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的馬戲團也在圓形場地中演出,因此演變成“馬戲團”的意思。


    馬戲團帶給所錦的感覺一向是危險的,故而在馬戲團運輸車駛過她的麵前時,她便下意識地拉著閔皚退後。


    但是,一陣風飄起了馬戲團籠子披著的一角幕布……


    一個矮小的身影在籠子邊角裏,裸露……


    所錦在一瞬間,忽然伸手抓住了運輸車的籠子欄杆……


    閔皚的臉色立刻被嚇得蒼白:“阿錦!”


    似乎看見了她被車卷曲輾軋的下場……


    但是,還好所錦擁有骨王力大無窮的能力,竟然硬生生讓運輸車停了下來。


    所錦把籠子的欄杆掰曲,從籠子裏把一個已經昏迷不醒的“動物”捧出。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和小硯山會以這種方式重逢……


    她無法想象,如果她沒有出現在這裏,沒有骨王的能力,沒有在被世界忽視的小小角落裏認出小硯山,小硯山即將麵臨的下場……


    拐賣。指拐騙、綁架、收買、販賣、施詐、接送、中轉人口以獲利的行為。


    這是一種世界性犯罪。


    被拐賣的人,輕則殘,重則死……


    “你們幹什麽的……”


    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罵罵咧咧地喝斥著,殺氣騰騰地靠近所錦她們。


    所錦一拳往漢子臉上招呼,讓漢子猝不及防地撞在了運輸車上。


    力氣之大,隻叫漢子兩眼一抹黑,便暈了過去。


    對於馬戲團人員捕捉動物謀計劃生活的行為,她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指責……


    但是如果有足夠的理由指明漢子的行為是非法行為,那就是不一樣的性質。


    比如下在小硯山身上的迷藥。


    所錦在漢子的車上搜出了身份證,順帶再把車鑰匙拿走,便迅速拉著閔皚離開,避免撞見漢子的同夥。


    實在趕不上嶺山藥草堂的路程,再加上擔心著小硯山的情況,所錦向學委請了假,翹掉了她從上大學以來第一次課,再報警把馬戲團的漢子緝拿歸案……


    ————


    多日不見,小硯山的身軀好像變得更小了些。


    所錦在骨宅裏,看著躺在床上的小硯山的臉龐,百思不得其解,一代蟬神,即使在人界被限製能力,也不可能會淪落成這副模樣……


    他的主人,是萬界境域的主神。


    “你醒了。”


    所錦輕輕揉著小硯山的太陽穴:“還感覺頭暈嗎,要不要喝水……”


    小硯山緊緊拽著所錦的手指頭,生怕所錦的再度消失。


    “對不起……對不起……”說到最後,小硯山隻剩下一片失音。


    “沒事,都過去了。”所錦倒了一杯水,送到小硯山嘴邊。


    小硯山的一滴眼淚跌進了水杯中……


    讓所錦的手一僵。


    “你怎麽變得多愁善感了……”


    小硯山雖然貴為蟬神,但他從小到大,生活在不食人間煙火的天道域內,憂苦不愁,一生隻負責唱自己的歌……這樣的小硯山如何能夠承受人間的百番苦難……


    ————


    小硯山看過雕梁畫棟、青瓦白牆、古色古香的古跡;


    看過別有洞天、亭台樓閣,精美絕倫的園林建築。


    看過金碧輝煌、雄偉壯麗、富麗堂皇的皇宮;


    但碰上了構成了城市的血脈和骨架的縱橫交錯的交通設施——城市道路線,小硯山隻能叫苦不迭。


    那彎彎曲曲,盤旋九折的大道,像無數條沒有盡頭的長繩,纏繞著每一寸土地,越過河塘,爬進積著黃土的隴田,消失在遙遠的天邊……


    道路網線像頑皮的孩子,捉弄著人,不時露出一點點蹤影,不時又隱沒了。


    數十幢高房,百十步夾道,豆粒兒似的裝在這山窩窩裏,似乎還有點兒擠。


    行人匆忙,偶爾有輛出租小汽車沙沙地駛過。


    每一條道路上,都有那麽多五顏六色的身影與車影在蠕動,像河水一樣流淌,前不見頭,後不見尾。


    小硯山不是天道主,自然無法與所錦建立起聯係,來到人間後還被限製了能力,隻能靠著曾經與所錦生活過的微小聯係,追尋所錦的蹤跡。


    他走過窄得像一根羊腸,盤盤曲曲,鋪滿了落葉的山路,也時不時遇到漫流的山泉,濕漉漉的,讓他腳底直打滑……


    那在腦海中不斷探索,卻還是時隱時現的方向讓小硯山心力交瘁……


    終於來到有著迷宮般繁華,畫軸般的熱鬧的所錦生活著的城市。


    他以前站在蟬神的高上地位看世界,但在這裏,看著人們生活在擁擠的城市裏,每天過著不相同的生活,在高樓林立的城市裏偷偷藏藏生活的他,忽然覺得自己,何嚐不是那隻井底之蛙!


    對身邊環境的不確定性讓他越發不安,也更理解兩千年前所錦的恐懼與選擇。


    來到這裏,小硯山也遇上了最大的難題——城市道路的困擾。


    他深知自己的外表形象是不同於這裏生活的人們的。


    故而他沒有找人們問路,怕嚇到人們,直到看見馬戲團的人們並不懼怕古怪的動物,故而他上前禮貌地問了路,卻被騙,下了藥,昏了過去……


    “天道主沒有在你身邊嗎。”


    所錦皺眉,嶽熵怎麽會讓自己最鍾愛的靈寵,流落到街頭,受盡風霜苦雨……


    “我自己跑出來的……”小硯山聲音忽然有些沒有底氣……


    嶽熵雖然強大如斯,但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挽留一顆一意孤行要離去的心的……


    嶽熵沒有預料到小硯山有一天會做出如此失去理智的行為,也沒有放太多心思在看管小硯山身上,故而小硯山耍了一些手段,便躲過了嶽熵的追蹤。


    ————


    小硯山在骨宅留了下來。


    他最喜歡做的便是擺弄閔皚的一套高端西餐用具。


    餐前刀叉的擺放規矩:墊盤兩側的刀、叉、匙要排列整齊,或平行或直線,距桌邊距離相等,力力要一律朝向墊盤的一側,一般刀均放在墊盤的右側。各類匙放在餐刀的右邊,匙心朝上,餐叉則放在墊盤的左邊,叉齒均朝上。一個席位一般擺放三副刀叉。麵包刀又稱黃油刀,專供抹奶油、果醬用,而不是用來切麵包的,它被放在客人左邊的麵包碟上,隻放一把,不可與豎放的刀、叉發生交叉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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