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上來給了他們一張友好的凳子坐……


    “你們有什麽事。”


    他們忽然不知道怎麽去開口。


    他們是接收了無數種族的不滿後打算來審判所錦的,但在所錦這樣的氣度之下,顯然是各族的女子在無理取鬧……


    ————


    介紹完自己後,天道護法朔空絕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要你放棄和他們的情意,他們的行為已經造成了重大影響。”


    “好,你們讓他們不要來找我就可以了,我不會死皮賴臉硬拽著他們的。”所錦沒有任何壓力地答應新的天道護法他們的要求。


    新的天道護法他們顯然沒料到所錦會如此毫不猶豫地願意放棄這一段淵源,他們也不知道所錦被極刑斬殺的真相,他們認為嶽熵他們為她所做的一切必是讓她感激到痛哭流涕的……


    眼前的女孩的表態明顯出乎他們的意料,但是他們本身也是來通知嶽熵他們不能與她在一起的事實……


    他們隻是通知,並不需要得到她的同意,她能同意,也是好的結果……


    但她答應得太快,顯然讓他們來到這裏的……意義不大……


    四位護法臉色都有些奇怪……


    “你們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


    天燼怒意滿滿的話語響起。


    終於重新遇見了裴風。


    除了嶽熵沒來,裴風、祁燁和天燼和四大護法很快杠了起來……


    “天道規則已經緊急更換了四大天道主,我們在天道規則的懲處下活了下來,我們也已經是怨奴之身,請不要再幹涉我們的生活。”


    祁燁以理服人,堵得四位新的天道主毫無道理可言……


    這一下連朔空絕都有些難以置信起來,天道主之位對一個族群,對個人,都是無上的榮耀,不老不死……但他們竟然願意成為受人恥笑的畜生般的存在……


    祁燁他們竟然為了一個那麽平凡的女孩,放棄了神明具有無限榮光這項權利,從此他們的生命隻有這一世……


    短得叫人咂舌……


    任何一個稍微強大的人都可能威脅到他們的安全……


    任何一個小事件都可能讓他們受挫,煩憂……


    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對他們逾禮,毫無尊重……


    任何一件災禍,疾病都可能讓他們沒有明天……


    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麽……


    “天道也並不是無所不能的。”


    祁燁看著四大護法從來到這裏到離開,所錦都是不緊不慢地態度,輕輕一笑……


    朔空絕他們在臨走前也聽到了祁燁的最後一句話……


    ……


    ……


    朔空絕他們隱約覺得,祁燁他們所在追求的東西……


    是深邃的、偉大的、純潔而不需回報的……


    又是苦澀的,難懂的、憂鬱而不可企及的……


    到底是什麽……


    ……


    ……


    “你們變成怨奴了嗎?”所錦滿臉不讚同地看著他們三個。


    “我騙他們的。”祁燁忽然將所錦擁入懷。


    短暫的時間後,天燼將所錦從祁燁手中拉回,同樣狠狠地擁抱了她:“等我們回來。”


    裴風柔柔地撫了撫她的發:“我留下來保護你。”


    ……


    ……


    ————


    黑夜到臨的時候,沒有人能夠把一角陽光繼續保留……


    裴風留了下來,所錦知曉了包括嶽熵他們四人作為天道主,已經選擇了完婚……


    所錦在裴風那裏問不出天燼他們種種行為的緣由。


    “嶽熵對琴箏沒有男女之情。”裴風知道所錦把嶽熵看得極重,故而為嶽熵的成婚之舉向所錦開解著。


    但顯然裴風多慮了,所錦表情並沒有一絲意外或其他變化的情緒。


    “我們並沒有私定終身,他喜歡哪家的姑娘何必顧及我。”


    “……”


    ……


    ……


    記憶是最容易模糊的東西,在時間的流逝裏,它會一團團的淡去。而大學生活的一日日枯燥的翻轉,也慢慢淡去。刻骨的,隻有那麽幾個回眸,牢不可破地粘在了記憶裏……


    很快,所錦在學校到了畢業的時間……


    班主任將連同她及班上四十多個學生都邀請到他家裏,去唱k……


    與大眾所熟悉的東方賓館包間式的卡拉ok大廳不同,班主任家裏是一個能夠容納五十人的開放式大廳,安裝了一套家庭式卡拉ok設備……


    做壽司,做涼拌,水煮魚,蝦仁炒飯……


    班主任家裏圓形的小餐台上擺放著各種同學們自己下廚做的菜……


    沙發上有著各種點唱設備,同學們唱歌就像登台演出,讓人渾身振奮,甚至還有人哭著離場......


    最後的這一次畢業散夥唱歌,這哪是休閑娛樂,簡直就是登台比賽……平時靦腆不開口,沉默不語,自卑膽小的,討厭班主任的……全部以前所未有的激情轟轟烈烈地唱出心裏埋藏已久的歌……


    歌聲與微笑裏,有著時間的各種滋味……


    有的同學甚至偷偷買來了酒叫喚著大家幹一杯,訂製的蛋糕分到最後一人一口喂著……猜拳剪刀石頭布,賭大小,打牌,真心話大冒險,殺人遊戲,我的新婚之夜,運籌帷幄,共建高樓,心口不一,交換名字……


    各種各樣的遊戲玩了起來……


    還有穿著精致裙子的女生自告奮勇地翩翩起舞……


    節拍不自覺地打了起來……


    一種奢華的即將分別的傷感氣息,無聲蔓延……


    所錦在一個角落裏看著盡情釋放自己的同學們,一杯橙汁入口……


    但一喝完,橙汁又滿了起來……


    “裴風,你自己喝,我夠了。”


    自從裴風再次回到她身邊時,他就像自覺把自己代入她的管家身份一般,照顧著她的方方麵麵……


    ————


    “你該尋一個好人家嫁出去了。”


    裴風輕輕摸著所錦的頭,語氣有著幾分打趣……又有著其他的情緒……


    好似憐憫……


    “我會努力把自己嫁出去的。”所錦說出的話,讓裴風失笑……


    如果可以的話……


    天暗之際,所錦輕語……


    人間一片祥和……


    天道域內……


    卻並不平靜……


    嶽熵他們等四位天道主散落的神力被奪走,重創……


    四位天道主的神力足以與半個天道抗衡……


    四大天道規則護法被緊急派遣出界,以最大的戰鬥力鋪天蓋地地搜尋賊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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