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態度真誠,滿臉陪笑,而又說得頭頭是道的孫守誌,馬思駿實在是不好再說什麽。這個特色的社會,什麽都要由特色來辦,這就是一個掌握什麽尺度的問題。村裏的旅遊區養著這些美妙可愛的女孩子們,但這些女孩子個個又都是惹禍的根源,沒有她們不好辦,有了她們,又往往容易惹出麻煩,水至清則無魚,這也的確不是孫守誌的個人問題,這很可能是頭道村的班子決定這麽幹的,為什麽效益,他們鋌而走險,法不責眾,他們也就心安理得。


    馬思駿說:“孫書記,你也用不著給我強詞奪理,極盡的狡辯。以前的事我不管。今天這個事,你必須給我處理好。至於你們怎麽樣增加效益,也都要在合法的範圍內,我也不是不讓你們搞點什麽特色,但從明天開始,秀峰嶺鎮的所有旅遊區,必須要給我保持幹幹淨淨的,絕不能有黃賭毒出現,哪裏發現我就拿誰是問。你們這兩個村子也是將來整合資源之後的重點區域,要打下一個好基礎。”


    孫守誌忙說:“馬鎮長,你盡管放心,今天的情況實在是例外,那些女孩子給我們村的旅遊帶來了很多商機,也容易惹麻煩,改成國家級的旅遊風景區後,鎮裏有什麽更好的辦法,我們當然就把這些女孩子趕走。”


    馬思駿說:“這件事兒就不用說了,劉副鎮長被你們的保安打了,這件事兒怎麽處理?”孫書記忙說:“現在就讓付村長拿著兩萬塊錢,去看望看望劉鎮長。”


    馬思駿說:“我的車讓他們開走了,付村長,你開車,我們這就去鎮醫院,我在外麵等著你。”


    馬思駿說著就走了出去,孫守誌讓付靜婷去財務取了兩萬塊錢,付靜婷開著村裏的車,出了村子,付靜婷一心開車,也沒搭理坐在旁邊的馬思駿。馬思駿開始並沒有覺得什麽,但車開去十幾分鍾,還沒見付靜婷跟他說一句話,就轉身看著付靜婷那張俏麗的臉龐,馬思駿忽然發現,幾顆晶瑩的淚滴就掛在付靜婷俏麗的臉上,這讓他大為驚駭,忙問:“付村長,你這是怎麽了?我也沒有惹你,你怎麽就哭了?”


    付靜婷又輕輕抽泣起來,眼睛裏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個勁兒的往下流,馬思駿這下慌了,馬上說:“我有什麽錯的地方你盡管說出來,可你不能莫名其妙的就哭起來呀,你這一哭把我哭懵逼了。”


    付靜婷抽泣著說:“我哭我的,這跟你有什麽關係。我就是想哭哭痛快。”馬思駿心頭也漫過一絲淡淡的悲傷,說:“咱們倆的關係也不見外。你有什麽心裏話,盡管跟我說。”付靜婷冷笑一聲說:“馬思駿,我的名聲都被你毀了,我跟喬鳳凱有那個關係,連我的同學都知道了。現在有人說喬鳳凱,是為了我才上吊自殺的。”


    馬思駿聽到這句話,氣就不打一處來,說道:“這他媽簡直是放屁。喬鳳凱的老婆郭潔頭些日子到處舉報我,說喬鳳凱是被我逼死的,這他媽又跟你有什麽關係。”付靜婷抹了一把眼淚說:“沒有你拍的那段錄像,把我搞得臭不可聞,我會落的這個樣子嗎?你把那段錄像居然給了喬鳳凱的老婆,我這輩子毀在喬鳳凱的手裏,又毀在你馬思駿的手裏,可你馬思駿真是有老天保佑你,郭潔那樣舉報你,要把你搞臭,可對你居然就沒受一點影響,我看這老天爺真是瞎了眼了。”


    馬思駿驚呆的看著付靜婷,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姑娘居然還恨著他,那段視頻,雖然不是導致喬鳳凱倒台的直接證據,但給付靜婷的傷害要給喬鳳凱帶來的影響大得多,他原以為跟付靜婷已經化解了矛盾,卻沒想到在付靜婷的心裏還有這樣難解開的仇恨。


    本來喬丹凱的死,讓那段不高興的事都翻開新的一頁,但馬思駿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給付靜婷這個女子帶來多大的心裏負擔。雖然付靜婷在辦公室讓喬丹凱上了,如果他不把那段視頻交給郭潔,這件事也就僅限於幾個人知道。但郭潔那個該死的女人,絕不會放過喬丹凱身邊的每一個人,付靜婷再一次被傷害,也就是難免的,這樣,馬思駿就對郭潔這個女人的陰險有了新的認識,也想找個機會教訓一下這騷啊逼。


    馬思駿拿過付靜婷的手,動情地說:“這件事是我永遠對不起你的地方,我也實在沒法在說什麽。這件事一開始就錯,結果還是錯,我就是拍下了這段視頻,也不該把這段視頻交給郭潔,郭潔那個該死的女人,現在就像一條瘋狗,可是,我們又有什麽辦法呢?”


