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鳳靈玄的懷疑
兄長，會是你嗎？鳳靈玄心下問道。
她的臉色並不好看，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他們都認為是因為方才那一戰，也猜測到與離開的李深有關。
軒轅熠伸手握住鳳靈玄的手，安慰：“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
鳳靈玄回眸看了軒轅熠一眼，想要說些什麽，話到嘴邊，終究是又吞了回去。
說什麽呢？說得再多，也不過就是那麽一回事，若真的告訴軒轅熠，李深極有可能是她的兄長，軒轅熠的心裏該很難受吧？
沒有確定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說了。
“怎麽了？”軒轅熠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李深，可是有什麽問題？他，是你的舊識嗎？”
後麵一句話，軒轅熠問得極為小心，他不願意承認，他怕知道結果。
鳳靈玄說：“可能是吧，但不確定。他走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若然李深是兄長，那麽，他們必然還有再見的機會。
“你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夜赫看著明顯心情不佳的鳳靈玄，以及心不在此的軒轅熠，道：“這裏，交給我們即可。”
傅延山附和：“回去吧。”
“好。”鳳靈玄並未拒絕，她說：“辛苦你們了。”
她實在沒有心思再留下來，這裏這麽多的屍體，隻能讓夜赫他們解決了。
想來，處理完這些屍體，也不知道是幾天過去了。
軒轅熠與鳳靈玄一起離開，秦樹說了一聲，也離開了，他並不想繼續呆在這裏，他還得回去沐家看看情況。
“如果需要，可以讓人到學院來找我們。”傅延山率先開口。
經過這一次，任是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魔皇最是看重沐天崖，沐天崖之死，必然會讓魔皇心生怨恨，待到魔皇好起來以後，隻怕不會善罷甘休。
秦樹的修為不低，但是，與魔皇之間還是有差距的，至少，現在的秦樹不是魔皇的對手，誰都不敢保證，再見魔皇之時，會是什麽樣的。
鳳靈玄在走了幾步後，也回頭看向秦樹，說：“此次事情，因我而起，若是他日是魔皇再來，給我訊號，隻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會出現。”
秦樹樂了：“若然我還在這片大陸，而你已經去了上上界，或者神界，你還能感應到嗎？”
“當然。”鳳靈玄隨手取下一個東西交給秦樹，道：“你把這個收好，隻要我還在三道六界，便能知道，也可以瞬移到你身邊。”言下之意，她若不在三道六界了，就沒有辦法了。
秦樹的麵色頓時變得凝重，軒轅熠的臉色卻是不太好，心裏止不住地冒酸，靈玄居然給秦樹如此重要的東西，卻沒有給他這樣的東西。
“這東西，有些太過於貴重了，我怕……”秦樹看著鳳靈玄，本能地拒絕。
且不提鳳靈玄的這份心意有多重，便是鳳靈玄的修為也沒有他高，如果說他都對付不了，那麽，鳳靈玄又如何能夠對付？將她召過去，不是送死麽？
鳳靈玄知道秦樹所想，在其話音未落前，已經將其打斷：“你殺了沐天崖，魔皇必然不會放過你，而魔皇的傷，至少需要五十年才能恢複，在這一段時間裏，我的修為完全可以超過你，所以，你不必有任何的負擔。”
秦樹嘴角一抽，這算是安慰麽？這樣的安慰，還真的是特別，幾十年的時間，他總不至於不變強吧？
當然，秦樹沒有再拒絕，他看得出來，鳳靈玄並不簡單，她的成長也比尋常人快。
還記得他上一次與他們見麵時，鳳靈玄的修為還很低，現在，卻是宗階中級了，想來，她再有一些資源，修為變得更高不過也是時間問題。至少，他活了這麽多年，還沒有看到誰在宗階一連晉幾級。
見秦樹將東西收下了，鳳靈玄便也算是放下心來，她向秦樹點了一下頭，轉身離開。
與秦樹擦身而過之際，軒轅熠湊到秦樹耳邊，以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希望你永遠都不要用上這個。”
末了，軒轅熠又將一枚獨屬於他，從不曾給人的玉牌塞給秦樹：“你若出事了，就先用這個，我會來救你。”
秦樹嘴角微抽，軒轅熠吃醋的方式還真是別扭得可以，想了一下，他將東西給收了起來，然後表示自己對鳳靈玄沒有那方麵的意思，讓他不要再亂吃飛醋。
