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如火的陽光照得人睜不開眼兒。


    在街上遊人紛紛避開火陽的時候,卻有一行八人在大街上走著。


    不時有行人扭頭往著他們望去,除了一位肌膚嫩的如水的女子撐著一把白色油紙傘外,其餘的七人無不神色如常地走著。


    在這大熱天中他們的額頭臉頰竟然沒有汗珠流淌而下,衣物之上更是沒有一絲汗漬。


    當他們的目光望到那個火辣女子時,無不轉不開眼去。


    秋水眸子嫵媚眾生,雙唇點綴著火紅,兩顆碩大的乳白圓球一半遮掩在清涼紅布中,一半露出,隨著那兩條隱隱閃現著光澤的茭白大腿走動而上下搖晃著。


    這火辣的一幕,又怎讓正常的男人舍得移開眼去,好幾個男人撞上了柱子都還不自知。


    何小建捂著額頭望著她說道:“能穿的保守點不!”


    輕掩著檀口,咯咯笑著的舞媚說道:“等奴家找到了郎君,自然隻穿給郎君看。”


    “好吧。”


    何小建無奈地攤了攤手,目光不自覺地投到了她的大胸前。


    雙眼放著媚光的舞媚隻是輕輕挺了挺胸,那大胸就立即如十八級地震般猛烈地跳動起來,真地可以說是秒殺一大波的女生。


    輕輕咳了咳,何小建連忙將目光移開去。


    他皺著眉頭說道:“尋尋覓覓,尋尋覓覓,找過了這條街,踏過了那條巷,這荒詭到底在哪裏啊!”


    “咦,小建哥那裏有條招聘信息!”


    眼尖的明鏡指著公示板上的招聘消息喊了起來。


    “哦?”


    何小建往著公示板走去,隻見那兒貼著一張紅紙,上麵寫著“由於我幫會急需開采石材,現誠聘工人三十名,工錢一天一個銀幣。


    要求:不會寫字,體格健壯的青壯年。


    有意者請於今日十一時至城南廣場集合。”


    一個銀幣在地球上可以換到一千塊錢啊,一個月那就是三萬,一個大學畢業生一個月能有三四千工資都算是高了!


    何小建咋舌,這對平民來說就是一筆大錢了!


    “對,就是這個招聘!”


    金陽的神色有些激動起來,“金陽的相公就是看到這個招聘信息跟著那荒詭走的。”


    嗬嗬笑著的何小建樂道:“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卻全不費功夫。”


    “走,我們去城南廣場!”


    眾人看了看時間,加快腳步往著城南廣場趕去。


    當他們行到城南廣場的時候,城南廣場上一個桌子前早就排起了一列長長的隊伍,招聘會已然開始了。


    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漢子在此激動地喊道:“太好了,太好了。我被選中了,我被選中了!”


    不少平民送來羨慕的目光,這個工作一天一個銀幣啊,真地是爽死了!


    金陽憤怒的目光盯著坐在桌子後的椅子上負責招聘的人,對著何小建他們說道:“那個人就是荒詭!”


    “哦。”


    應了聲,何小建往那望去。


    那荒詭看過去是一個中年大叔,穿著一身黑色帶帽長袍,黑色帽簷下是一雙三角眼,高高挺起的鷹鉤鼻,兩片薄薄的唇。


    臉色淡然的荒詭拿出一份契約,聲音沙啞地對著那個身材高大魁梧的漢子說道:“來柱子,在這份協議上蓋個指印。”


    “本人柱子,自願簽署這份協議。從開工之日起,荒詭支付柱子一天一個銀幣。”


    有識字的朋友給他念了番,柱子覺得沒有問題後,伸出大拇指就要想蓋在契約上,卻是發現沒有印泥。


    “給!”


    柱子眼眸一縮,何小建看到那荒詭遞過來的卻是一把刀子!


    在眾人神色不解中,荒詭說道:“劃開你的大拇指,直接以血蓋。”


    “這……”


    以刀劃開大拇指的皮膚啊,這該有多疼啊!


    荒詭淡淡地說道:“你還要不要這份工作了!”


    “要!”


