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溍指著地圖的一處,說:“前朝曾經修過一段運河,就在皇朝的位置。後來,因為民怨沸騰,前朝被我蕭家祖先推翻了。因為吸取了前朝滅亡的教訓,蕭氏祖上有明令,不允許修建運河。”


    所以,哪怕都知道打通幾個大河流,可以讓皇朝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最南的殷國,但蕭氏皇朝仍然沒有一個皇帝敢去修運河。


    如今各個諸侯國強大,皇朝天子更不想便宜了幾個諸侯國,更不會想去修運河。


    但同樣的,沒有運河,路途遙遠,皇朝想控製下麵的諸侯國,難上加難。


    所以,這條運河誰都希望修出來,但誰都不想修。


    死循環就是這樣形成的。


    蕭溍另取了一張輿圖過來,是虞國的輿圖。


    這張輿圖非常詳細地記錄了虞國的地形地貌,平原、湖泊、山峰等都詳細地標注了出來。宓月投去一眼,發現輿圖上麵,被用細筆畫了幾個圈子。


    宓月細看過去,被筆畫出來的地方,是在虞國的幾個湖泊區域。


    不等宓月詢問,蕭溍便給宓月解釋起來:“虞國有一條大江,一條大河,支流分江不計其數,豐富的水源組成了四通八達的水路。虞國除了是魚米之鄉外,又因位置獨特,是南麵進入皇朝的必經之路,東西兩邊的諸侯國也可從此經過。大量的人與物在此中轉或者流通,每年的稅收都能讓虞國賺得盆滿盂滿,這也是虞國成為最富裕諸侯國之一的原因。據說,虞國的庫房比皇朝的國庫還要富裕。”


    “虞國如此富饒,天子竟不想辦法把它收回來?”據輩份算,第一代虞王是蕭溍祖父一輩的人,也就是當今天子的兄弟。


    蕭溍說道:“虞國第一代國王是皇祖父的幼弟,當年皇祖父繼位前,皇曾祖父曾逼皇祖父立下誓言,不許傷害那位幼弟,還要保其一生平安。為了這個誓言,皇祖父在年輕有能力的時候沒有收回虞國,後來虞王薨逝了,各諸侯又逐漸強了起來,更沒有精力去回收。”


    “曾皇帝如此溺愛幼子,為何不直接把帝位傳給這位幼子?”


    “皇曾祖父倒是想,隻是皇曾祖父病重時,當年這位皇叔祖太小,根本坐不穩蕭家的江山。當年皇祖父能坐上皇位,也是揀了個便宜。”


    說起來,就是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當年皇曾祖父把皇位傳給當今天子,何嚐不是因為不放心其他皇子,選了個較為平庸的兒子出來。


    蕭溍把話題轉回到輿圖上,指著他畫下來的地方,“這是虞國幾處水匪的窩點。”


    虞國水路四通八達,除了帶旺經濟之外,也滋生了不少水匪。


    宓月聽明白了蕭溍的意思,“你想抄幾窩水匪?”


    “我這是劫富濟貧。”蕭溍溫柔地看了眼麵前的姑娘,他要娶妻養兒,開支太大,日子太艱難,自然需要賺點外快。“月兒,你可知道,虞國最大的水匪是誰養的?”


    “誰?”


    “虞王。”


    宓月一愣:“他已富比皇朝了,還私下養水匪來打劫過路的商人?”


    “沒有人會嫌自己的錢少,何況兩任虞王都是窮奢極欲之人,每年的稅收僅夠他們揮霍,想要更多的錢財,搶奪是最快又沒有成本的積富方式。虞王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與幾位皇子都來往甚密。”越有野心的人,需要用到錢的地方就越多。


    “你打算搶這裏?”宓月指著蕭溍畫下的最大的一個圈子。


    “沒錯。”


    蕭溍原本暫時沒想到要打這支水匪的主意,隻是搜羅了些消息,以備不時之需。但現今手下侍衛的水中功夫已成,若是不幹點有用的事,就有些浪費了。


    宓月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輿圖,找到三個小地方,問:“這個、這個,還有這一個的水匪窩有多少水匪?”


    蕭溍看了下,宓月所指的都是小水匪,“人數一百左右。”


    宓月一敲輿圖,說:“這三處我承包了。”


    她手下九十名莊衛的水功也練得差不多了,正想著什麽時候拉出去實戰一下。現在有了這麽好的目標,既可演練,又幫百姓除害,還能賺點私房錢,一舉三得,宓月覺得可行。


    蕭溍去打大匪窩,她吃三個小匪窩,一點也不貪心。


    蕭溍好笑不已,“你若是喜歡銀子,等我搶回來,全部給你做私房錢。”


    賺錢養妻子,天經地義,她若嫌不夠,再多打幾窩水匪就是了。


    “錢得自己賺,花起來才夠痛快。”宓月拿了紙出來,把輿圖**了一份。


    蕭溍曾經四處遊曆,虞國的地方走過不少,把記憶裏關於這三處水匪窩的地形給宓月詳細地講了一遍。


    宓月便詳細地記錄下來,與蕭溍一起商量進退的計劃。


    抄三個小水匪窩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但是抄了虞王的大匪窩,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了,沒準全國都要封城**起來。


    因此,在進攻之前,必須把先退路給規劃好,方能全身而退,順利把財物運出去。


    兩人在書房悄悄商量了半天後,宓月出來時,手中拿了一份輿圖,喊了宓崢過來。


    並且,她讓人把許明山以及猴子都喚了過來,把她的計劃說了一遍。


    宓崢等人早就在船上呆膩了,對宓月的主意,雙手讚成。


    “姐姐,你等著,我去給你多掙些嫁妝回來。”宓崢一拍胸口,說道。


    “你們可不要戀戰,能拿就拿,不能拿就丟,這一次是讓你們去練兵的。”宓月說道。


    宓崢連忙保證說:“姐姐,你放心,我不會魯莽的。”


    宓月點了點頭,經過沙場的曆練之後,宓崢的確成長了不少。


    不過,蕭溍不放心宓崢,派了幾個熟悉地形的侍衛跟了過去,幫著莊衛去演習。


    不等船隻靠岸,大部分莊衛與侍衛都從水中潛走了,等到了碼頭,宓月隻帶了十餘人下船。


    汀洲城是一座水城,它靠著青江,每年從青江上北下南的人不計其數,更有無數的商人商船在此周轉,使得這座城府的繁華遠超一般的諸侯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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