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瑞和陳光父子在狄公館已經等了足足兩個小時,他們特地跑一趟狄公館就是要找狄宇、找狄家討一個說法。泡!書。吧*


    狄宇回到狄公館,狄振邦在客廳陪著陳奇瑞和陳光兩人,談話不多,主要還是等狄宇回來。陳家說狄宇欺人太甚,狄家總不能就他們的一麵之詞給予答複。不過堂堂衛生部副部長親臨狄家,狄振邦也不能等閑視之,更不能置之不理。


    而且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狄老爺子,他吩咐狄振邦要好好處理這件事情。


    狄宇走進客廳,看到昨晚還賽過車的陳光,微微楞了一下,對著狄振國笑道:“大伯,怎麽這麽著急叫我回來。”


    狄振國微微一笑,指著陳奇瑞介紹道:“這位是衛生部的副部長陳奇瑞陳部長,旁邊那位是他的公子陳光。嗬嗬,陳部長跟我和你父親都是熟識,狄、陳兩家也是世交,你回家不久,還不知道吧。”


    他趁介紹陳家父子的機會給狄宇提個醒,給他一個反應的時間,狄宇會意轉身對陳奇瑞頷首道:“見過陳世伯!原來陳光兄是陳世伯的公子,昨天晚上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狄振國和狄宇一唱一和跟陳家父子打馬虎眼,陳奇瑞也不是好糊弄的,起身對狄振邦說道:“狄主席,今天我們來是想向貴府的狄宇就昨天的事情詢問一下,其他的事我看還是暫且放到一邊,我爸還等著我回去報告事情原委呢。”


    “陳部長別急,既然狄宇回來了,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狄振邦哈哈一笑,然後看著狄宇問道:“虎兒,陳部長說你對陳家很敵視啊,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敵視?這從何說起啊,大伯,您這是從哪兒聽來的閑言碎語,這不是造謠嘛!”狄宇連忙喊冤,裝得跟竇娥似的,神情誇張,隨後對陳奇瑞苦笑道:“陳世伯,不知道是誰挑撥我們倆家的關係,您告訴侄兒,我非將他給揪出來大卸八塊不可,太冤枉人了!”


    陳奇瑞寒著臉,剛才他已經將事情的原委都說得清清楚楚,沒想到狄振邦跟狄宇配合得那叫一個真精彩,按他們這說法,自己好像還得將事情再說一遍,明明打馬天雄和撞殺馬丁的人都是狄宇,現在他反倒是成了最迷糊的人了。


    “狄少,昨天我們賽車歸賽車,可你為什麽要故意撞我表哥,還將他撞下山坡,險些喪命!你可不要試圖否認,當時觀台上幾十人都看到是你故意開車撞他的!”陳光見父親臉色不對,急忙站了出來,質問狄宇。


    險些喪命?那就是還沒喪命了!這都沒撞死他,他還真是命大!


    狄宇隨即裝成一副驚訝莫名的樣子,說道:“陳少這話從何說起?賽車嘛,難免要出點意外,當時在第一個彎道口,馬丁突然減速,你知道我的車啟動速度慢,落在你們後麵,可我後來可是很猛的,一個個地超過你們,哪知他偏在拐彎的地方停了下來,我開車不喜歡減速你應該是知道的,這不一個不小心和他撞車了嗎?怎麽,馬丁他掉下山坡了嗎,傷得重不重,哎真是運氣不好啊,改天我一定要買個花籃——啊不是,是果籃去好好看望看望他,畢竟大家也是朋友嘛。”


    狄宇一番話說完,陳光真是對他的演技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嘲弄道:“狄少不僅車技精湛,演技也令人敬佩!昨晚在死亡賽道,三四十雙眼睛看著,你的路虎車撞擊我表哥的保時捷不下四五次,一點點的將他撞到山坡下,這和蓄意謀殺有什麽區別?狄少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昨天晚上去死亡賽道玩兒的是碰碰車吧。”


    本來要不是馬丁那檔子事兒,昨天晚上的賽車陳光對狄宇是非常佩服的,以改裝的路虎車就能贏自己的布加迪威龍,這可不是一般的賽車手能做到的。但後來的馬丁撞車事件讓他對狄宇又有了全新的評價,剛開賽不久他就將馬丁撞下去,顯然是事先計劃好的,那說明他一開始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賽車而賽車,現在想想都覺得這個人的可怕。


    麵對陳光一針見血的*問,狄宇微微一笑,說道:“陳少說這話就不對了。”


    陳光納悶怎麽還是自己不對了,問道:“我怎麽不對了?”


    “陳少啊,是你叫我去死亡賽道玩玩兒的!死亡賽道有什麽規則你應該比我清楚吧?”狄宇問道。


    陳光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死亡賽道的比賽規則,隻要進入這條賽道,就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簡單說起來就是為了勝利,可以不擇手段。


    狄宇看著他笑道:“陳少你也不想想,我的車跟你的布加迪威龍比起來,差距有多大,當時馬丁的車攔在第一個彎口口,分明就是欺負我的啟動速度沒你們快,故意幫著你,想讓你贏我,你說我要不用點蠻力,怎麽可能超過你們?”