軒轅熠瞪了秦樹一眼，快步離開，全然沒有留意到走在前麵的鳳靈玄嘴角勾了勾。
軒轅熠快步奔到鳳靈玄的身邊，與其一起走。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他們之間的氣氛卻是十分的好，遠遠看過去，就是一幅極美的畫卷。
“靈玄，你就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眼見著鳳靈玄始終沒有開口的打算，軒轅熠還是開了口。
他知道，不該吃秦樹的醋，可他就是忍不住，越想，心裏就越是酸，說出來的話也不自覺地帶了一點酸氣。
鳳靈玄頓住腳步，回頭看了軒轅熠一眼，說：“醋，不要亂吃。”
“我們之前也經常都會有分離，你還從來沒有給過我那些東西。”軒轅熠有些怨念，他說：“你都沒有給過我的東西，卻是那麽輕易就給了秦樹，我如果記得不錯的話，你也是第一次將這種東西給送出去吧？”
“沒錯。”鳳靈玄點頭：“不過，你確定你真的要那樣的東西？”
“不要。”軒轅熠本能地搖頭，然後說：“我希望一直跟你在一起。”
說出來以後，他明顯地看到鳳靈玄的臉色變了一下，想要再說些什麽，卻又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沒有告訴鳳靈玄，可他的心裏卻是無比清楚的，當事實拆穿的那一天，他和靈玄，又是否還可以繼續下去？
從來沒有如此無底過，他也從來沒有如此痛恨自己的記憶不全。
有些時候，他巴不得立刻想起來一切，有些時候，他又特別希望什麽都沒有想起來。
如果，真的什麽都想不起來，就好了。
“你在想什麽？”鳳靈玄看向軒轅熠，她是一個敏感的人，對軒轅熠又很是熟悉，她明顯感覺到最近軒轅熠有些不太一樣了。
她也會想，會不會是軒轅熠想起來了什麽？想要問，她又實在問不出來。
鳳靈玄心歎自己真的好膽小，卻又沒有辦法，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注定要如此，那麽，她希望會有一段好的回憶。
以前，她愛軒轅熠，愛得遍體鱗傷，現在，她依舊愛他，如果會受傷，她依舊放不下。
愛情這東西，確實是很折磨人的，又是很讓人捉摸不清的。
“沒什麽。”軒轅熠搖了搖頭，然後一直盯著鳳靈玄看。
鳳靈玄被看得心下一陣緊張，幾乎是下意識地要開口要說些什麽，卻聽軒轅熠問：“靈玄，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跟殺了你兄長及族人有關，真的參與了血樹的滅族，你，還能接受我嗎？”
“不能！”鳳靈玄抬眸看著軒轅熠，斬釘截鐵地說：“阿熠，這樣的問題，不要再問，更沒有什麽如果，事實，隻有一個，我現在記不清全部，所以，我不想讓自己後悔，可若真的確定，我會親手殺了你。”然後自殺。
放不下你，你生，我生，你死，我亡。
糾纏了這麽多年，我們之間應該也快有一個結果了吧？
軒轅熠的心，在聽到鳳靈玄毫不猶豫地說出那一番話以後，漸漸地沉了下去，他不是第一次體會痛徹心扉的感覺，卻是比任何一次都要濃烈，他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死去了般。
靈玄，她果真是不能原諒的，不管他曾經和現在做過什麽，在她的心裏又占據著什麽樣的地位。
罷了，這本就是她的性子，也是她的堅持，若是他，也是沒有辦法原諒的，他隻會在殺了她之後自殺。
碧落黃泉，上天入地，生死相隨。
想到這裏，軒轅熠明顯地愣住了，他再看鳳靈玄的眼神都變了。
是啊，他愛靈玄，靈玄又何嚐不愛他？若沒有那麽些糟心的事情，他們兩個會是恩愛到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夫妻，可有了那麽些事情後，他們之間產生了嫌隙，心裏卻始終有著彼此。
他伸手抱住鳳靈玄，說：“如果，真的確定是我做的，你沒有辦法饒恕我，那麽，你殺了我，我不會反抗，但你在殺了我以後，不許自盡。”
“我是那麽蠢的人嗎？”鳳靈玄本能地反問，她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自殺的。”
真有那一天，你也看不到，不是麽？
鳳靈玄伸手回抱軒轅熠，軒轅熠抱著鳳靈玄的手臂一再收緊，好似害怕下一刻就會沒命，他說：“靈玄，在去上上界，在想起來過往之前，我們放開一切，像以前那樣相處可好？”
如果隻是最後的時光，他希望兩個人之間留下的全是美好的回憶。
鳳靈玄點頭：“好。”
再任性一段時間吧，便當是最後的溫暖好了。
