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飛進入手術室之後,便將那些所謂的醫學專家們全都請了出來,隻留下幾名經驗豐富的護士從旁幫忙。


    “這是什麽人啊,怎麽這樣粗魯?怎麽讓他主刀?他是醫生嗎?簡直太不像話了!”


    “是啊,這是誰的主意?這人有行醫資格證嗎?我要抗議,這是對我們的汙辱……不,是對整個醫師行業的汙辱!”


    “不錯,院長,請你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簡直是豈有此理……”


    ……


    那些專家們被趕了出來,心中早已集下了莫大的氣憤,當下便向王院長抱起不平來。


    “大家都靜一靜,且聽我說!”


    眾人這一起哄,王院長便覺得一陣糾結,隻得硬著頭皮向這些專家們解釋道:“各位同事,我並不是不相信諸位的醫術,諸位都是在本院坐診多年的老醫師,醫術精湛,這是勿庸置疑的事情。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王院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憤怒的眾醫生們給打斷,有人不滿地說道:“院長,你如果從一開始就不用我們也就罷了,這手術剛進行一半,你又中途換將,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是啊,中途換醫生,這是大忌。院長你也是老醫生,難道不知道這點嗎?”


    “就是嘛,別的不說,院長你就算是認為我們的醫術不行,也得換一位真正的名醫過來,我們也會心服。現在讓這麽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上,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


    一時間,指責與不滿之聲再度蜂起,說得王院長一陣頭大,最後隻得一攤手說道:“大家都不要誤會,我真的沒有任何懷疑各位醫術的意思。隻是……”


    說到這裏,王院長特意看了範清玄一眼,這才無可奈何地向大家說道:“傷者的身份,想必大家都已經聽聞了吧,他是市長的兒子,而且是市長唯一的孩子。


    不知道大家考慮過沒有,這孩子現在還很年輕,如果真的就這樣被截肢了,那教他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這……


    對於王院長的提問,眾人一時啞然,無言以對。


    不錯,作為醫生,他們雖然治病扶傷,但很少有醫生會舍身處地的去為病人想一想。如果這孩子真的後半生都在輪椅上度過,那將是何等難以度過的煎熬啊!


    頓時之間,剛才還鬧得沸沸揚揚的手術室外,立時落入了死一般地寂靜之中。


    “各位!”


    這時,範清玄也站了出來,麵色凝重地看了眾位專家一眼,沉聲說道:“各位,我所要說的話,剛才王院長都已經替我說了。我想,作為傷者的父親,相信大家應該都能體會得到我現在這種沉痛的心情。


    是的,我的孩子還很年輕,我不想他的後半生就這樣在輪椅上度過,正因如此,現在哪怕有一絲絲希望,我也不會放棄的!”


    聽到範清玄這番話,眾人更是感到一陣無地自容,全場默然,無人再說二話。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流逝,眾人的神情都變得異常凝重,一言不發地緊盯著手術室的大門,靜待著消息。


    吱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房門被輕輕推開,梁飛滿麵大汗地走了出來。


    這一次手術,對於梁飛來說,無疑是一種極大的挑戰,因為範新的傷不僅僅是撞斷了骨頭這樣簡單。


    他的身體承受了極大的創傷,不僅雙腿長骨粉碎性骨折,腿部神經隔斷,左胸肋骨被撞斷了三根,刺破肺葉,斷了的肋骨差點就紮進心髒裏。


    不僅如此,在巨大的撞擊力之下,範新的內髒也發生了移位,生命垂危。


    當時,梁飛進去之時,看到範新已經昏迷,而且呼吸極度微弱。他立即取出雲笈九針,及時封住其周身大穴。同時運轉點金之指,源源不斷地向他體內輸入靈力,這才保持住了範新流失的生氣,將之從鬼門關中搶救回來。


    光搶救回來還是沒有多大作用,範新的生命力還是如同漏網般一點點消逝。梁飛無奈,隻得始終不穩地向他體內輸入靈力,直到最後靈力化為元氣,將範新消逝的精氣神填補完畢,他才動用自己在神農經上所學到的急救之法,對範新進行搶救。


    如此忙碌了約一個小時,梁飛這才開刀取出斷裂的肋骨,將範新受創的內髒全部調整到原先的位置,並以仙湖水配合著靈力,慢慢地將兩根斷裂的長骨縫合。至於腿上的神經,則是以九根雲笈神針封住穴道作為牽引,緩緩地修複著。


    整個手術過程,大約花去了近四個小時,才初步完成。


    而梁飛體內的靈力已經全部透支幹淨,等到推開手術室的房了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早已經累得汗流如雨,臉色慘白如紙,如果不是扶著牆,真的差點栽倒。


    “怎麽樣?我孩子怎麽樣?有沒有危險?”


    梁飛剛一出手術室,範清玄夫妻倆便急速圍上前去,無比焦急地問道。


    不僅他們如此,王院長,李醫生,以及那些本來就對梁飛很是懷疑的醫學專家們,也都一齊圍上前來,要看個究竟。


    “沒事了,老哥,範新已經脫離了危險。”


    梁飛擦了一把額上的汗,微笑著對範清玄說道:“他的雙腿,我已經用金針渡穴之法控住神經,七十二小時之內不得觸碰金針,要不然將會前功盡棄!”


    “好,好,這樣我也就放心多了!”


    範清玄對梁飛頗為信任,聽罷梁飛此言之後,臉上的擔憂之色這才緩解,緊緊地抓著妻子的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柳英華雖然還是不太相信梁飛的話,但見到丈夫這樣信任梁飛,知道梁飛必然是有著非凡的本領,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慢慢放了下來,並向梁飛點頭微笑。


    “天啊,你這搞得是什麽?傷者現在才剛做完手術,你竟然在他身上插這麽多針!簡直是太荒唐了,趕緊取下來!”


    李醫生被梁飛奪了風頭,心中一直暗恨梁飛。現在看到範新依然躺在床上昏迷未醒,他並不認為梁飛這樣就算是把範新給治好了。


    而在看到範新身上正所著九根大針時,他更似是找著了借口,一邊喝著,一邊就要過去拔針。


    “那些針你最好碰都不要碰,要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終生!”


    就在此時,卻聽從李醫生身後傳來一聲冷喝之聲,當即把李醫生嚇了一跳,呆立在那裏半天都不敢妄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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