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女人更氣了,她揚起指甲長而尖的手,作勢想要狠狠扇向蘇欣欣麵無表情的臉上。


    “……”在場很多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下一秒,‘啪’的巴掌聲震驚了眾多人的耳膜,蘇欣欣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她蹙起秀眉,隨即,她二話不說,揚起自己的手就狠狠扇向了女人的側臉。


    女人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被扇的臉龐,滿臉愕然,“你……竟然敢扇我?”


    “扇你又怎麽了?”蘇欣欣的臉色潮紅,精致的臉龐上掛著涼薄的笑意,“扇的就是你這種人。”


    她的視線落到女人的衣裙上,嘴角勾起了似笑非笑的笑意,“小姐,我不妨提醒你,你這身根本就是劣質仿冒名牌衣服。”


    “……”女人微愣。


    她頓了頓,繼續淡淡的道:“本應是棉質,卻換成了劣質的化纖;袖子上,腰邊,腳邊的針錢明顯已跳線。單憑這些,就可以一眼看出你這是仿冒名牌。”


    “……”女人訝然。


    “還有……”蘇欣欣揚起女人強塞給自己看的那張名片,臉上的笑意顯得很溫淡,“不論是仿冒製造還是銷售仿冒製造的產品,均是侵犯商標權的違法行為。根據違反商標法第五十二條,對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的行為,罰款數額為非法經營額3倍以下。”


    蘇欣欣看向滿臉震驚的高個男人,輕嗤一聲,“你的朋友連名片都用上了,看來生意做得很大呀!就是不知道到時處罰的時候會不會像被剜了肉一樣心疼?”


    “……”女人和男人兩人的臉上都迅速染上了愕然的神色。


    她睨著他們,嘴角始終噙著淡淡的笑,“這位小姐,酒吧的路那麽大,你自己不長眼非要往我的身上撞,怪我咯?”


    他們倆顯然沒有料到會遇到一個識真貨的女人,一時間,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真真叫一個精彩紛呈!


    雖然很多人朝他們這個方向看過來,但是酒吧人聲嘈雜,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這裏具體發生了什麽事。


    所以,女人和男人仗著人多勢眾,即使隻比蘇欣欣多了一個男人,女人還是不願就此放過她,“我聽不懂你說什麽話,如果你不肯賠償,就別怪我搜身拿錢了。”


    這是明目張膽搶錢,蘇欣欣的眉心都快擰到了一起,“你們敢……”


    “嗬,我有什麽不敢。”


    說著,女人朝男人使了一個眼色,男人會意,作勢伸手拉住蘇欣欣,想把她拉到角落再進行搶劫式的搜身。


    孰料,就在男人的手快要觸碰到她的身體之際,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掌忽地扼住男人的手腕,隨後狠狠往後一甩。


    男人猝不及防,厚重的身軀狼狽倒向女人的身前,女人腳下踩著高跟鞋,腳下一個不穩,兩人竟是直接往後倒。


    所幸他們的後麵接近牆壁,才沒有倒下去。


    蘇欣欣半醉半醒,那道熟悉的身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纖細的手指伸出去,指著他笑著疑惑道:“你是……傅西爵?”


    話剛落下,她整個人竟是直接軟倒下去,傅西爵眼明手快,及時伸手扶住了她嬌小的身子,看著她泛起不正常潮紅的臉頰,眸色暗沉。


    女人和男人眼看到手的肥肉飛了,心情自然不好,女人的脾氣似乎更大,她怒視著傅西爵,“你是誰?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閑事,否則,我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傅西爵斜睨了一眼女人,冷著聲音道:“我勸你三秒鍾之內消失在我的眼前,否則我會讓你們明天躺在醫院裏起不來。”


    “憑什麽?”女人的語氣明顯很不悅。


    可是她快速看了一眼男人身上的穿著以及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與生俱來的衿貴優雅之氣,心中竟是越來越沒有底氣。


    視線落到頭靠在他肩上的她的身上,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她跟自己說的那一大堆讓人似懂非懂的話,心裏的底氣已經蕩然無存了。


    傅西爵見女人和男人沒有離開,臉上不動聲色,隻是麵無表情地數道:“一……”


    女人聽此,再也不敢在此地逗留,忙說道:“我走,我走……”