兄長，會是你嗎？鳳靈玄心下問道。
她的臉色並不好看，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他們都認為是因為方才那一戰，也猜測到與離開的李深有關。
軒轅熠伸手握住鳳靈玄的手，安慰：“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
鳳靈玄回眸看了軒轅熠一眼，想要說些什麽，話到嘴邊，終究是又吞了回去。
說什麽呢？說得再多，也不過就是那麽一回事，若真的告訴軒轅熠，李深極有可能是她的兄長，軒轅熠的心裏該很難受吧？
沒有確定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說了。
“怎麽了？”軒轅熠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李深，可是有什麽問題？他，是你的舊識嗎？”
後麵一句話，軒轅熠問得極為小心，他不願意承認，他怕知道結果。
鳳靈玄說：“可能是吧，但不確定。他走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若然李深是兄長，那麽，他們必然還有再見的機會。
“你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夜赫看著明顯心情不佳的鳳靈玄，以及心不在此的軒轅熠，道：“這裏，交給我們即可。”
傅延山附和：“回去吧。”
“好。”鳳靈玄並未拒絕，她說：“辛苦你們了。”
她實在沒有心思再留下來，這裏這麽多的屍體，隻能讓夜赫他們解決了。
想來，處理完這些屍體，也不知道是幾天過去了。
軒轅熠與鳳靈玄一起離開，秦樹說了一聲，也離開了，他並不想繼續呆在這裏，他還得回去沐家看看情況。
“如果需要，可以讓人到學院來找我們。”傅延山率先開口。
經過這一次，任是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魔皇最是看重沐天崖，沐天崖之死，必然會讓魔皇心生怨恨，待到魔皇好起來以後，隻怕不會善罷甘休。
秦樹的修為不低，但是，與魔皇之間還是有差距的，至少，現在的秦樹不是魔皇的對手，誰都不敢保證，再見魔皇之時，會是什麽樣的。
鳳靈玄在走了幾步後，也回頭看向秦樹，說：“此次事情，因我而起，若是他日是魔皇再來，給我訊號，隻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會出現。”
秦樹樂了：“若然我還在這片大陸，而你已經去了上上界，或者神界，你還能感應到嗎？”
“當然。”鳳靈玄隨手取下一個東西交給秦樹，道：“你把這個收好，隻要我還在三道六界，便能知道，也可以瞬移到你身邊。”言下之意，她若不在三道六界了，就沒有辦法了。
秦樹的麵色頓時變得凝重，軒轅熠的臉色卻是不太好，心裏止不住地冒酸，靈玄居然給秦樹如此重要的東西，卻沒有給他這樣的東西。
“這東西，有些太過於貴重了，我怕……”秦樹看著鳳靈玄，本能地拒絕。
且不提鳳靈玄的這份心意有多重，便是鳳靈玄的修為也沒有他高，如果說他都對付不了，那麽，鳳靈玄又如何能夠對付？將她召過去，不是送死麽？
鳳靈玄知道秦樹所想，在其話音未落前，已經將其打斷：“你殺了沐天崖，魔皇必然不會放過你，而魔皇的傷，至少需要五十年才能恢複，在這一段時間裏，我的修為完全可以超過你，所以，你不必有任何的負擔。”
秦樹嘴角一抽，這算是安慰麽？這樣的安慰，還真的是特別，幾十年的時間，他總不至於不變強吧？
當然，秦樹沒有再拒絕，他看得出來，鳳靈玄並不簡單，她的成長也比尋常人快。
還記得他上一次與他們見麵時，鳳靈玄的修為還很低，現在，卻是宗階中級了，想來，她再有一些資源，修為變得更高不過也是時間問題。至少，他活了這麽多年，還沒有看到誰在宗階一連晉幾級。
見秦樹將東西收下了，鳳靈玄便也算是放下心來，她向秦樹點了一下頭，轉身離開。
與秦樹擦身而過之際，軒轅熠湊到秦樹耳邊，以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希望你永遠都不要用上這個。”
末了，軒轅熠又將一枚獨屬於他，從不曾給人的玉牌塞給秦樹：“你若出事了，就先用這個，我會來救你。”
秦樹嘴角微抽，軒轅熠吃醋的方式還真是別扭得可以，想了一下，他將東西給收了起來，然後表示自己對鳳靈玄沒有那方麵的意思，讓他不要再亂吃飛醋。
軒轅熠瞪了秦樹一眼，快步離開，全然沒有留意到走在前麵的鳳靈玄嘴角勾了勾。
