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你很怕朕


    點了點頭,軒轅熠扭頭看向應霜,後者皺著眉頭道:“我的感覺跟清風其實差不多,不過,我還有一種很直觀的感覺,好像有人在叫我,但是,我聽不清那個人說的是什麽,想來,如果不是將軍的話,我會和清風一樣陷入迷局之中而無法自拔。”


    “看來,這畫真的很有問題。”鳳靈玄道:“你們會有這樣的感覺,並不是說你們的意誌力不夠,本事不夠,隻能說,對手太強大了。”


    “將軍,你看了這幅畫也會有那樣的感覺嗎?”木清風忍不住問道。


    應霜也是一臉好奇地看著鳳靈玄,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鳳靈玄搖頭:“最初的時候,我看到畫也會和你們一樣,不過,現在不會了。”


    她已經找出了方法,或者說是她把畫看得太透徹了,這就使得畫對她沒有那麽大的影響了。


    想想之前軒轅熠的反應,他其實也是一樣的,並沒有第一次的反應大。


    木清風和應霜就有些受傷了,鳳靈玄安慰了兩人一下,然後繼續道:“你們繼續去看著那些被害人的家屬,或許能有不一樣的發現,至於我和阿熠,我們會去查這畫出自何人之手,畫此畫的目的是什麽。”


    當然,不管是鳳靈玄,還是軒轅熠,都非常清楚,這事可不好辦。


    木清風也是忍不住試探性地問鳳靈玄需要不需要再找人幫忙,沒料,鳳靈玄直接拒絕了。


    這樣的事情,越是少的人知道越是好,若是知道的人太多了,反而不太好。


    軒轅熠和鳳靈玄的相法其實是差不多的,能夠畫出如此傳神之畫的人,必然不會是泛泛之輩,他們找起來,應該也會比較容易一些。


    其實,他們還有一個比較糾結的點就是要不要將身份曝光出來,如果說身份曝光的話,他們可以用的人必然更多,但也有一個弊端,那便是對手也會知道,或許他們查起來就會沒那麽順利了。


    不過,轉念一想,那些被刨出來的屍體都能在短短時間內消失不見,對手應該是知道了他們的存在,如此的話,他們其實也沒有再藏著掖著的必要,正好,身份曝光,讓百姓們知道帝後一起來了,安心一些。或許,他們用真正的身份去找百姓們了解一下情況會更加的容易呢?


    決定了,軒轅熠便取出一塊令牌交給木清風,讓木清風和應霜直接帶著人去詢問,而他則與鳳靈玄去查畫的來曆及是否還有其他的畫存在。


    木清風接過令牌,看著鳳靈玄有些難看的臉色,試探性地問:“那個,皇上、將軍,你們兩人也累了一天,要不先去休息一下?”


    “不必了。”鳳靈玄率先拒絕。


    軒轅熠回頭看向鳳靈玄:“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吧,累了一夜了,何況,你的黃熱臉色那麽難看。”


    “我以前幾天不眠不休都有過。”鳳靈玄擺了擺手,表示沒有關係:“凶手還沒有找出來,我怎麽可能睡得著?凶手隨時都可能再殺人,我們越是早將人找出來越好。”


    軒轅熠道:“我先去找就可以,你休息休息,隻有休息好了才能在做事的時候事半功倍,不是嗎?靈玄,不要跟我爭了可好?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很心疼。”


    好吧,鳳靈玄承認自己被軒轅熠最後一句話給打敗了,不過,她還是拒絕了,感動歸感動,她還是很有分寸的。


    她承認,確實是有些累,但是,她也不能讓軒轅熠一個人去,想到那盛放的紫鳶花所帶來的影響,她就無法放心。


    軒轅熠又不能親自陪鳳靈玄去休息,他很清楚,鳳靈玄說得極對,隻有以最短的時間,最快的速度找出凶手來,才有可能將傷害降到最低,畢竟,越國多城如此,身為一國之君,他必須要考慮到百姓們。


