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能夠聽懂你說的話,還跟你說,俺是一個聾啞人,想必很多人心中的想法,都會和江浩此刻的心思一樣:我一口鹽水噴死你丫的。tsxsw.com


    不過以眼前老者坦陳相待,認真回答的姿態,根本就不像是在故意消遣他,再則,他也是第一次見老者,無緣無故的怎麽會捉弄自己呢,回憶和老者接觸的時間,總共加到一起也就短暫的不到三分鍾,不過仔細回憶了一下,還真的被江浩敏銳的捕捉到了兩點反常之處,最大的反常就是在自己說話時,老者炯炯有神似乎具有魔力的雙眼,總是直直的盯著自己的嘴巴看,再有一點反常的就是,老者反應有有意無意的遲緩十幾秒,再寫下問題,到底哪個才是老者可以聽懂話的關鍵所在呢?


    江浩絞盡腦汁實在是想不通其中的緣由,幹脆不再浪費腦細胞思考了,索性直接問道:“你到底是怎麽聽懂我說話的?”


    袁金平最快速度的解讀出了江浩的意思,神秘的一笑,直接拿起筆,在江浩期待的眼神中,快速的把緣由寫在了紙上,遞給了江浩。


    江浩迫不及待的接過袁金平遞上的答案,倒要看看是什麽緣由,紙上字體清晰的寫到:唇語!


    “原來是唇語。”


    江浩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苦笑的拍了拍腦袋,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唇語呢,一直盯著自己的嘴巴解讀所說的話,答案實在是太明了不過了。


    江浩歉意的笑了笑,還真是自己孤陋寡聞了,差點就誤會了尋求幫助的老者,據說會唇語的人,可以輕鬆的通過嘴唇的閉合弧度,解讀出所說的話,以前也隻是偶爾聽說過,卻想不到今天有幸見到,趕忙放慢語速關切的問道:“需要我提供什麽幫助?”


    袁金平含笑點了點頭,拿起筆,彎腰就要把需要的幫助寫到紙上,卻被江浩直接攔住了,袁金平狐疑的看著嘴巴一張一合的江浩,無數次的解讀,大腦幾乎條件反射的就迅速解讀出了江浩的話:別在往紙上寫了,太浪費時間了,直接說就行了,其實,我也懂得唇語。


    “我真的會唇語,保證無障礙交流。”


    江浩張開嘴巴,嘴巴輕微的張合,吐著氣息,自信的看著袁金平,第一次用唇語跟人交流還真是挺奇妙的,這個可比說話省力多了,耍耍嘴皮就搞定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


    袁金平難以自信的皺了皺眉頭,他的聽力和嗓子,都是小時候發燒,用錯了藥毀掉的,完全沒有辦法子恢複,於是拜唇語大師學藝多年,自己更是刻苦鍛煉,才算是掌握了唇語的解讀技巧,可一個明顯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竟然自信滿滿的告訴自己,他也懂唇語,這讓他一時有點接受不了,簡直是超乎了想象。


    江浩理解正確的解讀出了袁金平的疑問,很是平靜的回應道:“當然是真的會了,難道唇語很難學習嗎?”


    “怎麽可能?”


    袁金平目瞪口呆的望著語氣平靜的江浩,平靜的心翻騰起了巨浪,唇語的解讀技巧,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輕鬆掌握的,每一個人的嘴唇厚度、張合度、嘴唇肌肉神經抽動,盡管有規律可言,可理解把握微弱的規律,絕對不是一朝半夕可以完成的。


    他達到今天解讀自如的地步,那可是千辛萬苦跑遍全國各地,仔細調查采取的普通人群樣,研究各個地區的語言特色,歸結嘴唇張合特點,再加上無數夜晚對著鏡子的勤加練習,到了今天,他都不敢保證,能夠根據唇語準確的解讀出內容,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怎麽可能如此嫻熟的解讀唇語,難道唇語解讀變得很簡單了?


    “需要什麽幫助,我一定全力幫助!”


    江浩發現袁金平打量怪物一般的看著自己,很是無所謂的挺了挺胸,心中十分的舒爽,不過他能夠解讀出袁金平的唇語,卻跟唇語解讀沒有任何聯係,他可對看別人的嘴巴解讀答案不感興趣,能夠知道袁金平話的意思,都是事先貼在袁金平嘴上的透明氣流團的緣故。


    解讀的話語的原理十分的簡單,袁金平嘴唇張合間,所貼的氣流團也會跟隨波動,這種波動幅度完全不足以形成聲音,不過江浩把微弱的聲音利用氣流團無限的放大,就可以輕鬆的辨別出話的意思了。


    “請問會議室怎麽走?”


