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越國危機
鳳靈玄和軒轅熠從小路走，不分日夜地往回趕，一路上，竟是沒有遇到半點麻煩，他們的速度也快得令人震驚。
看著完全陌生的道路，鳳靈玄看軒轅熠的視線免不得複雜了幾分，她真的很是懷疑，軒轅熠真的是一直在皇城之中呆著的帝王？
不，絕對不可能！如若軒轅熠不曾出來過，那就不可能知道這麽一條連她都不知道的路。
這路不止近，還非常的靜，一般是遇不到危險，隻除了路稍微較其他的路難走一一點罷了。
“愛卿，你再這麽深情地看著朕，朕都要以為愛卿對朕感情不一般了。”
話一出口，倒是軒轅熠先愣住了，他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是之前的夢境影響，使得他對鳳靈玄多了幾分異樣？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同樣也打斷了鳳靈玄的思緒，她微微愣了一下，想到軒轅熠方才說的那一句話，止不住地抽了抽嘴角。
深情看著？虧得他想得出來，再者，對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真的合適嗎？
鳳靈玄心下腹誹，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她說：“皇上大可放心，臣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軒轅熠心下沒來由地有點不爽，他就這麽不招人待見？
不過，轉念一想，他這樣的想法也確實不對，鳳靈玄是他的將軍，而非愛人。
輕咳了一聲，軒轅熠道：“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再有半日，應該可以回到皇城之外了。”
“到時，臣先入城去查探一下情況再說吧。”鳳靈玄毫不猶豫地接口，成功將話題給轉開了。
若然軒轅熠真的繼續之前的話題，她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去接口了。
軒轅熠也沒拒絕，憑他現在的身份，進去也不好，再者，他的身體看起來是恢複了，但也真的是損耗嚴重，一時半會兒真的還沒辦法如之前那般。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軒轅熠可以趁著鳳靈玄離開之時，去招集自己的另一股勢力，了解更清楚皇城以及當下越國的情況。
鮮少有人知道，軒轅熠可不隻是越國的皇上，他還有一個他人如何也猜測不到的身份，他手中的權利自也不隻是越國。
正因為知道西關將軍的為人與處事方法，他才會將大部分的權利交到鳳靈玄的手，否則，鳳靈玄怕是早就戰死沙場了。
兩人各有所思，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說話，待他們皆回神時，都已經站在皇城之外了，這個時候，天色正好暗了下來，趁夜入城打探消息，之於他們倒是不錯的時機。
而在兩日之前，軒轅碩帶著自己的人也回到了皇城，他的眼睛中了毒，已經被毒瞎了，整個太醫院的禦醫都查看過了，得到的結果也都是一樣的。
他們承認才疏學淺，無能為力。
軒轅碩大怒，直接下令杖斃了所有太醫，他的情況很糟糕，宮內他的禦醫沒了，又下令去請民間的，誰都知道，民間大夫就一個鬼醫最是出名，軒轅碩下令去請人，完全不顧歸途醫館內的人所言，一言不合就直接開殺，歸途醫館的人也聰明，跑得快，沒有被殺。
因著他們的逃跑，軒轅碩更是憤怒了，他一麵令人繼續關注軒轅熠和鳳靈玄他們的消息，一麵又令人去找民間有名的大夫。
但凡有點名氣的全部被抓進了宮裏，且無一人出宮，據說，都被殺了。
一時間，皇城但凡會醫之人都嚇得不輕，有些稱病緊閉房門，有些則連夜逃跑。
皇城守衛森嚴，想要從大門逃不行，他們隻能選擇翻牆而出，這麽一舉，也導致了不少人摔死在城外。
皇城內沒有了大夫，軒轅碩的眼睛更沒有辦法了，他的脾氣自是更加的暴躁。
