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不明白,隻知道這輩子,隻要我還活著一日,衛子衿,我就不可能放開你。


    我們永遠都得在一起,除非我死。”衛連祁睜眼,對上她的視線,他的目光堅定而又偏執。


    就算衛子衿恢複記憶,恨他入骨,他寧願和她互相折磨,也不願意讓她從他生命逃走。


    也不知為何,明明衛子衿是他所有悲劇的源頭,她是罪惡的,可他卻覺得她是他生命裏的唯一一束光了,失去了她,就是無邊無盡了黑暗和絕望。


    衛子衿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麽滋味,她的這一生,活到這兒,幾乎都有衛連祁的參與,他是好的,是壞的,對她有益,又或者是紮在她身上永遠都拔不掉的一根毒刺……他都已經完全融入了她的生命裏,即使是長的一塊毒瘤,除掉他,也得割肉剔骨,痛得鮮血淋漓。


    兩人都像被傷害過的又受寒的刺蝟,豎起又長又尖銳的刺,為了暖和一點,還拚命往一塊靠,最後的結果隻能是被彼此的刺紮得鮮血直流。


    “那你告訴我,我在你身邊你為什麽會受盡折磨,我不打你,也不罵你,反而比任何人都愛你,會竭盡全力對你好,為什麽你還會那麽痛苦?”她明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罪孽深重,不配再得到原諒,她卻又一次忍不住為他找借口開脫。


    “乖寶兒,其實你一點都沒錯……”他抱住她毛絨絨的腦袋。


    她隻是命不好,托生成了梁輔的女兒。


    當年,兩國交戰,梁輔用計,挑撥離間,偽造了一份趙國先皇的遺詔,上麵寫著,封他的父王衛良崇為皇太弟。


    先皇離開的突然,衛連煜為皇後所生的嫡長子,就順理成章地繼承了皇位。


    衛良崇忠心為趙國,任勞任怨,深得人心,受人推崇……俗話說,得人心者,得天下。


    衛良崇已經得了人心,若是再加上一封遺詔,旁人也不會深究這遺詔的真假,肯定會推舉衛良崇為皇。


    衛連煜為此擔驚受怕,中了梁輔的離間之計,也不管衛良崇到底想不想當這個皇帝,即使被滿朝文武反對,依舊下了一道聖旨,將他們一家賜死。


    是梁輔和衛連煜合力將他們一家三百八十七口人的性命害死的,說到底,梁輔是罪魁禍首,衛連煜隻是個傀儡。


    那個時候的衛子衿是個孩子,她什麽都沒做,衛連祁也知道她無辜,可他家的那幾百口人,又何嚐不是無辜的。


    梁輔死了,衛連祁沒辦法再手刃仇人,他滿腔的恨意,像最毒的毒藥猝進他的血液裏,融進他的骨髓,日複一日地蠶食著他,如同被惡魔附身。


    父債子還,衛子衿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他又怎麽能做到心無旁騖地疼她寵她,更不可能和她相親相愛,白頭偕老……他們隻能互相折磨,而他所能做的,就隻有為她背負一份罪孽,永遠都將這個秘密隱瞞下去。


    她說她為了愛他不顧人倫,愛得良善都沒了……


    他又何嚐不是?


    為了和她在一起,可以不顧那幾百條慘死的性命,將血海深仇拋諸腦後,甚至,還想把衛連煜處理掉後,帶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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