    袁金平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夠把解讀唇語能力超乎想象的江浩,歸於唇語解讀天才的行列,也隻有具有唇語天賦的天才,才能夠在如此年紀,就達到這種解讀自如的地步,平複了一下躁動的情緒,猛然想起了來的目的,嘴唇急忙張合了幾下,把要去的地方告知了江浩。


    “二樓,向右直走,左拐一下,就可以看到了,牆壁上橫著一塊明顯的牌子。”


    袁金平的唇語剛問完,江浩就及其熱情的給出了準確的指示,他對整個警察局實在是太熟悉了。


    袁金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睛掃射著神色平靜的江浩,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頭的震撼,這種嫻熟的唇語解讀速度,完全就不弱於自己,真不知道麵前的年輕人是如何練習出來的。


    帶著疑惑和震驚,袁金平根據江浩的指示,快步的走向了二樓,在一塊寫著會議室的門前停留了下來,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袁老你總算是到了。”


    林克見袁金平推門進屋,眼前一亮,立即熱情的迎接了上去,卻發現,平時沉靜似水古波不驚的袁金平,似乎有點心不在焉,這讓他感覺到很奇怪。


    “各位,袁老是我請來的唇語專家,享有國家特殊津貼,全國很多刑事案件,都是袁老破解的。”


    林克,對著辦公室內緊張忙碌準備材料的同事們,自信的介紹道:“有了袁老的加入,案子告破,就在今天!”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案件牽扯的數額巨大,還真的不好請到袁金平這位退役的唇語專家,林克自信,有了袁金平的傾力支持,掌握的線索也許就能夠抓到李麻子一夥。


    “我一定盡力而為。”


    袁金平平靜的坐在電腦桌前的椅子上,手指快速的敲擊著鍵盤,打出的字立即通過投影儀,清晰的顯示在了最前方的投影布上,算是對林克的回應。


    “我再簡單的介紹一下案件,經過我們和兄弟部門的全力調查逮捕到了搶*劫團夥的豬頭光,據他交代,李麻子一夥就是在這家加油站裏,臨時製定了下一步的搶*劫目標,為了不引起注意,就各自分散潛逃了。


    我們有幸從加油站內裝在暗處的視頻錄像中,意外的找到了李麻子一夥當時對話的具體錄像內容。


    製定動手目標時,豬頭光拉肚子離開了,所以,不知道李麻子一夥搶*劫的具體目標,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搶*劫的目標就在中州市。


    對了,李麻子一夥,是東北人,能否破案,就要靠袁老對對話的複原了。”


    林克盡量保持低語速的把具體的經過,大致的介紹給了袁金平。


    “開始吧。”


    袁金平“聽完”林克的報告,平靜的點了點頭,回憶東北人說話的語言特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他需要的就是對話,至於案件的具體經過,起到的輔助作用並不太大。


    “開始吧。”


    林克對負責播放視頻的警員點了點頭,得到指示的年輕警員,立即點了點頭,把屋內的窗戶閉合了起來拉上了窗簾,關閉了所有的燈,整個會議室,立即變成了黑乎乎,然後才按動了播放鍵。


    呼呼!


    急速的風聲率先在屋內想起,接著模糊不清的視頻投射在了最前端的投影布上,視頻內首先出現的是三排擺放整齊的加油機,由此不難判斷出視頻錄製的場景就是一家加油站。


    十幾秒鍾後,四個穿著黑大衣的人,分別走進了攝像機的錄製範圍,蟑頭鼠腦,左顧右盼的掃了一圈後,就圍在一起低聲交談了起來,中間豬頭光抱著肚子離開了,剩餘的三個人繼續低聲交談了一分鍾,就各自朝著不同方向離開了,在沒有回來,監控錄像也停止了。


    林克吩咐負責放視頻的警員,按照袁金平的要求,又以十分緩慢的播放速度,播放了數遍視頻內容,才命令警員打來了屋內的燈。


    “怎麽樣?袁老”


    林克神色關切的看著麵色平靜的袁金平,低聲的問著,心裏卻十分的忐忑,他這段視頻也送去省刑偵部門的唇語科解讀過,數位唇語專家圍在一起研究了幾個小時,都是無果而終,不得已才費勁心思把袁金平請來協助破案了。


    袁金平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這麽多年他的確憑借唇語解讀,破獲過眾多的刑事案件,不過今天的這件案件卻是罕見的棘手。


    視頻內,開始時四個人圍成了一個小圓圈,彼此的嘴巴,都被另外三個人全方位阻擋了,隻能夠隱約看到麵部表情,對唇語解讀來說這就是鑽入了一個死角,唇語解讀專家,也得看到嘴唇動才能夠破解不是,不過豬頭光的離開,才創造了解讀唇語的條件。


    不過低品質錄製器材,錄製的視頻實在是太模糊了,雪花斑點布滿了視頻圖像,加上是淩晨兩點,漆黑的環境對解讀十分不利,視頻中的三個人,就隻能夠看到一個人一半的嘴唇動作,其餘兩個人什麽都看不到,更可恨的是那個人的嘴不時的抽動幾下,估計是有麵部痙攣證,又為唇語解讀平添了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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