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齒傭兵團的人找你們要令牌了吧,若是父親沒有出事,父親會親口和你說這件事情。”


    “在父親的令牌內藏著一道符籙,是開啟楊公寶庫的鑰匙。”


    “要在太陽即刻落山,就留一絲昏黃光線的時候,在渤海郡城最高處的觀天台把令牌取出,讓令牌上的小孔對準那抹昏黃光線,令牌解體後飄浮出的符籙自會將通往楊公寶庫的空間通道打開。”


    “楊公寶庫內收錄有各種珍寶和修煉資源,最讓武修和靈修趨之若鶩的莫過於能讓擁有靈根的人不需要感悟道就可踏入修真者行列的築基丹!”


    “武者服下築基丹雖無法踏入修真者行列,但卻可一步先天。


    這麽逆天的存在,不知吸引了多少人趨之若鶩地來尋找楊公寶庫!


    父親也是機緣巧合之中尋到了這張開啟楊公寶庫的符籙,但寶庫內的殺陣,黑風裹著黑沙,埋伏暗中的邪氣如劍極為可怕,有大凶險!


    父親出來時,被邪氣擊傷,還好父親臉色比較白,沒有讓人看出父親受了重傷。


    可父親不知為何心跳紊亂,很是壓抑,有不好的預感,故而留此信告知爾等,若要破那殺陣,最好聯合其他勢力,各憑機緣獲得寶貝。”


    看完這封長信,何小建等人總算是明白為何暗害墨魂的幕後黑手和鯊齒傭兵團的人要想方設法地拿到墨魂的令牌了。


    財動人心,更枉論像築基丹這種逆天的存在。


    不過,暗害墨魂的幕後黑手和鯊齒傭兵團的人相比,他要來得更加自私,想獨自占有整個楊公寶庫的寶貝。


    “依然,現在怎麽做?”


    野狼傭兵團的十八羅漢望向了墨依然,他們幾個舞刀弄槍還行,做決策方麵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墨依然略微思考了下說道:“派兄弟告知獨眼鯊、虎鯨還有豹子頭,想要進入楊公寶庫的話,就到天茗閣評書場雅間喝茶。


    對了,玄德爺爺也要通知到。”


    “好!”


    野狼傭兵團的十八羅漢應道。


    ……


    狹牆弄是渤海郡城中一條平平常常的小巷,長不過百米,寬隻有一米有餘,連接著石羊溪路與渤海老街。


    昏黃的路燈下,可見路麵上一顆顆白色的鵝卵石閃著光芒,有老人光著腳板在上麵走著,那酸爽的感覺讓他們齜牙咧嘴著。


    順著小巷往裏走,兩邊都是灰牆黑瓦的民居,在巷子盡頭,有一顆古桑樹,遠望如車蓋,將一家名喚“天茗閣”的茶館蓋住。


    人雲常在此喝茶者,定能成大事。


    故而,茶館雖深,卻不少的人來此喝茶談事。


    在茶館的二樓設有評書場,一共有六個房間,有雅間與俗間之分,在俗間一遛遛的長板凳,擺得整整齊齊。


    說書又叫“講書”,說書人大多是男的,穿著古式長衫,手裏拿著折扇,時不時地用手中驚堂木拍一下。


    講書一般在晚上進行,有時下午也加講一場。


    吃過晚飯,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屋子裏圍著翹首以待的人們,那似乎是很高雅的一件事情。


    小孩子都擠在最前麵,仰望著幹瘦的說書人,長長的書桌算是表演的舞台,桌上放著一杯大大的茶缸,一把折扇,一塊驚堂木。


    雅間內,有一個虎背熊腰的青年將腳踩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大碗茶喝著,說道:“紀先生,今晚講什麽啊,是仙秦演義還是霸王朝演義啊!”


    他為人粗獷,身上有著濃鬱的血腥之氣,雅間內與他同桌的幾個青年身上同樣有著濃鬱的血腥之氣,看來是傭兵了。


    幹瘦的紀先生沙啞的聲音說道:“今晚既不說仙秦演義也不說霸王朝演義,說的是雙刀赴白虎堂。”


    “噗!”


    虎背熊腰的青年冷不伶仃地聽到白虎堂的名號,將口中的茶水噴出驚道:“紀先生,你說的白虎堂該不會是我們鯊齒傭兵團的那個白虎堂吧。”


    “正是!”


    紀先生的折扇一揮,眾人知道說書要開始了。


    虎背熊腰的青年心情異樣,這什麽時候還整了個雙刀赴白虎堂,他可要好好聽聽。


    “話說鯊齒傭兵團的二團長虎鯨在白虎堂擺下鴻門宴邀請野狼傭兵團的少團長墨依然前來赴宴。


    以此同時,鯊齒傭兵團的大團長獨眼鯊前去找野狼傭兵團十八羅漢喝茶。”


    紀先生搖頭晃腦,沙沙啞啞的聲音,富有感染力。


    “哦?”虎背熊腰的青年還真不知這個茬,他剛做完護衛商船的任務回來,還沒回鯊齒傭兵團就來天茗閣喝茶。


    “野狼傭兵團應該是讓其他人代替墨依然少團長去吧。”


    鯊齒傭兵團和野狼傭兵團的名頭在渤海郡城眾人皆知,關於他們的八卦事,自然也是有許多人關注。


    聽紀先生這麽說,一下子就引起了廣大吃瓜觀眾的興趣。


    “這可沒有,墨依然和她的未婚夫一起去了,所以才叫雙刀赴白虎堂啊!”


    “她的未婚夫很厲害嗎?”有人問道。


    紀先生回道:“並不厲害,也就武士境界。”


    “就武士境界也敢去白虎堂赴宴?不論是鯊齒傭兵團的二團長虎鯨還是三團長獅子頭,那都是武師境界的佼佼者啊!”說話的人神色很是驚訝。


    “那他應該沒命了吧!”許多人理所應當地說道。


    “這倒沒有。”紀先生回道。


    “哈哈,那他肯定也被嚇得屁滾尿流了。”有一個肚子很長的中年胖子嘲笑道。


    搖搖頭的紀先生說道:“你們啊,太小瞧他了,他可不簡單啊!”


    “在宴會期間,鯊齒傭兵團的二團長虎鯨多次逼迫兩人將令牌交給他們保管,可都被兩人以隻來喝酒飲宴岔開話題。”


    紀先生的語氣中帶著些佩服地說道。


    “那他不是死定了!”神色驚愕的聽客說道。


    “然而,並沒有!”紀先生的語氣更加佩服地說道:“他假借酒醉,將淬了毒的刀放在了鯊齒傭兵團首腦人物羊先生的脖子上,這本來是死局卻被他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紀先生,你等等,你剛才說什麽?未婚夫?墨依然的未婚夫?從哪個旮遝蹦出來的。”


    虎背熊腰的青年神色驚愕,將腿從椅子上放了下來。


    “哦,我聽紀先生中午講過,墨依然少團長和她未婚夫在庭院裏公然調情,連大腿都摸上了。”


    “什麽,大腿還摸上了!”虎背熊腰的青年謔的一下站了起來,他的長發賁張,看起來像憤怒的獅子。


    “這個賤人!還有那個黑騰搞什麽啊,他不也喜歡這個賤人嗎!


    看見他們在庭院調情也不阻止?他那個小人什麽時候還這麽大度了!”


    他的心中妒火熊熊,畢竟墨依然是他所見最美最有氣質的,也令他最是動心的女子。


    “虎獅,你說誰呢!”


    俏臉冰冷的墨依然從門外走進來嗬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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