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擔心,古爸爸是真的不喜歡她了,不要她了。


    越想,不悔越是難過,紅著眼眶,委屈傷心的眼淚從眼眶裏往下滴。


    不遠處,隱隱一道身影站在樹叢後麵,在看到不悔哭的傷心時,剛要走出來,就聽到老師在叫不悔的名字。


    “莫不悔,不悔,你在哪裏?”


    聽到老師叫自己,不悔立刻擦著自己的眼淚,可是眼淚卻是越擦越多,小手胡亂的擦著,也跟著從花圃上起來,一邊應著老師,一邊繼續抹眼淚。


    眼淚模糊了視線,讓不悔沒看清腳下,小小的身子不穩的突然跌倒,一手還在抹眼淚,一手按進沙子裏麵。


    “不悔,怎麽了?摔到哪裏了,老師看看,呼,老師給不悔吹吹。”


    老師蹲下,握住不悔的小手,看著她的掌心,一邊給她吹著氣,一邊抱起她往醫務室走。


    “老師,我沒事,不疼。”


    不悔吸著鼻子,努力把眼淚給吸回去,可是卻越吸越多,最後忍不住把小臉埋在老師的肩膀,嚶嚶的哭起來。


    老師以為小丫頭是摔跤摔疼的,一邊安撫著,一邊往醫務室抱去。


    禦湖上園


    沐歡接到電話便準備去幼兒園,老師說隻是掌心破了點皮,已經消毒了。


    自己帶著兩個孩子,會摔倒很正常,沐歡也沒有大題小作,隻是讓不悔接電話,詢問關心了幾句,不悔說自己沒事,以後走路會小心後,在告訴不悔,晚上去接她放學,又和老師聊了一會兒,這才掛了電話。


    “太太,您別擔心,有古先生在,老爺不會有事的。”


    看著一遍遍打著電話的夫人,管家站在一邊,忍不住出聲勸說著。


    古先生最近和夫人還有老爺走的很近,偶爾也會過來吃飯。


    也許是夫人失去了唯一的兒子,把對君天少爺的感情都寄托在了古先生的身上,對古先生非常好,就像是親生兒子一樣。


    古先生對老爺和太太也是很孝順,雖然平時古先生來都不會讓別墅裏的傭人伺候,但遠遠的也能看到三人相處的很融洽和諧。


    古先生在柏城的名聲響亮,有權有勢的,比之前的莫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爺雖然不知道犯了什麽事,但有古先生周旋,一定不會有事。


    “是啊,有j……寒笙在,一定不會有事的。”


    莫夫人一個君字沒從口中說出來,改口的很及時,管家並沒發現。


    深吸著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君天是他們的親兒子,他怎麽可能會讓自己親生爸爸有事呢?


    她最初知道的那一刻雖然怨著君天和莫泓一起瞞著自己,明明君天還好好的活著,可就是把她一個人瞞著,讓自己傷心難過了幾年。


    可是平心靜氣的想,隻要一家三口可以最後團聚,一直在一起,隻是缺失幾年,總好比失去兒子和莫泓要好。


    心底的一點怨氣也就都散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不如莫泓深,她一定會沉不住氣。如果當初計劃裏,她參與其中。


    她沒有把握把失去君天的痛苦表現的那麽真實,她如果知道君天還活著,一定會忍不住想方設法的去關心,去看他。


    她身上很難不露出破綻……


    “就是,太太,您放寬心。”


    “嗯。”


    莫夫人應了一聲,嘴裏應著,可不是無法真的不擔心。


    直到,新聞裏,莫泓出現在警局門口,親口承認洗黑錢是他,也是他故意設計陷害莫司爵那一刻,莫夫人的淡定再次瓦解。


    直到,古寒笙的車停在別墅外的停車坪上……


    莫夫人已等不及古寒笙進來,人已經亂了方寸的衝出去。


    古寒笙看著莫夫人,對家裏的園丁使了一個眼色,園丁立刻迅速清場,包括管家,也被請離。


    停車坪隻剩下古寒笙和莫夫人……


    “君天,你爸爸呢?”


    莫夫人看著隻有古寒笙一個人下車,已經忘記古寒笙和莫泓的叮嚀,君天兩個字忍不住叫出口。


    在叫出口後這才察覺到,表情微微怔了怔。


    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四周,在看到沒人的時候,鬆了口氣,目光再次看向古寒笙,伸手拉住他的手臂。


    古寒笙牽住莫夫人:“媽,進去說。”


    莫夫人很順著古寒笙,被他牽著,往裏走。客廳裏的傭人已經被清理,偌大的客廳裏隻有古寒笙和莫夫人兩人。


    “寒笙,你爸爸什麽時候能回來?”


    剛坐下,莫夫人已是迫不及待的開口,雙眼滿是期翼的看著古寒笙,她自己是沒有辦法,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古寒笙身上……


    而且對她兒子的能力,很是信任。


    “暫時不能。”


    “暫時不能?”


