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少?”


    將人都驅趕盡之後,李長遷這才看向正安坐在那裏的樸落北,小心翼翼地請示道:“樸少,我聽說梁飛那小子很不好對付,我們這次用這種計策來要脅他,不知道他會不會就範?”


    “唉!”


    樸落北正神情凝重地把玩著手上的小物件,聽到李長遷的話,卻是禁不住發出一聲很是無奈地歎息說道:“梁飛是什麽人,又豈會隨意就範?


    就算是我堂哥所在的組織,花了那麽大的代價想要拿下來,到最後不但功虧一簣,還險些被人家給整得全軍覆沒。你說,就憑我們,能讓他就範?”


    “這個……”


    李長遷本來還以為可以從樸落北嘴裏聽到什麽好消息,現在一聽樸落北居然說得如此淒慘,頓時覺得一種生無可戀地感覺直湧胸前,苦著臉,看向樸落北,黯然說道:“樸少,那我們……”


    “嗬嗬,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要說,我們既然明知道這樣做完全不可能,卻又為何要拿雞蛋往石頭上碰是吧?”


    看到李長遷那副似乎死了老爹的沮喪表情,樸落北臉上也是露出一絲無可奈何地苦笑道:“其實,我這樣做,也完全是被迫無奈啊!”


    “被迫無奈……樸少,這話又從何說起?”


    對於樸落北的話,李長遷顯然很難理解,看著他愣了半響,猶感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唉……”


    樸落北再次苦歎一聲,很是落寞地看了李長遷一眼,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最後隻得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不但跟你解釋不清楚,甚至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要這麽做……”


    說到此處,樸落北的神情更是顯得極度傷感,又自言自語地搖搖頭說道:“其實,我知道這樣做也隻是激怒梁飛,後果隻會適得其反,卻是不明白我為何偏偏還要這樣做……


    也許,我真的沒有任何退路,隻有這樣一步步向前,就算是撞得頭破血流,我也沒有選擇……”


    “樸少……”


    看到樸落北此時麵上那如同神經質般地怪笑,李長遷隻覺得心中頓湧一股悲涼。


    他之所以這樣無怨無悔地跟著樸落北,按照他的吩咐設計陷害楊經天,本來以為樸落北會有勝算,就算哪怕有一成的勝算,他也肯為其付出自己的所有家當。卻是沒有想到,樸落北此舉,根本就是盲目的孤注一擲行為。


    突然之間,他感覺自己就似個傻子一般,被樸落北給耍了。而同樣的,樸落北豈不更是如同傻子一樣,把他自己的退路封得嚴嚴實實。


    “李哥,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恨我把你拖入絕境吧?”


    看到李長遷那一副絕望欲死的樣子,樸落北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澀,問道。


    “唉,樸少,事情既然都到這一步了,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罷了!”


    李長遷也是長歎一聲,苦笑不語,他之所以對樸落北的話言聽計從,是因為他在人生最危難的時刻,得到過樸家人的救助。


    可以說,他如今所取得的一切成就,甚至是他這條命,都是樸家給的。


    如今,樸落北既然代表樸定來取走他的一切,他自然是無話可說。


    接下來,就在店內這種沉寂的氛圍之中,兩人對視著,彼此都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落寞與無奈之色。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兩位久等了!”


    而就在兩人無奈地守著店內的沉寂之時,卻聽一聲冷笑從店門外傳了進來,接著,一個人大步走了進來。


    不用抬頭去看,樸落北與李長遷便已經猜出來者是誰。


    不錯,正是將要被他們掌握命運,抑或是將要掌握他們命運的人:梁飛!


    “看來我猜得沒錯,李長遷的背後的確還有人在搞鬼。但是我很意外,這個人居然是你?”


    梁飛麵無表情地舉步走了進來,淩厲地目光從李長遷與樸落北兩人麵上掃過,最終卻是定格在樸落北的臉上,冷聲說道。


    “的確是我!”


