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駿的這樣一番挾槍帶棒的牢騷話,把連麗群震懵逼在那裏。過去他說見到的人都是滿臉堆笑,口蜜腹劍,背後使絆子的人,從來沒有人對他這樣說過話,對他這樣發過脾氣,說出這樣粗野甚至是肮髒的話語。居然把擦屁股舔啊逼這樣的話都說出來,這樣連麗群覺得無地自容,又感覺到非常有趣兒,這也說明馬思駿跟這個女人不會發生什麽,即使發生什麽,聽馬思駿這麽一說,他還有滿滿的委屈,滿滿的牢騷,連麗群突然覺得誰都不容易。


    的確,成立秀峰嶺風景區,縣裏沒有給他們一分錢,百業待舉,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也都是馬思駿在苦苦的支撐。自己目前處境艱難,也隻有馬思駿這麽一個人在苦苦支持著,甚至一心要把她推到縣委書記的位置上,她感激甚至喜愛這個年輕人,但有的時候女人願意用冷臉掩蓋自己的熱情,聽到馬思駿這樣一番急風暴雨的話語,她撲哧一聲笑出來說:“馬思駿啊馬思駿,你怎麽說也是個領導幹部,你看看你說這些多麽沒有水平的話,多麽肮髒?哪個女人的屁股用你擦?哪個女人那個東西***?你就那麽喜歡給人舔?真不嫌丟人。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真不嫌髒了你的嘴。”


    馬思駿哼的一聲說:“我他媽也不怕丟人,我就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長大的,雖然讀了大學,但也不像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小姐那麽會裝逼。我就是踏踏實實幹我的事情,不管別人怎麽想。把這麽一大攤子的事情交給我,說是領導對我的信任,其實這是給我巨大的壓力,東北影視城的基礎設施馬上就要開工,但這個項目我們沒有一分錢,還開他媽什麽工。整個風景區建設需要大量的投入,如果能把我變成錢,變成金子,把我化成金子我都心甘情願,可是我這身子骨沒有用,扔進爐子裏,無非就是冒出一股青煙而已。”


    連麗群回身在馬思駿的臉上捏了一把,說:“你不許給我胡說八道。你幹了什麽事還用得著你向我表白嗎?你必須做一個有擔當的人,有責任心的人,能夠擔當起重要使命的人,我知道你利用的都是你身邊的這些女人,而我也是女人,你也要承認我對你的感情,所以,我今天對你不滿意你應該知道,不管你去陪著那個女病人,還是陪著這個王金秋美女,我都不說什麽,但我就是關心著你的行蹤,你沒有告訴我這一點,我心裏不舒服,你要理解。我既是你的縣長,又是你的朋友,而且還是個關係不錯的朋友,你不會不知道吧?怎麽說就在前天晚上,我們兩個也算是親密的接觸,我能夠穿的那麽少的跟你在一個房間裏呆了那麽長時間,這對我來講也是絕無僅有的,你應該感到溫暖才是。行啦,你趕緊回去休息吧。記住,有什麽事情要先跟我聯係,你也是我唯一的一個讓我信得過的人。”連麗群說完最後一句話,開門走了出去。


    馬思駿當著連麗群麵發了一通牢騷,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舒暢,自己故意在連麗群麵前說出這些粗話,意思就是讓她知道,如今的人其實都是一些男盜女娼的東西,用不著把自己裝得道貌岸然,尤其是在個別見麵的時候。他奔波於女人之間,都是為了從這些人身上拿到錢,拿不到錢,他還不如從黨工委書記職務上灰溜溜的滾蛋,如今有兩個項目即將開工,到現在囊中羞澀,賬上空空如也,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幹什麽事兒?


    都說在官場上做事不如做人,可是事情沒有人做,還做個屁的人,如果他把剛剛成立的秀峰嶺風景區管理的一塌糊塗,什麽都做不起來,他該做個什麽人?


