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編排人。”錦瑟又有話說,橘子都顧不上吃:“徐相病後,徐夫人的壓力才是真的大。”


    沛妃柔柔的點點頭,眼裏多了抹感觸:“是呀,相爺和夫人你感情那樣好,相爺病了,徐夫人定然很傷心……”相爺身邊除了夫人什麽人也沒有,她不敢說多令她向往,就是覺得兩個人的世界相依為命便多了份傷感。


    錦瑟莫名的看眼沛妃,這是怎麽了,還把自己感動了:“這和相爺和他夫人感情好不好有什麽關係,我是說,相爺突然病了,徐夫人被催生的壓力又大了,徐老夫人現在恨不得讓夫人肚子裏能懷上三四個,徐夫人不行,其她女人也行呀。”


    沛妃驚訝的看著錦瑟姐姐:“還有這種事?!”


    “怎麽沒有,這不是明擺著是嗎!徐相也是徐老夫人的獨獨獨愛子,怎麽會不為他這一門的香火操碎了心。”


    沛妃還想問什麽。


    端木徳淑開口道:“你聽她臆想亂說,聽她的用詞便知她是從甜甜那裏聽來的,甜甜話的一小半是她自己聽來的,一大半是她自己亂想的,融匯一下帶進宮,便成了天大的試試,相爺病成這樣,徐老夫人哪會有閑情擔憂相爺子嗣,就是擔心,也要等相爺病好了之後。”


    沛妃鬆了一口氣,徐家那樣的人家怎麽會做出病中逼人納妾的事,沛妃如此膽小的人也忍不住瞪了錦瑟姐姐一眼,平日說話就沒譜,這種事也能亂說。


    錦瑟不服氣了:“早說晚說不是都要說嗎,我覺得甜甜分析的挺好。”


    尚頌心點點頭,她也覺得甜甜分析問題很有一手,而且都說的很有道理。


    沛妃給她個慢悠悠的白眼,那也不能亂說相爺家的事情,相爺家的事情是她平日隨便講的東家長西家短嗎!胡鬧。


    “甜甜是做什麽的是不是忘了,以後不該說的不要說。”


    錦瑟不要,而且這裏又沒有外人,說說徐相家怎了,換做別人家讓她說她還不說呢。


    靜妃瞪她一眼,沒玩了!


    端木徳淑莞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四人見狀,急忙起身:“皇後娘娘,時間不早了,臣妾便不打擾娘娘休息了,臣妾告退。”


    “送送眾位娘娘。”


    “是。”


    出了門,錦瑟還在和尚頌心說徐夫人可能不能生的八卦,分析的頭頭是道,尚頌心聽的十分認真,不時點頭,操心的連孫太醫都搬出來了。


    戲珠覺得再給這兩位主位一包瓜子,她們能聊一下午,怎麽就能有那麽多想法。


    ……


    齊西雨實在不知相爺好端端的出去一圈,怎麽會病成這個樣子,所幸遇到了皇後的儀仗,還有太醫,若是……


    齊西雨坐在明心堂的外間,眼圈有些微紅,徐家的男主人習慣了住書房,明心堂也便分了兩部分,一部分是書院,一部分則是男主人的院子。


    齊西雨見相爺幾貼藥下去也沒有效果,又愁苦幾分,她覺得相爺應該是沒有什麽事的,可看著他現在病成這個樣子,還是會忍不住擔心,就算兩人情分很淡,可也算是相識多年,怎麽可能不擔心,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看著怪揪心的。


    霧兒端了茶放到夫人手邊:“夫人,您別煩心了相爺不會有事的。”


    “我揪心有什麽用……”她才是最沒有用處的,裏麵有伺候相爺到大的婢女小廝伺候著,她充其量就是著急點而已。


    霧兒湊近夫人突然開口:“夫人,你發現了沒有?”


    “怎麽了?”


    “無慮不見了。”


    齊西雨聞言一想,隻顧著相爺了,到是忘了她,這麽一看,好幾天沒有見無慮了?相爺病成這樣他怎麽不在?


    齊西雨猛然有種不好的想法,莫不是相爺不是自身有疾,而是出了什麽事?“他人呢?”


