對於一個沒什麽文化,隻知道掙錢的粗野的男人來說,並不喜歡接啊吻這樣浪漫的情懷,他們一般都是把女人拉過來就脫了衣服解開褲啊子,然後就直搗龍門,毫無浪漫情調。楚雲的老公就是這樣,這讓楚雲越來越覺得自己跟老公在歡愛的時候毫無興趣。老公就是她的搖錢樹,在情感上毫無吸引她的東西。她第一次見到馬思駿,就忽然發現,自己那潛藏的愛複活了。


    楚雲本以為對馬思駿隻有單純的愛,可以在經濟上資助他。當馬思駿剛才給她膝蓋上敷藥,又用年輕男人那火辣的眼光。


    馬思駿已經覺得這隻是接了吻不解決問題。雖然自己有個麗麗,可此刻他也控住不住對楚雲的渴求,而麗麗似乎跟他越來越遠,跟他做個愛,簡直就是強上一樣,這也是馬思駿在瞬間就爆發出渴求女人的原因。


    楚雲的聲音輕佻而堅決起來,說:“馬思駿,來吧。我今天就是你的了。抱我進去。”


    馬思駿麵對這個給他錢,又給他身子的女人,想到自己到秀峰嶺鎮上班才兩天時間,就灰溜溜地走人,但也不是什麽都沒得到,有了這兩萬塊錢,他省吃儉用也能過一年,而在這一年裏,他相信還有更大的變化。想到這裏,他的情緒大好,對這個女人的愛意和需要就已經達到了頂峰,是什麽都難以阻擋了。


    馬思駿把楚雲放在床上,忽然聽到小樓的下麵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楚雲一愣,失聲叫道:“完了。你趕緊過來。”


    楚雲飛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拉著馬思駿就向樓頂奔去,說:“樓頂上有間小倉庫,你趕緊去那裏,等著我的安排。”


    馬思駿的腦子頓時出現短路,按照楚雲的安排,從簡易的樓梯爬到樓頂,果然看到有個小倉庫,鑽了進去,就忽然聽到楚雲不滿的聲音:“李大彪,你喝了這麽多的酒還從省城開車回來,你不要命了?”隻聽那被楚雲喚做李大彪的男人粗聲粗氣地說:“老二家、家裏有事,我就開車把他、送回來了。”楚雲拿著不是當理說:“你不要命也好,省得讓我整天惦記你。”


    馬思駿聽出音來了,這是李大彪醉酒開車,這可真是他媽的太好了。馬思駿探出頭向院子裏看去,忽然,隻聽噗通一聲,那李大彪就倒在院子裏,楚雲埋怨著說:“你說你怎麽不撞死在道上。這是喝了多少酒。我扶你進屋,你就睡吧。”


    那李大彪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許是又醉又累,總算把車開到家,這躺在院子裏,就以為是家裏的席夢思,居然就呼呼睡著了。


    楚雲一抬頭就看到馬思駿露出的半拉腦袋,又好氣又想笑,說:“你這該死的,真是嚇死我了。不過也好,有驚無險。我把你弄進屋,你先給我老實些啊。”馬思駿就看到楚雲費勁地把李大彪攙扶進屋,又聽到楚雲說:你就在這睡吧,我可沒力氣把你弄上樓。


    李大彪發出粗粗的鼾聲,楚雲立刻把飯桌上的東西收拾好。還在樓頂上的馬思駿剛才嚇得腳都發軟。這輩子他也沒幹過這樣驚險的事,這是第一次在麗麗之外擁有女人,沒想到差點發生被人捉奸的醜事,好在吉人自有天相,正像楚雲說的那樣,有驚無險,多虧了這傻逼男人喝多了酒。


    天慢慢的黑下來。馬思駿覺得自己在樓頂上難熬起來,也不見楚雲讓他下來的聲音,自己又不敢亂動。那李大彪睡的跟死豬一樣。楚雲怎麽說也是個俊俏的小女人,可男人是李大彪這樣的男人,就讓馬思駿明白楚雲為什麽想在自己身上找個精神寄托。


    楚雲的聲音總算傳了過來,隻聽到楚雲小聲說:“馬思駿,下來吧,輕點啊。”馬思駿從樓頂上下來,楚雲把那兩疊錢早就放在一個小包裏,小聲說:“趕緊走吧。還好,你真幸運。”


    楚雲把自己的身子貼在馬思駿的身上,在他的臉上親親,就把馬思駿推了出去。馬思駿也來不及說什麽,雖然感到楚雲的熱乎勁還沒完全散去,但現在再想做什麽已經是不可能了,隻好留下遺憾,趕緊離開這危險之地。