    鳳靈玄也是執著地不去休息,要跟軒轅熠一起去找凶手,查證據,軒轅熠拗不過鳳靈玄,也隻能由著她了。


    兩人一起出發。


    在葉城裏,有兩間很大的畫廊,裏麵囊括了整個葉城最有名的畫師,鳳靈玄和軒轅熠先去了其中一家,沒有查出有用的消息,無奈之下,他們隻能去另外一家。


    原以為會有一點收獲,結果,依然是什麽收獲都沒有。


    “看來,我們隻能查其他的畫師了。”軒轅熠道。


    “範圍有些大了。”鳳靈玄道:“我認為我們有必要重新梳理一下了。”


    “你可是有什麽發現了?”軒轅熠問。


    “有一點想法,但是,還不太確定。”鳳靈玄道:“我們先回去吧。”


    軒轅熠也沒拒絕。


    回去後,鳳靈玄將兩幅畫又都拿了出來,一一對比,末了,她才提出:“阿熠,我覺得我們的方向或許一開始就錯了,我們不應該去找畫師,而應該去找這畫紙出自於哪裏,想來,真正讓人看到畫產生暈眩的並非是畫本身,而是紙和墨的結合,是作畫之人將畫畫得太過於傳神,給了我們那樣的錯誤引導。”


    “如果照你這樣說的話,紙和墨是被人浸過藥?”軒轅熠問。之前靈玄並沒有發現這麽一點,現在又是怎麽發現的呢?


    鳳靈玄點頭:“我確定!之前沒有發現,可在兩間畫廊走了一圈,我突然意識到,我們的重心一直放在畫的本身,卻忽略了成畫的東西。”


    “我立刻讓人去查。”軒轅熠道:“如果是紙和墨的問題,目標其實還要小一些,能夠做到如此程度的人,必定是有權有勢之人。”他細細地看了看紙,然後繼續道:“之前沒有留意,現在看來,這樣的紙,我看著還挺熟悉的,不會是出自木國,極有可能是出自南國或者浣薇國。”


    “確定?”鳳靈玄看向軒轅熠,問。


    軒轅熠點頭,鳳靈玄道:“那就讓人查查浣薇國吧,南國的話,現在是慕之煥在位,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軒轅熠有些吃味:“你怎麽就知道他不會?他對越國也不是覬覦一天兩天了。”


    鳳靈玄親了一下軒轅熠的唇,道:“能不能不要亂吃醋?如果要選擇他的話,你以為還有你什麽事嗎?”


    抬手摸著被親的唇,軒轅熠圓滿了,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麽。


    鳳靈玄有些無奈地看了軒轅熠一眼,後者伸手抱住鳳靈玄親了一下,然後去找人查浣薇國,準確地說,是查浣薇國的新皇。


    南國,慕之煥帶著慕慈和慕嚴及仵作、禦醫匆匆來到皇城之外的亂葬崗,這裏新增了很多的屍體,全部是一夜之間死於非命的人。


    與越國一樣,南國多城也是出現神秘的殺人者,很多人在一夜間死於非命,誰去查,誰便是第二個死亡之人。


    一連死了好幾個人之後,竟是無人敢再去查了,隻要被派去查殺人案,就好像是去上刑場一樣,從來沒有過的恐懼。


    慕之煥親自上陣,他還就不信了,會有那麽邪門。


    在他登基不久就出這樣的事情,明顯是衝著他來的,慕之煥自是不可能輕易讓這事過去,何況,死的人每天都在增加。


    在每一個出事的地方,慕之煥都派了大臣去查,結果,好幾天過去了,一無所獲,而除了皇城的死人出現在亂葬崗外,其他地方的人死了之後連屍體都找不到。


    這可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亂葬崗堆滿了屍體,在最上麵的那些一看就是剛死不久的,而這些人也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內傷,看死者的表情,很像是被嚇死的。


    難道有鬼作祟不成?慕之煥忍不住懷疑,在經曆過這麽多的事情後,他也相信這世上可能存在一些特別的東西,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會害怕了。


    哪怕是鬼,他也要將鬼給揪出來。


    在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從來就不是鬼,而是人心。


    慕之煥冷靜地令人查了所有曾與他敵對麵,或者表現出過哪怕一絲一毫不滿的人,便是那些完美到令人找不出半點破綻,且從來沒有反駁過他一句的人,他也再一次地將人給查了個遍。


