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知道,歐洲穿越呢,一來寫的人少,二來好多人也不大樂意看,這本玫瑰,全是沾了茜茜公主的光,換個國家換個人物,準是撲到死的,所以一直很忐忑,迷茫,躊躇,不知道接下來要寫什麽。單純繼續寫茜茜?茜茜0歲了,估計再寫下去同誌們也不大想看了,so,茜茜的兒子魯道夫將會是一個更適合的人物。這也是個命運坎坷的人物,人生總是有這樣那樣的遺憾,穿越則是創造了彌補遺憾的預景。


    讓我們把曆史的小車輪再次吱呀吱呀推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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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恩斯坦V司穆伯爵在今年初夏異常忙碌。


    撤換了皇後身邊不可靠的仆傭,換上自己親自挑選的新人——一些是從巴伐利亞招募的,一些是伊麗莎白皇後在波森霍芬的老仆傭。


    然後懷著一股怒氣,將卓爾法V隆奇抓了起來,關在房間裏麵,日夜審訊。同時派人將一批對皇後素來很是蔑視的貴族們請了來。


    暫時掌管了秘密警察部隊的司穆伯爵,將陰險、爾虞這些特質發揮的淋漓盡致。


    一些貴族們明白過來這是皇後決心要鏟除異己,便直接去見皇帝,質詢皇後的衛隊長怎麽可以如此放肆。皇帝則表示公然的偏袒:"這件事情,司穆伯爵獲得了我的批準。"


    "有什麽理由?為了什麽?"對方壓低了聲音,憤怒的道。


    "有人試圖對皇後圖謀不軌。"這也就是司穆伯爵呈交給皇帝的證據:卓爾法V隆奇瘋狂的收藏癖,以及一些加料證據。


    "..."這個理由無可辯駁:"但是,那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啊。"


    "真的沒有關係嗎?"弗蘭茨看著麵前的貴族,冷冷的道。維也納貴族們對自由浪漫的皇後早有不恭也不是新聞了。


    "我等無論如何也不會對皇後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的。"那人開始擦汗。


    "嗯,我也願意相信這一點。既然各位沒有什麽可以被懷疑的,那麽經由調查,洗清各位的嫌疑,這不是很合理的方法嗎?"


    "這就是說,陛下不相信我們對皇帝和皇後的忠誠了?"


    "我相信閣下對奧地利帝國的忠誠。"弗蘭茨將針對對象轉移了一下。


    那人一怔,急了:"對皇帝陛下和皇後陛下,我懷著十二萬分的尊敬。"


    "我也相信閣下對我和皇後的尊敬。"弗蘭茨微笑頷首,"我想司穆伯爵會給各位一個交待的。"


    "陛下寧願相信一個希臘人,也不相信您的臣子?"


    "閣下,"弗蘭茨不悅,冷然道:"請注意您的用詞。司穆伯爵雖然是希臘國籍,可身上流著維斯特巴赫家族的血;我相信他對皇後的忠心,以及對我的忠心。如果您沒有什麽可被指摘的品質,為什麽不等待司穆伯爵的調查結果呢?我想那用不了太長時間。"


    看來皇帝是公然偏袒皇後和她的親信了。那人歎息著告退。


    格呂內伯爵趕上走出宮門的貴族:"閣下!"


    "格呂內伯爵?"


    "我隻是來告訴您,皇後這次是想要殺人立威了。雖說皇後年紀輕,可是聰明之極,決心迫使奧地利貴族們接受她的統治。"


    "...這是說,皇後決心要幹涉政治了?"


    "瞧您說的,皇後既然是奧地利的皇後,她的一言一行都是政治事件,您還以為她仍然是那個巴伐利亞來的十六歲的小女孩?"格呂內不住搖頭:"我說,您也太小看皇後了。就說皇後沒有成為皇後之前,太後可不也插手政治?為什麽太後可以,皇後就不行呢?"


    "...就如你說的,皇後太年輕了,她沒有經驗,這讓我們怎麽讚同她?更何況,她娘家的身份不怎麽高貴。"


    格呂內伯爵又搖頭:"身份如今算什麽呢?皇帝陛下還要稱呼科西嘉人為''我的兄弟'';呢,論起來,科西嘉人的身份可比不上皇後陛下的娘家。"[注1]


    那人囁喏半天,道:"我們倒也不是不喜歡皇後,皇後現在在人民中呼聲很高,這也是對國家有好處的。"


    "這就是了。皇後也不過借此來表現,她不計較,是她的寬容。但凡要是計較起來,閣下等也隻能聽憑皇後處置。"


    "這事太後怎麽說?"貴族自然會把希望寄托在太後身上。


    "您也知道的,太後自從受傷後,身體一直不好,還要照顧小公主,很少有精力會管到這些。"


    那人不住歎息:"這可是...那太後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太後早就知道了,還不知道什麽打算呢。您知道前不久撤職了幾個總督的事情吧?太後去求情,也沒有結果呢。"


    那人愁眉苦臉:"這..."