    楚雲小聲說:“可別忘了我呀。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


    楚雲緊緊地摟抱著馬思駿,戀戀不舍的樣子讓馬思駿感動,但他可再不敢到這裏來了。他說:“楚姐,照顧好自己,我們還有在一起的機會。”


    突然,楚雲的手大膽而堅決地伸進馬思駿的衣服裏,然後又毫不猶豫地探向馬思駿那已經鬆軟之地,她這輕輕地一碰,馬思駿那敏感的東西又騰地挺了起來,這也就是幾秒鍾的事,楚雲立刻收回手說:“走吧。今天姐也是高興了。快走。”


    馬思駿哪裏還敢繼續糾纏,大步離開,這裏真是太危險,跟楚雲發生這樣的事也是真的太意外了。好在自己已經離開秀峰嶺鎮的官場,以後就要靠自己了。


    馬思駿回到單身宿舍,剛要開門進屋,就看到宿舍的管理老張頭走了過來。馬思駿看到老張尷尬地一笑,老臉上上下打量馬思駿後露出嘲弄的笑,馬思駿就知道這老東西有話要說,就問道:“張師傅,你跟想過來幹什麽?你想說什麽盡快說。”


    老張說:“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劉主任打來電話吩咐的,說是你不是鎮裏的人了,這沒辦法,咱們的房間本來就不夠住,你看你有什麽打算啊?”


    馬思駿想到劉岩今天晚上到楚雲家,對楚雲非禮的情景,現在又對他趕盡殺絕,氣又不打一處來,沒有好氣地對老張說:“我說老張頭,不會現在就要把我攆走吧?難道這麽晚要我住大街上去嗎?”


    老張嘻嘻一笑說:“小馬,這可不是我的意思,劉主任吩咐你現在不是鎮裏的人,不是鎮裏的人住在這裏,讓我管起來不方便不是?如果出了什麽事,你說算誰的?我的意思,你今天不走,多住一晚上倒也沒什麽,就是要跟劉主任打個電話,他一發話,什麽都好說是不是?”


    馬思駿氣不打一處來。跟劉岩雖然隻有兩天的接觸,就看出這狗東西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混蛋,看到自己把喬鳳凱得罪了,就落井下石,居然讓他今天晚上就搬出鎮裏的單身宿舍。於是氣就撒在老張的身上,他怒氣衝衝地說:“我說老張,這欺負人也沒有這樣欺負的嗎。好歹讓我明天搬出去我也能接受。我今天就是不走,愛咋咋地。”


    那老張就是個看門護院的狗腿子一般的人,絲毫沒有憐憫之心,看到一個剛到鎮裏兩天就幹不下去的年輕人,本身就有輕視的態度,又見到這人跟他耍橫,也提高了聲音說:“我說姓馬的,你在鎮裏幹不下去要離開,還想住鎮裏的宿舍。你有什麽資格住這裏?我讓你立刻給我搬出去。你住大街還是住狗窩我管不著。”


    如果對方是個年輕人,馬思駿那支碩大的拳頭就一定會打過去。仁義對粗野的人是毫無用處的。馬思駿在此之前從未想過自己從中學開始就練習的五行拳要發揮用處,可出了校門,一切都跟在讀書的時候不一樣了。在這缺少文明禮儀的地方,他覺得自己變成受欺負的熊包,如果自己不反抗,就要窩囊的死掉。


    雖然馬思駿的拳頭沒打出去,那老張卻暴跳如雷,大叫:“你小子敢打人,好啊。你給我走,這裏我說的算。劉主任也發了話,你敢耍賴不走,我把你的東西扔出去。你別以為你是什麽大學生有什麽了不起,狗屁。才幹兩天就要從秀峰嶺鎮滾蛋,秀峰嶺鎮不養你這樣狗屁不是的人。”


    即使脾氣再好,受到這樣的刺激,也絕不會再忍耐下去,而馬思駿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自己一個被當做人才引進的大學生,由於被人頂替了名額,落到這樣的地步,滿腔的怨氣就沒發泄出來,現在秀峰嶺鎮連他住宿的資格都給他剝奪了,還講它媽那老逼的什麽仁義?


    他一把拎起老張的衣服領子,老張就被他提溜起來,馬思駿的眼睛噴出著火焰,但他總算最後沒把那老拳打過去,隻是把老張往牆上一推說:“我就他媽地什麽也不是,我也不能受你們這樣小人的欺負。”


    老張哪裏受過這樣的陣勢,像被殺了一般聲嘶力竭地嚎叫著:“打人了,馬思駿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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