城中百姓亦是怨聲載道，苦不堪言，病死之人就不少。
鳳靈玄入城便能感覺到那種壓抑的氛圍，她悄然找人打聽了一下，對於皇城的局麵震驚之餘又是無盡憤怒。
軒轅碩這個蠢貨，該處理的事情，不曾處理，反而弄得人心惶惶，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坐在皇位之上？
鳳靈玄原本在外接到消息時就覺得很是荒唐了，沒有想到，軒轅碩比她所知道的更是荒唐。
一股怒意襲來，鳳靈玄也沒有出城去問軒轅熠的意見，直接潛入皇宮，弄暈了軒轅碩身邊的人，又將軒轅碩給殺了。
之後，鳳靈玄直接自曝身份，取出將令，要求重掌大權。
宮內的人都慒了，誰能想到鳳靈玄會趁夜入宮殺人？且，殺的這個人還是軒轅碩，令人擇日登基的親王？
不過，這些人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不少人都是軒轅碩提拔起來的，見軒轅碩死了，想到近來發生的事情，覺得軒轅熠重新掌權之後，他們必定難逃罪責，必然會被誅殺，他們心裏開始害怕，覺著把鳳靈玄給殺了，這宮內事也就流不出去的，於是，有人開口大罵鳳靈玄，義正言詞地指責她擁兵自重，亂殺親王，應該殺無赦。
也有人匆匆跑去通知大臣們，希望大臣們可以來殺了鳳靈玄。
鳳靈玄看著反應最是激烈之人，憑著她多年經驗可以判定，這些人或許並非因軒轅碩死而憤怒，也不是出於害怕，不過是因為受了某些人的吩咐。
這樣的人，留著無疑是麻煩，鳳靈玄也懶得再跟他們廢話，直接殺了。
她的舉動，無疑也是駭住了不少的人。
他們看著鳳靈玄的眼中都寫滿了驚恐，有人更是指責鳳靈玄濫殺無辜，說她不配為將。鳳靈玄直接一句話堵回去。
說她不配為將？好啊，她人就在這裏，誰若是有本事打敗她，那就可以拿走她手中的令牌。
她一句話霸氣十足，誰又能真正從她那裏拿走東西？
但凡動手之人，無一例外地被鳳靈玄給解決了。
開始或許無人害怕，但是，她擺平的人多了，自然就讓人害怕了。
鳳靈玄就站在龍吟殿的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些人，她的眼神淩厲，讓人不敢直視。
不多時，大臣們紛紛聞訊趕來，其中，來得最早之人莫過於秦蘇。
鳳靈玄似笑非笑地看著秦蘇，看似平靜的眼眸之中卻是飽含淩厲，直令人膽寒。
“國師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呀。”
秦蘇不愧是老油條了，麵對鳳靈玄，依舊是平靜得很，一副事事為國的樣子，還真是令人感動。
“將軍，你一回來就殺親王，殺內寺，不太好吧？”秦蘇道：“皇上不在，難道你擁兵自重，登基為帝不成？”
“來請國師之人難道沒有告訴你，本將正是奉了皇命回來的？”鳳靈玄義正言詞道：“軒轅碩狼子野心，弑君奪位，天理難容，再則，三國聯攻，越國危機，他不僅置邊關百姓於不顧，置我越國危難於不顧，還大肆斬殺大夫，我太醫院那麽多的禦醫全部枉死，城中大夫亦有不少遭遇橫禍，弄得百姓家宅不寧，人心惶惶，因無人醫治而亡的百姓並不在少數，如此行徑，豈是明君所為？”
一條條罪證擺出來，在場的大臣竟是無從反駁。
秦蘇心思向來縝密，見鳳靈玄說出那麽多，也知其知道的事情不少，如果這個時候還繼續站在軒轅碩這麽個死人那一邊，那麽，他怕是離死也不遠了。
於是，秦蘇當即改口，道：“將軍，你說奉皇上之命回來斬殺叛賊，那麽，皇上人呢？國難當頭，還是需要明君坐鎮。”
“嗬嗬……”鳳靈玄輕笑了一聲，譏刺味十足。
秦蘇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心想：終有一天，他要將這個所謂的將軍給滅了，看他還敢瞧不上他。
鳳靈玄在秦蘇越發難看的臉色下，終於是再一次開了口：“難得國師還惦記著我越國，本將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越國人了。”
“將軍何出此言？本國師自是越國人，為的自然也是越國。”秦蘇道：“你莫要以為本國師隻是一個文臣，沒有兵權，你就可以隨意汙蔑本國師。”
