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池昌落得如今地步,說到底和當年之事也脫不了幹係。


    皇室最不缺的便是鬥爭。


    年輕時,他心高氣傲,皇位和心愛的女人都想獨攬,因此做盡了荒唐之事。


    包括他引誘哄騙端木玲瓏,也就是現在的端木皇貴妃,將她納為側妃,收攏端木家的勢力,利用完她後,又沒能給她全心全意的愛情,留她在深宮之中暗暗凋零。


    她有多恨他,他是知道的。


    當年的他決定那麽做,如今就不會後悔,隻是偶爾會生出一絲淺淺的念頭,覺得世事無常、因果報應,都是逃不掉的。


    至於衛子衿所詢問的“梁家滅門慘案”,也算是他的手筆。


    “西涼國與趙國相鄰,多少年一直呈對峙之態。作為西涼國登基不久的皇帝,為了國家百姓,朕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無論是與趙國的皇帝暗中結盟,維護兩國安穩,並借機鏟除西涼國梁家的勢力、打壓趙國義安王的勢力,還是利用其他人助自己登上皇位,他都不覺得自己哪裏有錯。


    成大事者,眼睛隻能衡量利益,如果再多計較,那便不能做人上之人。


    衛子衿聽著他無愧於心、義正言辭的話隻覺得腦袋被震得嗡嗡作響,“竟真是你下的手……”


    也是了,除了萬人之上的皇帝,還有誰敢做這種事。


    一夕之間屠人全家,對方還是有權有勢的護國將軍。


    居高位者冷血無情,這一點冷池昌和衛連煜還真是不相上下。


    “小姑娘,你可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家國之治,並非你所想的那般簡單。”冷池昌回想之前的每一個抉擇,竟都是要有所犧牲的。


    十全十美?


    世間哪有這種事的存在呢!


    衛子衿臉上最後的一點平靜也被打碎,她渾身的氣血上湧,衝得她失去理智,“我不懂!我才不懂你那套狗屁一樣的治國之道!更不懂什麽‘堆出於岸,流必湍之’!我隻知道,你草菅人命,滿手無辜之人的鮮血,你滿身的罪惡,將那些為你馬革裹屍、拋頭顱灑熱血的忠義臣子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你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冷血的惡魔,毫無人性!即使坐在皇位上,裹著龍皮,也掩蓋不了你的令人惡心的內髒!”


    她心中憤恨,已經口不擇言,對著冷池昌便是一頓怒吼咆哮,連這裏是端木皇貴妃的地盤都忘了,就這樣大動靜的將人引了進來。


    “你該死!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衛子衿隨手撈起一旁的花瓶,就要往冷池昌的腦袋上砸去。


    她全憑著一腔熱血衝動,根本不考慮後果,端木皇貴妃卻不能任由她胡來,盡管,她也很想弄死冷池昌。


    “快拉住她!”端木皇貴妃叫道。


    話音未落,花瓶就已經脫離了衛子衿的手。


    “嘭”的一聲悶響,是瓷瓶砸向皮肉發出的聲音。緊接著,瓷瓶落地,裏麵的花也殘敗開來,紅紅的顏色,像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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