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駿繼續說:“隻是楊大光這個如意算盤沒有打好,他過早的倒台讓這筆錢暴露出來,這也是楊大光一心要當書記,讓肖迪當當主任的理由,霍大剛的能力並不如我們的肖迪,讓肖迪好好操作這幾千萬的資金,那他們在兩年之內就會成為億萬富翁,然後在把建築商的工程款一還,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隻是命運太不眷顧他們,讓他們即將到手的好事兒成了讓他們倒黴的陷阱。”


    於紫菲忽然高興地說:馬思駿,我看你是真能想象。不過,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如果是這樣,那我們還真不能把這件事捅出去,我們把這筆錢追回來,會給我們新成立的管委會帶來一筆巨大效益的。這麽說,如果我們操作得當,還是一件好事?”


    馬思駿點了點頭說:“這也是我不準備把這件事先向縣領導匯報的理由。你想想,像這種違法操作,不管你賺了多少錢,你的本錢和效益都會被上級收走的,我們毛都撈不著。我們決不能做那種煮熟的鴨子飛了的傻事兒。但是我又想,要想讓霍大剛他們,輕輕鬆鬆的把這筆錢吐出來,也不是件很輕易的事情。”


    於紫菲聽到這裏,忽然明白了,馬思駿這個小子的心機真深,真是詭計多端,如果把這件事向縣裏有關部門捅了出去,縣裏出麵調查,那他們可真就虧大了,毛都撈不著,而且建築公司的工程款一分錢不會少拿,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她這個當主任的,甚至曾經當過縣委辦公室副主任的,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於紫菲從內心佩服馬思駿,現在對馬思駿服服帖帖,跟著馬思駿簡直就是戰無不勝的武器。於紫菲嫣然一笑說:“我是服了,你考慮到能這麽長遠,這麽周到,那我們這件事,還要悄悄的進行。”


    馬思駿在於紫菲的手上輕輕地捏下,於紫菲會心地一笑,說:“你繼續裝,我洗耳恭聽。”


    馬思駿繼續說:“我們也要了解一些他們的利益分配問題,也不能趕盡殺絕。但現在最主要的,一定要查到這錢真正的去向,我倒是希望他們把這幾千萬放到省城,或者北京,蓋一棟樓,或者買幾十套房子,投資3000萬,現在很可能就變成5000萬,8000萬甚至一個億。這也算是他們給我們帶來的一份見麵禮吧。”


    於紫菲撲哧一笑,如果不是馬世俊的反複提醒,真想上去在馬思駿的臉上捏一把,或者幹脆就上去親她一下,昨天晚上在翠湖花園發生了今天驚心動魄的一步,回到家裏,半天都沒有睡覺,昨天是真真正正得到了快樂,也隻有馬思駿這個年輕男人給她帶來如此深入骨髓的快樂,馬思駿越是征服,她越是服服帖帖的跟隨著馬思駿,也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特殊關係,女人小鳥依人,男人猛虎雄獅,這樣的關係才是相互依賴的關係。在工作上,她又一次感覺到馬思駿作為一把手的戰略思維和敏銳的頭腦。


    於紫菲說:“那好吧,馬書記,我盡快查到這筆錢的下落。”


    馬思駿說:“最好在我出門之前,把這件事搞明白,霍大剛可不是好惹的,他對你也有點兒輕慢的態度。”


    於紫菲冷哼一聲說:“他那個德行,連你腳後跟兒都不如,我根本都不搭理他。”


    馬思駿說:“那就這樣吧,我想去見一個人。我們兩個分頭行動,盡早的把這筆錢的下落搞清楚,再想想這件事情到底應該怎麽處理。”


    於紫菲走了,馬思駿想去縣裏單獨會一下過去在磨刀石鎮擔任黨政辦公室主任吳雪瑩。吳雪瑩雖然不是鎮裏主要領導,但憑著她嬌媚的模樣,一定會得到楊大光霍大剛的寵愛,作為黨政辦公室主任,又是主要領導的心腹,鎮裏有什麽大事兒,她不會不知道。


    就像一個家庭,沒有錢,什麽日子都過不下去,而作為一個新成立的機構,攤子鋪這麽大,又有這麽多看上去非常耀眼,但必須要從基礎做起的大事情,沒有錢,就更是什麽都做不成,藍圖描繪的再好,那也是瞎子操腚空歡喜,傻小子做夢娶媳婦。


    現在看來,縣裏隻是給他描繪了一個藍圖,把班子給他搭了起來,把美好的前景展示在他的眼前,實現這個美好藍圖,把美好的前景變成現實,縣裏沒有絲毫的具體動作,所有的一切,都要由他自己來操作。


