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智維說:“在省城這個地方,不管是你出麵還是我出麵,我們都會找到一些相關的領導,但同時也要付出一些代價,我不相信李貴富的舉報信裏,單純就是你和於書記的生活作風問題,如果這裏再摻雜著其他一些問題,讓任何一個相關的領導知道都決不是好事情。王書記,我說的沒錯吧?”


    栗智維繼續說:“有的時候做事的人級別越低,想的問題也就越簡單,無非就是一點金錢的問題。如果讓相當級別的領導知道了我們底細,這可是一枚定時炸彈。在省城這個大地方,馬思駿就是個小人物。小人物出麵辦大事也有它的好處,有很強的隱蔽性。”


    王發元擔心的也是這個,跟任何一個領導說出有人到舉報自己,都是很難辦的事。


    王發元說:“你給馬思駿打電話,問他怎麽還不到。真是急死我了。”栗智維說:“馬思駿現在應該到了。”


    正說著,門外就傳來敲門聲。栗智維馬上去開了門,看到馬思駿先走進門,王發元立刻走了上去,就像遇到了救星似的,馬上就問:“馬思駿,你那裏的情況怎麽樣?”馬思駿說:“王書記,我們現在基本上知道李貴富手頭的那些舉報信在誰的手裏,這位是秀峰嶺鎮第一小學的副校長費紅,費校長,見過王書記吧。”


    費紅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伸出手對王書記笑著說:“王書記,我是費紅,真是不好意思,讓領導操心了。這裏的情況我也了解一些,那些舉報信就在一個叫呂友的警察手裏。他反複對我說,現在就他一個人看過那些舉報材料,好像在向我透露著什麽東西似的。”


    王發元馬上說:“這就是一般的警察嗎?他說過這些東西就在他手裏?”費紅說:“他的意思透露了出來,隻是沒有直接說出來,我當時把他說的話錄音下來好了。”


    王發元擺擺手,對馬思駿說:“出現場的一般都是基層的警察,你分析一下這個叫呂友的是什麽意思?”馬思駿說:“一個基層的警察,不能說他的思想品質有多高,但這個人很有頭腦,就是為自己算計的頭腦,如果他為了邀功,這些東西早就交上去了,很可能還會把李貴富出車禍死亡的疑點匯報給上級領導,但他現在沒有這麽做,這裏的情況就很有意思呢。”


    王發元顯得激動起來,說:“最好是直接找到這個叫呂友的警察,聽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提出什麽條件都沒問題,隻要他不把這個材料交出去。”費紅說:“他很可能給我打電話,那我怎麽辦?”


    如果這個叫呂友的直接跟費紅聯係,很可能就是羔羊落到虎口裏,去被人玩弄的角色,如果不去,這裏的問題就大了,真不知如何是好,耿強的電話打來了。


    耿強高興地說:“老馬,告訴你個好消息,那個死者的身上還真一些不便公開的東西,但究竟是什麽那人沒說,我也了解了情況,這個人是南崗交警大隊的呂友,我通過我的同學,邀請他晚上出去喝頓酒,他們兩個人,我介紹你們認識,然後給他們一個寬鬆的空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馬思駿笑著說:“那我怎麽不明白,我們倆個喝酒,他們願意幹什麽就幹什麽,我出錢不就得了嗎。”


    耿強說:“人家雖然沒明說,但是要找兩個漂亮女人陪著的,我看今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妹子就不錯。”馬思駿說:“這個行,那個呂友對我們的美女很喜歡的呢。那還缺一個啊。”耿強說:“那就叫小鳳過去吧,他們也不知道小鳳是幹什麽的,小鳳長的不錯,幹什麽也都能接受,隻是你要讓你們那個女人大方些。”馬思駿看了看費紅,費紅知道他們在說自己,表麵上表現的不願意的樣子,但是跟省城的警察在一起喝酒,內心裏還是願意的。


    馬思駿說:“那就沒問題。今天晚上我等你電話。”耿強說:“那份資料還在呂友手裏,就看你能不能讓他高興了,隻要讓他高興,這個東西就會完好無損的回到你手裏,我隻負責給你搭橋,別的我可無能為力。”馬思駿說:“這個你放心,隻要你把這個橋搭上,其他的事就由我來,辦不好也不怪你了。”耿強說:“那就晚上見。”