    "我覺得閣下大可不必當皇後是敵人。皇後也不過想讓你們承認她,這不是簡單多了?"格呂內諄諄善誘:"而那個對皇後有不軌意圖的人,也確實是有的,皇後認為他是被人指使的——您知道行刺事件一直都沒斷過,皇帝很不希望再發生行刺事件,太後也更不希望。既然您跟此事無關,那麽您就乘機表明立場,站在支持皇後的一邊,那自然皇後滿意,皇帝高興,太後也沒什麽煩惱了。"


    "...這怎麽說?"


    "閣下怎麽還不明白呢?這也就是一個幌子,我相信皇帝陛下並不認為您會對皇後有什麽實際危害,隻是...之前您對皇後的誹詞傳到皇後耳朵裏,皇後因此很不高興。這也就借此想要警告曾經對皇後表示過蔑視的人,展現她做為皇後的能力。閣下,您明白了嗎?"


    "明白了...這是皇後在立威..."那人無力的低下肩膀:"如今我是老啦,連年輕的皇後也想拿我開刀。"古怪的咕咕一笑:"可也是...皇後竟然會用這一招,"


    "可別小看了皇後。"


    那人揮揮手:"怎麽會小看她呢...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格呂內伯爵目送這位年長的哈布斯堡家族旁係成員乘車遠去。


    ****


    一周後的一天夜裏,瑞恩斯坦V司穆伯爵帶人連夜逮捕了某位哈布斯堡家族旁係成員一家,並有其他幾位涉案貴族,罪名是企圖暗殺皇後。


    這是伊麗莎白成為奧地利皇後以來,第一次遭遇暗殺。


    一顆步槍子彈從遠處射來,目標是正由格呂內伯爵陪同著在維也納郊外騎馬的伊麗莎白皇後。


    子彈自遠處呼嘯而來,皇後的坐騎一個厥頓,猛地長嘶一聲,揚起前半身,將尖叫的伊麗莎白從背上甩了出去,然後四蹄翻飛,極快的跑遠了。


    在暗處的皇後衛隊迅速出現,一部分人快速跑向子彈射來的方向,一些人立即圍住皇後。


    格呂內狂怒:"要你們是幹什麽的?皇後受傷了才出現?!"馬鞭亂抽了幾下。


    幾名侍衛也不敢避讓,隻道:"閣下快看看皇後!"


    這是伊麗莎白人生中第二次從馬上跌下來,小時候學騎馬倒一次沒摔下來過,隻把馬克思公爵喜得直誇茜茜是個天生的騎手。沒和弗蘭茨訂婚之前在德累斯頓她曾經從馬上摔下來,昏迷了一陣子,並且...希望這次不要再出現類似的狀況了。


    侍衛們在皇後周圍圍了起來,警醒的環顧四周。格呂內伯爵跳下馬,俯身查看皇後傷勢。


    隻見伊麗莎白睜大雙眼,道:"我沒事。"


    "陛下,您的腿..."格呂內伯爵很是惶恐:怎麽就在我陪伴皇後的時候出事了呢?想到年輕皇帝會對此事有什麽反應,簡直就如立即感受到皇帝的怒氣。


    "子彈...沒打到我..."伊麗莎白呼出一口氣,聲音帶著驚慌:這畢竟是第一次遇刺啊。想起來日後茜茜會被人刺殺身亡,更加深切的感受到安全保衛的重要性。心髒跳得很快,快到幾乎無法承受;臉色從剛墮馬的蒼白,轉變為憤怒的慍紅。


    "陛下您不要動,讓我好好檢查一下。"格呂內伯爵上下查看皇後。皇後頭發濃密豐茂,騎馬時常編織成緊密漂亮的發辮,此時頭發鬆散,形狀優美的眉毛凝重的擰著。


    "真危險..."格呂內臉色煞白:"還好這馬就是跑走了,要是倒下來壓到陛下..."渾身抖了一下,不敢多想。


    然後皇後臉色又變慘白:"疼..."


    跑去追蹤子彈方向的侍衛回來了,一名小隊長匯報道:"陛下,卑職在不遠處發現了這個人。"一名眼神凶狠神情沮喪的男子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下。


    "難道他還等在那裏等著你們去抓不成?"伊麗莎白很是詫異。


    "這個...槍是從他身邊找到的,槍管還有溫度,等找到子彈便可以比較。"小隊長也很不解,"卑職搜索到那裏的時候,此人正從樹上爬下來。"本著寧可錯抓不可錯放的原則,便一擁而上將這人抓了起來;更有之後在地麵上找到的,還帶有子彈發射之後的溫度的步槍。嫌疑犯和凶器都有了,還有什麽需要懷疑的嗎?


    伊麗莎白咬著嘴唇,一言不發。鮮血,從皇後裙子上逐漸散蔓開...