    傅西爵不理會女人,隻是繼續道:“二……”


    這時,女人一聲也不敢吭,拉拽起男人的手就拔腿灰溜溜地往酒吧大門口跑去。


    他們兩人離去後,傅西爵的視線落回到身旁的女人臉上,看著她長而卷的眼睫毛,他有一種想要立刻將她扌柔捏在懷裏的衝動。


    下一刻,他蹙著眉,一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打橫抱起,邁步走向酒吧正門口。


    “喔……”


    酒吧的一眾人看到這個顏值爆表的男人當著所有人的麵來了一個公主抱,熱鬧的歡呼聲竟是不由得接踵而起,似有蓋過震耳搖滾音樂的趨勢。


    “喂,你是誰?趕快把欣欣放下來……”


    傅西爵正抱著蘇欣欣走向g市臨時代步的咖啡色賓利慕尚,遠遠便有一道帶著明顯不悅意味的聲音穿過空氣傳進了他的耳中,他的動作微頓,然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隻是繼續走向車子。


    甲子見此,腳下的步伐猛然加快,跑到傅西爵的麵前,迫使他停住了腳步。


    甲子一臉怒意,“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剛才沒有聽到我叫你嗎?你想要把她抱去哪裏?趕快把她放下來……”


    他一開口,就發出了幾連炮,那雙大眼睛雖是隱藏在黑框眼鏡下,但仍然忽視不了他眼眸裏的防備之色。


    傅西爵的視線終是落到了站在自己麵前的甲子臉上,夜*色下那張英俊的臉龐染著意味不明的神色,“她是我的女人,我是他的男人,我抱她回去,你有意見?”


    聞言,甲子有一瞬間的怔愣,見男人一身高貴氣息,也不像是想要圖謀不軌的人,但是他自從兩個月前跟在蘇欣欣的手下一起設計服裝以來,就從沒聽過也沒看到過她跟別的男人有往來。


    在他的眼裏,她是單身的,不是任何一個男人的,就算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他也不允許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其他男人擄走。


    “這位先生,麻煩你說大話之前先搞清楚狀況。”


    說著,甲子亮起手機屏幕,將裏麵的一條信息給傅西爵看,“先生,欣欣她明確表示自己沒有男朋友,也沒有結婚。”


    甲子劃動了一下屏幕,繼續道:“而且,半個小時之前,她已經發信息讓我過來接她回去,所以說,你根本就是在說謊。”


    “……”甲子沒有發現,傅西爵的臉色一點一點的暗沉下去。


    他睨著甲子,淡淡的道:“麻煩你想當護花使者之前也先搞清楚狀況,不要試圖沾染其他男人的女人……”


    話到此處,傅西爵墨色的雙眼沿著蘇欣欣的腳踝一直蔓延到精致的臉龐,隨後不緊不慢地說道:


    “欣欣喜歡吃帶辣的菜肴,最討厭吃香菜,喜歡粉色和白色,不喜歡黃*色,早上七點準時起床,晚上十一點之前準時睡覺,有人的時候特別安靜,沒人的時候喜歡安安靜靜看書,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優秀的服裝設計師,希望她自己的設計有朝一日可以走出國門,衝出亞洲,走向世界,成為國際領導品牌。”


    頓了頓,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這些,你都知道麽?”


    “……”甲子一時間聽愣了,滿臉訝異不已。


    然而,在甲子怔愣之際,傅西爵已拉開車門,將蘇欣欣抱進車裏,關上了車門。


    待甲子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啟動,開始迅速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了。


    半個小時後,傅西爵將蘇欣欣抱到了一間至尊vip豪華房間裏,也許是酒店那股味道刺激了她的神經,她的眼眸竟是緩慢睜開了一條細縫,因為醉酒看著身上男人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臉龐,她的嘴裏不禁嘟噥道:


    “你……把我放下來,我不要你抱……”


    女人帶著酒意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撩過他的心間。


    他俯首,看著眼睛半睜半眯的蘇欣欣,眸色複雜。


    “找了你兩個月,剛見麵就看到你喝醉酒,身旁還隨時跑出來一個護花使者,現在你竟然還酒醉不醒,是想讓我直接……教訓你麽?”