    一天一個銀幣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心中發狠的柱子輕輕地在大拇指上一劃,頓時血紅血液湧流而出。


    那把刀很是鋒利,看來不是凡品。


    將大拇指蓋在契約上後,柱子隻覺得自己的頭皮一疼,他不解地望著荒詭手中的一根黑色長發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荒詭淡淡地說道:“我看你頭發上有一根白頭發,幫你拔掉而已。”


    “白頭發!”


    要不是還想要這份工作,柱子肯定要大罵一頓,烏漆墨黑的一根黑發哪裏是白頭發了。


    不過隻是拔一根頭發而已,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下一個!”


    將柱子的契約書放在一旁,荒詭對著柱子身後的高大漢子叫道。


    在柱子身後的高大漢子經過荒詭的一番詢問和鑒定後,取出契約書如法炮製了一般,在他不解的目光中也拔走了他的一根黑色長發。


    這讓站在一旁盯著他看的何小建很是無語,這荒詭一定是色盲症患者吧,次次都把黑色長發看成了白發,也是醉了。


    荒詭將他的契約書收起來後又是問向下一個人說道:“現在是住城內還是城外?”


    那個大漢說道:“俺現在來城裏找工作,當然是住城裏親戚家了。”


    “哦,下一個。”


    鬱悶的大漢走到一旁,滿臉不解,不就是住在城裏嗎,怎麽就被淘汰了。


    拍了拍身旁的兩個大高個,何小建右手撥了撥前方擁擠的人群,兩人點頭會意。


    “讓開,讓開,讓開!”


    在招聘會如火如荼召開的時候,卻是有兩個兩米的大漢如牆一般往上擠著。


    這裏排隊的也都是大漢,可和他們倆的身子板相比還是沒有得比,這兩人硬是在眾多的漢子中擠出了一條大道來以供身後的人好走。


    在詢問一個大漢的荒詭感覺到黑影蓋麵,他抬起頭來望著這兩個出現的彪型大漢,眼眸忍不住一亮。


    他眼眸的亮光讓擠身到前的大瘦和二瘦神色一滯,好異樣的眼神啊!


    這丫的該不會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兩人趕緊走開,一張憤怒的俏臉浮現在了荒詭的眼前,她嗬斥道:“金陽相公呢!”


    又是她!


    不妙的情緒在荒詭的心頭閃過,他沙啞的聲音不耐地說道:“不是說了嘛,你相公常年在外麵打工已經另娶妻室了,你已經被拋棄了!”


    “你亂說!”豆大的眼淚從金陽的眼眸中迸出,讓人看得分外心疼。


    荒詭很是無語地說道:“這男人常年在外麵打工,為了更好地生活,拋妻棄子不是常有的事,就不懂你為什麽就是看不開了!”


    咬著銀牙的金陽喊道:“那其他跟金陽相公一起去的三十六個男子呢,為什麽他們一個個都杳無音訊了!難道他們一個個也都拋妻棄子了嗎!”


    “三年了啊,他們沒有回來一個啊!”


    “這……”


    她這一吼立刻就讓之前簽了契約的柱子等人神色大變,這錢雖好可也要有命享受啊!


    甚至於搞個不好錢沒拿到,命還沒了!


    “對,是你,就是你!你又來這裏騙人了,你說你把我兒子弄到哪裏去了!”


    一個年邁的老母親拄著拐杖,一臉崩潰地怒視著荒詭。


    如此一幕看得柱子等簽了契約的人臉色煞白起來,他們那煞白煞白的臉色,還有那哆嗦的嘴唇哪裏還有之前的一點激動之意!


    柱子有些害怕地說道:“那個,那個,我可以不可以不去了。”


    其餘的男子亦是說道:“是啊,是啊,我們可以不可以不去啊!那個契約作廢吧!”


    荒詭黑色帽簷下的三角眼中一抹厲色隱晦地閃過,他沙啞的聲音說道:“可以!”


    他將之前柱子他們簽訂的協議都撕毀後,起身就要離去,眼尖的老母親連忙喊道:“你不能走!”


    可荒詭卻是詭異一笑,他鑽進人群中如遊魚般很快就不見了。


    “回來,回來!”


    那個一臉絕望的老母親一把癱坐在地上大聲喊叫著:“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看著這一幕,眾人臉色紛紛浮現出不忍和憤怒。


    何小建握緊了拳頭,對著身旁的眾人打了個眼色,他們的身子一閃,也消失在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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