    扭曲的社會就產生扭曲的哲學,雖然馬思駿知道自己絕不是聖人,他就是他自己,但是他覺得自己既然在這個位置上,還是應該做幾件事情出來,擺在那裏讓誰都說不出話來,既然事情已經做出來了,要死要活屌朝上,他也用不著怕什麽閑言碎語。這樣想著,他就準備把這兩天發生的情況跟於紫菲當麵的說上幾句,於紫菲也一定同樣知道他已經回到了穆林縣。


    正這樣想著,於紫菲的電話就打過來,沒等馬思駿說什麽,於紫菲就小心翼翼的說:“馬書記,我知道你回來了,你現在說話方便嗎?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一會兒再打。”


    馬思駿又好氣又好笑,自己就出去兩天,這些人這是怎麽了?也許有些閑言碎語已經傳播了出來,那就是他已經跟白春禮的家人聯係上,從韓東根這棵大樹轉移到了白春禮這棵大樹上,同時又跟尚慕青這個半老女人混的熱火朝天。


    於紫菲的話語裏並沒有嘲弄的意味,對這個女人,馬思駿還是信得過的,畢竟風雨同舟地度過了每一個日子,現在麵臨著同樣的困境。


    馬思駿說:“我正要給你打電話,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別說那些沒用的,現在時間也不晚,我剛到縣城,你要是方便的話,咱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我怎麽著也應該跟你談談這兩天我的所見所聞,或者都做了什麽事情,我也想知道你那邊是怎麽安排的。”


    於紫菲這次聲音大起來,笑著說:“馬世俊,我這是怕影響著你的好事兒。你接尚科長出院,又跟白書記的兒媳婦兒在一起。這兩個人可都是能掌握著我們命運的人,所以我說話如果不方便,我可不想影響我們的好事,你注意,我說的不是你,而是我們的事。”


    馬思駿歎息一聲說:“你這麽說還不錯,我辦的事情可絕對不是我自己的事,如果是我自己的事兒,我才不扯這雞啊巴蛋,沒卵子找個茄子提溜著,犯不著侍候這些貪得無厭的女人。。”


    於紫菲咯咯咯咯的笑著說:“我說馬思駿,你這怎麽滿肚子的牢騷?你沒有卵子長的是什麽?你可不要找個茄子夾在你褲襠裏。這兩天沒見,我看你肯定發生了很多的事兒,這些女人也的確是不好伺候的。那好,我去見你,你把你的心裏的委屈都可以跟我說一說。”


    馬思駿歎息一聲說:“要論成績也不算小,但我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我這是把我自己給賣了,賣了兩個女人,一個是給人舔啊逼舔出來的,一個是給人家下種下出來的,你說這他媽算個什麽事兒好了,我在零點酒吧二樓等著你。”


    這幾句話,把於紫菲說的完全懵逼,趕緊說:“馬思駿,你說的是什麽呀?什麽又是舔比又是下種的?我馬上去見你。”


    馬思駿說完了這幾句話,又有些後悔,這樣的事兒怎麽能跟別人說出來?這是絕對需要在暗中進行的。不過,於紫菲畢竟不是外人,他也說出來自己的苦悶和傷心,為了單位的事他媽滴比的還真是等於把自己賣給了別人,賣給了這兩個**人,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好像是前麵給自己挖了個坑,他必須往前跳。


    他走進零點酒吧,等著於紫菲的到來。但他意識到,如果是出賣自己,那他的價碼卻是絕對不菲。王金秋甩手就給他50萬的零花錢,這還不算接下來的巨額投入,尚慕青令他驚訝的給了他2000萬,這些錢他不要都不行,當然這些錢一點兒都算不上違法亂紀,因為這完全是感情的投資,或者是賣身的價格,但是他拿著這些錢,做什麽用?這兩個女人缺少的恰恰不是錢,而是需要她們需要的男人,尚慕青需要一個年輕健壯的男人陪她玩兒,王金秋需要一個年輕健壯的男人,為她下著種,讓她懷孕生孩子,兩個完全不搭邊兒的女人,居然同時出現在醫院裏,同時出現在他眼前,同時對他提出了相同要求。