    莫夫人的聲音突然拔高,與她心底預期得到的答案,相差太多……


    “什麽叫暫時不能?你爸爸不是和上麵關係很好嗎?你去請他們吃個飯。讓他們打個招呼,想個名頭讓你把你爸帶出來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怎麽會暫時不能?”


    莫夫人說著說著,在看到古寒笙的表情越來越沉時,聲音也跟著越來越小。


    君天是她從小疼到大的,但越是長大,她有時候在麵對自己兒子的時候,也會偶爾會心底發寒的感覺。


    她的兒子心思太深,也太有自己的主見,讓她看不透。


    “媽,我會想辦法讓爸出來,不會讓爸出事。”


    古寒笙看著莫夫人一臉的小心翼翼,眉眼間的寒意散了些許,伸手安撫性的握住莫夫人的手,低聲承諾著。


    “媽信你,媽信你。”


    莫夫人一聽古寒笙這樣說,像是得到了免死金牌一樣,立刻把心放下。


    君天說會把莫泓救出來,就一定可以。


    古寒笙沒多逗留,安撫了莫夫人後,便離開。


    莫夫人也沒像平時一樣留他,一直目送他的車開離視線,這才轉身往回走。


    車行駛在私道上,一路暢行。


    古寒笙一手掌控著方向盤,一手夾著煙,目光直視前方,眼底戾氣越來越重,完美的輪廓上,寒氣也隨之越來越重。


    指望著上麵……


    這輩子,爸都不可能出來。


    甚至……


    古寒笙拿起手機,再次吩咐安排人進去,照顧好莫泓,在他想辦法把人帶出來之前,不能有事。


    他需要盡快安排好,把莫泓從監獄裏弄出來,送出國。


    禦湖上園,主臥


    吃了午餐,等等玩了一會兒,已經開始打著哈欠。


    坐在墊子上,眯著雙眼,小身體已經蹭到莫司爵懷裏。


    莫司爵抱起等等……


    等等一手勾著莫司爵的頸子,眯著眼睛看著沐歡叫著:“麻麻,睡覺。”


    沐歡應聲:“好……”


    莫司爵抱著等等,一手牽著沐歡,一家三口往樓上走。


    劉媽正在收拾,看著一家三口的背影,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這畫麵,真美好。


    她以前隻是在腦中想象過,親眼看到,比想象中畫麵還要美好。


    “麻麻,快點喲。”


    等等哈欠連連,顯然已經很困,剛剛從樓下到樓上,趴在莫司爵的肩上,小腦袋已經像小雞啄米一樣開始點起來。


    躺到牀上,小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看著還站在牀邊的沐歡。


    “好。”


    低頭親了親已經躺到牀上靠在莫司爵懷裏的等等,坐在梳妝台前,快速的卸妝,然後走進浴室去洗臉。


    等出來的時候,等等已經靠在莫司爵懷裏睡著了。


    一隻小手抓著莫司爵胸口的衣服,另一隻小手被莫司爵大手包在掌心裏,嘴角有著一抹甜甜的笑容。


    沐歡忍不住提步走過去,彎身在等等漂亮的小臉上親了親。


    她一直想把莫司爵的那份父愛,也一並都給等等。可是其實不管她怎麽做,父親的那一份愛,她無法真的代替。


    剛親完,想起身就發現腰被摟住。


    沐歡目光看過去……


    見莫司爵俊臉微微仰著,深邃的眸子看著她,用眼神暗示著她。


    沐歡輕笑著,低頭在他的臉上親了親。


    “敷衍!”


    莫司爵勾了勾唇,對沐歡隻親了親他的臉表示不是很滿意!


    沐歡一手按在他的胸口,直接低頭,主動把唇貼上。


    不是蜻蜓點水,實打實的一個熱吻。


    吻的她自己沒氣了,差點跌進他懷裏,這才鬆開。


    “滿意麽!”


    “差強人意!勉強能接受!晚上等你表現讓我滿意,給你好評!”


    莫司爵回味的掃了掃嘴角,看的沐歡忍不住在他胸口拍了一掌。


    莫司爵輕笑,摟著沐歡靠在他的胸口。


    等等睡在他的臂彎下方,沐歡靠在他肩膀。


    “司爵,不悔她……”


    “先睡會,不悔,我們以後一起努力。”


    知道沐歡擔心什麽……


    現在和古寒笙正式對立,他們已經無法放心讓古寒笙像以前一樣出現在不悔身邊。


    誰也不知道,古寒笙會不會再次利用不悔而達到他的目的。


    這一點,他們必須提前防範。


    但不悔心底又太喜歡古寒笙,這件事情,一直壓在沐歡心底。


    從他回來,沐歡知道古寒笙就是莫君天的那天開始,她便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她沒資格阻止不悔見自己的爸爸,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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