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薑尚薑子牙,受封了大商至高無上的金鐧,意氣風發,又想到隻要獻上了胡喜媚,那自己和準提的計劃可就實現了一大半,一肚子的歡喜,喝得爛醉,被金甲武士送回了新賜的府邸。.org


    不說薑子牙回去之後,夫妻兩個如何的高興,那馬氏又是何等的對黃世仁先前說的話深信不疑,單說聞仲、黃飛虎、比幹三人,離了酒席,出了王宮,一邊走一邊聊天。


    這三人,乃是大商的三根頂梁柱,對大商忠心耿耿自閉不說,一路上,談論的都是薑子牙。


    黃飛虎對薑子牙滿口的讚賞,稱薑子牙入朝,乃是大商的福氣。至於那比幹,也是同意黃飛虎的說法,連連點頭。


    隻有太師聞仲,愁眉不展。


    “太師,為何今日不高興?”黃飛虎見聞仲這樣子,也是奇怪。


    聞仲抬頭看天,長歎了一聲:“二位,我聞仲一生,為大商為天下百姓日日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如今,須發斑白,也沒多少日子了。如今大商江山飄零,四下人心浮動,大王又如此昏庸,俺,擔心呀!若是大商亡於我等之手,如何對得起先王!?”


    “太師,何故出此語?!”比幹聽了聞仲這話,看著這位鬢發斑白的老人,心中也是一酸。


    聞仲苦笑一聲:“說來,俺也算是修仙之人,對於仙界之事,也算知道一些。如今闡教、截教、西方教、人教互相勾心鬥角,闡教仙人,雖然一個個表麵上正人君子,實際上都是一肚子的城府,追求的乃是在仙界一家獨大,至於什麽百姓哀哭,根本不關心,在他們眼裏,天下百姓如同草芥一般。”


    “這薑子牙,表麵上,的確是個君子模樣,但是不知道為何,俺對他,卻總覺得有些擔心。”


    “太師,你過濾了。”黃飛虎哈哈大笑,道:“太師乃是截教之人,俺聽說截教和闡教勢同水火,未免對薑子牙有偏見。”


    “黃飛虎!”聞仲聽了此話,氣得雙目圓睜,須發噴張:“俺聞仲,是那種將自己喜憎和國事混為一談的麽!?”


    黃飛虎被聞仲吼得抖了一下,也不敢說什麽了。


    聞仲搖頭道:“俺那師叔,你們也看到了。表麵上,真是個賤人,賤得不能再見,可你們也看到了實際上他是個什麽人。”


    “是!國師雖然表麵上嘻嘻哈哈壞得要命,卻是一心為大商!”比幹直點頭。


    聞仲又道:“這薑子牙,脾氣和那元始天尊一個德行,俺很擔心呀!他如今既是國巫又有金鐧,若是有了黑心思,可如何是好?”


    聞仲這番話,說得黃飛虎和比幹默默無語。


    “但願,但願老天保佑我大商,讓我的預料,成了瞎想吧!”聞仲長歎一聲,一個人噔噔噔地走遠了。


    月光之下,那雄壯的身影,竟然也有些佝僂了。


    “太師,老了。”比幹看著那背影,眼圈通紅。


    當!當!當!太陽還沒出來,天還蒙蒙亮,朝歌王宮之中的晨鍾就響徹雲霄!


    那殿外等候的一幹大臣,一個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麽多年來,紂王都是不到日上三竿不上朝,今日怎麽回事,竟然如此主動!


    “為了一個仙女,竟如此,真是丟人!”聞仲抱著雌雄雙鞭,大步走了過來。


    “太師,你怎麽帶著兵器上朝呀!”比幹攔住。


    聞仲冷冷一笑:“今日薑尚要獻那仙女,俺自然不能不防,若是這仙女果真是個德行之仙,那便罷了,若不是,俺便是拚了性命,也要除了這廝!”


    “太師,多慮了。”黃飛虎笑道。


    聞仲沒有回答,而是狠狠瞪了黃飛虎一言。


    “太師這是怎麽了!?俺也是一心為國,俺做錯了什麽!?”黃飛虎前夜就被聞仲搞得不爽,如今這番動作,也是惱火起來。


    “得了得了,都是為國。”比幹急忙勸說。


    “大王上殿!”費仲、尤渾二人的聲音想起,文武百官跪拜,隻見那紂王噌噌噌一溜煙地跑了上來。


    屁股還沒沾到龍椅,紂王就大聲道:“國巫到了沒有?”


    那一幅口水直流抓耳撓腮的樣子,氣得聞仲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大王,臣在!”大臣中,薑子牙走了出來。


    “國巫,仙女呢?”紂王道。


    薑子牙嗬嗬一笑,道:“大王,仙女乃是仙人,自然在天上,莫急,俺這就去召喚。”


    言罷,薑子牙大袖飄飄,出了大殿,手結道因,隻見一道流光射於半天之中,瞬間聽見天上仙樂飄飄,花雨齊下,又聞得無邊的撲鼻異香傳來,但見雲頭翻飛,徐徐落下一個人兒來。


    這美人兒,一身的紅衣,豔若桃花。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情意。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英英妙舞腰肢軟。


    生得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


    真是: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那紂王見了,真是目瞪口呆,石頭一般。


    便是那滿朝文武,天下的忠臣,一個個也是呆若木雞,回不過神來。


    天下,竟然有如此絕美的女子!