“汙蔑國師？這罪名可是不輕呢。”鳳靈玄道：“如果你真是為國著想，事事想著越國，那麽，不管是本將，還是皇上，抑或越國百姓，都會謹記你的好。不過……”
話到這裏，鳳靈玄特意頓了一下，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她一一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大臣，最後視線又停留在秦蘇的身上，話，再一次出口：“你們既然都是忠臣，忠君愛國，那麽，你們可否告知本將，何以鮮、木、南三國自三個不同的方向攻打越國，短短幾日已占我南國不少地方，軒轅碩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你們難道都不知情不成？”
“將軍，我們自是知情，也不隻一次請奏過，可是，王爺不理會，我們身為臣子，能有何辦法？”
“那麽，你們告訴本將，皇上出事後，你們又都在做些什麽？可有人真正地為皇上著想過？有人可曾找尋過皇上？別說你們找過，本將可是從未聽過。”
鳳靈玄這話說得完全沒有給他們麵子，大臣們一個個漲得老臉通紅。
皇上被逼退位，後失去蹤影，被一個王爺領兵追殺，卻是無人去找尋，說出來還真是諷刺至極。
當然，鳳靈玄也知道曾有一些人站出來了，最後死於非命，這些大臣害怕也在所難免。
理解卻不等於讚同。
雖說這也有軒轅熠當皇帝的失敗這一點原因在內，但也無法改變這些大臣貪生怕死的事實。
鳳靈玄也懶得理會這些人，反正，總要清理一番的，隻不過，她現在的身份若是來處理的話，倒是有些不太合適。
大臣們或許也想將鳳靈玄趕出去，可是，她手上有毒，功夫又高，誰都不願意去當這個出頭鳥，以致於現場的氣氛逐漸僵持起來。
鳳靈玄何其聰明之人？雖說她年紀是不大，但這麽多年來到底閱人無數，誰是什麽樣的心思，自然是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當然，也有她看不明白的，比如說秦蘇這個老狐狸。
鳳靈玄其實一直都懷疑秦蘇，也試圖找出證據，可是，秦蘇這家夥也怎麽處理事情的，不管她派了多少人去打探，都是一樣的結果，查不出什麽有力的證據來。
不過，鳳靈玄自也不可能就放棄了，這次查不出來，那就一直查下去，直到查出來為止，無非也就是一個等字，她還是等得起的。
城外，軒轅熠在等了幾個時辰也沒見鳳靈玄出來，心裏免不得擔憂，當即也顧不得其他，意欲潛回城裏看看。
不過，他才剛動，就被人攔住了：“主子，現在裏麵情勢未明，你進去太危險了，如若你實在是不放心林將軍，那麽，便讓屬下去看看吧。”
“主子，還有我們。”
若是鳳靈玄在此地的話，必定會驚訝，這兩男一女，不正是她之前在酒樓裏看到的那三人嗎？
軒轅熠看著三人，道：“朕必須親自去看過才會安心。”
這三人是兄妹，分別叫應風、應天、應霜，乃無極宮風雪、天煞、淩霜三個分堂的堂主，三人擅長各有不同，是軒轅熠的左膀右臂，也是除卻紅蓮之外知曉軒轅熠雙重身份之人。
若非有宮內事物要處理，他們三人真想一直跟隨在軒轅熠身邊的。
此次，也是應風查消息的時候探出了皇城出事，他們才過來的。
他們可以理解軒轅熠的心情，但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就那麽衝進皇城去，之前沒有找到人，他們還好一陣自責，此番相匯了，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再獨自去冒險了。
眼見三人的態度很是堅決，軒轅熠便道：“朕不放心將軍，你們不放心朕，那麽，便隨朕一起去吧。”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也隻能如此了。
四人很快就潛入皇城之內，消失在夜色之中，直奔皇宮。
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鳳靈玄與諸位大臣在夜色下對峙的畫麵，一個個都沒有說話，氣氛卻甚是凝重，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鳳靈玄和軒轅熠從小路走，不分日夜地往回趕，一路上，竟是沒有遇到半點麻煩，他們的速度也快得令人震驚。