軒轅熠快步奔到鳳靈玄的身邊，與其一起走。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他們之間的氣氛卻是十分的好，遠遠看過去，就是一幅極美的畫卷。
“靈玄，你就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眼見著鳳靈玄始終沒有開口的打算，軒轅熠還是開了口。
他知道，不該吃秦樹的醋，可他就是忍不住，越想，心裏就越是酸，說出來的話也不自覺地帶了一點酸氣。
鳳靈玄頓住腳步，回頭看了軒轅熠一眼，說：“醋，不要亂吃。”
“我們之前也經常都會有分離，你還從來沒有給過我那些東西。”軒轅熠有些怨念，他說：“你都沒有給過我的東西，卻是那麽輕易就給了秦樹，我如果記得不錯的話，你也是第一次將這種東西給送出去吧？”
“沒錯。”鳳靈玄點頭：“不過，你確定你真的要那樣的東西？”
“不要。”軒轅熠本能地搖頭，然後說：“我希望一直跟你在一起。”
說出來以後，他明顯地看到鳳靈玄的臉色變了一下，想要再說些什麽，卻又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沒有告訴鳳靈玄，可他的心裏卻是無比清楚的，當事實拆穿的那一天，他和靈玄，又是否還可以繼續下去？
從來沒有如此無底過，他也從來沒有如此痛恨自己的記憶不全。
有些時候，他巴不得立刻想起來一切，有些時候，他又特別希望什麽都沒有想起來。
如果，真的什麽都想不起來，就好了。
“你在想什麽？”鳳靈玄看向軒轅熠，她是一個敏感的人，對軒轅熠又很是熟悉，她明顯感覺到最近軒轅熠有些不太一樣了。
她也會想，會不會是軒轅熠想起來了什麽？想要問，她又實在問不出來。
鳳靈玄心歎自己真的好膽小，卻又沒有辦法，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注定要如此，那麽，她希望會有一段好的回憶。
以前，她愛軒轅熠，愛得遍體鱗傷，現在，她依舊愛他，如果會受傷，她依舊放不下。
愛情這東西，確實是很折磨人的，又是很讓人捉摸不清的。
“沒什麽。”軒轅熠搖了搖頭，然後一直盯著鳳靈玄看。
鳳靈玄被看得心下一陣緊張，幾乎是下意識地要開口要說些什麽，卻聽軒轅熠問：“靈玄，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跟殺了你兄長及族人有關，真的參與了血樹的滅族，你，還能接受我嗎？”
“不能！”鳳靈玄抬眸看著軒轅熠，斬釘截鐵地說：“阿熠，這樣的問題，不要再問，更沒有什麽如果，事實，隻有一個，我現在記不清全部，所以，我不想讓自己後悔，可若真的確定，我會親手殺了你。”然後自殺。
放不下你，你生，我生，你死，我亡。
糾纏了這麽多年，我們之間應該也快有一個結果了吧？
軒轅熠的心，在聽到鳳靈玄毫不猶豫地說出那一番話以後，漸漸地沉了下去，他不是第一次體會痛徹心扉的感覺，卻是比任何一次都要濃烈，他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死去了般。
靈玄，她果真是不能原諒的，不管他曾經和現在做過什麽，在她的心裏又占據著什麽樣的地位。
罷了，這本就是她的性子，也是她的堅持，若是他，也是沒有辦法原諒的，他隻會在殺了她之後自殺。
碧落黃泉，上天入地，生死相隨。
想到這裏，軒轅熠明顯地愣住了，他再看鳳靈玄的眼神都變了。
是啊，他愛靈玄，靈玄又何嚐不愛他？若沒有那麽些糟心的事情，他們兩個會是恩愛到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夫妻，可有了那麽些事情後，他們之間產生了嫌隙，心裏卻始終有著彼此。
他伸手抱住鳳靈玄，說：“如果，真的確定是我做的，你沒有辦法饒恕我，那麽，你殺了我，我不會反抗，但你在殺了我以後，不許自盡。”
“我是那麽蠢的人嗎？”鳳靈玄本能地反問，她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自殺的。”
真有那一天，你也看不到，不是麽？
鳳靈玄伸手回抱軒轅熠，軒轅熠抱著鳳靈玄的手臂一再收緊，好似害怕下一刻就會沒命，他說：“靈玄，在去上上界，在想起來過往之前，我們放開一切，像以前那樣相處可好？”
如果隻是最後的時光，他希望兩個人之間留下的全是美好的回憶。
鳳靈玄點頭：“好。”
再任性一段時間吧，便當是最後的溫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