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管連忙走出來,陪笑說:“奴婢想著女人心細,侍候王爺會細致些,不容易出錯,就把內侍全換成了女的。”


    雖說王總管是看著韓瀟長大的,但也是怕極了韓瀟發怒的,一看到韓瀟處於暴怒的邊緣,打死他也不敢說這些女人是安排給王爺您開葷的。


    韓瀟的臉冷得如同被冰凍了三尺。


    壓力最大的,莫過於跪在前麵的十二個侍女,在韓瀟強大的氣場下瑟瑟發抖。


    韓瀟緊捏著拳頭,隨著房中的脂粉味愈濃,他的臉色愈加陰沉。


    同樣是女人,這些女人偏偏是如此的令人感到厭惡。


    正要斥退侍女,韓瀟腦海裏沒由來地掠過白日的一幕。


    他寒眸閃了閃,目光落在最前麵舉著水盆的侍女臉上: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一樣的?


    回想起白天的事情,他的手指仿佛還殘留著那溫潤的美好觸感,恨不得再去觸碰一下那雙頰綿綿軟軟的感覺。


    然而,對著麵前的侍女,他卻生不起絲毫去碰一下、摸一下的衝動。


    是他的原因,還是她們的原因?


    韓瀟百思不得其解。


    韓瀟又想解開這個他想不透的謎團。


    於是,他忍著不耐,向那侍女招了下手。


    侍女連忙捧著水盆跪行到韓瀟麵前。


    “抬起頭來。”韓瀟的聲音冰冷得不含一絲情緒。


    侍女頓時驚喜又緊張地抬起頭,嬌羞無限地衝韓瀟輕笑著。


    韓瀟強忍著心理不適,伸出手指輕碰了下那侍女的臉,指尖卻摸到一指的胭脂。


    他立即收回手,眉間難掩厭煩,“都下去!”


    斥退侍女後,他拿出帕子將手指胭脂用力擦去,後還覺得髒,在水盆上洗了一遍,仍然不舒服。


    “打水來。”


    王總管在一旁看完全過程,既驚訝又在意料之中,馬上讓以前服侍王爺的內侍打水進來。


    韓瀟一連選了三遍,換了三次水,還是覺得手指油膩得難受。仿佛粘上什麽肮髒的東西,洗都洗不幹淨了。


    “再打水來。”


    王總管這才驚覺事情搞大了。


    為什麽會這樣?


    王爺以前也厭惡女人,但是隻要那些女人別碰王爺的東西就沒事。就是碰了,把東西扔了再發一陣脾氣就完事了。


    可是現在,王爺都洗了五遍手,還難掩嫌棄與惡煩。


    不過是一點脂粉而已,就算沾了一手的黑墨水也該洗幹淨了呀!


    王總管想不明白,可總感覺這是一種病。


    病麽,自然要找大夫來治。


    王總管急急忙忙地,把正在用晚膳的夏靜月拉了起來。“快!夏姑娘,您快給王爺診診脈,王爺染上怪病了。”


    “怎麽會?”夏靜月吃了一驚,“白天我給他檢查過了,身體恢複得很好,怎麽突然染上怪病了?”


    “咱家也不知道,你去瞧瞧就知道了。”


    夏靜月慌慌張張趕到時,韓瀟正坐在一旁生悶氣,不知道是在生他自己的氣,還是生哪個人的氣。


    “殿下,夏姑娘來了,您趕緊讓她瞧瞧。”王總管一臉是汗地喘息說。


    韓瀟很意外王總管會把夏靜月請來,不自在地說道:“本王無事,讓她回去吧。”


    “您都病成這樣了,怎麽能說沒事?”王總管著急不已,又對夏靜月說:“王爺不知為何,一直洗手不停,麻煩你去看看王爺的手是不是出毛病了?”


    韓瀟聽了這話,險些又黑了臉。萬般後悔讓費引回去留了王總管過來,瞧這弄的都是什麽事兒?先是不知從哪找了一幫庸脂俗粉來惡心他,現在又沒頭沒腦地把夏靜月拉來。


    簡直就是胡鬧!


    “難道是惹到過敏的東西了?”夏靜月取出診脈包,拿過韓瀟的手過來看。


    除了手心手背有些擦紅外,並無其他異常。


    她又捋起韓瀟的衣袖,手臂中並無紅點或者紅斑。


    “王爺可覺得哪兒不舒服?”夏靜月認真地看著韓瀟詢問。


    在夏靜月認真且毫不含雜質的清澈目光中,韓瀟鬼使神差般生出心虛來,他側過頭,冷道:“隻不過碰了點髒東西,洗幹淨就行了,不必大驚小怪。”


    “哦。”夏靜月應了一聲,作為醫生的本職工作,還是認真地給他的手地檢查了一遍,確定如韓瀟所說的那般,才放開。“王總管的確是過慮了,王爺的身體很好。”


    王總管驚魂初定,抹了抹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親自送了夏靜月出去。


    韓瀟獨自坐在院中,張開手掌,上麵夏靜月握過的地方似乎還殘餘著微溫。


    之前那揮之不去的肮髒感奇異地消失了。


    韓瀟緊緊地握了一下手,眸深難測。


    見王總管回來,韓瀟危險地警告了他一眼,“以後若再有此事,你就不用在本王身邊侍候了。”


    王總管哪裏還敢?連不迭地告罪。


    “奴婢這就去給王爺傳膳。”


    王總管哭喪著臉出去:這等美人都勾不了王爺的魂,難道王爺真的不行?


    幸好,他還有第二招。


    除了平時份額的九道菜肴,王總管又多端了一盅補湯上來,殷勤地說道:“請王爺先喝湯,補湯在飯前喝效果最好。”


    韓瀟聞到湯中飄著一股怪味,揮了揮手,“撤下去。”


    王總管著急了,說:“這補湯對王爺的身體好,您還是喝了吧。”


    “本王不需要補。”


    “這是夏姑娘吩咐的,說是給您食補的。”


    韓瀟一愣:她吩咐的?


    心頭驀然暖意衍生。


    再沒有任何的猶豫,他伸手拿過補湯,強忍著那一股衝鼻的怪味,一口氣飲完。


    這一天晚上,韓瀟煩燥得一夜難眠,小腹像是燃著一團灼人的火焰,灼得他全身發熱發燙,灼得他氣血翻騰不休。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鼻上一熱,兩管腥紅的血液直流不止。


    哪怕韓瀟是個蠢的,也知道那補湯有問題。


    抹去鼻血,連飲數杯冷茶,又打了一通拳後,韓瀟才止住小腹流竄的燥熱。


    他陷入疑惑之中,夏靜月讓他喝這補湯到底是什麽意思?


    第二天,夏靜月來給韓瀟複診時,驚覺韓瀟的臉色非常難看,氣色非常不好。蒼白中帶著不同尋常的潮紅,甚至還流鼻血了,她連忙給韓瀟把脈。


    這一把脈,她大吃一驚:“您吃了什麽?怎麽血氣如此之燥?火氣如此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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