看著完全陌生的道路，鳳靈玄看軒轅熠的視線免不得複雜了幾分，她真的很是懷疑，軒轅熠真的是一直在皇城之中呆著的帝王？
不，絕對不可能！如若軒轅熠不曾出來過，那就不可能知道這麽一條連她都不知道的路。
這路不止近，還非常的靜，一般是遇不到危險，隻除了路稍微較其他的路難走一一點罷了。
“愛卿，你再這麽深情地看著朕，朕都要以為愛卿對朕感情不一般了。”
話一出口，倒是軒轅熠先愣住了，他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是之前的夢境影響，使得他對鳳靈玄多了幾分異樣？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同樣也打斷了鳳靈玄的思緒，她微微愣了一下，想到軒轅熠方才說的那一句話，止不住地抽了抽嘴角。
深情看著？虧得他想得出來，再者，對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真的合適嗎？
鳳靈玄心下腹誹，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她說：“皇上大可放心，臣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軒轅熠心下沒來由地有點不爽，他就這麽不招人待見？
不過，轉念一想，他這樣的想法也確實不對，鳳靈玄是他的將軍，而非愛人。
輕咳了一聲，軒轅熠道：“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再有半日，應該可以回到皇城之外了。”
“到時，臣先入城去查探一下情況再說吧。”鳳靈玄毫不猶豫地接口，成功將話題給轉開了。
若然軒轅熠真的繼續之前的話題，她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去接口了。
軒轅熠也沒拒絕，憑他現在的身份，進去也不好，再者，他的身體看起來是恢複了，但也真的是損耗嚴重，一時半會兒真的還沒辦法如之前那般。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軒轅熠可以趁著鳳靈玄離開之時，去招集自己的另一股勢力，了解更清楚皇城以及當下越國的情況。
鮮少有人知道，軒轅熠可不隻是越國的皇上，他還有一個他人如何也猜測不到的身份，他手中的權利自也不隻是越國。
正因為知道西關將軍的為人與處事方法，他才會將大部分的權利交到鳳靈玄的手，否則，鳳靈玄怕是早就戰死沙場了。
兩人各有所思，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說話，待他們皆回神時，都已經站在皇城之外了，這個時候，天色正好暗了下來，趁夜入城打探消息，之於他們倒是不錯的時機。
而在兩日之前，軒轅碩帶著自己的人也回到了皇城，他的眼睛中了毒，已經被毒瞎了，整個太醫院的禦醫都查看過了，得到的結果也都是一樣的。
他們承認才疏學淺，無能為力。
軒轅碩大怒，直接下令杖斃了所有太醫，他的情況很糟糕，宮內他的禦醫沒了，又下令去請民間的，誰都知道，民間大夫就一個鬼醫最是出名，軒轅碩下令去請人，完全不顧歸途醫館內的人所言，一言不合就直接開殺，歸途醫館的人也聰明，跑得快，沒有被殺。
因著他們的逃跑，軒轅碩更是憤怒了，他一麵令人繼續關注軒轅熠和鳳靈玄他們的消息，一麵又令人去找民間有名的大夫。
但凡有點名氣的全部被抓進了宮裏，且無一人出宮，據說，都被殺了。
一時間，皇城但凡會醫之人都嚇得不輕，有些稱病緊閉房門，有些則連夜逃跑。
皇城守衛森嚴，想要從大門逃不行，他們隻能選擇翻牆而出，這麽一舉，也導致了不少人摔死在城外。
皇城內沒有了大夫，軒轅碩的眼睛更沒有辦法了，他的脾氣自是更加的暴躁。
城中百姓亦是怨聲載道，苦不堪言，病死之人就不少。
