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就聽到了圍上來的百姓們說,癱軟在地上的那名少年駕著的那輛馬車的馬兒失控了,不小心將一名七八歲的小男孩撞飛好幾米遠。


    好在這裏距離醫堂比較近,聽到聲音趕來的大夫也趕緊為那可憐的小男孩進行救治。


    而孩子的母親已經哭得幾乎癱倒在地上了,其父親雖然忍住不哭,但眼眶早已經紅了,仿佛在下一刻豆大的淚珠便會從那眼眶中出來似的。


    而給小男孩進行救治的大夫們都紛紛歎息地搖搖頭,然後收起了手中的藥箱,他們想要離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大夫,我求求你們千萬不要走,你們一定要想想辦法啊……我就這麽一個孩子……”


    孩子的母親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大夫的跟前,抱著大夫的腿哭道。


    “這位夫人,對不起,令小公子的傷實在是太重了,我們實屬無能為力。”


    雖然做為大夫,看慣了生離死別,但是孩子母親的哭聲仍然是讓大夫們神色一陣黯然。


    “大夫,你們再看看,我求你們一定要再看看。”孩子的父親也上前攔著大夫,請求他再為自己的孩子看看。


    被攔住以及抱住腳的大夫很無奈,“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對不起……”


    聽到了這裏,孩子的父親再也無法保持從容,他和自己的妻子一樣,放聲大哭。


    一時間,這場麵讓人看得都覺得心酸不已。


    已經來到人群內圍的顧安檸心中一緊,她連忙走到前麵去。


    “讓我來給孩子診看。”


    那些無能為力的大夫們見到是她來,眼睛都大亮了起來,仿佛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


    邊上的那些看得心酸無比的百姓們都覺得眼前這個小男孩兒被撞飛幾米遠,肯定是沒救了。


    畢竟七八歲的孩童身子這麽弱,哪裏經得起如此猛烈的衝撞。


    而且,剛才給他檢查身上傷勢的大夫都歎息著搖頭,他們更是覺得那孩子已經不行了。


    現在見到了是顧神醫來,他們的心裏頓時就燃起了希望。


    雖然小男孩和他們都沒有關係,但這裏大多數人都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人,對於這一家人的遭遇很是同情,他們紛紛搖頭歎息。


    在眾人揪心的場景下,一年輕人小聲對身旁的男人道:“老王,那美人這是幹什麽?邊上的大夫都已經說他不行了,她還進去添亂幹嘛?”


    被稱為老王的人趕緊捂住了自己鄉下來的好友兒子的嘴巴,嚇得冷汗在額頭上直冒,一顆心跳得老厲害了。


    “你小子才剛來這裏,什麽都不懂。你知道剛才那女子是誰嗎?”


    “是誰啊?”


    “她是攝政王妃,又是受人敬仰的神醫。你小子以後長點眼色,別亂說話。”老王說著還不忘瞪了他一眼。


    “我,我明白了,謝謝你老王。”那被罵小子的男人瞬間明白過來了麵前絕美女子的身份,他一時間驚得目瞪口呆。


    原來她就是就是這裏人人口口相傳的顧神醫,又是受盡攝政王寵愛的攝政王妃。


    再看她的邊上,一道筆挺的身影靜靜地立著,此人身著深色長袍,高挑挺拔宛若修竹,柳眉俊長,鳳目微挑,深邃的眸光帶著些許疏離的冷,鼻挺唇薄,臉上輪廓分明且曲線完美,無論是在哪個角度看,都是無可挑剔。


    此人站在她的身旁還如此不凡,鐵定就是攝政王沒錯了。


    見到這裏,他整個人汗流得比老王還厲害。


    眼前這兩位大人物可都離自己不遠,如果自己剛才說的話,讓他們兩人聽到了,自己豈不是犯上,那可是要判以重罪的。


    同時也幸虧老王捂住自己的嘴,要不然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被他們聽到這慘了。


    “孩子多大了?”


    就當孩子的母親就要哭得背過氣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她耳朵邊響起,婦人以及中年男人尋聲望過去,就見到了顧安檸那從容的神色以及那幾乎帶著魔力一般的聲音讓她的心不自由主的平靜了下來。


    “八,八歲了,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孩子的母親已經哭昏了頭,仿佛每一個人都是她的救命稻草一樣,隻要走到她的跟前,她就會緊緊抓住不放。


    顧安檸點點頭,她伸手搭在孩子的脈上,這小男孩剛才被撞出好幾米遠,現在幾乎是摸不到一點脈博。


    “大夫,銀針。”顧安檸伸手便是示意著旁邊的大夫借自己銀針一用。


    大夫連連點頭,隨後快速打開自己的藥箱,從裏麵拿出了一包銀針放在了她伸過來的手掌心裏。


    當針灸包接觸手掌心的那一刻,顧安檸就將它給拿了過來。


    打開針灸包,顧安檸快速地捏出裏麵的銀針紮在孩子身上的幾處大穴上,為他鎖脈固絡。


    圍觀的眾人睜大眼睛,剛才大夫都宣布這孩子已經沒有救了,難道顧神醫還能把人救回來?


    為小男孩鎖脈固絡,她雙手如電,快速地封住了這小男孩身上的幾處穴位,然後手持從針灸包裏捏起的銀針快速地刺在傷者身上的幾處穴道處。


    顧安檸下手似電,屬於自己的獨創針法施展而出。這小男孩雖然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但是身上的生氣未散,隻要救治的及時,應該還能搶救過來。


    看到顧安檸一臉的慎重,圍觀的人不由得來了精神,他們站在人群的圈中睜大眼睛看著她,生怕錯過了一點。


    對於她的傳奇醫術,大夥兒都沒有懷疑,都很相信她。


    不過,看顧安檸她一臉的沉靜,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們也隱約的期待了起來。


    約半個時辰過去了,顧安檸已經在獨創針法的針尾上彈了三次,也就是說她已經渡過了三次靈氣,加上獨創的針灸之法,現正為他快速恢複體內狀況,這個孩子能不能活過來,那就要看天意了。


    給病人治病中的顧安檸默默不語,她眸光一直盯著這小男孩身上不住顫抖的銀針,不曾離開過。


    銀針的針尾已經持續晃動了半刻鍾了,如果這一次針尾停止,人再醒不過來的話,怕是真的沒希望了。


    片刻後,這幾根還在劇烈晃動的銀針突然停頓在當場,前一秒這些銀針還在晃動,但是它說停就停,就好象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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