    蘇欣欣半醉半醒間,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嘴角卻勾起了一抹似醉非醉的笑意,“我怎麽感覺跟我說話的人……長得很像傅西爵那個……大傻瓜呢?”


    大傻瓜?


    傅西爵此時已邁步到床邊,聽到此話眉頭不禁微皺而起,“傅西爵在你眼裏就是大傻瓜?嗯?”


    蘇欣欣耳朵裏接收著這種提問信息,不由得伸出食指揉著自己的腦袋瓜子,一副凝眉思考狀,“傅西爵他呀,就是一個大大傻瓜……”


    她喃喃地說道:“好端端的,非要跟我結婚,你說他腦子是不是秀逗了呀?”


    “……”傅西爵隻是凝視著她泛著紅暈的臉龐,臉上不動聲色,準備靜靜聽她‘認認真真’地胡說八道下去。


    “要不是他非要逼我跟他結婚,我也不會……”說到這,蘇欣欣似是被戳到了痛點一般,迷蒙的雙眼似是正有豆大的淚珠在打著轉,下一刻,竟是直接沿著眼眶流溢了出來。


    “……”蘇欣欣一般很少在他的麵前哭泣,也不會喝酒買醉,此時此刻,看著女人眼角的淚水,他竟是覺得心髒像是被人捏住一樣,隱隱作疼。


    他皺著眉,溫柔地將她放置到柔軟的睡臥上。


    可女人的身子剛觸碰到潔白的被褥,竟是蹙起了眉,伸手準備去扯開自己身上的累贅,“好熱……”


    也許是醉酒的原因,女人的手顯得有點笨拙,可即使很笨拙,還是將衣襟扯開,露出白皙奪目的肌膚。


    驀地,傅西爵覺得全身有一股異樣突兀而起,兩個多月沒有跟她在一起,她稍微一點小動作就容易扌兆起他的異樣。


    不知為什麽,他不希望趁著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對她亂來,如是伸手去抓住她的小手,製止她的動作。


    男人手掌的熱量傳到她的手裏,讓她熱得更加難受,她的眼眸艱難地半睜半眯著,他的身子在她的眼裏搖搖晃晃,時遠時近,“你……放開手,我……”


    說著,蘇欣欣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是使力想拽開他的手,奈何她的力氣對他來說,根本隻是棉花落到石頭上,一點效果也沒有。


    傅西爵的手沒有鬆開的意思,另一隻手伸過去撫摸著她的臉。


    然而,蘇欣欣卻凝著眉頭,精致的臉龐緊繃而起,一副非常難受的模樣。


    傅西爵心有不忍,伸手揉著她的眉心,“欣欣,你真的很難受嗎?”


    “難受……”她的眉頭皺得更加緊。


    她的聲音輕輕的撩撥著他的感官神經,英俊的臉龐似是漲起了難言的通紅,握住她的手的那隻手也滾燙得無以複加。


    他俯首看著她,低聲問道:“欣欣,我是誰?”


    “你是誰?”蘇欣欣看著身上的男人,偏首,似是好整以暇地審視他的臉,不多時,她的臉上竟是漾起了繾綣的笑意,“你是……傅西爵。”


    這一次,她說的是肯定句,不再是疑問句。傅西爵因著她這一句話,臉上也掛起了魅人的笑容。


    “……”他忄生感的薄唇俯下去,吻住了她滾燙的嘴唇。


    ******


    次日,早晨的太陽光透過半遮半掩的窗戶射進了一道又一道明媚的亮光,在她的臉上落下了斑駁的影子。


    她睜開迷蒙的睡眼,像是夢*遊一般走下睡臥,穿起拖鞋,拖著還沒有清醒過來的身子走向浴室。


    刷牙洗臉這些日常動作完成得甚是熟練,隻是,當看到浴室四周圍陌生的環境擺設時,她的腦子就像被炸了一樣,那些零碎模糊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了上來,酒吧,想坑自己的女人和男人,後來的……傅西爵,跟自己滾到一起的……傅西爵,一切的一切,讓她不那麽難受的額頭又開始難受起來。


