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飛眉頭淺皺,忽而又想到一點,趕緊向那手下勾了下指頭,讓他挨上前來。


    那手下不知何故,滿麵狐疑地湊過頭來。


    啪!


    而就在他湊頭過來的一瞬間,梁飛毫不客氣地一個手刀劈在這貨的後腦勺子上,直接將他拍暈了過去。


    看著這家夥軟軟地癱倒在地,梁飛這才微笑著拍了拍手,說道:“這不就結了,我還以為多大的難題呢!”


    同樣的一幕,看入6通的眼睛裏,卻是無語地直搖頭。他很羞愧啊,為自己有著這樣一個草包手下而羞愧得無地自容啊有木有……


    收拾了6通與緬匪頭目,梁飛也懶得管他們,徑直將他們扔在大路上,自己開著那輛載滿翡翠原石的汽車,就往山下開去。


    可還沒等他開出幾步,卻見這貨又將車給倒退了回來。


    6通與緬匪頭目一見此情,皆都驚得亡靈直冒。


    根據他們以往的經驗,劫了財之後,通常都是不會留下活口的。剛才他們還在慶幸梁飛沒有殺了他們,可這回一見梁飛又退了回來,他們驚得直覺得一顆心都快要跳出體外。


    看梁飛那貨一臉陰森的詭笑,難不成,這貨真的改了主意,要殺他們滅口吧?


    看著梁飛一步步地挨近,6通與緬匪頭目的心裏,卻是如同在擂鼓一般撲通跳個不停。那種急迫的緊張感,簡直是不能用言語來表達啊有木有……


    可是,這種驚險的感官刺激,卻並沒有在二人心頭停留多久,便嘎然驚斷。


    原來,他們赫然現,梁飛雖是滿麵陰沉地跳下車後,卻是根本沒有拿正眼看他們一下。


    這坑貨而是徑直打開那些緬匪的車門,提起那箱裝有一百萬現鈔的箱子,而後衝他們嘻嘻一笑道:“嘻嘻,還有這箱子寶貝,看我差點給忘了,真是該死,該死啊!”


    我……日啊!


    一見此情,6通與緬匪頭目同時雙雙暈倒在路旁……


    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一半翡翠原石給重新奪了回來,梁飛心中的愜意,自然是不能用語言來表達的。


    在山下與雲叔會合之後,看到這一半失而複得的翡翠原石,雲叔心中激動不已,一個勁地催問梁飛是怎樣將這些寶貝給弄回來的。


    梁飛當然不能對他說實情,便笑著推說自己是憑著三寸不爛之舌,終於感動了6通,這才讓他將原石還給了自己。不僅如此,6通這家夥還是仗義得很,居然又送了自己滿滿一箱子現鈔。


    對於梁飛的話,雲叔雖然為滿臉不信。但原石卻是貨真價實地回到了自己手裏,而且那一箱現鈔也是不假,也就容不得他不信了。


    是非之地不能久留,雲叔知道自己懷揣著數千萬的寶貝,還是不能在這是非多的地境多呆。兩人會合之後,便也不作逗留,趕緊開車向濱陽駛了回來。


    ……


    在梁飛匆匆趕回濱陽的途中之時,一輛吉普也已經離開這個邊境小村落,駛在返回濱陽的路上。


    車後座上坐著一個瘦高個,臉色蒼白,再加上他右臉之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更襯托得他如同剛從地獄裏放出來的惡鬼一般猙獰。


    此人抱著一個大提琴箱,正滿麵森冷地坐在那裏,一言不,一動不動。


    他渾身上下冷得就如同一塊寒鐵,初秋的氣候雖然有些寒涼,但與此人的冷容相比,似乎都顯得溫馨一些。


    前邊的司機本來想要開口說話,可一看到他這副冷容不語的樣子,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敢開口。


    刀疤男正冷冷地坐在那裏時,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讓他從沉寂中醒過神來。


    “喂,老板!”


    刀疤男剛接過電話,便聽話筒裏傳來一個比他的臉色還是冰冷的聲音:“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老板……”


    刀疤男的神情已經不是冰冷,而是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他的臉色很是複雜地變化了一下,這才沉聲說道:“老板,我們失敗了,梁飛那小子……實在太難對付了!”


    “你說什麽?失敗了?你們到底是做什麽吃的,這麽多人,對付梁飛一個都不行?”


    電波裏的聲音透著意外與憤怒,在衝著刀疤男了一通火之後,那個聲音問道:“刀疤,你是我最為看重的人,如果連你都做不掉梁飛,難道真的要讓我去動用家族的關係麽?”


    “老板,你不用擔心,昨夜也隻是一時失利。我不想暴露,隻好暫退。”


    刀疤男的聲音慢慢地變得平靜下來,鎮定地說道:“我現在已經做好了進一步的部署,準備在梁飛回來的必經之路上動手!”


    “好,你有多少把握?”


    聽罷刀疤男的回答,電波那頭的聲音這才穩定下來,問道。


    “八成!”


    刀疤男想了想,他本來想要說隻有六成的把握,但這樣說的後果,必定又會被自己的老板一頓臭罵。因此,他隻能很無奈地自己提高幾成機率。


    “好,憑你的槍法,能有八成把握,梁飛那小子必死無疑!”


    聽罷刀疤男的回答,那個聲音似乎非常得意:“那就這樣,一切小心,我在濱陽為你辦下慶功宴,等你殺了梁飛,我給你接風洗塵!”


    話音落地,電波那頭便斷了信號。


    刀疤男放下手機,神情比先前還要冷漠。前邊正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中與他淩厲的眼神相觸,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險些手一抖,將車開到溝裏去。


    “把車靠在前邊路口,我要下車!”


    刀疤男冷掃了司機一眼,厲眸中射出一道比冰還要寒的厲芒。


    “是!”


    司機不敢不遵,緩緩地踩下刹車,穩穩地在刀疤男指定的位置停好車。


    刀疤男的右手,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手中的大提琴箱子,等車子剛一停穩,他便一把抓過箱子,打開躬身走了出去。


    “刀疤哥……”


    看到刀疤男開了車門就走,司機有些懵了,正欲開口,卻見刀疤男頭也會地冷聲說道:“去前一個路口等!”


    “哦,哦……”


    等到司機反應過來時,卻是看到刀疤男已經提著箱子飛身掠進路邊的山林之中。司機清楚刀疤男說一不二的性格,不敢怠慢,猛踩沒門,駕駛著車向前方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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