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有數。”韓瀟是一息花事件中的推動者之一,該如何抽身而退,在開始之前就有了應對。“如今我在宮中的探子都抽身出來了,後麵的事情就全由顧家來主導,這次借著治理外城之事,我也該病一病了。”


    細算下來,他許久沒病了,皇帝最近已開始疑心他的身體情況。


    夏靜月猛地一點頭,說:“病的好,就該病了。”


    夏靜月把這個天氣易得的病跟韓瀟說了一遍,讓他挑一件來用。


    “你也不要進宮。”韓瀟叮囑說。


    夏靜月笑道:“我天天跟著死胖子一道呢!”


    夏靜月的話剛落,外麵就響起穆王暴怒的聲音:“臭村姑!你躲在這裏吃什麽好吃的?本王遠遠就聞到了肉香!好啊,說是陪著我一起吃苦,結果隻有本王一人吃苦,你卻在一旁吃香喝辣的,本王又被你給騙了!”


    車簾霍的一聲被穆王給掀開了。


    穆王滿臉的憤怒,和許多即使出口的罵聲在看到韓瀟冷若冰霜的臉,一瞬間就萎了。“四、四皇弟,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更令穆王震驚的是,夏靜月怎麽會和睿王在一起?


    看他們的樣子,還挺熟的樣子。


    毒女人加上大煞神,這一組合也太讓人驚悚了吧?


    穆王驚了驚,眼睛瞪得大大的。


    經過他一段時間的減肥,他的小眼睛已經變大了許多,所以這一瞪,比起以前大多了。


    韓瀟見桌上還有剩了一個的肉包子,拿起遞給穆王,說:“吃吧。”


    穆王受寵若驚,這個弟弟打小冷著臉,不近人情,竟然給他包子吃?這不會是毒包子,想毒死他吧?


    平時穆王是不會這樣懷疑弟弟的,但因為旁邊多了一個夏靜月,他對夏靜月的人品表示十二分的懷疑,他相信她是能幹得出毒死他的事。


    穆王不由地使勁回想,他最近有沒有得罪過夏靜月,有沒有做過讓夏靜月想弄死他的事。


    夏靜月與穆王相處了這麽長時間,他眉頭一翹她就差不多猜到他的心思了,對於穆王對她的極度不信任,夏靜月表示:胖子,你終於長腦子了。


    然後夏靜月隻說了一句:“這是一個肉包子。”


    穆王馬上顧不上什麽陰謀不陰謀,什麽詭計不詭計的,一把奪過韓瀟的包子,咬了一大口。


    裏麵果然有肉!香噴噴的肉!


    穆王吃得幸福地笑眯了眼,三兩口就把小包子給吃完了。


    吃完之後,穆王意猶示盡,腦袋往車裏探去,看看桌上還有沒有剩下來的肉,有的話他還能揀些來吃。


    “吃了我的包子,該給我幹活了。”韓瀟平靜地說道。


    又要幹活?


    穆王傻眼了。


    “四皇弟,我是你哥,你哥吃你一個包子,還要幹活?”


    古人果然說得沒錯:皇家無親情!


    麵對穆王的指責,韓瀟不言不語,隻是拿眼神冷冷地看著穆王。


    穆王壓力山大,韓瀟什麽都不用做,光是這樣冷冰冰地看人,就夠嚇人的。那眼神,總給穆王一種在看一個死人的感覺。


    “幹活就幹活,又不是沒幹過。”穆王認慫了。


    夏靜月一臉崇拜地看著韓瀟:還是他厲害,使喚死胖子一個眼神就行了,哪像她,不僅要軟硬兼硬,還得大棒加胡蘿卜,偶爾還要親力親為給死胖子做榜樣。


    韓瀟極受用夏靜月的崇拜,手指微動,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以示獎勵。


    這一幕,穆王看在眼裏又瞪大了眼睛,肥肥的手指頭指指韓瀟,又指指夏靜月:他們什麽時候搞在一起的?還真的是一起的?天啊,他一定在做夢!


    韓瀟冷冷地掃去穆王一眼,警告性十足,說:“不要欺負她。”


    穆王聽了這話想哭:分明是她在欺負他好不好!


    韓瀟又冷沉地說道:“也不許凶她,罵她。”


    穆王弱弱地問:“若是罵了呢?”


    韓瀟淡淡地說:“那就幹活吧。”


    穆王突然對幹活兩個字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幹活這兩個字,是他所認識的那兩個字嗎?


    等等,最大的問題是,如果夏靜月成為了他的四弟妹,他以後還怎麽報仇?誰來告訴他,他這些日子所受的累,所吃的苦,這仇還能不能報了?


    清完了積水,接下來就要清理那些倒塌了的房子。


    陰了幾天的天氣後,今天的太陽極為猛烈,炙熱地烤在人的身上,像要把人烤出一層油來。


    穆王在臉上抹了一把汗後,臉上沾了黑黑灰灰的東西,弄得像個花貓臉似的。但他不敢停下來,吃力地繼續蹲下身體,將一塊塊泥磚搬開,放到一邊去。


    若說夏靜月對他的威脅是不給肉吃,是物理攻擊的話,那麽韓瀟對他的威脅就是魔法攻擊、精神攻擊。韓瀟往往什麽都不用做,穆王就油然地生出一股懼意,不敢違抗。


    穆王已經搬了好幾天的磚了,曬得黑漆漆的,人也瘦了一大圈,跟以前白肥的大胖子若判兩人。他現在天天穿著粗衣,身上沾滿了泥土,這模樣就是跑到他相熟的人麵前也認不出來。


    韓瀟做事向來雷厲風行,很快就把外城清理好,可以交差了。


    穆王才鬆了一口氣,夏靜月就來跟他說,農忙到了,要讓穆王去莊稼上幹農活。


    穆王怒得指著夏靜月就要開口大罵,可眼神一瞄到旁邊沉下臉來的韓瀟,又把話給咽了回去。他委屈地伸出雙手,展示在韓瀟眼前,淚巴巴說:“四皇弟,你瞧你哥的手,全是口子,可疼可疼了。”


    韓瀟淡淡地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幾個小口子算什麽。”


    穆王生氣地叫道:“不是疼在你身上,你當然這樣說了,站著說話不腰疼!”


    夏靜月聽了這話不樂意了,說道:“那你跟睿王換換,他身上有刀傷槍傷箭傷,好幾個地方曾傷得骨頭都露出來了,你來試試,看誰站著說話不腰疼?不過是劃破了點皮,天天鬼叫鬼叫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同樣是兄弟,你還是哥哥呢,弟弟在受苦受難時,你好吃好喝養得肥肥胖胖不說,還溜著馬見人就踩,見人就欺,如今還好意思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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