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在鋼琴凳子上坐了下來,翻開鋼琴蓋,輕輕敲了敲支架上的麥克風,咚咚兩聲,音響效果很好


    嘚嘚,滴嘚嘚嘚,嘚嘚嘚,滴嘚嘚嘚嘚嘚他雙手隨意在黑白的琴鍵上按了幾個音符,二樓欄杆上的墨鏡女子身子猛地一震,驀地取下了墨鏡


    那是一張宜喜宜嗔眉目如畫的絕世俏臉


    著名歌星有著k歌女王之稱的陳當


    眼鏡突然笑了,眼神戲謔地道:當當,看來他要彈唱你的成名曲哦,夠悲傷的歌


    陳當去沒有笑,她眼神緊緊盯著燈光下秦奮落寞的俊臉,輕輕道:李總,你錯了泡書歌本沒有悲傷與歡快之分,悲傷的,是人心


    傷的是人心眼鏡驚愕,隨即笑了,這我還真不懂耶


    你要懂的話,那你是陳當,我是娛樂公司老板了陳當淡淡道


    一雙豔光四射的眸子,卻盯在隨手彈了幾個音符,卻突然安靜下來的秦奮身上,瞬也不瞬


    那幾個音符中透露出來的情緒,已經緊緊抓住了她的心,她自己作詞作曲的歌,那首歌裏的情緒,沒有人比她懂,那是失去愛人的苦痛


    也惟有失去過愛人的,才能懂那首歌的悲


    就像她陳當一樣


    秦奮突然閉了眼,雙手飛快地拂過琴鍵,一串音樂響起,喧囂的大廳裏,人群安靜了,似被他臉上的落寞吸引


    他嘴唇微微張開,唱道:猜不透你最近是好是壞的沉默我也不想去,追問,太多但是他為彼此的戲,上了鎖猜不透相處會比分開還寂寞兩個人,都隻是,得過且過無法感受,每次觸摸是真的,是熱的


