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太夫人如此厚意,宓月豈能拒絕?將帖子收了,“姚黃,讓繡房準備下個月參加壽宴的衣服。因是私宴,衣服不必太華麗,得體合規矩便行。”


    因為一場花宴,豫安王府與鎮寧國公府結了緣,出乎了許多人的意料,也更令未參與過的人後悔莫及。


    比如太師府的傅綺悅,她因為與宓月有過節,就是沒有參加桂花宴的人家。


    “不是說你也做了一身石榴裙嗎?怎麽不穿過來給我瞧一瞧?”傅綺悅問柳飛真。


    柳飛真眼神躲閃了一下,支吾著說:“我用的衣料較簿,這幾日天氣轉涼了,就沒穿了……”


    實則是柳飛真知道傅綺悅不喜歡宓月,怕穿了宓月設計的衣服過來,會惹了傅綺悅生氣。


    “桂花宴那日的事,你給我細細講來。”傅綺悅說道。


    柳飛真依言把桂花宴的事,詳細地給傅綺悅講了一遍。


    傅綺悅聽得眉頭緊皺,不由想起百花宴那日宓月的出現,那強大的氣場,以及豔冠群芳的容貌。那時候的宓月,有一種爾等皆是雜草的淩厲氣勢,將所有人都壓了下去,讓傅綺悅這個出慣了風頭的人極其不爽。


    聽完了柳飛真的話,傅綺悅更加的不爽了。


    但又不得不承認,宓月很厲害,一個小諸侯國出身的人,拿出來的手段竟讓全皇城貴女沒有一人能比得上。


    即使她這個討厭宓月的人,對其引動的風尚也忍不住動心。


    “你讓人回去把做好的石榴裙拿過來給我瞧瞧。”傅綺悅說道。


    柳飛真是個愛美愛顯擺的人,如今皇城正興著這些漂亮衣服,做好了之後哪裏能忍住不去炫耀?這些日子幾乎天天跑去參加各府姑娘的聚會,傅綺悅已從家裏的姐妹口中知道柳飛真有幾件好看的衣服。又說道:“聽說你也做了騎裝和留仙裙?一並拿過來。”


    “哎,我這就喚人回去拿。”柳飛真不敢對傅綺悅說不,而且過了明路,以後就不用擔心傅騎悅生氣,偷偷地背著傅綺悅穿了。


    吩咐了丫鬟回永春伯府拿衣服後,柳飛真往外頭瞧了瞧,扭捏了下,問:“你三哥沒出去嗎?好些日子沒聽說三公子的事了。”


    傅綺悅白了柳飛真一眼,“你是來找我的,還是找我三哥的?”


    柳飛真的心思傅綺悅早就知道,喜歡傅三公子的姑娘多了去,往常當作沒看到。隻是今兒心情有些不妙,這才刺了柳飛真一句。


    柳飛真紅了下臉,說:“當然是來找你的,隻是隨口問了句而已。”


    “我三哥這段時間心情不好,不樂意出門。”


    “怎麽心情不好?誰惹三公子了?”


    “我也不知道,前兒去找他,他竟喝醉了。”傅綺悅不快地說道。


    喝醉便罷了,竟然斥責了她幾句,傅綺悅一想起來就委屈得不行。


    柳飛真記住了這事,待離開時,借故繞到去雲園,遠遠地,便看到雲中公子傅雲儒坐在亭中獨酌。


    她捏了捏帕子,朝亭中走去。


    “三公子,真巧,你也在這裏啊。”柳飛真紅著臉,過去說道。


    傅雲儒的前麵放了幾個酒壺,幾個酒杯。他端著其中一杯,聞了聞,淺嚐了一口,又端起另一杯聞了聞,再淺嚐了半口。


    興許是嚐得多了,眼中有些醉意朦朦,那張比女人還妖豔的臉龐更美得令人心悸,斜眸朝柳飛真看了幾眼,低聲輕笑了兩下。


    柳飛真被那雙魅惑無雙的雙眼看得心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三、三公子,你、你在品酒嗎?”


    傅雲儒挑了挑眉,“你懂酒?”


    “懂一點、點……”柳飛真緊張地說。


    傅雲儒朝對麵的位置指了指,“坐。”


    柳飛真受寵若驚,同手同腳地過去坐下。


    傅雲儒另取了幾個酒杯,把每一壺的酒水都倒了半杯出來,說:“既會品酒,就品一品。”


    柳飛真瞧著其中有一杯酒水透明如泉水,與她所見過的含有濁質的酒水截然不同,好奇地端了起來,喝了一大口。


    酒水入口又衝又辣,柳飛真被嗆得將酒水吐了出來,咳嗽不止。


    可憐她以前隻嚐過清甜的果酒,何時喝過如此之烈的蒸餾白酒?咳得臉色通紅,眼淚都流了出來。


    傅雲儒非但沒有半句安慰,反而掩袖大笑不止。


    宓月翻了翻賬房遞上來的冊子,冬日將近,許多東西都得置辦起來了。


    這是她在皇城過的第一個冬天,她去過許多環境氣候不同的地方,能習慣皇城的氣候。但她從楚國帶來的人沒有經曆過皇城的冬天,需要備的東西多了去。


    小宓熙的體質雖然提上來了,但年齡小,得注意一些為好。藥材得多備一些,成藥也得做一些備用。


    宓月提筆寫了幾個方子,準備交給藥園的歐陽神醫。


    順手翻了下藥房那邊的冊子,發現新釀的酒水都蒸出來,歐陽神醫那邊已開始蒸酒精了。


    莫先生喜歡喝酒,蕭溍最近常拿白酒做賞賜以及贈友人,宓月算了下,能留給歐陽神醫製酒精的白酒並不多。


    冬季溫度太低,不適合釀酒,過年那會兒又需要給各府送禮,她琢磨著今年得留一些白酒來送人。


    還有五味酒樓開業的事準備得差不多了,旁邊的戲院也在緊張改造之中,下個月要忙的事多了去。


    宓月拿張白紙,提筆書寫起來。


    蕭溍從吏部回來,換了便服,問了下人後,朝書房走來。


    他走到宓月身後,俯身看宓月在書寫的內容,不禁失笑了下。


    宓月揉了揉肩膀,這麽一寫就寫了一下午,脖子都發酸了。她仰過頭,問蕭溍:“今兒怎地回來得這般早?”


    往常都要等太陽快下山了,蕭溍才會回來。


    蕭溍伸手給妻子揉著肩膀,眼睛一直落在宓月寫的東西上麵,“官員任命的事已辦得差不多,吏部那邊沒有多少需要我去操心的事了。”


    “這麽說來,你快要離開吏部了?”


    蕭溍點了點頭,伸手抽出宓月寫的東西,翻看了起來,越看笑意越濃,“你這一整天的,腦子裏瞎想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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