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父爬起身子,接過那一堆傳真過來的文件看著。


    沒看幾頁,楊父的手開始顫抖,嘴唇不停的哆嗦。


    文件中家夾雜著幾張清晰的照片,而照片正是活剮之後的楊豪。


    雖然已經看不出楊豪的樣子,但作為楊豪的父親,對楊豪的身形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短短一個多月,兩個兒子前後被害死,楊父悲痛交加。


    手拿著問價,幾度仰天哽咽。


    如果楊父不是有多年的養氣養心功夫,此刻中恐怕早已經昏死了過去。


    周圍的醫生和保鏢看著有些於心不忍。


    這樣的大人物,都是經曆過無數大場麵的人,麵對失去最親的人,依舊繃不住。


    房間內除了楊父的無聲哭泣,就是沉默。


    半晌過去,楊父的情緒漸漸平穩了下來。


    “給我接雲中市警察局!”楊父淡淡道,語言十分的平靜。可周邊的保鏢硬是從這平淡的話語中聽出了滔天憤怒。


    一保鏢上前,連忙撥號。電話接通後,將聽筒遞給了楊父。


    “這就是你們給我的調查結果。”楊父抖著文件,對著話筒吼道。


    “楊委員,這不是案子的結果,這是我們現有的調查結果,我們剛剛也在討論分析這個案子。總感覺這個案子詭異無比!”


    “怎麽個詭異法?”


    “相信您也看了我們的調查報告。整個湖畔花園有高大的院牆,院牆上有高壓電不可能有人翻牆進入,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那三道保安亭,我們查看了保安亭周圍所有的監控,並未發現有可疑人員進入。唯一的線索就是那三個酒瓶子,保安和監控都顯示那三個酒瓶子是從天而降,我們隊三個酒瓶子中剩餘的紅酒進行檢測,可以確定這酒瓶子正是在貴公子遇害的時間,帶了出來的。我們現在正在找這個帶酒瓶子出來的人,或許這人就是凶手,或許他是目擊者……”


    電話另外一邊的警察不斷解釋著。從這人的話語中,楊父能聽得出來,這人是一點都不懂政治,是一個專業的刑偵技術員。基本上三句話不離本行。


    “這麽說,那幾個保安有可能見過這凶手了?”


    楊父聽了半天,就聽懂了這個。


    整個江畔花園,唯一的幾個進出口,都有保安。進出人員,肯定要經過保安的同意,這是第一個。另外就別墅內三個打開的酒瓶子出現保安亭外。


    “有可能!我們正在調查……”


    “調查個屁!先將這群保安給我抓起來,我看他們與那個凶手絕對有關係。至少也有一麵之緣。”楊父道。


    楊父這一肯定,雖然看似不理性,卻有著各種合理的地方。


    殊不知,他這一話說對了。


    李林的確跟這群保安有一麵之緣。可惜的是,後來調查中,所有保安都想的是進出江畔花園的人,並未想到這個隻是在江畔花園門口溜達一下的人正是此案的凶手。


    楊父的一句話,讓幾個保安倒了大黴。這幾個保安怎麽也想不到,他們之前對一個看不起人罵了一句話後,竟會惹上官司。


    “是!我們這就將傳喚,改為抓捕!”對麵的人說道。


    一般情況下,抓捕目擊證人都要走好幾道法律程序,警察的抓捕法律中,沒有檢查官給的逮捕令是不許抓捕與此案無直接關係的人。


    可惜的是,誰叫這幾人是保安呢?誰讓那幾個酒瓶子在他們麵前爆裂的呢?如此兩個條件,隻要稍微動點手腳,法律也管不著。


    就算弄錯了,到時候道個歉就行了!


    這都不關鍵,關鍵的是誰叫楊委員正在怒火中。


    為了不給案子帶來更多的麻煩,讓手下人能專心辦案,這警察局長就答應了楊委員。


    證人傳喚,是可以隨時離開。這幾個保安改成臨時拘留調查,在律法上完全是一塊灰色地帶。


    與此案無關?


    警察隻要出示酒瓶子的證明,你就被牽扯進去了。說與此案有關,他們確實是無辜者。


    “這個案子,以你以往的經驗,大概需要多久有結果?”楊父問道。


    “不清楚!如果線索不斷,半年之內就完成。如果沒有足夠的線索,十幾年,二十年都有可能!”電話裏的人如實道。


    “十幾年,二十幾年?今天的偵查手段和偵查技術這麽先進,還需要這麽久?給你們兩個月的時間,我要結果!”


    楊父聽到有可能要十幾年二十幾年,就怒了。現在的他快六十了,十幾年二十幾年,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兩個……楊委員,兩個月我們根本做不到。”


    “做不到?我就解你的職!”


    “楊委員你聽我說,貴公子的死我們理解。可現在我們的線索幾乎沒有。你讓我們抓人?我們抓誰?任務下達後,手底下的人如果為了巴結您,弄出冤案來怎麽辦?另外貴公子是自己割了自己……”


    “我兒子自殺?還一刀刀割掉自己的肉?你覺得這可能麽?”


    “楊委員,給您傳真過去的調查報告最後幾頁,有總結……”電話裏的人很想說,你兒子有可能是鬼附身了,可張了張嘴就沒有說下去。


    隨後電話裏傳來沉默。


    不是楊父不想說話,而是顫抖的說不出來。知道兒子是被淩遲,可能想到凶手會是他兒子自己。


    自己割自己的肉,怎麽想都不可能。


    起初楊父,以為調查有問題,隨後再次翻開調查報告,還有最初的現場照片,知道對方說的都是對的。


    可他就是想不通。


    雲中市警察局這邊,等了老半天沒有等到楊父回話,就將電話掛了。


    “兩個月……怎麽查?這他媽都是見鬼了!現場一點痕跡不留!我他媽的就奇了怪了,這兩年內發生的幾次大事,怎麽都是如同鬼神一樣,讓人看不明白呢?”警察局長掛下電話,用腳踹了一下旁邊的椅子。


    “局長,您別生氣!線索可以慢慢找!江畔花園我們投入了全市最厲害了幾個刑偵隊,相信很快是有線索的!”


    一個女孩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局長。


    這時,整個警察局隻會大廳聽到局長的話後,都在議論。


    “是啊!不說早上薛家那件事有多詭異,就是去年我們抓了兩次王老六他們都是在眼前消失,最牛的還是那次抓國外的雇傭兵,就給我們留下一具具屍體!”


    “你這算什麽詭異的?我一同學,在底下一個市局做特警!給我說過年前,他們支援陽縣,帶著數百條警犬去玉龍山搜索的時候,還看見神仙了呢!”


    “真的假的?”


    “你們都沒事做了嗎?如果沒事做,就給我去火車站執勤去!整天做調度室裏亂說話!”


    局長喝了一口水後罵道。


    “局長,您的電話?”


    這時,那接線員又跑來了。


    “誰的?”


    “還是剛剛那位京都領導的!”


    接線員道。


    局長皺了皺眉,隻好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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