    為了這個像是空頭支票的位置,一個人倒台了,兩個人瘋掉了,還有很多人,腦袋削成個尖兒往裏鑽。有些人真得到了這個位置,就會把自己憋死。也隻有他馬思駿傻逼嗬嗬的往前闖,每一分錢都要自己想辦法。既然磨刀石鎮過去在金錢上搞名堂,他可不能輕易的把這筆錢乖乖的交出去,還要把錢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裏,他倒是希望楊大光他們把這幾千萬用好用活,用這筆錢變成更多的錢,他就成了這筆錢的最終的受益者,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個吳雪瑩是最關鍵的時候到自己身邊的女人,也是磨刀石鎮的這夥人唯一向自己表示親密的人。他開車到縣委黨校也正是中午就要吃飯的時間。馬思駿給吳雪瑩打的電話,吳雪瑩一聽是馬書記打來的電話,心裏說不上有多麽的高興,就驚喜的叫道:“馬書記,你怎麽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吩咐嗎?”


    都是年紀相當的人,馬思駿又對這個小女子有幾分好感,說起話來也就顯得輕鬆愉快,他說:“雪瑩,今天上班沒見到你,心裏還挺想你的,我正好到縣裏辦事,如果你有時間能不能出來坐坐。”


    吳雪瑩高興的說:“有時間,有時間哪。我們下午沒有課,就更有時間了,你在什麽地方呢?我過去找你。”


    馬思駿說:“既然是這樣,那我開車過去接你,我們找個地方,我好好犒勞犒勞你。”


    吳雪瑩同時一笑說:“馬書記,那多不好意思呀,我們剛剛在一起工作,我也沒為你做什麽,而且還總給你添亂,我心裏真是很難過,很難為情。如果有機會,我一定為你做點什麽,做什麽都行。你是我見到的最好領導,最年輕有為領導,這幾天我的心裏也總是在想你。我過去見到的那些人,除了爭名奪利,就想著搞女人,搞陰謀,拆別人的台。就拿楊書記來說,如果這個新成立的秀峰嶺風景區讓他來管理,那就徹底完蛋了。他都敢把鎮賓館的產權換到他們家的名下,他有什麽可不敢擔的?我真是非常激動。那我現在就到學校的門口等著你。”


    吳雪瑩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可見這個女子這幾天還真的做了反思。楊大光把鎮賓館的產權劃到了自己家的名下,真是膽大妄為。吳雪瑩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這就說明她良心發現,找到了正義感。這讓他心裏高興起來,說:“吳雪瑩,你這段話說的太好了。那好,我現在就過去接你。”


    兩個鄉鎮合並在一起,當時考慮的是班子的組合,哪些人能擔任主要的領導,但合並之後,才發現有很多事先沒有考慮過的問題,下麵的機構如何調整,人員怎麽設置,兩個鄉鎮合並就會出現兩層皮,各懷心眼兒,居心叵測,互相拆台,這都是過去所沒有考慮的。想到這裏,馬思駿也感覺也感覺到一陣陣的頭疼。有些時候,上級隨便製定的一個政策,出台的一個改革措施,就被完全打亂了下麵的計劃,打亂各種平衡,再想重新達到平衡,在一段的時間裏是很難做到。


    縣委黨校是培養鄉鎮幹部的黃埔軍校,馬思駿沒到這樣的地方學習。如果學習,他應該到市委黨校或者省委黨校去。他現在還沒有這樣的打算,擺在他麵前的,是秀峰嶺風景區這麽一個大攤子。當初有些激動,他管的人多麵兒大,但現在展示在他的麵前,他又有些慌亂,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還有些畏懼。現在想起來,還真的不如王發元給他提的建議,到縣裏當一個有實權的副縣長,那樣他會更加的遊刃有餘,如魚得水,一切都是現成的,權力也是擺在那裏,可現在一切都得需要自己找米下鍋。就像是連麗群告訴他前麵有一片梅林,到著那裏,他也隻是空歡喜一場。


    縣委黨校的門前,可不像其他學校的門口那麽熱鬧,大門雖然開著,卻不見一個人影,馬思駿車停下來,在車裏觀察著,也不見吳雪瑩從大門裏走出來,不知道這個丫頭在搞的什麽把戲。


    忽然就看到從大門裏走出來一個豔麗的女子,那輕鬆的腳步猶如跳舞一般,馬思駿這才知道這個丫頭是去打扮了。穿著這麽漂亮的衣裝在縣委黨校這樣的地方招搖,確實有些不是場合,也許是中午要跟他出來一起吃飯,才有這樣的打扮。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想必就是這麽回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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