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角青筋一點點凸起!任何一絲剛才的感覺他也不願意回想!也絕不想起!


    ……


    誡諂傷痕累累的被抬回來。


    辭詭整個混沌的靈魂都被驚醒了,立即衝過去:“你怎麽了?怎麽傷成這個樣子!那些人不想活了嗎!”


    誡諂等來人都退下來,才精神放鬆的趴在床上:“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辭詭聞言驚訝的看向誡諂:“你做了!”


    誡諂點點頭。


    “成果?!”


    誡諂苦澀一笑:“能有什麽成果,相爺連娘娘的手都沒有碰一下,直接把人推開了……”一絲營造曖昧氛圍的感覺都沒有,甚至旖旎都讓人想不出來。


    辭詭短時有些失望:“那你還……”傷成這樣。


    誡諂把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辭詭皺眉:“你也太莽撞了。”


    誡諂平靜的趴在床上,神色無波:“什麽時候才是機會……對相爺來說無論我們計算多麽周密恐怕都不會有效果,相爺從心裏就不相信……會有結果……”


    或者說,在娘娘成婚的一刻,相爺的驕傲就不允許兩人再越雷池一步,可偏偏相爺最後還是追去了封地,若是兩人婚姻不幸,相爺拚了命拋棄他自己的驕傲也要爭一爭的吧,結果……人家夫妻琴瑟和鳴對相爺是多大的打擊,繼而因愛生恨,又恨的不甚純粹,相爺心裏如今在想什麽,承受什麽,誰還能說的清……


    辭詭想到什麽,情緒也有些低落,誡諂挨打沒什麽,挨打後還沒有結果……辭詭也不知道還能怎麽辦:“上藥了嗎?”


    “沒。”


    “我給你拿藥。”


    ……


    品易為娘娘換好藥,挽起袖子,在水槽邊清洗換下來的紗布。


    戲珠拿著茶壺出來,看他一眼,笑笑:“不愧是在浣洗院待過,手法很熟練。”


    品易笑笑,乖巧的道:“多謝姑姑誇讚。”看著她把茶葉放在花盆中:“今天徐相身邊的小斯太魯莽了,幸好娘娘沒事。”


    戲珠聞言放茶的動作停了一下,又一下一下的慢慢擺著,魯莽嗎?徐家的人做事都不魯莽的,尤以相爺最甚,誡諂、辭詭也向來以自己的名字為訓,從來都是嚴於律己的,戲珠也有些不明白誡諂今天怎麽會如此失禮?


    戲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突然放下茶壺:“你一會收拾了。”急忙向房間走去。


    端木徳淑放下書,閑適的看著滿臉疑問的戲珠:“你問本宮?”


    戲珠努力的點點頭:“娘娘也算是知道誡諂和辭詭,他們兩人跟在相爺身邊多年,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心裏不清楚嗎,今日怎麽會如此失禮!?”


    端木徳淑本不在意的神色突然定住,眉頭慢慢皺起,看向戲珠:“你是說……”


    “……”


    “相爺其實對陰畫的話……”


    戲珠聞言整張臉都青了,怎麽辦!怎麽辦!若是相爺要為民除害!呸呸!她用的什麽詞:“娘娘怎麽辦?鎮西王不再,相爺會不會突然發難!”戲珠首次如此期盼鎮西王不要走,雖然他很討厭,但是鎮西王是向著娘娘的:“娘娘……”


    “閉嘴!慌什麽!”端木徳淑放下書,顏麵了眼裏同樣一絲慌亂,若是徐相真的要替天下討個公道,她怎麽做都是錯的:“他……他不是把陰畫……”


    “也許相爺隻是怕事情惡化呢。”


    端木徳淑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的縮起,平時舒展好看的眉頭皺在一起:“可是……石子並沒有……”端木徳淑立即放棄自己天真的想法,徐相是不拘小節,可若是為了天下蒼生,難保他不你可錯殺也不放過。


    戲珠緊張壞了:“娘娘,不然咱們現在走吧,有言將軍護著咱們一定能平安下山。”


    端木徳淑眼裏立即被堅毅代替:“然後呢,擔驚受怕的擔心他什麽時候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那……怎麽辦……”


    “既然如此,說什麽都沒有用,若是相爺真有心那麽做,本宮還要受他威脅不成,何況這隻是你的猜想,是不是還要問過相爺!”端木徳淑起身。


    戲珠驚訝的看著娘娘:“娘娘,您做什麽,娘娘……”


    “去找徐子智!”端木徳淑抬起頭,攏攏衣袖直接向外走去。


    戲珠見狀急忙跟上:“娘娘,娘娘,您不能去呀,娘娘——”


    品易進來按拿著水壺進來,便看見戲珠拽著娘娘,死活不讓娘娘出去,立即放下手裏的水壺,恭手:“娘娘,這是怎麽了?”


    “你快攔著娘娘,娘娘要找相爺理論!這若是觸怒了相爺可怎麽是好!”


    品易急忙上前扶住娘娘的手,怎麽就到了要找相爺理論的地步?


    “娘娘懷疑相爺為陰畫的事……”


    “你放開!信不信本宮現在就治你的大不敬之罪!”端木徳淑可不是好脾氣的,她倒要看看徐知乎像怎樣可天下蒼生出氣!


    品易攔住氣勢不弱的娘娘,幾乎不用用力,整兒擋在她麵前,便是她的攔路石,品易聲音柔和:“娘娘咱不氣,問肯定是要問的,可您也不能這樣氣勢洶洶的過去不是嗎,讓人看到了還不定怎想,就是沒有事也成了有事了。”


    “……”


    “娘娘,先冷靜冷靜……”品易雙手放在娘娘肩上,並沒有用力但堅定的推著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己跪在娘娘腳邊,手一下沒一下的為娘娘捏著腿:“奴才不知道娘娘怎麽會想到相爺可能對您有意見,但今天的事奴才也在場,依奴才薄見,那粒小石子打在哪裏也傷不了人的,何況相爺什麽人,若是相爺真想做什麽,奴才認為他不會給對方反噬的機會,所以娘娘,您先冷靜下來,就是要去和相爺談,也是娘娘您以帝後的身份讓他知道什麽是尊卑分明,是不是娘娘……”


    戲珠擦擦汗,不斷點頭,趕緊也跪在另一邊為娘娘疏散火氣:“娘娘,相爺就是有二心,咱也不是對上去啊。”會死的更快的。


    品易看戲珠一眼。


    戲珠:你看我做什麽?


    品易溫和的看著娘娘:“奴才覺得相爺既然出手處理了陰畫,並且做的這樣周密便是不想事情有所泄露,而且相爺怎麽看也不是回信天命之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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