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月一聲令下,初晴一揚手中的水果刀,朝著賊人老五的下體一刀劈下去。


    賊人老五隻覺得刀光一閃,他下麵就一陣清涼,然後一陣刺痛。


    “啊……”賊人老五目眥欲裂,張開嘴巴正要叫喊,就被眼疾手快的初雪抓起他的衣擺塞住嘴巴。


    賊人駭得魂飛魄散,他的傳宗寶貝沒了!


    啊……啊……啊……


    可嘴巴被堵住,怎麽叫都叫不出來,眼睛赤紅地瞪著夏靜月低吼著,如一隻受傷臨死的野獸。


    初晴眉頭一皺,踹了他一腳,叫道:“瞪什麽瞪,還沒閹呢,再瞪我就真的閹了。”


    還、還、還沒閹啊?


    賊人老五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仔細感受一下疼的地方,好像是在大腿根旁一點的地方,離他的傳宗寶貝不到一寸的距離。


    在就好!還在就好!


    賊人老五驚出一身的冷汗,嗚嗚地朝初晴示意著拿開嘴中的布團。


    不僅賊人老五,一旁的賊人老七光看著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媽呀,這三個小姑娘怎麽這麽狠?


    老大那不長眼的幹什麽招惹這三個小姑奶奶,害他們差點做了太監!


    初晴取下老五口中的布團,也不怕他喊人,他們是賊徒,她們是官家人,喊人過來吃虧的也不是她們。“姑奶奶再給你一次機會,招,還是不招?不招的話……”


    初晴別有深意地揚了揚手中小刀,對準……


    賊人老五駭得雙腿緊攏,連不迭地求饒:“我招,我招,我們都招!”


    這麽凶悍的小煞神,一開口就來這麽狠的,實在太不符合官府作風了。要逼人招供,不是首先打一頓,再威脅砍手砍腳之類的嗎?怎麽一來就這麽猛?把他們的小心肝都嚇得肝兒顫,簡直比他們這些行走江湖的人還要狠!


    還有,這小丫頭是吃什麽長大的,一人就放倒了他們兩個,她們真的隻是官家小姐嗎?


    確定不是黑吃黑?


    賊人老五和賊人老七爭先恐後地把事情講了出來,供出是天京府尹的千金汪大小姐花錢雇請他們幹的。


    “汪大小姐?”夏靜月想不起來曾經得罪過這一號人物。


    賊人老五連連點頭,回答道:“正是,天京府尹汪光河的千金,叫汪、汪蕾!對,就叫汪蕾!”


    夏靜月還是沒有一點印象,心中一動,問:“她是秋霽社的人嗎?”


    “好像是吧,咱們也不太清楚。”


    除了秋霽社,夏靜月也想不出哪裏得罪過這些千金小姐了。“她要你們把我們迷暈後再怎麽做?”


    賊人老五擔驚受怕地瞄了夏靜月幾眼,又瞄了瞄初晴手上那把銳利的水果刀,囁嚅著不敢說:“把你們賣、賣、賣到……”


    初晴一亮小刀,作勢要砍,喝問道:“賣到哪裏?”


    “賣到京城最下賤的妓寮裏!”賊人老五被這小刀嚇得脫口而出,說完又朝夏靜月痛哭道:“小的們要是早知冒犯的是您,就是給小的九條小命也不敢來得罪小姐。求求小姐饒了我們吧,冤有頭債有主,您要報仇就找那汪蕾去,我們真的是無辜的!”


    夏靜月眸色冰冷,要把她賣到妓寮裏?還是最下賤的那種地方?殺父母之仇也不過如此吧!


    不過是幾句口角之爭,就歹毒如此,好啊!好個大官千金!好個秋霽社!


    “就你們兩個人?”夏靜月冷冷問道。


    “不,還有兩、兩個。”


    “在樓下接應你們?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身夥計服的?要把我們迷暈後送到哪個地方的妓寮?給我一一招來!”


    夏靜月冰冷的話語中,帶著一股肅殺之氣,令兩個賊人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兩個賊人對夏靜月多了幾分懼怕,方才夏靜月一言不合就叫人閹他們,接下來,如果他們不回答清楚還不知道會把他們怎麽樣。


    “我們一共四人,我們兩個負責下迷煙捆人,還有老八守在馬車上,老大去廚房引開夥計讓我們方便行事。我們這身夥計服也是老大給我們找來的,因為老大先前為躲避官兵時,在萬香樓做過幾個月的廚子,他對這地方熟,也是他帶我們從廚房專門的樓道上來的。那、那個妓寮離、離這兒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在、在城郊區、最、最多窮人的那處地方……夏家小姐,我們真的是無辜的,都是汪蕾指使我們幹的!”


    夏靜月冷冷地又問了他們接人的馬車是什麽模樣,廚房專門樓道在哪,一一問完後,她朝初晴使了一個眼色。


    初晴上前一步,將兩個賊人打昏過去。


    初雪在一旁聽得早就氣得七竅生煙,“小姐,那汪蕾如此可惡,咱們不能饒了她!”


    要不是小姐警醒,她們不敢想象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子。


    初晴也氣得氣息不穩,狠狠說道:“小姐,您說我們要怎麽報複她?您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做!打斷她的手腳,拔了她的舌頭?還是把她賣到妓竂去?”


    “初晴,你動不動就這麽暴力做什麽?”夏靜月平靜的表麵下,是洶湧澎湃的怒火,“打她一頓?我們發現得早,沒有造成實際傷害,如果我們跑去打她……天京府尹是正三品,我爹不過是個五品,一旦去毆打他們,罪名可是不輕的。最後不僅沒能教訓到她,反倒讓我們作繭自縛了。”


    初晴建議道:“那我們悄悄地不讓她發現,把她套麻袋裏打一頓,再賣到妓竂裏去。”


    “然後汪蕾出事了,被官府的人牽藤摸瓜,查到我們與她有仇?一查就一個準的事誰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而且……”夏靜月烏黑的眸中掠過狂暴的怒色:“隻打她一頓未免太便宜了她,也太便宜了與她合謀的人!”


    既然她們想玩是吧?


    好!


    她陪她們玩!


    要玩就玩大一點!


    這些秋霽社的女子一個比一個狠辣,上一次忘川湖騙她跳湖救人,又把船開走的事,差點溺死了她。事後她本要找她們算賬的,但因為是左清羽那二貨搞出來的事,她又聽說那一次的主謀後來遭了報應,不小心也翻船了,這才沒有再去找她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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