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凶險了!若是滾下了坡,小命休矣,馬車裏坐著的是誰家的姑娘?”


    “聽著好像是宓府。”


    “姓宓?皇城有這一府人家?”


    “未來的豫安王妃就是姓宓的,莫不成就是她?”


    “準是她,沒錯!大家早就料到了這一天。”


    “原來是宓月,那就怪不得了。”


    “豫安王的八字真硬,差點又克死了一個。”


    “那是誰家的少年,可真英勇,一人就拉住了瘋馬,得多大的臂力啊!”


    宓崢的出色表現,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


    這段時間宓崢天天跑去打馬球,知名度漲得飛快,不少人都認出了他的身份。


    “是宓月的長弟,名叫宓崢,馬球打得極厲害,據說有將才之能。”


    “我聽聞宓崢來皇城之前就上過戰場,打過不少仗。如今瞧著他年紀就不大,來皇城之前,豈不是更小?這般小的孩子,能上戰場嗎?”


    “先前我也是不相信,但今兒看到他本人,我便信了。瞧他年紀雖小,一身神力,臨危不俱,比武昌伯跑了的車夫,以及慌了的府丁強多了。”


    “宓大小姐品貌雙全,又把兩個弟弟教得極好,如此看來,宓大小姐的品性必是不錯的,豫安王求娶她估計多是因其品性,而非容貌。”


    馬一驚,馬車失控,趕車的武昌伯府車夫嚇得就跳車而跑了。而護著車隊的府丁,也都驚慌不知所措,那麽多高大的府丁,竟沒有一個敢上前去製馬的。


    至於路上的人與車隊,更是惶恐被連累,隻知驚叫驚喊。


    在一片恐慌中,少年挺身而出,止住了一場災難,收獲了許多讚賞的目光。連累著,也對宓月另眼相看了。


    宓月招手讓黑猴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黑猴去了後,隊伍很快就動了起來,繼續往菩心寺而去,方才的驚馬因為沒有造成傷亡,隻成了路上的一個小插曲。


    但周太夫人得知宓月的馬車險些被撞到後,反而受到不輕的驚嚇,哪怕派了下人去問,來回說安然無事,她仍然忐忑不安,生怕當真如傳聞的那樣,蕭溍命太硬。


    直到上了菩心寺,停了馬車,周太夫人見宓月毫發未損,這才心安。看到莊嚴的佛寺又想,先前那些意外去了的姑娘都是福氣太薄了,受不住王爺的貴氣,宓姑娘是個有福氣的人,這才能夠有驚無險,平安渡一劫。


    莊家姐妹下了馬車,安撫周太夫人說:“祖母,方才的驚馬離我們有好一段距離,碰都沒有碰到我們的馬車。阿月姐姐家的馬車可穩了,一點也不晃。”


    周太夫人卻對宓月說道:“宓姑娘,等會兒回城的時候,與我們同走。”


    周太夫人的意思,是想把宓月的馬車夾在中間走,即使還會發生方才的驚馬之事,也有莊家人在前後擋著災禍。


    宓月沒想到把周太夫人給嚇壞了,就是宓崢,原打算把宓月送到菩心寺就回去打馬球,等打完球再來接人的,因路上的意外,他決定守在菩心寺外麵,再送姐弟回家。


    宓月看了下人流如潮的香客,說道:“等散會後,咱們再在寺中留一留再走吧。”


    到時人少了,路也好走一些。


    周太夫人聽著有理,方才的情況,若是沒有製住馬,那馬撒起瘋來,不知有馬車會遭殃。“咱們就留一留,一道回去也有個伴。”


    說罷,周太夫人又吩咐下人趕回定安侯府,讓定安侯再派些府丁過來護送。


    宓月退後幾步,來到樹蔭下,黑猴悄無聲息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物,說道:“大小姐,這是小的從那匹馬的眼皮下找到的東西。”


    那是一枚極小的繡花針,刺在其眼皮下,恨不得會令其發狂。


    宓月問:“武昌伯府的人可知道?”


    “小的估計他們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武昌伯府護送的府丁不多,路人行人多,小的懷疑是歹人趁亂下手。隻是不知對方是針對武昌伯夫人,還是為大小姐而來的。”


    “馬車上坐著的是武昌伯夫人?”


    “坐著武昌伯夫人與她七歲的女兒,因受了驚,車夫又臨危逃脫,他們已經打馬回去了。”


    宓月直覺感到事情是針對她而起的。


    不過,武昌伯府應該不是主謀,對方再怎麽喪心病狂,也不會用伯夫人與幼女的性命來做套。


    為謹慎起見,宓月說道:“事情還得再細查,派人與豫安王府說一下。”


    路上發生驚馬的事,菩心寺的普濟住持也聽聞了,當宓月與莊家人進了佛寺,立即派人知客僧請入客堂之中。


    周太夫人極信佛,一看到普濟住持,便說道:“還請住持施舍一張平安符,讓佛祖保佑我可憐的外孫與外孫媳婦。”


    “阿彌陀佛。”普濟住持把配戴了十幾年的一串佛珠拿了出來,並對周太夫人說:“宓善人福祿雙全,吉人自有天相,遇事必會逢凶化吉……”


    周太夫人聽得連連點頭,既然住持都這樣說,那宓月必是大福之人。她恭敬地接過佛珠,這佛珠是普濟住持在佛前供奉了許多年,沾有佛性,最是能逢凶化吉之物。若非她是為宓月討的,普濟住持絕不會將此詳物送出。


    “宓姑娘,把佛珠戴上,平平安安,吉吉祥祥。”周太夫人把佛珠送到宓月麵前。


    宓月接過這串佛珠,是上等的檀香木製成,共有九顆,上麵雕刻了極小的字,細看,竟是一篇心經。


    九顆佛珠湊成一篇心經,光這精湛的手藝這串佛珠就價值不菲。更別提這是在佛前供過的,還是菩心寺住持養了十幾年的寶貝。“太過貴重了,還是還給住持吧。”


    莊家二夫人與三夫人看得眼熱極了,但也知道這樣的寶貝不是普通人能消受得起的。二夫人走上來,親切地對宓月說道:“這是住持送的,宓姑娘戴著就是。來,我幫宓姑娘戴上。”


    普濟住持也說道:“宓善人是對本寺有大恩的人,也是有大功德的人,區區一串佛珠倒是貧僧禮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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