    馬思駿打完電話對王發元說:“事情還真是巧了,耿強是秀峰嶺鎮警察趙長軍的同學,是我通過趙長軍認識的,他在省城的警界還是有活動能力的,他了解到的情況還真是很準,晚上他要我們安排一場飯局,跟呂友談談。我是這麽想的,既然舉報材料在呂友的手裏,晚上的這個飯局已經十分明顯,隻要答對他高興了,那就什麽都好說,而答對他的條件,很有可能就是讓費紅大美女付出一些。很可能讓費紅付出一點身體的代價,換來王書記和於紫菲的平安,我倒是沒什麽不同意,但我們畢竟都是黨政領導,做這些私下裏肮髒的交易,心裏不太痛快啊。”


    費紅叫道:“啊,讓我付出……這怎麽行啊。”馬思駿問費紅:“今天晚上要請呂友吃飯,這可是與虎謀皮啊,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啊,現在大家可都在看著你呢。”


    費紅想了想,忽然又滿不在乎地說:“王書記,馬鎮長,既然幾位領導把這麽重的擔子放在我的身上,也是領導看得起我。不就是跟他們吃頓飯,喝頓酒嗎?這樣的酒,我也沒少喝,多喝兩次倒也無妨。隻要是讓那個姓呂的高高興興,把他手頭的舉報材料拿出來,我就是喝多了也沒有什麽了不起。不過,要是他們想上我的身,也沒那麽容易的。”


    王發元一連聲說了幾個好,然後對馬思駿說:“馬鎮長,費紅如果想到縣裏學校擔任領導職務,這不是問題。不管付出什麽代價,第一,一定要強調李貴富到省城來,是跟情人,也就是費紅女士約會的,第二,一定要讓今天晚上的兩個人高高興興,把他們手頭的資料拿下來。千萬不能讓他們把手頭的這枚定時炸彈引爆。馬思駿,費紅,今天晚上就看你們的了。”


    馬思駿說:“我倒是沒什麽,就是費校長辛苦了。”費紅說:“幾位領導,喝酒可以,他們想占我的便宜,那不行,堅決不行。”馬思駿說:“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呢?你真的拒絕?”費紅訥訥地說:“這個……這不太好吧。”


    栗智維拿出一隻小皮包,塞到馬思駿的手上說:“我就知道你是有辦法的,今天晚上你們一定要把這台戲唱好。按照王書記的指示,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一定要把那些材料拿到我們自己手裏,絕不能留下任何後患。還有,費校長,我們幹脆把事情說白了。不管是呂友拉你下水,還是你把呂友拉到床上,一定要留下證據。這個證據你自己留著,一旦出現意外,這是我們克敵製勝的法寶,對於這些人我們不能不防啊。”


    費紅看著眼前的幾個男人,仿佛她就是他們手中的籌碼,就是把她送出去,換來那份舉報材料。這些該死的男人,對她們這樣的美女,不是自己享受,就是送給別人玩,來換得自己的利益,可是,這又有什麽辦法,這對她來說也是無所謂的,自己也不是沒給人當過情人,甚至在學校裏,也跟年輕男人玩過身體遊戲,她表麵上拒絕,其實就是要在王書記眼裏提高自己的身價,她的美身子,可不能白讓人玩的,


    但玩著又留下證據,卻是萬萬不可以的,費紅馬上說:“不會這樣吧,如果做了這事,又留下證據,那對我可是太不利了。不不,這樣的條件,我不能接受。”


    馬思駿說:“費校長,剛才王書記也說了,可以調你到縣裏學校擔任相關職務,王書記,費校長的丈夫出了車禍後就成了殘疾人,在鎮裏給他找一份合適的工作倒是也可以,隻是影響麵太大,怕造成很不利的影響。”


    栗智維馬上說:“王書記,這個事情馬上就辦。在縣裏給費校長的愛人,找一份輕鬆的工作,享受事業編製的待遇。費校長,你覺得這樣滿意嗎?”


    費紅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老公自打癱瘓後,就失去了工作,她給李貴富當情人,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家裏生活,她還不想因為老公成了殘疾離婚。如果給老公找個合適工作,她就是豁出去自己身子,讓他們使勁的弄,就當自己死了一次,又算了什麽。於是她爽快地說:“其實我並不是為了我自己,我都是為了領導,那好,今天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讓他們高高興興的,不給領導的定時炸彈引爆。”王發元高興地拉著費紅的手說:“你放心,你的事一定會安排好的。”


    馬思駿情不自禁地擁抱費紅後說:“王書記,那我們就走了。”栗智維小聲說:“這包你拿著,這裏是十萬,你自己覺得怎麽做就怎麽做。”馬思駿點點頭,拿著包就走出了王發元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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