    “這……”陳光有口難言,有道理說不出,明知道狄宇在強詞奪理,將馬丁不會過彎道說成是幫自己攔住他,將他故意撞殺馬丁當成是為了贏比賽的“合理”手段,狄宇在死亡賽道這樣的手段的確是合理,但陳光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看到陳光被狄宇問得啞口無言,狄振邦微笑頷首,陳家來勢洶洶,這才剛開始就吃了癟,不過表麵上他若無其事,舉杯對陳奇瑞笑道:“陳部長,喝茶!”


    陳奇瑞哪兒有心思喝茶,看到陳光的表情就知道馬丁的事情不好追究了,賽道上的事他不懂,但兒子啞口無言這是事實,他也不顧自己的身份,對狄宇說道:“馬丁的事暫且不說,但你打了我姐夫馬天雄幾個大耳瓜子,難道是做給我們陳家看的嗎?”


    “什麽?馬天雄是陳世伯的姐夫,哎呀這我可真不知道呀!”狄宇滿臉吃驚的表情看著他,還用確認似的眼神問道:“陳世伯,馬氏集團的馬天雄真的是您姐夫?那馬丁不就是陳少你表哥了?”


    “狄少何必明知故問。”陳光冷哼道。


    “那我還真打了他了。”狄宇舉重若輕,不緊不慢,反而嘻嘻哈哈笑道:“如此說來,你們陳家應該要感謝我了!”


    “什麽?感謝你?”陳家父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狄宇打了馬天雄還要讓陳家感謝他,陳奇瑞震怒道:“你太放肆了!真欺我們陳家無人嗎——”


    “虎兒,不能對陳部長無理。”狄振邦應景地說了一句,其實他也很想知道自己這個侄兒還能怎麽強辯,還別說,老二的這個兒子自己倆兒子強多了,也難怪老爺子會那麽喜歡他,這可不完全是偏愛呀!


    狄宇衝狄振邦點了點頭,轉頭看著陳家父子,臉色突然一變,冷冷說道:“馬天雄是陳世伯姐夫,那有件事情我倒要跟你討要一個說法了!”


    “你還要找我討說法?”陳奇瑞真被這個年輕人弄得怒不可節了,他到要看看他要跟自己討什麽說法,他要看看狄家要給自己一個什麽樣的交代!


    狄宇眯著眼睛,淡淡說道:“昨天下午,馬天雄帶著保鏢強行闖入我女朋友的居室,欲對其施暴,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後果你們應該能想到。事後如果不是我女朋友想要息事寧人,我當場就想殺了他!給他幾個耳光算是對他客氣的了。既然陳世伯說他是您姐夫,這事我得找你要個保證,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絕對不會再對他手下留情,到時候馬天雄受傷的就不是臉,而是他的命!”


    說到後麵狄宇的態度哪裏還有半點被詰難的樣子,反客為主,反而質問陳家父子。他這意思是打了馬天雄是替他們管教,省得以後丟了陳家的臉!


    陳奇瑞和陳光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了,馬天雄是什麽根底他們都知道,隻是沒想到他跟陳嬌嬌結婚了還敢在外麵亂來,還惹到狄家的人。


    陳奇瑞畢竟是見識過大世麵的,冷哼道:“這都是你一麵之詞。”


    “一麵之詞?那我不介意搜集搜集一點馬天雄以前和現在的風流韻事,發個記者招待會什麽的,恐怕到時候陳世伯的麵子上也不好看吧。當然,如果您真的不相信小侄的話,我可以用行動來證明,陳世伯家中三代為官,官聲一直非常好,如果因為這麽一點小事而影響了陳家的聲譽,小侄可就過意不去了。”


    狄宇剛才還一副討要說法,不依不饒的樣子,轉眼間就以小侄自稱,麵帶笑容,處事手段絲毫不遜陳奇瑞這個官場老吏,連一直對狄宇頗有微詞的狄振邦也在心裏感歎,老了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陳奇瑞眼睛裏閃過一抹厲色,緩緩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敢!”狄宇挺直了腰身,不卑不亢道:“狄家在燕京也是有頭有臉的,如果因為小侄的關係讓家裏麵蒙羞,萬死難辭其咎!雖然隻是一個女人,但給我戴了綠帽子是小事,丟了狄家的人就是大事了!”


    陳家可以為了臉麵親自派一個國家副部長上門,狄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憑借狄家的能力要查馬天雄,恐怕他跟多少女人上過床都能一一挖出來,到時候連累的還有陳家,所以狄宇才說打了馬天雄要讓陳家感謝他,他這是給陳家保全了麵子。


    狄振邦一直沒有說話,老爺子讓他來招待陳奇瑞,是想讓他替狄宇緩和兩家的矛盾,這矛盾有沒有緩和他不知道,但狄宇今天的表現可真讓他刮目相看,四個字後生可畏。


    ps:第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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