    他的包裏現在就裝著2050萬。他一點兒也不為突然之間有了這筆巨款,成了一個富翁感到高興,相反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力。如果他不是新成立的風景區管委會黨工委書記,他就可以拿著這筆錢過著悠閑的,放縱的,為所欲為的,山花浪漫的日子。可他是一個領導幹部,他不但不能露富,而且還要隱藏起來這筆外來之財,有錢也花不掉,還不如沒有。他感覺到自己浮出一陣苦惱的笑,人世間還真有為自己有了一筆意外之財而感到苦惱的事。


    韓慧慧離開了他,他現在又成了一個孤家寡人,他現在覺得自己應該有一個平民家的女孩做他的女朋友。這次他不準備再攀高結貴。他也不再準備走靠女人上位的路線,現在他身邊這幾個女人已經夠他忙乎的,即使他讓王金秋懷上孩子,那孩子畢竟不是他的,他就可以把這筆錢留給他未來的媳婦和孩子。


    想到這裏他的心情才踏實一些,既然已經答應該做的事,也就硬著頭皮做下去,畢竟會給自己的單位帶來一定的好處,他也會取得一定的政績,盡管這樣的政績是靠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於紫菲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坐在馬思駿的麵前,就緊張的看著馬思駿的神情,焦急的問道:“馬思駿,到底發生了什麽?是這兩個女人欺負你了嗎?你那個美女同學,那是絕色的美人兒,她欺負你那不是件好事兒嗎?她讓你給她下種是什麽意思?還有那個尚慕青,難道她讓你給他舔那個……我真的不明白,這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不過,你不是說成績大大的嗎?”


    馬思駿擺了擺手說:“我剛才那是在開玩笑,胡言亂語,你還當真了,但成績不可謂不小,尚慕青答應這幾天就到我們管理區去,基本上可以定下來給我們改造三所學校。”


    於紫菲高興的說:“這不是好事情嗎?那你為什麽還那麽著糟踐人家?人家為我們做了這麽大的貢獻,喜歡你這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對你有點小小的要求你也不要太介意,總不能做那種像你說的那件事兒吧?她真***她的這個地方?我看不會,這話也就是咱倆說,咱倆不就是一個人嗎?你不是也給我舔過,我也給你舔過,咱倆誰都不嫌棄誰,但是你給那個女人……我覺得其實也沒什麽,隻要覺得值得,就不要當回事兒。”


    馬思駿伸手就打了於紫菲一下說:“你胡說些什麽?咱倆發生的怎麽能跟她一樣?她是誰?你是誰?你是我的恩人,自從走上工作崗位上,我就跟你在一起,你畢竟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她可是個40歲的女人呢,她什麽地方能跟你比?這件事情也就你知道,千萬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我不跟你說又有點說不過去,但是她答應給我們改成三所學校,這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想。”


    馬思駿這幾句話讓於紫菲大受感動,捧著馬思駿的臉就放肆的親幾口說:“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們兩個之間做的事兒,怎麽能跟她比呢?但你也不要過於介意,別說沒發生過,就是發生過,就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這年頭做醜事的人多了,還不是個個在外麵光光鮮鮮的做人,隻要實現目標就可以了。你把我評價的這麽高,我真是受之有愧,欣喜若狂啊。”於紫菲又親的幾下,才讓自己安靜下來。


    接著又說:“給我們改造三所學校這可是了不起的大事,也算是我們這段時間的工作沒有白做。你說說,王金秋那邊到底又是什麽事兒?王金秋那可是真正的大美人,難道她那裏還有什麽特殊的情況?”


    馬思駿說:“高亮那邊沒戲了,,但是東邊不亮西邊亮,滅了南方有北方,沒想到這次王金秋走出來了,我們跟白書記建立關係,白春白春禮的兒子過去有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觸角波及到各個領域,現在由王金秋執掌這個商業帝國的大權,我跟王金秋初步達成了協議,第一,這幾天我們舊城改造的建築施工隊就能落實下來,而且他們全額投資,我們完全是坐享其成,當然賣房子的效益也歸人家,第二,有一部50集的電視連續劇在我們東北影視城拍攝,第三,給我們改造五所學校,你說,這次我到省城一趟是不是收獲頗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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