    付靜婷擦了一下眼睛說:“馬思駿,我恨你,但是我更恨我自己。我本來都應該離開這裏,當一個大學生村官會有什麽出路呢?當初我讓喬鳳凱上我,無非就是想在鎮裏得到一個讓我長期幹下去的位置,可是,我後來又想我是多麽愚蠢,我這麽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居然把我的價值看得這麽低。馬思駿,那次在我的宿舍我也報複了你,按理說不該再提這件事,今天看到你們沒把那個姑娘當好女人看,我就想,也許你們也是這麽看我吧。”


    付靜婷把車開到路邊,平靜了一會兒,說:“馬思駿,我們往世無仇,這世無怨,你為了扳倒喬鳳凱,我成了喬鳳凱的犧牲品,這也是我活該倒黴,我自做自受,假如你再也看不到我,我會想我嗎?”


    馬思駿一把抓住付靜婷的手,大聲叫道:“付靜婷,你千萬別在做喬鳳凱那樣的傻事,死了一個喬鳳凱,我都承受不了,如果你再有這樣的想法,那我就造了太大的孽了。”


    付靜婷推開馬思駿,說:“馬思駿,我沒做喬丹凱那麽多的壞事,我就不該受到那麽嚴重的懲罰,我不會去死,但跟死也差不多。好了,也許這次我和你最後一次在一起。你是我的冤家,我這輩子就欠你的。我的話你沒聽明白嗎?”


    馬思駿呆愣愣的看著付靜婷,他的腦袋似乎短路了,怎麽也沒法跟付靜婷說的內容聯係在一起,但他已經看出來,付靜婷今天跟往日大不相同,這個漂亮丫頭的眼睛裏散發著冷颼颼的光芒,那是一種心灰意冷的光芒,忽然,他在付靜婷的脖子上看到一枚佛像,他驚呆著說:“付靜婷,難道你要……你千萬別幹傻事啊。不行,你絕對不能這麽做。”


    付靜婷淡淡地說:“怎麽做我還沒想好。如果你再也見不到我,那我就是在這個塵緣的世界消失,在一個幹淨的地方有了新的生活,希望你心裏能記住我。”


    馬思駿緊緊地把付靜婷抱在懷裏,但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付靜婷把馬思駿推開,說:“上次我也得到過你,你也嚐到了我這個被人玩過女孩的滋味。我們兩平了,也沒什麽遺憾的了。”


    一股悲傷和無奈,占據著馬思駿的心靈。他無法安慰付靜婷這顆受傷的,感覺到前途無望的心,都說現在的年輕人生活幸福,但從來也沒有過現在年輕人這樣大的壓力,他們沒有理想,有的隻是被現實擊垮的精神世界。


    馬思駿覺得自己像一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既然付靜婷已經選擇好,誰說也是沒有用處的,離開這個紛紛擾擾,勢力的,甚至是讓人心寒的世界,去尋找一方淨土,也許不是什麽壞事兒。


    車來到鎮醫院樓下,付靜婷拿出一個紙包,裏麵裝著兩萬塊錢,說:“那馬鎮長,這錢你就交給劉岩,我就不上去見他了。我們後會有期。”


    付靜婷表情平淡的看著馬思駿,馬思駿接過那個紙包,在付靜婷的手上輕輕的摸了一下,如果是過去,馬思駿就會大膽地把付村婷摟進懷裏,但現在的付靜婷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正常的,有著人的欲望的女孩,似乎要做一個忘記男歡女愛,忘記人間情感,甚至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苦行僧,他也就沒敢做出過分的舉動。


    付靜婷的手像是觸電一樣,看著馬思駿那雙充滿著疑惑,充滿著關愛的眼神,心裏又蕩起感情的波瀾,身子輕輕靠近馬思駿,喃喃地說:“馬思駿,我真不應該跟你一起出來,我又一次犯了錯誤。那就算是最後一次吧。你抱抱我,再親親我好嗎?”


    馬思駿哪裏敢說不好,他恨不得用自己最強大的感情,把付靜婷拉回到他的身邊,拉回到現實中來。他把付靜婷緊緊抱在懷裏,滾燙的臉貼在付靜婷涼爽嬌嫩的臉龐上,嘴就緊緊的印在付靜婷的嘴上,手大膽地放在付靜婷的胸前,果斷而強烈地伸進付靜婷的衣服裏,這是人性對超脫人性的呼喚,用他這個年輕男人強烈的愛,把付靜婷已經冷卻的心拉回到歡愛的人生快樂中來。


    馬思駿的手上和身體爆發出強烈情感的動作,攜帶風暴一般,讓付靜婷心中的火焰很快就燃燒起來,她輕輕地喘息著,手也放在馬思駿的胸膛上,接著就慢慢向下,很快就抓住馬思駿讓她既怕又喜愛的東西,就在馬思駿也把手向她長褲裏大膽而急切地伸去時,付靜婷使出全身力氣,打開車門,把馬思駿推下車,發瘋似的開起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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