    他不想冤枉一個好人,自也不願意放過一個壞人。


    那些人,敢對他慕之煥下手,那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如果說軒轅熠和鳳靈玄是找到了畫開始順著那方向去查的話,那麽,排頭慕之煥就是在發現了筆之後往那一方麵去查的。


    人,不可能因為一支筆就嚇死,除非這支筆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有什麽特別駭人的地方。


    查筆,自然也是什麽都查不出來的,慕之煥派人查了很久也沒有查出來,到後來,無意中發現了筆上沾染的墨有些不一樣的味道,這才開始查墨的來緣。


    順藤摸瓜,讓慕之煥發現了畫。


    一樣是盛放的紫鳶花,一樣是讓人一看就會著魔的畫,慕之煥也是差點就著了道,他甚至都拿起了劍刺向身邊的人,是慕嚴的血將他的神智喚回來的。


    一幅讓人失去理智的畫,無疑是令人恐懼的。


    慕之煥不敢再看畫,不過,他並沒有放棄這麽一條線索,他本能地覺得不是畫本身的問題,而是畫紙和畫墨。再想到他得到的那支不尋常的筆,於是,他果斷地從紙、墨、筆三點去查。


    浣薇國,慕容擎天摟著鳳若曦的腰悠閑地喂魚,一切都在按著他的計劃進行,他們要查,查好了,他從來就不怕。


    鳳若曦很囂張,可在慕容擎天的麵前,乖得跟個兔子一樣,半點不敢囂張,在慕容擎天告訴她除掉軒轅熠和慕之煥之後,她也隻問過一次事情進展,可問的那一次並沒有得到準確的回答,慕容擎天甚至都沒有說過一個字,她卻從其眼中看出了殺氣,自此,再也不敢多問。


    有些時候,鳳若曦也很後悔,她怎麽就跟了這麽一個男人,她活了這麽多年,慕容擎天絕對是她所認識的人中最難以接近,也是最危險的人。


    她一直都知道慕容擎天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她也從來不指望慕容擎天能喜歡她,隻不過,她想著自己終究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總會特殊一些吧?


    某一天醒來,她遍尋皇宮找不到人,後聽聞慕容擎天在禁宮內,她沒有多想便過去了,結果,沒有能進去不說,反而差點被慕容擎天給殺了。


    至此後,鳳若曦更怕慕容擎天了,現在被慕容擎天摟在懷中,她的背脊都是冰涼的。


    “你很怕朕?”慕容擎天淡淡地開口。


    聲音雖淡,卻也給了鳳若曦一種冰冷的感覺,她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身體變得僵硬無比,便是臉色也變得比之前更加的蒼白。


    鳳若曦努力平複下自己的情緒,笑著說:“皇上怎的會有如此感覺,妾身如何會怕皇上呢?妾身對皇上隻有愛。”


    “愛?”慕容擎天突然笑了起來。


    鳳若曦更害怕了,但她還是咬著牙說:“當然了,皇上是妾身的夫君,妾身自是愛的。”


    慕容擎天的笑聲戛然而止,聲線陡降:“誰告訴你朕是你的夫君了?你是朕的女人不錯,但你給朕記住了,朕的夫人可不是你,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是。”鳳若曦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慕容擎天掃了鳳若曦一眼,冷冷道:“隻要你乖乖的聽話,你想要的一切,朕都可以給你,若是你膽敢懷有二心,那麽,朕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妾身不敢。”


    鳳若曦哆嗦著回答,慕容擎天卻是沒有再多看她一眼,起身離開了。


    他再一次來到了禁宮內,一踏入宮門,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盛放的紫鳶以及花蕊中那絕美之人。


    慕容擎天伸手撫上祈紫鳶的臉,低低地說:“你的女兒很聰明,隻可惜,她再聰明也查不到這裏,你說,朕是再給她一點提示呢?還是先把她帶到你麵前來呢?看到你之後,你猜猜她會有什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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