    秦奮微微一停,雙手卻重重地按動琴鍵,琴聲突然變得沉鬱非常,敲擊用力,震撼人心


    歐陽勤奮和李小兵手裏舉著啤酒杯子,瞪圓了眼睛看著台上一臉落寞,閉目重重按動琴鍵的秦奮,仿佛見鬼了似的


    兄弟,你如此驚才絕豔的人物,原來心裏麵,也這麽苦麽


    張虎大眼裏淚光閃動,有自豪,亦有傷感


    二樓欄杆處,陳當全身都在發抖,她的心緒被秦奮完全勾動了


    他沉鬱非常的琴聲,那閉了眼棱角分明的俊秀臉龐上拂不去的落寞,那略帶一絲沙啞卻富有穿透力質感的嗓音,如此厚重而又悲傷


    他年輕,卻是個有故事的人


    陳當的眼睛濕潤了


    她身旁的眼鏡,也張大了嘴巴,驚呆了


    秦奮繼續唱:如果忽遠忽近的灑脫,是你要的,自由那我寧願回到,一個人生活如果忽冷忽熱,的溫柔,是你要的借口,那我寧願對你從沒,認真過


    到底這感覺誰對誰錯我已經不想,追求越是在乎的人,越是,猜不透


    琴聲驀地一緩,秦奮十指靈動,如輕風拂過水麵,似燕尾掠過梢頭,沉鬱的琴聲倏地輕緩無比,似愛人的手在輕撫著自己的臉龐


    秦奮輕柔地彈奏著副音部分,背脊筆直,眼眸依舊的深閉,滿臉的落寞傷情,心裏卻波瀾洶湧,大濤澎湃,湧動著對柳藤靜子的萬般想念


    靜子,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太冷豔了,眼裏,便隻有殺氣


    當你被我九字合一的真言大手印神功擊飛,吐血倒地的霎那,我對你,並沒有半點的憐惜


    但你醒後失憶了,卻隻記得我一個,而我,乃是你刺殺的目標


    你歪著腦袋可愛的問我,為何我對你如此熟悉呢那絕世的俏顏,令春花失色


    為了穩住你,於是我騙你,說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呢


    你竟信了


    再後來便是讓人魂牽夢繞的一些荒唐美夢啊


    溫馨的客廳裏,狹小的沙發上,浴室裏,曖昧的臥室大床上,到處是我與你,相愛的身影和痕跡漫長的冬夜裏,我們無心睡眠,便隻一味地沉溺在那溫柔繾綣中,抵死了纏綿


    但轉瞬間,夢醒了,溫柔不在,你絕然而去,卻隻留予我一個,孤單的背影


    記憶裏,我腦海中,便全都是你如花的笑靨,你溫柔似水的眸光,你美妙的體態,你含羞帶俏的絕世容顏


    你的一切,消失在北京的冬日裏,這場情事,卻流連似水,隨風而逝


    兩行清淚沿著秦奮溫潤如玉的清秀臉龐,放肆地流淌,他喉嚨哽咽地重複唱道:如果忽遠忽近的灑脫,是你要的,自由,那我寧願回到,一個人生活;如果忽冷忽熱,的溫柔,是你要的借口那我寧願對你從沒,認真過


    重重按下最後一個音鍵,秦奮輕輕收了雙手,寂靜無言


    秦奮的腳下,墜了一地的晶瑩


    大廳裏,無論男女,多少人黯然傷神,啜泣一片


    二樓欄杆上,陳當嬌軀顫抖如篩糠,她驀地轉身,一把抓住眼鏡大叔的肩膀,俏臉上早已熱淚盈眶


    她低聲道:告訴我,他是誰


    後者一愣,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失態,卻並不責怪她的無禮,神情若有所思地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應該是中國最年輕的一位中將將軍,一位驚才絕豔的年輕人,這都是我侄子告訴我的


    秦奮仍閉著眼睛,安靜地坐著,胸膛起伏,大廳裏靜悄悄的一片,仿似依舊沉浸在他的琴音歌聲中,無人說話


    大廳所有的燈光,大放光明


    突然,李小兵站起來,大喝一聲:好


    好眾人驀地被他的叫聲驚醒,也都站起來,大聲喝彩


    嘩嘩嘩掌聲如潮水般激烈


    秦奮歎息一聲,輕輕睜開眼睛,站定了,朝台下鞠躬,然後下了台來


    二樓欄杆上,眼鏡大叔看了眼還站立鼓掌的李小兵一眼,突然笑了:現在我確定,他叫秦奮


    秦奮可否帶我認識他陳當俏臉突然紅了,輕聲請求


    眼鏡大叔淡淡道:本來我是沒有資格去跟他套瓷的,但是現在卻可以了,因為,我的侄子和他在一起,哈哈,走,下樓去


    秦奮回到座位上了,大廳裏又開始了喧囂,激烈的音樂重響起,難耐寂寞的紅男綠女們在dj那誇張的引誘下,在衣著暴露,長相妖豔的高台領舞女郎的挑逗下,開始了一輪的狂歡


    而去了洗手間的季秀兒,卻還沒有回來


    張虎有點坐立不安,他對秦奮道:奮子,你們先坐,我覺得有點兒不對勁秀兒怕是遇到狼了


    說完,他起身欲走,那三個同事見狀,也準備起身和他一起去看看


    秦奮卻一把按住他肩膀,淡淡道:莫慌,虎子,你先坐下今天你是壽星,不宜動手沾血的,你的同事也不用動手小兵歐陽,你們去看看,別死人就行


    嗯李小兵和歐陽勤奮點頭起身,大步朝衛生間走去


    見張虎還心神不屬的模樣,秦奮笑了,道:放一百個心,他們出手,我保證秀兒一根毫毛也少不了,來,跟哥喝一杯


    張虎放心了,和秦奮碰杯,一咕嚕幹了個底朝天


    秦奮說的話,他是信服的


    因為從小到大,他就沒有說到做不到的


    他和秦奮是打小的交情,親如兄弟,從玩泥巴開始,一直到公安大學,對方貌還似沒食言過


    不一會,衛生間方向響起一陣女的驚叫聲和男的慘叫聲


    秦奮不動如山,目光帶笑,隻顧著和張虎以及他的三個同事喝酒,沒事人一般


    張虎雖和他幾個同事雖然擔心,但見他一臉篤定的表情,也隻得沉住氣陪他喝酒了


    幾個瞬息後,驚叫和慘叫都安靜了,季秀兒花容失色地向張虎和秦奮這桌走了回來


    她身後,歐陽勤奮和李小兵一人扯了一個男人的一條膀子,就這麽將他從地上徑自拖了過來,地上劃出一條血痕,惹得沿途雞飛狗跳,一片嘩然


    那男人長發披肩,臉上被揍的跟豬頭似,便慘叫便大罵:敢動老子,你們死定了,我爸是李強


    李強


    張虎聞言,臉上驀地變色


    三求花23:30之前,力爭上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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