鳳靈玄入城便能感覺到那種壓抑的氛圍，她悄然找人打聽了一下，對於皇城的局麵震驚之餘又是無盡憤怒。
軒轅碩這個蠢貨，該處理的事情，不曾處理，反而弄得人心惶惶，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坐在皇位之上？
鳳靈玄原本在外接到消息時就覺得很是荒唐了，沒有想到，軒轅碩比她所知道的更是荒唐。
一股怒意襲來，鳳靈玄也沒有出城去問軒轅熠的意見，直接潛入皇宮，弄暈了軒轅碩身邊的人，又將軒轅碩給殺了。
之後，鳳靈玄直接自曝身份，取出將令，要求重掌大權。
宮內的人都慒了，誰能想到鳳靈玄會趁夜入宮殺人？且，殺的這個人還是軒轅碩，令人擇日登基的親王？
不過，這些人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不少人都是軒轅碩提拔起來的，見軒轅碩死了，想到近來發生的事情，覺得軒轅熠重新掌權之後，他們必定難逃罪責，必然會被誅殺，他們心裏開始害怕，覺著把鳳靈玄給殺了，這宮內事也就流不出去的，於是，有人開口大罵鳳靈玄，義正言詞地指責她擁兵自重，亂殺親王，應該殺無赦。
也有人匆匆跑去通知大臣們，希望大臣們可以來殺了鳳靈玄。
鳳靈玄看著反應最是激烈之人，憑著她多年經驗可以判定，這些人或許並非因軒轅碩死而憤怒，也不是出於害怕，不過是因為受了某些人的吩咐。
這樣的人，留著無疑是麻煩，鳳靈玄也懶得再跟他們廢話，直接殺了。
她的舉動，無疑也是駭住了不少的人。
他們看著鳳靈玄的眼中都寫滿了驚恐，有人更是指責鳳靈玄濫殺無辜，說她不配為將。鳳靈玄直接一句話堵回去。
說她不配為將？好啊，她人就在這裏，誰若是有本事打敗她，那就可以拿走她手中的令牌。
她一句話霸氣十足，誰又能真正從她那裏拿走東西？
但凡動手之人，無一例外地被鳳靈玄給解決了。
開始或許無人害怕，但是，她擺平的人多了，自然就讓人害怕了。
鳳靈玄就站在龍吟殿的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些人，她的眼神淩厲，讓人不敢直視。
不多時，大臣們紛紛聞訊趕來，其中，來得最早之人莫過於秦蘇。
鳳靈玄似笑非笑地看著秦蘇，看似平靜的眼眸之中卻是飽含淩厲，直令人膽寒。
“國師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呀。”
秦蘇不愧是老油條了，麵對鳳靈玄，依舊是平靜得很，一副事事為國的樣子，還真是令人感動。
“將軍，你一回來就殺親王，殺內寺，不太好吧？”秦蘇道：“皇上不在，難道你擁兵自重，登基為帝不成？”
“來請國師之人難道沒有告訴你，本將正是奉了皇命回來的？”鳳靈玄義正言詞道：“軒轅碩狼子野心，弑君奪位，天理難容，再則，三國聯攻，越國危機，他不僅置邊關百姓於不顧，置我越國危難於不顧，還大肆斬殺大夫，我太醫院那麽多的禦醫全部枉死，城中大夫亦有不少遭遇橫禍，弄得百姓家宅不寧，人心惶惶，因無人醫治而亡的百姓並不在少數，如此行徑，豈是明君所為？”
一條條罪證擺出來，在場的大臣竟是無從反駁。
秦蘇心思向來縝密，見鳳靈玄說出那麽多，也知其知道的事情不少，如果這個時候還繼續站在軒轅碩這麽個死人那一邊，那麽，他怕是離死也不遠了。
於是，秦蘇當即改口，道：“將軍，你說奉皇上之命回來斬殺叛賊，那麽，皇上人呢？國難當頭，還是需要明君坐鎮。”
“嗬嗬……”鳳靈玄輕笑了一聲，譏刺味十足。
秦蘇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心想：終有一天，他要將這個所謂的將軍給滅了，看他還敢瞧不上他。
鳳靈玄在秦蘇越發難看的臉色下，終於是再一次開了口：“難得國師還惦記著我越國，本將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越國人了。”
“將軍何出此言？本國師自是越國人，為的自然也是越國。”秦蘇道：“你莫要以為本國師隻是一個文臣，沒有兵權，你就可以隨意汙蔑本國師。”
