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的隊伍都完成任務趕到集合點,已經又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容寂終於從徐子蕎口中得知了現在大概的情況……


    他對這一個月發生了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以目前的情況看,一定不會好多少……竟然會來參加這種勞什子的綜藝節目……頗感頭疼地閉上眼……他已經能夠想象當他的臉出現在電視上以後,他的電話不僅會在第一時間被打爆,還要麵對來自各方人馬的關懷……終於逮到他的把柄,以容國勳秦


    楚楚為代表地那些家夥會簡單放過他?


    嘖,還是落井下石地行為比較符合他們的風格。一番交談,容寂明白了現在的處境,徐子蕎也基本摸清楚了容寂現在的情況……現在可能就比她預想到過的最壞的情況稍微好上一點——他恢複了正常的記憶模塊,卻把


    這一個月記憶混亂期間的事情,都忘了。


    記得曾經某一天,她開玩笑地問陳凡:“如果你身體恢複,記憶也恢複,卻忘記我們之間的這一切,該怎麽辦?”


    當時,陳凡非要撒嬌地纏在她身邊,回答說:“沒關係,即使我忘記了,也還是會愛上蕎蕎,腦袋記不記得都沒關係,心一定會記得。”


    天真而理想化的回答,典型的無知無畏少年人。


    那時候她是什麽反應?


    既糾結於陳凡“小小年紀”竟然情話說得這麽溜,又因為他的話安心——“腦袋記不記得都沒關係”。


    有關係!


    徐子蕎現在可以告訴自己了……有關係的!


    他依然很喜歡她……她能夠感覺得出來。


    可是“喜歡”和“親密”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別。


    後者更像一種結果,而前者,則充滿了不確定性。


    如果他在“喜歡”她的過程中,發現她亂七八糟的家庭,晦澀的過去,甚至於……發現她的性格是多麽不討喜,可能連一句告別都沒有,就會戛然而止。


    她不再是他的全世界。徐子蕎這時候才發現,這段感情裏,看似是她掌握著主動權,實際上卻是他把握這她的命門……當他不再直接地表露出濃烈的情感,她也不再敢如同以前一樣確定,這份“


    喜歡”有多深有多遠……


    她甚至現在就已經開始忐忑,這樣完美的陳凡,會不會覺得她保守木訥不懂情趣,然後開始厭倦她……如同季青峰一樣。


    “所以,這個節目裏,你就是我的女朋友?”容寂突然問道。


    徐子蕎頓了一下,點頭道:“……是。”


    舔了舔有些幹地嘴唇,徐子蕎想說,其實,節目外也是的。


    “假情侶,”容寂滿意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他身份特殊,一直以來低調隱秘的生活方式讓他比容安那個二貨自由許多,現在他卻卷進綜藝拍攝。


    這種高調的行為,暴露自己,十分愚蠢。


    不過……代價雖然麻煩,但好處更誘人……在戰場上商場上都一路凱歌的容大少,第一次動了凡心,但追妻路上卻一路受挫。就是這麽個瘦瘦小小軟乎乎地女人,脾氣倔強,軟硬不吃,卻更加罵不得更打不得,他


    容大少縱然有雷霆手段,也不敢對她使出來,簡直,比最棘手的戰爭模型更惱人!可出了場車禍,感覺不過是一覺醒來的時間,單身大明星就變成了他的女朋友……雖然隻是節目上的假情侶,但是容大少這種人,最懂得“得寸進尺”,並且在必要的時候,


    臉皮這種東西可以說丟就丟了。


    容寂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同處一室】的男女朋友嗎?


    徐子蕎卻因為容寂滿意的表情什麽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在高興什麽?


    假情侶,值得高興嗎?


    還是說他終於決定要放棄她了嗎?


    “你真的連一點點十幾歲的記憶都沒有了嗎?”徐子蕎不放棄地問道。


    “有。”容寂見徐子蕎忽然亮起來的眸子,想了想,又道,“但,可能不是你所看到的十幾歲。”


    “都……忘了嗎?”徐子蕎失落地低喃,鼻子突然一酸,連視線都朦朧了……這一刻,她發現,她的心還在,但是空了一半。


    真沒用!世界上誰離了誰不能好好的?


    她成熟、穩重、堅強慣了,卻總是在容寂麵前任性、執拗、軟弱。


    容寂靜靜地看著徐子蕎,他不知道她為什麽露出那麽悲傷的表情,他生病地這段時間裏,除了參加綜藝節目暴露自己以外,還幹了什麽蠢事?


    或者……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他嘴唇動了動,終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道:“抱歉。”


    “你有什麽可抱歉的?你隻是生病了……對,你,隻是,生病了……”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啊,而且這“病”,也是因她而起的,可是為什麽會覺得這麽委屈呢?


    模糊的視線中,一直骨節分明的大手撫上她的臉。


    指尖碰到淚水,似乎火燒一樣灼熱。


    容寂僵硬了一下,不由地擰起眉頭……人的眼淚,怎麽會這麽燙?


    大手遲疑地拭過她臉上的淚痕,似乎沒有做過類似的事,容寂擦拭的動作笨拙,力道也控製得不好,徐子蕎臉上的皮膚又特別嫩,三兩下就被他揉紅一大塊。


    容寂看著被自己蹂躪出來的痕跡,眼中閃過一絲懊惱,語氣更加僵硬:“我答應了什麽,忘了你就說,不準哭。”


    不知緣由的話,她哭,他隻能心疼,卻手足無措。


    他答應了許多,可她好像一個都說不出口。


    當那些甜蜜的過往,隻留存在一個人的記憶裏,就會發酵出酸苦的滋味,曾經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難熬。


    徐子蕎猛地轉身,背對著容寂,用力揉了揉眼睛。


    “那……陳先生,獎品是戒指,隻有一隻,怎麽辦?”徐子蕎嘟嘟囔囔,試探地跟容寂討論這隻戒指的歸屬問題,不敢回頭。


    如果他回答說他不要,那麽就說明他真的把所有的東西都忘得一幹二淨,包括想拿第一和想要這枚戒指的原因。


    隻是想想,徐子蕎就覺得這個結果讓她心裏翻江倒海地難受。


    可是如果他回答他要,也不一定就是記得這戒指的意義!很有可能隻是他覺得這戒指還不錯,或者留作比賽勝利的紀念……容寂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你哭……就是為了這個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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