    她撫著額頭轉過身子,不料剛轉過去,便見踏著拖鞋朝自己走過來的傅西爵。


    “……”蘇欣欣覺得,她應該還在做夢,剛才那些記憶也一定是夢,傅西爵不可能找到她的。


    如此想著,蘇欣欣的小手便握成拳,輕捶著自己的額頭,就無視傅西爵走出浴室。


    擦肩而過的瞬間,熟悉的體香飄入她的鼻息間,她的腳步微頓,可下一秒還是當做視而不見,走出了浴室。


    傅西爵看著女人嬌小的背影就那樣消失在浴室內,臉上染上了意味不明的神色。


    五分鍾後,傅西爵洗漱完畢,見女人已經作勢準備拉開房門,神色不悅,“欣欣,你還想逃走?”


    蘇欣欣搭在上麵的手微頓,他的聲音又在這時響起,“忘了告訴你,這間房間的房門是密碼鎖,你想逃也逃不了了。”


    “……”蘇欣欣眉心微擰,她也是剛剛才發現房門是密碼設置,一時間,她就站在了房門處,不回頭也不動作,隻是靜靜站在門邊。


    女人沒有動作,正合他意,他邁步到她的身旁,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臉看著他的臉龐,“現在清醒了?”


    蘇欣欣嘴角勾著溫和的笑,“如果我說,我還沒清醒,你會怎麽樣?”


    傅西爵笑著說:“如果你真的還沒有清醒,我不介意做到你清醒,想不想試一試?”


    她搖頭,眉眼處漾著笑意,“傅少,我現在清醒了。”


    她看著他,臉上依然掛著討好般的笑容,“傅少,真的好巧呀,在這裏居然也會碰到你。”


    聞言,他發出了一聲輕笑,“再次過去了兩個多月,沒想到你居然又變回了以前那個蘇欣欣,笑容虛偽得……我真是無話可說了。”


    “有麽?”蘇欣欣裝傻充愣,“我不覺得呀,你不知道,我就是以這種親切迷人的笑容征服了無數挑剔的顧客嗎?”


    “包括……甲子那些‘護花使者’?”傅西爵的眸裏升起難以掩飾的醋意。


    “……”蘇欣欣一時啞然,她知道傅西爵本事大,但沒想到本事那麽大,短短時間,居然將她的人脈關係圈都摸得如此精準。


    隻不過,“傅少,甲子不是我的護花使者,他是我的合作夥伴。”


    “合作夥伴?”他喉間輕溢一聲笑,“如果隻是合作夥伴,需要發信息跟他強調,你是單身,沒有結婚這些事麽?如果隻是合作夥伴,喝酒需要特意吩咐他過來接你回去麽?你喝酒,讓一個異性過去接你,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嗎?”


    “我跟他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關係,不要用你狹隘的思想看待其他人……”蘇欣欣的臉上還掛著笑,隻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既然不是那種關係,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麽要去喝酒,還故意叫他去接你麽?嗯?”


    聽此,她卻是抿著唇,眸中含著複雜的色彩。


    她為什麽會去喝酒 ?是呀,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為什麽要去喝酒。


    但是,她卻不想讓任何一個外人知道,她為什麽要去喝酒。


    於是,她揚起小臉,笑著道:“心情不好就去喝,不行麽?喝醉了不想出事,讓自己的好友過來接自己回去,不正常麽?”


    “為什麽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的原因可多了,”她的臉上依舊是溫淡的笑容,“像生意不好呀,像顧客太難服侍呀,像天氣不好呀等等都可以成為我心情不好的導火索,沒什麽出奇的,不是麽?”


    “……”傅西爵凝著眉,看著眼前笑得一臉淡然的女人,眸色更加複雜。


    她的抗壓能力一直都非常強,像她口中所說的那些事情根本不會壓到她隻能跑去酒吧喝酒解愁,除非有更大的讓她難以抵抗的因素。


    作為一個成熟男人,他自知再問下去,她也不會說出來,所以他隻是把這個疑問藏在心中,推後尋找答案。


    此時,他隻是忽略掉這個話題,嘴角噙起笑意,“蘇小姐,你心情不好有很多的原因,可是你知道我心情不好,隻是因為我的老婆跑掉了麽?”


    他看著她,“當初是誰向我保證會跟我一起去民政局,卻在領證的當天消失得無影無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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