“汙蔑國師？這罪名可是不輕呢。”鳳靈玄道：“如果你真是為國著想，事事想著越國，那麽，不管是本將，還是皇上，抑或越國百姓，都會謹記你的好。不過……”
話到這裏，鳳靈玄特意頓了一下，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她一一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大臣，最後視線又停留在秦蘇的身上，話，再一次出口：“你們既然都是忠臣，忠君愛國，那麽，你們可否告知本將，何以鮮、木、南三國自三個不同的方向攻打越國，短短幾日已占我南國不少地方，軒轅碩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你們難道都不知情不成？”
“將軍，我們自是知情，也不隻一次請奏過，可是，王爺不理會，我們身為臣子，能有何辦法？”
“那麽，你們告訴本將，皇上出事後，你們又都在做些什麽？可有人真正地為皇上著想過？有人可曾找尋過皇上？別說你們找過，本將可是從未聽過。”
鳳靈玄這話說得完全沒有給他們麵子，大臣們一個個漲得老臉通紅。
皇上被逼退位，後失去蹤影，被一個王爺領兵追殺，卻是無人去找尋，說出來還真是諷刺至極。
當然，鳳靈玄也知道曾有一些人站出來了，最後死於非命，這些大臣害怕也在所難免。
理解卻不等於讚同。
雖說這也有軒轅熠當皇帝的失敗這一點原因在內，但也無法改變這些大臣貪生怕死的事實。
鳳靈玄也懶得理會這些人，反正，總要清理一番的，隻不過，她現在的身份若是來處理的話，倒是有些不太合適。
大臣們或許也想將鳳靈玄趕出去，可是，她手上有毒，功夫又高，誰都不願意去當這個出頭鳥，以致於現場的氣氛逐漸僵持起來。
鳳靈玄何其聰明之人？雖說她年紀是不大，但這麽多年來到底閱人無數，誰是什麽樣的心思，自然是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當然，也有她看不明白的，比如說秦蘇這個老狐狸。
鳳靈玄其實一直都懷疑秦蘇，也試圖找出證據，可是，秦蘇這家夥也怎麽處理事情的，不管她派了多少人去打探，都是一樣的結果，查不出什麽有力的證據來。
不過，鳳靈玄自也不可能就放棄了，這次查不出來，那就一直查下去，直到查出來為止，無非也就是一個等字，她還是等得起的。
城外，軒轅熠在等了幾個時辰也沒見鳳靈玄出來，心裏免不得擔憂，當即也顧不得其他，意欲潛回城裏看看。
不過，他才剛動，就被人攔住了：“主子，現在裏麵情勢未明，你進去太危險了，如若你實在是不放心林將軍，那麽，便讓屬下去看看吧。”
“主子，還有我們。”
若是鳳靈玄在此地的話，必定會驚訝，這兩男一女，不正是她之前在酒樓裏看到的那三人嗎？
軒轅熠看著三人，道：“朕必須親自去看過才會安心。”
這三人是兄妹，分別叫應風、應天、應霜，乃無極宮風雪、天煞、淩霜三個分堂的堂主，三人擅長各有不同，是軒轅熠的左膀右臂，也是除卻紅蓮之外知曉軒轅熠雙重身份之人。
若非有宮內事物要處理，他們三人真想一直跟隨在軒轅熠身邊的。
此次，也是應風查消息的時候探出了皇城出事，他們才過來的。
他們可以理解軒轅熠的心情，但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就那麽衝進皇城去，之前沒有找到人，他們還好一陣自責，此番相匯了，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再獨自去冒險了。
眼見三人的態度很是堅決，軒轅熠便道：“朕不放心將軍，你們不放心朕，那麽，便隨朕一起去吧。”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也隻能如此了。
四人很快就潛入皇城之內，消失在夜色之中，直奔皇宮。
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鳳靈玄與諸位大臣在夜色下對峙的畫麵，一個個都沒有說話，氣氛卻甚是凝重，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