    霧兒搖搖頭:“聽門房回憶,相爺回來的時候應該就沒有帶他。”


    齊西雨看著霧兒。


    霧兒肯定的點點頭,相爺病的蹊蹺:“莫不是……”霧兒看著夫人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猜測:“相爺外麵有人了?”


    齊西雨想想,覺得不太可能:“若是有人了,為什麽不帶回來?”齊西雨猛然想起,傳聞中相爺外麵是有人的!她怎麽忘了這麽重要的事,這麽說,這個女人真的存在,而且是這個時候就存在的!


    霧兒看著自家主子恍然大悟的樣子,頓時有些恨鐵不成鋼,相爺外麵有人,夫人還如釋重負的樣子,是要做什麽:“夫人,您那什麽表情,你一定不能答應相爺!?”


    “這與我答不答應有什麽關係,隻要相爺喜歡,自然會迎進門的。”


    “夫人,您是不是傻,這個女人定然是見不得人的,要不然相爺用的著重病這一招,依奴婢看,弄不好還是一位寡婦。”


    齊西雨驚歎的看著她,你哪來那麽多以為?還寡婦!相爺也太……猛然又打住,為什麽不可能,寡婦又不是有夫之婦,為什麽不能喜歡!而且相爺一直沒有把人帶回相府,所以霧兒的猜測可能是對的,但不是寡婦,弄不好身份更見不得人,所以絕對不可以!


    要不然以徐相的性子,她是在想不出,是什麽原因沒有讓兩人在一起,徐老夫人?!徐老夫人看著堅持,但對徐相十分相讓,是那種會以子為天的人,那麽這個女子的身份是有多不能見人?!


    “夫人,夫人……”


    “恩?你說……”


    霧兒氣的跳腳:“您到底有沒有聽奴婢說話啊,這麽重要的事,夫人怎麽能走神,夫人這次一定不能妥協,一定不能答應相爺和老夫人,否則夫人的位置就危險了!”


    到底是誰?!相爺平日沒有任何異常,為人謹慎守禮,絕對不會與下屬的妻女不清不楚,更不可能是煙花之女,不是說相爺迂腐自視甚高,而是他不會給對方機會。


    “夫人,夫人……”


    “我聽著呢,聽著呢。”會是什麽人,讓徐相能忍那麽多年,齊西雨想想平日相爺的樣子,再看看如今病成這樣,久不動的心情突然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讓相爺如此掛心:“你覺得相爺是長情的人嗎?”


    “夫人為什麽突然問這個。”而且奴婢在跟您分析那個壞女人!


    因為你們相爺有個求而不得的女人,你不好奇是誰嗎?看相爺如今這個樣子,不應該是沒有預兆的,已經很長時間了,她卻一點沒有察覺,不覺得更奇怪嗎?


    霧兒被夫人看著莫名其妙,為什麽那樣看著她?


    “你去把少憂叫來。”


    霧兒頓時來了精神,夫人終於重要要追擊了,就是應該這樣,夫人才是徐家的當家主母!


    ……


    “你們相爺可是有了心上人!?”齊西雨盯著少憂。


    少憂身份冷靜,相爺有心上人快二十年了,也不是什麽秘密,沒什麽可驚訝的:“回夫人,不曾啊?”說著神色不解的皺眉,似乎不懂夫人為何會問這些。


    齊西雨見狀又有些疑惑,莫非是自己想錯了?相爺隻是單純身體不適?“若是有也沒有關係,我與相爺之間你們是知道的,相爺待我不薄,我自然不會擋相爺的路,隻要是相爺喜歡的,我定然和相爺一起想辦法。”


    少憂心知這不是想辦法的問題:“夫人多心了,相爺若是有喜歡的人奴才相信相爺一定會與夫人談,如今沒有便是沒有的,不知……”少憂十分謹慎:“夫人為何會突然想到這些。”


    齊西雨剛要開口。


    霧兒突然開口指責道:“你少想糊弄夫人,你們就是仗著夫人好說話,欺負夫人,你們敢拍著良心說你們相爺外麵沒人,你們幹對天發誓用你們主子的名譽擔——”


    齊西雨陡然怒道:“住口!”


    少憂垂著頭,卻在琢磨哪裏漏了風聲,但應該沒有才是,他若不是跟了相爺多年,也實在看不出相爺哪裏思慕皇後娘娘。


    霧兒嚇了一跳,頓時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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