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之力是這個世界的本源之力,它並不顯現,隻處於特殊的狀態或結構之中,比如鴻蒙之氣,或者地核之處的鴻蒙之氣網,如果在其它地方出現,容易出現問題。


    也就是說鴻蒙之力不能在外界獨立存在,否則的話很容易引起劇變,這也是格日勒在打開封印後會出現災難性後果的原因,格日勒自己不會遭到毀滅性衝擊,那是因為他擁有了部分免疫能力。


    在寧凡釋放出一絲鴻蒙之氣後雪穀承受不住它的恐怖衝擊,出現了可怕崩塌。


    不僅如此,由於共振之類的情況存在,四周的雪山也出現了大規模的雪崩,情景非常壯觀,開始的時候鳥人們還饒有興趣地欣賞,後來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膽小的嚇得趕緊逃竄,膽大還稍微好些,但也變得緊張起來。


    到了後來,雪崩的範圍越來越大,此起彼伏,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雪末漫天飛舞,一付末世之象。格日勒不敢逗留,往來時的路上飛奔,他這一帶頭,其它鳥人也都跟著飛逃。泰清還有點戀戀不舍,不過也沒敢多呆,在雪穀被一個巨大的雪團封住後,她歎息著離開。


    這一趟行程真可謂是一波三折,連格日勒都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他隻知道肯定是因寧凡而起,不過寧凡並沒有指示他應該做什麽,或者應該怎麽做,他隻能暫時先按照自己的理解來。


    大範圍的雪崩不會在短時間內結束,轟隆隆的聲音一直持續了很久,直到鳥人們飛出雪山之後還沒有停歇,他們回頭一望,發現漫天雪花,裏麵混沌一片,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總之是一付末世之象。


    不管裏麵有多少誘人的東西,總之沒有一個人敢進去冒險,看到格日勒頭也不回,大家都不敢停留,一個個都跟在他後麵跑得飛快。


    最近的城正是泰家姐弟所在的城堡,當然格日勒是故意往這個方向走的,他現在有點沒臉回自己的城堡,想先在這裏休整幾天。此外他也不清楚寧凡的打算,不知道寧凡會怎麽做,在這裏觀察幾天比較合適。


    進了城堡後,格日勒理所當然成了第一人,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圍在他身邊,泰清也隻能屈居在他身後,由格日勒暫時接管城堡的指揮權。她能看得出來,在她的屬下中有人蠢蠢欲動,想接近討好格日勒。


    不過這次比較奇怪的是,格日勒的脾氣變得非常古怪,不像之前那樣高高在上頤指氣使,反而低調得很。


    格日勒也沒有要求住在城堡的最高層,而是很隨意地選了一個房間,住進房間後就沒出來,一連三天,沒人知道格日勒在房間裏做什麽。呃,應該說寧凡知道,他現在恢複了泰阿的身份,擁有了鴻蒙之氣做底,他現在的神識也強大了不少,貌似心神也有所提升。


    要知道心神是極難提升的,但這一次寧凡運氣不錯,心神居然也有了進步,這對他來說還是挺意外的,他發現現在的心神變得更加如水一般,又輕又柔,舒展出去的時候連自己都覺得如同空氣,似有若無。


    相信換成現在,再用心神覆蓋鳥人都城,恐怕那個強者未必能發現,就算發現也未必能在第一時間鎖定他。


    寧凡注意到,在他的心神覆蓋整個城堡的過程中,格日勒沒有一點反應,說明格日勒根本沒有覺察到。


    他的心神如同空氣一般彌漫整個城堡,實質也如空氣,那些鳥人們都茫然不覺。然而他們的一舉一動寧凡則盡收眼底,這種感覺非常美妙。


    之前寧凡也能在這裏做到這一點,但現在的感覺更好,他也更有一種掌控感。


    這是非常不容易的,哪怕隻是極細微的區別,對寧凡來說也是很重要的。寧凡能感覺出來,如果在他的心神中有異常波動,他能更清晰地感知到,僅此一點,寧凡就知道心神的提升堪稱質的飛躍。


    “親愛的弟弟,你有沒有發現,他現在變了?”就在寧凡沉浸在心神之中的時候,泰清走了進來,她這幾天的心情很不錯,主要是沒被格日勒騷擾,另外就是那些想傍格日勒大腿的家夥幾乎沒啥進展。


    “哦,親愛的姐姐,我也覺得他變化很大,大概和雪穀中的遭遇有關吧,或許是遭受很大的挫折,甚至他都沒有談及紫尾狐。”寧凡微微一笑。


    他現在有一種位居上帝之位的感覺,看泰清的時候也有一種自然而然的俯視感,當然這隻是他的感覺,並不是說他真的在俯視。當兩個人的層次拉大,這種層次上的距離感會變強,或許不會流露出來,但感觸會很明顯。寧凡當然不會表現出來,因為根本沒有必要。


    “對呀,他一直沒有提紫尾狐,會不會在紫尾狐身上吃了大虧,可是他出來的時候我注意觀察過,並沒有身受重傷的情況呀?”泰清表示不解。


    寧凡好笑地搖了搖頭:“他不願意說,我又怎麽可能知道呢?隻能從他的表現方麵來判斷,如果不是遭遇了特別重大的變故,一個人的心性不太可能改變。”


    泰清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覺得是這樣,但沒有想到你這麽深,我的弟弟,”她抬頭兩眼閃光地盯著他,“我發現你真的變了,變得陌生,變得我已經看不透你到底是誰了。”


    女人的直覺很可怕,她是鳥人,但也是女人,所以她的直覺同樣可怕。她已經明顯感覺到他的不同,但這並不是突如其來的,而是有了前麵的輔墊,包括他在格日勒麵前的表現以及紫尾狐的事情,都已經讓她接受了他變得強大而神秘的事實。


    “嗬嗬,聽到你這麽說,我非常榮幸,或許我也會像你一樣成為城堡之主,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搶你的,我要搶也一定會去搶中心城堡,當一個大主教。”寧凡故意流露出些許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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