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葉鹿仍舊狐疑,在椅子上坐下,她小心的碰了碰鼻子,“那你說,我這鼻子到底怎麽回事兒?你若是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就信。”


    抬眼,申屠夷看著她,“你真的不記得了?”


    “我應該記得什麽?”昨晚,她真的耍酒瘋了?這鼻子,也是她耍酒瘋的時候碰壞的?可是她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毫無記憶。


    “你的鼻子,撞在了我的頭上。”申屠夷掠過前因,直接告知了結果。


    “果然還是有你,不然我的鼻子也不會腫的像豬一樣。”葉鹿就知道是這樣,他這個天煞孤星在身邊,能有她好日子才怪呢。


    以前總是無故流鼻血就算了,這次更過分,她的鼻子都骨折了,掃把星。


    聽她的埋怨,申屠夷沒有再說什麽。反倒葉鹿看著他,心生幾分不忍。


    “好了好了,這次是意外,也怪我自己喝的有點多,身體不靈活。你給我付藥費,但不許把賬記在我的頭上,這事兒就這麽算了。”他是天煞孤星,他也並非有意,葉鹿覺得她若再埋怨,反倒顯得自己小肚雞腸。並且,她也並沒有真的怪他。


    幾不可微的揚眉,申屠夷淡淡道:“你不止是喝的有點多,而是神誌不清。鼻子流血不止,你毫無反應,若不是我一直托著你,你早就被自己的血嗆的窒息了。”


    聞言,葉鹿微微皺眉,“這麽嚴重麽?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並非千杯不醉,酒量也就那樣。”


    “沒錯,記住自己的酒量,日後再喝酒,不可超過昨日。”命令式的語氣,申屠夷讓她長記性。


    “哼,我鼻子都斷了,你現在還跟我說這些。”皺眉,可是這一皺眉,鼻子也疼,不禁更加委屈。


    申屠夷沒有多說什麽,不過片刻黑甲兵來送藥,藥湯黑乎乎,還有一瓶藥膏。


    “吃藥。”把藥碗放在葉鹿麵前,讓她喝。


    拿起碗,葉鹿深吸口氣,隨後一飲而盡,那氣魄如同昨日喝酒。


    申屠夷似乎很滿意,將碗收回,放回了托盤裏。


    拿起藥膏,申屠夷起身走到她麵前,以食指挑起她的下頜讓她仰頭,然後打開瓶塞。


    仰臉兒看著他,葉鹿微微噘嘴,“我的鼻子到時會不會歪?我活了兩輩子,我還沒斷過骨頭呢。”


    “閉嘴。”淡淡冷斥,申屠夷以食指擦了些藥,動作很輕的點在她的鼻子上。


    “輕點兒,疼疼疼。”立即齜牙,葉鹿就差出手打人了。


    “忍著。”不管她的抗議,申屠夷動作不停。


    “我這傷患還沒人權了?我都沒要你賠償,你還有理了。”不滿,不過卻老老實實的任他給自己塗藥。


    塗了藥,申屠夷又給她纏上了紗布,整張臉隻有眼睛和嘴巴露出來,滑稽的很。


    葉鹿盡管也想抗議,不過她鼻子腫的像豬一樣也不怎麽樣,還不如這個德行看著順眼呢。


    直至上午過半,才再次啟程離開嶧城。嶧城府尹很及時的趕到為申屠夷送行,葉鹿及早的鑽進馬車裏,她可不想自己這德行被所有人都看了去,太丟人。


    喝酒喝到鼻子骨折,這種事情說出去,聽到的人都會笑掉大牙。


    不過片刻,申屠夷進來了,越過她於主座上坐下,煞氣磅礴。


    葉鹿倒是習慣了他身上的煞氣,不似最開始的時候,總是被他壓迫的喘不過氣,渾身不舒服。


    馬車緩緩前行,葉鹿身子向後靠在車壁上,一邊盯著申屠夷看。


    申屠夷直視前方,似乎根本沒感覺到葉鹿在看他。


    不由得,葉鹿彎起紅唇,眼睛也彎起來,不過紗布擋住了她的鼻子和臉頰,她這個模樣看起來就很滑稽。


    “申屠城主,你昨晚莫不是也偷喝酒了?”盯著他的臉看,葉鹿覺得就是如此。他這人隻是隱藏的深,其實還有那麽一點兒單純。


    “我從不飲酒。”申屠夷看也沒看她,淡淡重申。


    “那你的臉怎麽有點紅?你不會病了吧?”話落,葉鹿伸手要去試探他的額頭。


    申屠夷快速的抬手擋住了她的手,動作快的葉鹿詫異不止。


    睜大眼睛看著他,葉鹿轉手朝著他胸膛襲擊,申屠夷再次攔截。葉鹿再次轉移,申屠夷再擋,倆人恍若過招一般,你來我擋,一時間煞有節奏。


    十幾次被擋,葉鹿很是無言,“申屠夷,你沒事兒吧?”她又不是要壞他,隻是看他臉色不對想試試他是不是病了,用得著像擋瘟疫一樣擋著她麽?神經病。


    “我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坐在這兒,不要動,更不要對我動手動腳。否則,按襲擊城主論處。”看向她,申屠夷淡淡警告,竟然很認真。


    葉鹿無語凝噎,他抽的什麽瘋她不知道,但看他這個狀態,的確像是生病了。


    精神類的疾病是可以一夜之間染上的,而且在這個時代,貌似沒什麽辦法來醫治。


    葉鹿幾不可微的搖頭,他這堂堂城主,又是天煞孤星,若是染上了精神病,不知得禍害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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