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一股淡淡的櫻花暗香在鼻尖纏繞,秦奮深深嗅了一口,眼神中一抹痛苦掠過


    走麽了


    感覺房間裏空蕩蕩的,空氣中似乎還有歡愛後的味道殘留,隻是夢猶在,人已渺,唯有心兒空


    秦奮愣了許久,輕歎,反手關了門,徑直走向特別喜歡的那張單人長沙發,躺倒,閉了眼,假寐


    心裏,失落,空蕩,難受,百感交集,不一而足


    那滋味兒,著實難以形容,堵得他難受,想流淚,讓他有一種大吼大叫的衝動


    閉了眼,腦海裏卻滿是柳藤靜子的笑貌音容


    那一顰一笑,那絕世容顏,那姣好的風流體態,在他shen下承歡婉轉,萬般風情,窩在他懷裏,一次次扭動著身子,八爪章魚似的緊緊纏著他,癡癡地呢喃,奮,愛我,弄死我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呢我替你生個兒子跟你一樣帥呢,嗬嗬


    一幕幕仿佛如放電影一般,在他腦海裏重現,揮之不去


    啊秦奮眼角有淚,猛地睜眼,手裏握緊了拳頭,大聲嘶吼


    嗞他眼中神光一閃,空氣被直接刺爆,發出裂響


    他想手舞長劍,肆無忌憚地將長江斷流他要將空氣刺爆,炸裂虛空,他要把心中所有的鬱悶全部砍斷,不再念想


    秦奮腦海裏胡思亂想,卻猛地心神一動,呢喃道:對,我有真武劍,練劍,練劍去


    他一骨碌爬起來,大腳一點,人就到了保險箱前,按指紋,驗證眼球上的虹膜,大手一扭把手


    喀嚓一聲輕響,箱子開了,他大手一探,抓了真武劍,便打開門,朝過道一掠而去


    秦奮懷抱真武劍,傲然而立,雙雙目不斜視,眼神卻神遊物外,沒有焦點,空靈浩淼,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威嚴


    他是從最高層三十七樓上的電梯,中間的很多樓層,陸續有人進電梯下樓,每個人都恭敬地喊他:秦局好,跟他打招呼,眼神狂熱而又驚異地看著抱著寶劍的大神,心裏卻都暗暗猜測不已


    大神要去哪裏抱著寶劍幹啥找人打架麽擦,那可是百年難得一遇啊


    他可是被傳得神乎其神的人物,空手都能在收徒宴上將兩個神一般的外國高手打得慘不忍睹,要是手裏提把寶劍,我勒個去,哪還不得見神殺神,見魔屠魔啊


    很多年輕軍人心裏都活泛開了,要不要,跟在後麵去看看


    叮咚電梯在十二樓停下了,霍思裙那張俏麗的臉蛋露了出來


    電梯裏那些年輕軍人的眼神,頓時就無限精彩了


    倒不是說他們沒見過霍思裙這麽美的俏妞兒,看到她就如何如何眼冒精光神馬滴,問題的關鍵是,局裏曾瘋傳過她與大神的緋聞,她在秦局的房間裏過夜,次日卻穿了咱秦局的運動服出來,不由得人浮想聯翩啊,嘿嘿嘿


    霍思裙正欲進電梯,卻猛地看著秦奮也在,腳步就不由遲疑了泡書


    但瞬即,她的眼神如被針刺,猛地一縮,被一個物件吸引了


    那是他的懷裏,抱著我武當派的鎮派之寶真武劍


    霍思裙毫不遲疑地走進了電梯


    秦局好霍思裙低聲向秦奮打招呼


    嗯這個聲音,是霍思裙


    秦奮空洞的眼眸驀地一動,眼神有了焦點,微微掃了前者一眼,見果然是她,點頭,輕輕道:你好


    然後電梯裏便安靜了,沒有人交談,氣氛有一股淡淡的壓抑,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幾個年輕軍人彼此間用眼神在虛空中無聲地交流了一下,流出的都是嘿嘿,哥們,你懂的類似的內容,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啊


    中間再沒有人下,電梯直接到了一樓


    門一開,他們便往兩邊閃,讓秦奮第一個出了電梯,倒是配合默契


    秦奮也不多想,徑直出了電梯,見幾個特種軍人眼神詭譎地跟在身後,他心裏一動,腳步不停,隻淡淡道:別說我沒警告你們,別吊尾巴,否則,哼話音未落,他人影一閃,已經到了大廳門口


    呃


    幾個特種軍人麵麵相覷,互相大眼瞪小眼,半晌,終究沒敢跟上去


    開玩笑,大神都發話了,他的話,從來沒有瞎扯淡的,真要跟上,把他惹毛了,指不定還真就把他們活劈了


    幾個叼兵一想到秦奮的狂暴和英雄戰史,心裏一毛,就嘀咕著撤退了,哪裏敢不要命了真敢往上衝,嫌命長麽他們還想多泡幾個妞哪


    蘇芳香站在大廳,眼神愣愣地看著大步而去的那個高大強壯的背影,心裏躊躇了一下,終究還是一咬牙,跟了上去,就跟劉胡蘭赴刑場的表情差不離了


    視死如歸


    她不甘心啊,為了那把真武劍,為了刺殺他,她把自己最寶貴的貞節都折在秦奮的手裏了,還有什麽可以顧忌的大不了一死了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霍思裙訣然地衝出了國安大院子,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立馬拉門鑽了進去,道:師傅,我是國安局的,出任務,幫我釘死了前麵的那輛紅旗車


