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所掌握的兩百五十種法則中,基本上包括了那些重要的法則,比如時間法則、空間法則、輪回法則和生命法則等等。


    但是這些法則的領悟是有限度的,他到目前為止並不能完全徹底地掌握。尤其是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涉及到這個世界的本源,涉及到大道最深的奧義,想搞透它們是非常困難的。


    生命法則也非常難掌握,因為生命的奧秘也是世界上最艱深的奧義之一。


    現在,寧凡隻能大致應用時間法則為自己加速,全力向輪回法則衝關。


    在他看來,輪回法則是他目前最有希望突破的重要法則之一,可以集火嚐試一下。如果能駕馭輪回法則,他的實力和戰鬥力將倍增,實現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奧義,是法則最根本的東西,也是領悟和馴化法則繞不開的一道坎,必須掌握它才能掌握法則。那麽,奧義究竟是什麽玩意兒呢?


    寧凡全付心神都沉浸在對輪回奧義的探索之中,他隱約有一種意識,那就是奧義是法則的編碼,是現行天道用特定語言對於法則的編寫——這有點類似於編程,奧義就是最基礎的程序語言。


    在熟悉了兩百五十種法則之後,寧凡對於法則奧義有自己獨特的看法,也能總結歸納出它們的共性,從而反推出奧義所在。


    但是這個過程非常艱難,而且要花費很多時間,是一件特別枯燥的工作,沒有強大的毅力做不下去,沒有強大的意誌力也很難堅持。


    好在寧凡的意誌力足夠強,每當懈怠的時候,他會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浮躁,每當覺得無望的時候,又會告誡自己再堅持一段時間。


    每一秒,他的意識中都要進行海量的推演和運算,即便是他目前的腦力也感到吃不消,眩暈惡心欲吐,甚至經常因消耗過大而頭痛欲裂。在最嚴重的時候,他的身體也承受不了,出現崩裂潰爛的情況。


    但是這些都沒能阻止他,他咬牙堅持,終於將輪回法則不斷地反推向奧義極限,它所蘊含的真正奧義,不斷地在他腦海中清晰起來。


    “快了,我感覺快要揭開它神秘的麵紗。”寧凡心頭掠過一陣狂喜,但隨即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不想倒在黎明前,錯過這次重要的機緣。


    有一句話叫做趁熱打鐵,還有一句話叫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意思是此時此刻是拿下輪回法則的最好時機,一旦錯過就很難再追回。


    所以,寧凡用最大的毅力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繼續在腦海中進行頭腦風暴,瘋狂地推演加計算。


    嘔——


    由於太過瘋狂,他終於是忍不住吐出來,吐了個稀裏嘩啦。想想也確實可怕,能將他逼吐,可見壓力有多大,西奈看得目瞪口呆。


    西奈不清楚他究竟在幹什麽,但憑它的眼力能看出他是在進行精神層麵的修煉,現在都修煉吐了,顯然修煉的幅度相當驚人。


    對於修煉者來說,一旦進入先天層次,基本上就和疾病絕緣了。最終沒有病死,隻有生老,是身體器官在漫長的歲月中慢慢衰竭。


    當然了,除了病死,除了生老,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因為戰鬥或其它原因而受傷,導致身體出現問題,甚至是很嚴重的問題。


    寧凡顯然是屬於第三種情況,他那麽強大,居然都在修煉中出現問題,可見他修煉的東西有多可怕,西奈心裏充滿了擔憂。


    西奈的想法很簡單,像寧凡這樣的天縱奇才,應該能克服一切困難,不會因此止步不前。它有幸親眼看到,當然希望他有好的結果。


    嘔——


    寧凡連續嘔吐了好幾次,把苦膽水都吐出來了,腦海中也是一片混亂。


    因為嘔吐的原因,腦中原本有條不紊的推演和計算全被打亂了,現在亂成一團麻,完全理不清了,就好像冥冥中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破壞他的努力。


    可惡!


    寧凡氣得想罵娘,但即便是心中充滿怒火,他依然在表麵上保持鎮靜。


    他的想法很簡單,要想努力不被白費,那麽就盡最大的可能去挽回。


    在紛亂無緒的思維亂麻中,他一點一點地,仔仔細細地理出頭緒,這足足花費了好幾天時間,但也是因為如此細致認真的工作,讓他對奧義有了全新的認識,這次是在整體上的認識。


    之前是一步接著一步地進行推演和計算,這次是在整體上追根溯源,等於從另一個角度重新做了一遍,讓他更有整體感,心中對奧義的看法也更清晰。


    看來是因禍得福,但是如果他因憤怒而放棄,那麽就會錯過這個機緣,寧凡心裏暗暗感歎,接下來沒有任何力量能拿走他的成果,他已經看到成功的彼岸。


    然而,仿佛是老天故意刁難他,明明看到成功,卻始終沒法去達成。


    就好像是遠遠看到成功的高山,方向很明確,卻怎麽走也走不到它腳下,這種感覺讓人很憋屈,寧凡幾乎要生起放棄的念頭。


    理智告訴他,這是天道在愚弄他,讓他看到希望,卻又不讓他實現,要活活憋死他。那座代表成功的山峰越是高大迷人,越是讓他難受。


    又過了很長時間,或許是幾天,或許是幾個月,寧凡一直在向那座成功的山峰邁進,然而一直未能達到,它始終在他的眼前,仿佛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


    “為什麽會這樣呢?”寧凡再次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無論是發怒,還是有別的什麽情緒,都無濟於事,解決不了問題。這一點他看得很清楚,所以能冷靜下來,仔細思索解決之道。


    “嗯,既然山峰就在那裏,除了走近它征服它,也可以在遠處靜靜地欣賞,我怎麽這麽笨呢!”


    寧凡苦思冥想了幾天後,腦中出現這樣的意念,頓時有種峰回路轉之感。


    如果山峰真的代表了成功,那麽他就看透它,不就等於是征服它嗎?想到這裏,寧凡不再刻意走近它,而是全神貫注地觀察它感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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