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思瑩到底沒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皇上淡漠地瞧著她,冷聲道:“嶽思瑩,你說實話,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怎麽流產的?”


    嶽思瑩倏然驚訝,心道,父皇怎麽還沒玩了?


    這件事昨夜不是已經結了嗎?


    他為什麽舊事重提呢?


    “說!”


    皇上麵色清冷,狠厲地質問。


    “父皇,昨夜您不是都看到了嗎?便是那個紅巧,她害死了兒臣腹中的孩子,她罪該萬死!”


    公主眼裏劃過陰鷙之色,冷冷地說道。


    “你胡說!”


    皇上一拍龍案,“你的兄長,他要狀告你為了陷害太子妃,不惜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可有此事?”


    嶽思瑩立時張大了嘴,心中如擂鼓一般。


    父皇難道知道了什麽?


    “你還不趕快從實說來?”


    見嶽思瑩驚愕地說不出話來,皇上心中已然有數了。


    小白不會憑空告禦狀,這事恐怕是真的。


    而且,小白肯定已經找到了有力的證據。


    思瑩這個孩子,她怎麽敢這麽做呢?


    目光帶著無盡的清冷,皇上恨鐵不成鋼地盯著嶽思瑩,隻把嶽思瑩看得有些瑟瑟發抖。


    “父皇……”


    嶽思瑩吞咽了一下,努力使自己平複著,“是誰跟您這麽說的?”


    她目光掃向蕭慕白,眼裏帶著憤怒的神色。


    兄長……


    她才不會叫這個人兄長呢。


    必定是他在父皇的麵前說了什麽,否則父皇豈會舊事重提?


    “是他嗎?”


    嶽思瑩眼望著蕭慕白,“父皇,這個人的話您怎麽能信呢?”


    “這個人是你的兄長!”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怒道。


    “可他在陷害兒臣!”


    嶽思瑩猶在狡辯。


    紅巧死了,死無對證,就算蕭慕白懷疑她,又拿得出什麽證據呢?


    嶽思瑩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敢如此篤定的。


    “嶽思瑩,本殿縱橫沙場,用的多是光明正大的手段,豈會如你這般鬼鬼祟祟?”


    蕭慕白鼻孔裏一聲冷哼,無不鄙夷地說道。


    嶽思瑩一時顰蹙著眉頭,不知道如何接茬了。


    而她身後的鬱戰書,卻是微張著嘴巴,脊背一僵。


    王爺說的是真的嗎?


    公主當真會為了陷害太子妃而親手扼殺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裏,鬱戰書真是覺得脊背發涼。


    他目光看向公主的背,眸光帶著複雜。


    若果真如此,豈不是應了那句話?


    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


    “蕭慕白,你別仗著父皇對你的—寵—愛,便想欺淩本公主?本公主沒做過的事情,你說破了天,父皇也不會相信的!”


    嶽思瑩心裏忐忑,可嘴上卻不肯服輸。


    反正紅巧死了,不會再有人知道她所做的事情了,她怕什麽呢?


    “哼!”蕭慕白淡淡冷哼,“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嗎?當初在北晉,你便想方設法想要弄掉腹中的孩子,是雪兒,你才沒有得逞!而今,為了在昨天那樣的日子陷害雪兒,你故


    技重施,竟然還想通過墮胎來陷害她,你可真是狠毒!你也是女人,你怎麽忍心對你自己的孩子下手呢?縱然你一直不想要這個孩子,那也是一條無辜的生命啊!”


    對於嶽思瑩的做法,蕭慕白徹底絕望了,這是個無可救藥的女人,是個禽—獸不如的女人!


    蕭慕白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嶽思瑩,唇角勾勒著冷笑。


    “殿下,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公主,公主她怎麽可能親手扼殺自己的孩兒呢?他都已經成型了,都那麽大了,公主……公主怎麽忍心呢?”


    鬱戰書張著嘴,滿臉驚愕結結巴巴地問出了這一番話,心裏著實難以置信。


    他知道公主一直不喜歡這個孩子,也一直想要弄掉這個孩子,可……這孩子如今都已經成型了,公主真的忍心嗎?


    若果真如此,那公主豈不成了劊子手?


    還是個親手扼殺自己孩子的劊子手!


    鬱戰書一臉震驚,將目光看向了蕭慕白,仿佛等待著審判一樣。


    他多想聽王爺否認一句啊!


    說這些事不是公主做的。


    可是……


    蕭慕白深吸了一口氣,卻重重地點著頭,擊碎了他心裏所有的希望。


    他一下子踉蹌起來,腦袋瞬間空白。


    “這……這怎麽可能呢?虎毒還不食子呢!她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鬱戰書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眼裏帶著無盡的痛惜。


    那是他的孩子啊,公主也太狠毒了。


    “蕭慕白,你怎麽敢詆毀本宮?本宮沒做過的事,你為什麽要胡說八道?”


    這時候,嶽思瑩一聲嗬斥,恨恨地看向蕭慕白。


    “是,我一開始是懷疑太子妃害我小產了,可是最後事情不是已經真相大白了嗎?你又何必因為我的懷疑而耿耿於懷呢?”


    嶽思瑩微眯著眼眸,故意說道。


    言外之意,蕭慕白根本是為了給慕容雪出氣,所以才誣陷她的。


    “父皇,您可萬不能聽他胡說八道來誣陷女兒啊!”


    嶽思瑩看向皇上,一臉委屈的模樣。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狡辯!”


    蕭慕白一聲冷哼,“你當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嗎?”


    嶽思瑩驀地看向蕭慕白,心裏暗自劃魂,知情的人已經死了,難道還有別人知道嗎?


    不,不會啊。


    她低著頭,顰蹙著柳眉,暗中琢磨。


    這時候,蕭慕白轉向皇上,“父皇,請容兒臣將證人帶上來。”


    皇上凝眉點了點頭,這心情卻是無比沉重。


    沒想到,他的一雙兒女,竟然鬧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淩夜,把人帶上來!”


    蕭慕白一聲吩咐,禦書房外麵立時走進來兩個人。


    嶽思瑩緊張地回頭張望,心說,這人她不認識啊?


    既然不認識,又如何指證她?


    蕭慕白怕是黔驢技窮了吧?


    唇角勾勒著得意的笑,嶽思瑩冷然地說道:“蕭慕白,你是欲加之罪何患無人嗎?你以為,隨隨便便找個人便能指證本宮?”


    真是好笑!就在嶽思瑩暗中得意之時,卻聽蕭慕白說道:“父皇,這位是積善堂藥鋪的老板,他可以證明,紅巧曾經在藥鋪為公主買過墮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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