    呃,國安局的


    那司機是位五十左右的熱心大叔,從後視鏡中看得她一身戎裝,又從國安局裏出來,馬上跟打了雞血似的,雙眼頓時冒光了


    他忙不迭地一按手柄,大腳轟了一下油門,興奮地道:姑娘,包在我身上了大叔的技術,這一帶是頂級棒的,那小子,絕對跑不了,哈哈


    霍思裙笑了


    大概是心裏有事,精神沒有集中的原因,秦奮車並沒有開多快,一個彎角處,他眼睛不經意往倒車鏡瞟了一眼,一輛綠色出租車在他車屁股後三十來米的地方吊著,駕駛者技術熟練,車子跑的路線很流暢,但自己兩邊都沒車,空空如也,按常規,這出租車早就呼嘯而過了


    嗯尾巴麽


    秦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借電梯裏那幾個軍人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跟上的,因為他已經撂下話了,還跟著,那就隻有霍思裙了


    他淡淡瞥一眼副駕駛座上擱著的那把真武劍,心中頓時明了


    她還沒死心,就肯定是衝這把真武劍來的


    想玩是,哥就陪你玩一把,嗬嗬


    秦奮嘴巴一撇,冷笑一聲,手腳飛快的聯動,檔位直接推到五檔,紅旗車像一匹獵豹般突然加,呼嘯而去


    嗯突然提了


    霍思裙眼睛一直緊緊盯著秦奮的車屁股,見他突然拉開距離,心裏一驚,脫口而出


    遭了,被這小子發現了想甩掉我,做夢司機大叔冷哼道,一個漂亮的油離配合,也是一腳猛地將油門轟到底,大喝一聲:姑娘,做好了,看我馬路車神


    幾個瞬息,就又重咬上了,但距離稍微拉大了些,約有五十米的距離了


    草破車司機大叔雙眼死死盯著秦奮的車,手腳飛快的動作,流暢,自然,邊作,嘴裏邊罵自己的破普桑


    呃,霍思裙愕然


    秦奮的紅旗車一路如遊魚一般,飛快地在各種車輛中輕鬆地穿梭,把個司機大叔嚇了一身的冷汗


    什刹海前麵一個路口,秦奮巧妙地玩了個紅燈卡,自己在綠燈變紅前的一秒鍾過線,留下了瞠目結舌的司機大哥在停止線前直喘氣,大罵他妖孽


    姑娘,你要大叔跟的是神馬人哪這是舒馬赫小舒馬赫還是漢密爾頓紅燈他不敢闖,於是一邊喘氣,一邊轉頭問霍思裙


    大叔,別問了,紅燈照闖,罰單我來消,沒你事的,放心好了後者懶得搭理大叔的玩笑,焦急地喊道


    大叔卻笑了,丫頭,雖然我追不上他,但卻知道他去了哪裏,罰單就不必了,你隻管寬心就是,因為前麵,就是什刹海公園了,沒路出去的,嗬嗬


    大叔笑得很得意


    哦,大叔,直接開進去霍思裙一顆心終於放穩了,淡淡道


    三分鍾後,出租車到了什刹海公園門前,秦奮的紅旗車,果然停在公園的停車場裏


    偌大個停車場,就隻有一輛紅旗車,倒也有趣得緊


    冬春時節,什刹海堤風大,確實也是沒神馬遊客光顧的


    下了車,霍思裙付了車資,徑直朝公園內走去


    姑娘,要等你麽這個季節很難等到車的司機大叔腦袋探出車窗外,熱心地喊道


    不必了前者頭也不回地繼續前行,向後揮揮左手,回答他


    大叔不說話了,縮回腦袋,重打火,倒車,一溜煙跑了


    霍思裙走了好一會,都走到公園深處的小樹林邊了,卻依然沒有見到秦奮的身影


    這家夥會躲在哪呢大冷的天提把劍跑到海堤來,抽瘋了麽不會是練劍她嘴裏開始嘀咕了


    驀地,她耳朵一動,一陣刷刷破空聲從樹林中傳出


    劍氣破空聲


    莫非果真在樹林裏練劍麽


    霍思裙一陣無語,聽了腳步,踟躇了


    孤男孤女,同處小樹林,要是他對自己起了異心,就像在他房間裏一樣狼性大發對我用強,我怎麽辦


    她腦子裏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一想到那晚在秦奮的房間裏被他用強,硬是折騰到淩晨的那些火熱場景,她紅唇輕咬,眼睛裏有痛苦,有甜蜜,有傷感,有仿徨,猶疑不定了


    多少個午夜夢回清醒過來,那抵死纏綿的一幕幕便揮之不去啊


    女人,對占有了自己純潔身體的第一個男人,總是難以忘懷的也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甚至哪怕她結婚了,生兒育女了,都七老八十了,對他也壓根再沒有哪怕一丁點的感覺了,完全陌生如路人甲乙丙丁了,但那心底的最深處,或許依然會有一絲恍然如夢的回憶


    盡管,女人或許再沒有提起第她一個男人的片言隻語


    一切隻因為,被傷過一次,就再也傷不起了啊


    唉,聽天由命罷


    霍思裙心潮起伏半晌,終究長歎一聲,低頭就鑽進了茂密的小樹林了


    完全將她師傅告誡她的武者,逢林莫入的戒條,拋到了九霄雲外


    生死她已經不管了


    貞節也已經被那個惡徒給奪走了


    還有什麽比以上兩者可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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