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劉豐一臉絕望時,蕭溍過來了,還有跟在後麵的李更明。


    見李更明朝他擠眉弄眼的,劉豐頓時明白,是李更明把王爺請過來的。


    劉豐待要向蕭溍行禮,蕭溍說:“你下去吧。”


    劉豐如蒙大赦,連忙行了一個大禮後,與李更明一道離開了。


    歐陽神醫調配好新的酒液出來,發現院子裏就隻站著蕭溍一人,就連藥童也走了。


    “歐陽先生,本王聽聞,你最近喜愛燒人?”蕭溍問道。


    歐陽神醫瞪著眼睛吹著胡子說:“胡說,老夫這是在治病?”


    “那為何本王身邊的侍衛小廝多被燒傷?”


    “這、這隻是意外,等老夫把酒精研究出來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蕭溍覺得再讓歐陽神醫研究下去,他身邊能用的人全都得躺下。“先生想不出酒精是何物,為何不問送你醫書的人?”


    歐陽神醫下意識地否決說:“她一個小姑娘,哪會懂得醫術上的事?”


    “她懂。義恩伯府的下人染上疾病,都是由她治好,她從小讀這些醫書長大,自然比先生了解更多。”


    歐陽神醫仔細一想,有道理,頓時一刻都不等閑,放下手裏的東西,拿了兩本醫書,說:“我去伯府一趟。”


    蕭溍負手站在院中,望著歐陽神醫遠去。


    借著歐陽神醫,興許他可以探出她的醫術深淺……


    歐陽神醫乘了馬車出門,剛出宣和街就差點與另一輛匆匆駛來馬車撞著正著。


    車夫見那輛馬車一路狂奔,嘀咕了一句:“跑這麽快,急著投胎嗎?”


    歐陽神醫挑起簾子看了一眼,聞到空氣中飄著一絲極淡的藥味,說:“馬車內有病人,應是急著看大夫。快點趕車,去義恩伯府找宓大小姐。”


    另一輛馬車,因方才差點與馬車相撞,車子大晃了幾下,裏麵的侍從鑽了出來,低聲喝道:“小心駕車,莫傷了主子。”


    馬車內,大王子睜開眼睛,虛弱地問:“回到王城了?”


    侍從連忙回到車內,“快回府了,殿下,您的身子還是進宮醫治為好……”


    “不。”大王子打了一個寒顫,額頭冷汗不止,說:“從後門回府,莫驚動他人,我受傷的事,不要宣揚出去,派人暗中報於父王便可。”


    外麵陽光燦爛,行人已換上輕便的春襯了,但大王子蓋了數張棉被仍然覺得寒冷難忍。他又吩咐道:“不要讓王後知道,不要讓王後擔心……”


    侍從隻能服從命令,從大王子府後門回去,請了城中的大夫過來,診治過後把大夫暫押在府裏。


    宮裏的楚王得知大王子重傷的事,立即派了心腹王醫悄悄到大王子府上救治。當王醫傳回消息說大王子恐有性命之憂,楚王憂慮得一夜未眠。


    此時正是立王世子的緊要關頭,皇朝不肯下詔封大王子為王世子,楚王與大王子商量後,打算從楚國百姓中刷名望,隻要楚國百姓擁護,皇朝就沒有反對的借口。於是,這就有了大王子出王城巡查各地的事情。


    哪想到這一趟出去,大王子會一身重傷地回來。


    一個重傷不能起榻的王子自然不能再立為王世子,因此,楚王必須將消息壓下去,暗中派人四處尋找名醫。


    楚王的做法,不僅是給大王子爭取時間,更是為了楚國。一旦傳出大王子重傷之事,朝廷官員與荊國勢力必會逼他立三王子為王世子。說不定,皇朝也會插上一腳,坐看楚國大亂,荊楚大戰。


    王城局勢,暗波洶湧。


    這會兒,宓月對一切還毫無所知,她的關注都在鴿子上。


    年前開始讓人四處抓鴿子,這麽些日子來,莊上已養了許多的鴿子,各個種類的鴿子都有了。


    宓月見天氣明媚,惦記著莊上的鴿子,便帶著兩個弟弟去了一方水莊子暫住。


    一水方莊子後頭有一處隱秘的地方,劉青莊頭特地在那裏收拾出一間屋子出來養鴿子,他的小兒子劉寶專門負責此事。


    劉寶為自己能得到大小姐的賞識而振奮不已,對大小姐交給自己的第一個任務非常認真,不僅每天把鴿子喂得飽飽的,還把鴿子籠一日掃三遍,掃得幹幹淨淨的。讓劉青來說,小兒子打掃的鴿屋,比他住的狗窩還幹淨。


    宓月來到鴿屋,劉寶連忙迎了出來。


    “大小姐,鴿屋裏一共養了五十八隻鴿子,小的沒有辜負您的信任,把它們一個個都養得肉肥羽亮……”劉寶在前麵領路,向宓月匯報著鴿屋的情況。


    宓月聽了卻吃了一驚:“全部都養肥了?”


    劉寶高興地說道:“都養肥了!小的琢磨著,能不能將它們養得跟雞那樣大,那樣的鴿子才肉多。”


    宓月走進了屋裏,見各種鴿子都關在一個個大籠子裏,除了她之前打下來的粉灰鴿,竟然還有幾隻藍色的鴿子。


    意外發現藍鴿,宓月大為驚喜。


    她一指粉灰鴿與藍鴿的籠子,說:“這兩種鴿子,如果再有遇到,不管有多少,價格如何,都要買下來。”


    “大小姐,這兩種鴿子沒肉。”劉寶一指另一個籠子裏的白鴿子,“您瞧這種鴿子,大得多了,肉也多很多。”


    莊上收購的鴿子並不是每一隻都能養活的,好些養著養著就死了。劉寶將那些瀕死的鴿子都宰了,故而哪種鴿子骨頭多,哪種鴿子肉多,他最清楚不過。


    宓月站在籠子前,將白鴿子細瞧幾眼,點頭說:“這種鴿子也不錯,養來做肉鴿。”


    “這兩種呢?”劉寶指著粉灰鴿與藍鴿問。


    “做信鴿。”


    “信鴿?”劉寶第一次聽聞,不解其意,笑道:“難不成它能送信?”


    “正是。”


    劉寶以為宓月是在開玩笑,但宓月一本正經的神情,顯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宓月指著粉灰鴿說:“粉灰鴿精壯輕小,善於飛行,不僅飛起來安靜無聲,還有夜間飛行的能力,極適合用來做信鴿。”


    她再一指藍鴿,說:“它叫藍鴿,是一種高飛鴿,能在高空上飛行,不容易被弓箭所殺。它的耐翔力強,可以長時間不休不眠地飛行,用來做信鴿,尤其是長距離送信,最為適合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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