    仙女,真不愧是仙女呀!


    這女子,不是那胡喜媚,還能有誰?


    眼下的胡喜媚,早也不是軒轅墳中那心思單純的九頭雉雞精,便是和剛修天鬼本尊密法之時也不同,那是的胡喜媚,眼神呆滯,傀儡一般,如今卻是媚眼藏春,笑容染情,何等的一個嬌滴滴!?


    “美人,上前來,朕好生看看!”紂王見了這胡喜媚,真是如同久旱逢甘霖,讚歎不已。


    國巫說得不錯,仙女就是仙女,這等美貌,這等風情,便是妲己比起來,也有一絲遜色!


    朕,有豔福了!哈哈!


    “大王~”那胡喜媚嬌滴滴地叫了一聲,聲音酥麻,直鑽到了人的骨頭裏去,紂王就覺得自己心中如同打翻了一碟糖醋,甜到了極點,麻到了極點,酸到了極點!


    爽呀!爽呀!


    紂王滾下了龍椅,三兩步來到胡喜媚麵前,牽起了那手,真是又滑又軟,如同無骨一般,那感覺,妙不可言。


    又見了胡喜媚前凸後翹的身段,紂王口水如同泉湧一般!


    “不知美人芳名?”紂王笑道。


    “稟大王,小仙胡喜媚是也。”


    “胡喜媚。好名字,好名字!來來來。”紂王牽著胡喜媚,簡直視那滿朝的文武如同通明一般,道:“美人,且到後宮,朕有要事和你說說。對了,你跟朕說一說那天上的好處,如何?”


    “大王之命,小仙敢不從命?”胡喜媚嬌笑道。


    “嗬嗬嗬嗬,好,好,好!”


    紂王也不看這滿朝的文武,牽著胡喜媚,直奔後宮而去,隻剩下一幹文臣武將,大眼瞪小眼!


    “哼!”聞仲看著這番情景,真氣的七竅生煙,提著雌雄雙鞭就要闖進去,被黃飛虎一把抱住。


    “太師,你這是要幹什麽!?”黃飛虎大叫道。


    聞仲一把將黃飛虎推開:“幹什麽!?這女子,哪裏是什麽仙人,分明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東西!?一個妲己就夠麻煩的了,再來了這麽一個,大商要亡了!”


    “太師,你這話說得危言聳聽了吧!”黃飛虎被聞仲一把推倒,爬起來,也是怒了。


    “我危言聳聽!?黃飛虎,你見仙界哪有仙人如此的模樣!?如此的不顧廉恥!?如此的沒有骨氣!?若是大王被這女人迷了,大商亡了,你這引薦之人,便是最大的罪魁禍首!”聞仲怒道。


    這話,可把黃飛虎氣壞了。


    “聞仲!別以為隻有你忠君愛國!俺黃飛虎對大商的一片情誼,蒼天可鑒!仙人俺也時間過的,別以為隻有你見過!仙人怎麽了!?仙人沒有七情六欲!這胡喜媚,俺就是覺得比那妲己強!怎麽了!?你說俺是罪魁禍首!?俺怎麽了!?俺不就是引薦了國巫麽!?”黃飛虎一向尊重聞仲,但是聞仲的話,真是刺痛了他的內心,故而暴跳如雷。


    “黃飛虎,我費了你,信不!?”聞仲提起雌雄雙鞭就要衝上來,被比幹等人攔住。


    “聞仲!莫以為俺就怕你!來來來,與俺戰上三百回合!”黃飛虎本來就脾氣暴躁,提起他那金鏨提蘆杵,就要死磕。


    “咣!”隻見空中一道流光,講黃飛虎手中金鏨提蘆杵磕開,正是薑子牙剛剛受封的那金鐧!


    薑子牙提著這金鐧,立在二人中間,看著聞仲,冷冷一笑。


    “太師,你說武成王禍國殃民,俺是武成王引薦,如此,也是說俺了?”薑子牙盯著聞仲,哼了一聲。


    這聞仲,倒是一條漢子,有能耐,有氣節,但對大商實在是太忠心了,日後定然是俺的絆腳石!不如除了,也對封神有利!


    薑子牙手中有金鐧,這東西,除了紂王,誰都能打,若是他下手,定然也不會受任何的處罰,畢竟現在紂王對自己那絕對是信任得要命。


    “薑子牙!我不知道你有何心思有何來意,你若幹壞我大商,我的雌雄雙鞭,饒不了你!”聞仲越發氣氛起來,提著雙鞭就要揍薑子牙。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老家夥!”薑子牙嗬嗬一笑,舉起手中那金鐧,道:“莫說是你了,便是黃世仁那賤人來了,俺也一發敲死,我看誰奈我何!?”


    “喲!喲!喲!好牛叉的口氣!誰呀這是!?誰要俺老黃的性命?俺倒要見識見識!”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了一聲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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