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隻是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哪知等李洐剛到現場,就看到勁爆的一幕。


    斷袖之好,還被當場抓個現著,算怎麽回事?


    陸諭這次,是真的徹底完了。


    李洐陰沉著臉,當機立斷的終止這次賞鑒宴,將眾人都撤散了,隻是進來看到的人太多,嘴巴壓根本就封不牢。


    這次賞鑒宴突然結束的原因,很快就從那些當場捉個現形的人嘴裏透露出來。


    傳得那個叫精彩,中間還加了些料,有鼻有眼的,沒有的事都被說成有了。


    陸璿在四皇子來時就退出了熱鬧的圈子,事已成,後麵怎麽發展,陸諭這個人算是完了大半,就算以後再用盡全力扭轉,也是受人詬病的。


    他這個汙點,是怎麽洗也洗不清了。


    韓冰容隻在外圍了解事情的經過,如果不是這裏的一出,她今日也隻怕難逃。


    “太子妃,請等等,”韓冰容從身後追著陸璿出別院。


    “韓姑娘方才去了何處?”陸璿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韓冰容臉上略微有些僵硬,扯著笑道:“四殿下請我到小榭說了一會兒話。”


    陸璿神色一閃,再看韓冰容的眼神,明了。


    朝韓冰容走回兩步,望著她說:“近日你自己要小心些,四皇子畢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韓冰容頷首,經過這一出,她當然要防著這位四皇子。


    “如果真的有什麽需要,韓姑娘可以差人給太子府送個消息,”陸璿想了想,還是給了她一個話。


    韓冰容眉頭一展,笑著頷首,“多謝太子妃。”


    陸璿的目光往她的身後掃去,正好國公夫人從裏邊出來,和陸璿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國公夫人想起以前陸璿和自個兒子之間的糾纏不清,目光略略掃過,然後帶著人從側麵走開。


    陸諭發生這種事,國公夫人對陸湘的不滿隻怕更甚。


    有這樣的一個哥哥,能不招人嫌棄嗎?況且,陸湘就沒有討過國公夫人一天的歡心。


    ……


    是夜,陸府。


    “孽障!”


    陸隱拿起鹽鞭子往陸諭的身上抽打,一鞭又一鞭,堂廳中眾人都替陸諭感到疼痛。


    董氏跪在陸隱的腳邊,哭著哀求。


    陸諭被打得渾身是血,衣襯被抽得破破爛爛,可陸隱就是不肯停下來。


    柳姨娘抿著嘴角,掩著帕子在旁邊偷笑。


    董氏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在那種地方和男人苟合,陸諭已經算是廢了大半,柳姨娘怎麽會不高興?


    陸老夫人早就氣暈在榻,這邊的事情沒有參與。


    沒有人攔著陸隱打自己的兒子,鞭子使勁的往他身上抽,董氏剛剛過來抱住陸隱的大腿,就被陸隱一腳踹開。


    陸疆站在後麵,事不關己的看著。


    至於孔氏這些人,權當是在看戲,但同時也憤怒,因為陸諭連累了她的兒子。


    “老爺,別打了……諭哥兒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啊,老爺……”


    “陷害?大家親眼所見,你還說陷害……孽子,我打死你。”


    陸隱氣得麵色鐵青,下手完全沒有輕重,啪啪的往陸諭的肉裏抽。


    董氏猛地往兒子身上撲去,兩鞭落在董氏的身上,抽得她嚎了幾聲。


    陸諭捏著雙拳,一聲不吭,隻是眼神要多陰狠就有多陰狠。


    他自己幹的事,他自己當然清楚。


    那裏本該是陸璿躺著的位置,卻換成了他,回想起當時自己暈過去時的那一瞥,雖然看不清楚那個身影,但他可以肯定,自己這件事絕對和陸璿脫不了幹係。


    陸璿。


    陸諭眼神陰鬱得要滴出水來。


    “砰!”


    陸諭終於忍受不了,往地上栽倒。


    董氏連忙扶住兒子,“諭哥兒,娘可憐的諭哥兒……老爺,諭哥兒絕對不會做那種事,分明是有人陷害,您怎麽能這樣子對待諭哥兒……”


    董氏的哭喊聲讓陸隱將手裏的鞭子捏得咯咯響。


    “唉呀,姐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老爺對二少爺這麽好,二少爺卻這樣報答老爺,老爺打他幾下怎麽了?也許是二少爺自個願意呢?姐姐沒問過二少爺的意願就到處說親事,二少爺心有所屬,難免會急切,一時就做出了傻事……”


    “你閉嘴!”董氏麵目猙獰地朝柳姨娘大吼,“你這騷蹄子根本就沒安好心。”


    柳姨娘往陸隱這邊躲了躲,“老爺,你看姐姐……”


    陸隱陰森著臉,沉聲下令,“把這孽子拖去祠堂,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能靠近。”


    三房管家立即領了兩個壯丁走過來,把陸諭從董氏的手裏拖了出來。


    “不……老爺,你不能這麽狠心,諭哥兒需要養傷……老爺,求您饒過諭哥兒吧……”


    “把她帶下去,慈母多敗兒,諭哥兒會變成這個樣子,你這個做母親的也盡一半的責任。”陸隱無情的話再度落下,兩個粗婆子把癱在地上哭嚎的董氏捂住嘴帶了下去。


    戲看完了,陸府的人也該散了。


    陸隱突然將陸疆叫住,質問他,“今日事情發生之前,你去哪了。”


    陸疆怯生生地回答,“疆兒和殷墨在一起,父親要是不信,孩兒可以讓殷墨過來證實。”


    “罷了,你下去吧,”陸隱情緒很不好,突然覺得自己懷疑陸疆有點可笑。


    “是。父親您保重身體,”陸疆說了句好話,微拐著腳出去了。


    隻是走出門口的刹那,陸疆的眼中閃過一抹怨恨。


    二哥都犯了這種錯,父親卻還向著二哥,陸疆再次懷疑他們姐弟到底是不是陸隱親生的。


    ……


    陸湘帶著擔憂回到國公府,普一進門,國公夫人就將她叫了過去,才將將踏進國公夫人的屋門,就聽到國公夫人重重將杯子往桌上放的聲音。


    “瞧瞧你那個好哥哥幹出的惡心事,以後陸府也別回去了,省得別人拿他那些惡心事來惡心國公府,聽明白了嗎。”


    國公夫人的聲音很嚴厲。


    陸湘抿緊了唇,垂著腦袋,“是。”


    “下去吧,瞧著你就犯惡心。”


    陸湘臉色一白。


    國公夫人自打她嫁進來後,越發的變本加厲,對她話語的攻擊也越來越直白難聽了。


    “媳婦這就退下。”


    對方是自己的婆婆,她不忍也得忍,李臨桉根本就不管這些事,就算她將他迷得暈乎乎的,仍舊用幾句話打發了她。


    扼著腕,臉色陰鬱的快步從裏出來,眼神冷冷地盯著前方一處,心裏怨毒地想著,等她尋了機會,有這個賤婦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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