    侍衛小隊長不禁惱怒了:這是我失職啊!司穆伯爵將皇後的安全交付給我,可我卻讓皇後在眼皮底下受傷了...一時間怒意暴增。


    伊麗莎白這時才感到嚴重的疼痛,自腿部迅速蔓延。


    皇後昏了過去。


    ****


    不出格呂內伯爵所料,弗蘭茨大發雷霆,痛斥了侍衛們,連帶著司穆伯爵也挨了罵。雖說沒責備格呂內,但是不責備比責備了更讓人不安。


    弗蘭茨決定親自審問刺客。


    "陛下,那不是我做的。"刺客已經遭過一輪毒打,神情萎頓的無力分辨著。


    "不是你?那你要我相信那顆子彈是自己跑到皇後坐騎的身上的嗎?"弗蘭茨在地牢內,陰暗的房間掩蓋了他的英氣,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中,配上嘴角冷峻的弧度,使得向來以溫柔的個性聞名的皇帝,有了一種陰狠的感覺。


    刺客偏過頭:很難有人敢同此刻的皇帝對視,整個歐洲都知道,弗蘭茨V約瑟夫對針對自己的刺殺已經輕車熟路完全麻木,但是,不能傷害他最愛的兩個人——太後和皇後。索菲太後去年遇刺,皇帝已經出離憤怒到極點,這次又是皇後...


    就連素來以"最接近皇帝的人"聞名的格呂內伯爵,也不能清楚的猜測到皇帝會采取什麽樣的行動。


    "不..."刺客囁喏,"我不會說的,陛下。我如果說出來,就一定會死。"


    "你不說出來,也一定會死。"弗蘭茨輕蔑的說:"在你死之前,先考慮一下,你的死會為你的家人帶來什麽?是要一生都背負''謀殺皇後的刺客的親屬'';之罪名活在世上,還是..."


    "我...我沒有家人,陛下不用再拿這個來威脅我。"


    侍衛小隊長皺眉道:"尊敬的陛下,此人甚是強硬,怎麽都不肯招供。"


    "那就想辦法讓他開口。"皇帝失去耐心,心思不定。伊麗莎白還沒有醒來,太後在照顧她;佐伯格太醫已經來診治過皇後,包紮好伊麗莎白腿部傷口,說是從馬上墜地造成的骨折,須得小心照料,不然如果落下殘疾,皇後的左腿就廢了。


    伊麗莎白剛醒來,一聽有可能落下殘疾,一時心碎,接不上氣,又昏了過去。


    幾乎是在皇帝審問刺客的同時,瑞恩斯坦V司穆伯爵召集他的屬下開會。


    "那個刺客不肯招供。"一名侍衛捏著手指關節,"很耐打,很強硬。"


    瑞恩斯坦咬著牙:"任他是個雕像,也要叫他開口了!"


    "難啊,又不能給打死了。"


    "我知道你們不是專做這個的,要不要我從憲兵司令部找幾個老手?"瑞恩斯坦斜睨著下屬們。果然這些年青下屬們紛紛表示這事用不著外援,自家兄弟就搞定了。


    瑞恩斯坦滿意的看著屬下個個摩拳擦掌,發誓要找到幕後真凶,為皇後效忠等等。卻聽門外傳來敲門聲。


    侍衛隊在霍夫堡宮不遠處有一座三層小樓的產業,是伊麗莎白皇後贈送的,皇後的出手一貫闊綽,瑞恩斯坦每次都會被皇後那輕描淡寫的談論錢財的方式嚇到。瑞恩斯坦雖然是希臘國王的近親,從小卻並不曾得到特殊照顧,他的母親又是個花錢如流水的主,瑞恩斯坦的經濟一直都不是很好。然而剛投奔了美麗的皇後,便得到皇後的慷慨贈送。


    幾名侍衛便住在三樓上,開會的地方在二樓右側,整個半層樓被打通成一間極寬敞的會議室,另一側則是瑞恩斯坦的住所。此時剛入夜,敲門聲很響,又急切,瑞恩斯坦伸頭對門房道:"瞧瞧是誰。"


    門被打開了,亞曆克斯V馮V瑞恩子爵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廳裏。


    "咦?"隱約對這位漢諾威小貴族有些印象的瑞恩斯坦,不由得訝異的叫了一聲。還是在海蘭妮公主的婚禮上見過此人,當時頗為留心,回維也納之後諸事忙碌,漸漸忘記了。這會又想起來,頗吃驚:這人來做什麽?


    ****


    亞曆克斯隻對瑞恩斯坦說了一句話:"究竟誰是刺客的幕後主使,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瑞恩斯坦想了下,立即拍桌,大聲吼道:"說的是!"


    匆匆出門,召集正在玩命淩虐刺客的屬下,一路殺氣騰騰的奔向某位哈布斯堡家族旁係成員的宮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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