    被梁飛如此緊盯著,樸落北的神情居然顯得很平靜。隻不過,在這種平靜之後,卻是隱藏著一種很明顯的不安。


    樸落北無奈地一攤手,沉著臉說道:“梁少,別說你很意外,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很意外。我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來招惹你?”


    梁飛直接被這種神經質且無恥的回答給整得有些懵圈,犀利地目光緊盯著樸落北麵上足有三分鍾,這才冷笑著移開目光,冷聲說道:“樸落北,也許你沒有必要在我麵前故作沉著。就連你的堂兄樸勁風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你以為就憑你和我交手,能有幾成勝算?”


    “你竟然知道!”


    誠如梁飛所料,樸落北本來還想在梁飛麵前裝一會逼,突然聽到梁飛提到了樸勁風,立時麵露驚色,愕然問道:“看來,你早就知道了?”


    “當然!”


    梁飛肯定地回答道:“對於樸勁風的真正來曆,我早已通過公安局做過最細致的調查,知道他其實也是樸氏家族的人。而你們樸氏家族,雖然在明麵上是經營泡菜生意,實際上,也與田中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梁少,你果然非同凡響!”


    對於梁飛的回答,雖然令樸落北震驚不已,但他在表麵上仍是裝著一副鎮定地神情說道:“我們家族的確與田中集團有一些關係,但這跟我的目標毫不相幹。


    我來濱陽的任務,就是要為家族的事業在濱海的發展打下基礎,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收購你們仙湖農莊的股權。”


    說到此處,樸落北略作停頓,看著梁飛,沉聲說道:“至於這次我為什麽要向你的朋友楊經天下手,隻不過向你展示一下我的實力。我雖然沒有辦法直接與你對抗,卻是可以動你的身邊之人。而你隻有與我合作,才是最好的選擇。”


    看到梁飛的神情顯得有些憤怒,樸落北趕緊又補充道:“當然,楊經天這次所受到的損失,我會全部賠償給他。隻要梁少同意讓我們樸氏集團入仙湖農莊的股,我願意提高先前所提的條件。合作,隻有雙贏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哈……”


    樸落北正在這裏自言自語地說著,梁飛卻是發出一陣狂笑,說道:“真是太可笑了,樸落北,在這世界上我真的找不到比你更愚蠢的人了,為了圖謀我的股權,竟然會想出這種愚不可及的方法,真是難為你了!”


    “梁少,對不起,我也知道這種方法很愚蠢,但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做。”


    被梁飛這樣一嘲笑,樸落北的麵上居然也露出了一絲羞愧地神情,好半響才很是難堪地,又略帶一絲請求意味地說道:“梁少,我們樸氏集團,在國際農產品行業的信譽度還是很高的,隻要你願意,我們可以再詳談……”


    “不用了!”


    這回不等樸落北的話說完,梁飛便伸手打斷他的話,而他說話的神色之中,更是透著極度的鄙視之意:“你知道嗎?我這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倭奴與棒子。


    如果你是其他人,合作的事情或許可以商量,但很不幸,你卻成為我最討厭的人,而且還使用這種讓我討厭的方式。因此,我隻能告訴你,你的夢應該醒了!”


    “梁少……”


    看到梁飛如此斬釘截鐵的神情,樸落北心中一顫,剛想再說,梁飛卻是再度冷容打斷了他的話,森然說道:“還有,我忘了告訴你們,你們這次的欺詐行為就是典型的商業詐騙,又涉嫌運用毒品,我已經向警方報了案,你們就等著受到法律的嚴懲吧!”


    說罷,梁飛又掃了正哭喪著臉的李長遷道:“還有你,李長遷,你欺詐楊經天的錢,以及楊經天這次的所有損失,我們將會通過法律的途徑,從你的銀行帳號中扣除。不得不說,你跟了一個蠢貨主人做了一件蠢事,就得為你自己的愚蠢行為負責!”


    說罷,梁飛也不管這兩個麵如土色的人,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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