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將麵色不佳的伊貴人拉到身邊,小聲安撫:“好了,還氣呢,小禮是懂事的孩子,不會讓你操心的。”


    “臣妾明白……”就是有些委屈:“臣妾氣不過他們剛剛離開皇宮就敢肆意妄為……”娘娘教養一個孩子花了多大心裏,他們說帶壞就帶壞實在該罰!


    端木徳淑拍拍她的手背:“宜早不宜晚,既然是曲公公應了的,就不是什麽大事,你該擔心的一會見了小禮你能不能忍著不哭出來。”孩子在外麵了,都是操不完的心,誰都一樣。


    伊貴人不好意思的笑笑,知道大殿下不用她擔心,皇後娘娘禦下甚嚴,給曲公公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做出盅惑主子的事!


    可看到了還是生氣,他身為近身寺人,不試著勸說竟然助紂為虐!


    端木徳淑真沒放在心上,若是她覺得有問題,也不介意讓人知道她插手大皇子府裏的事將曲公公廢了!


    相反,她多少理解曲公公的意思。不是說投資所好,而是覺得大殿下或許是不喜歡女子。等知道猜錯了自然就沒有這回事了:“看看這布局可還喜歡?”


    “喜歡,喜歡,夫人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真漂亮。


    看看,笑笑多好,給孩子道喜來了,就應該高興:“府裏還有一座琉璃房,亮堂著呢,等一會咱們會看看。”


    伊貴人驚訝不已:“真修了?!”她聽說過這是,這座府邸哪裏都好,就是欽天監看過後,說缺了一角,可若是亂加又壞了意境,娘娘便提議修半座琉璃房,但耗資不少,她以為換了呢,想不到真修了。


    伊貴人想想都是感動,娘娘在大殿下身上真的是盡心盡力了。


    小太監擦擦額頭上的汗:“娘娘,小心台階……”大皇子沒有家眷,自然是將娘娘往後院請。


    端木徳淑踏入後院後便放慢了腳步,提起裙擺上台階,不遠處是這院子自帶的仿照錦鯉巷的鎮西王府修的錦鯉飛龍橋,自從錦鯉巷跪了鎮西王,文人雅士再沒機會一覽其真容,這裏自然就有小飛龍之稱,所以這些年也是一修再修,方有了今日,人從廊前過,魚飛龍門高的雅稱:“覺得如何,可有覺得搭建不合心意的地方?”


    “您看!夫人您看!它們真的往上跳呀!”


    端木徳淑笑笑。


    伊貴人驚訝不已:“池上的拱門做的也微妙,娘娘好眼光。”像月像龍,亭台長廊,五行窗景,哪一副都好看,哪一個台階上去都是另一番景色,一步一景,一景一畫,皇後娘娘最會選這些文雅的東西,錯不了。


    “哪裏全是我的功勞,前院的亂石階不就是你想的,回頭等客人散了,你去看看做出來的實景是不是像你想象中的樣子。”


    “嗯,妾身就托大,一定過去看看。”


    “自家地方,誰還攔著你不成。”


    ……


    曲公公聽到匯報,整個人激動不已,也不管在招呼誰,急忙向後院行去,心裏又高興又著急,皇後娘娘竟會親臨!著急的是,兩方人怎麽就撞上了,可又ie衝撞了皇後娘娘,早知這樣他就不特意安排他們走那邊了。


    曲公公更多的是高興和激動,皇後娘娘親自過來是多大的榮幸,主子以後在聖都行事也有了一道保障,最最重要的是,娘娘來了,大殿下肯定喜歡。


    “快,去通知大殿下!快!”


    “是。”


    ……


    大皇子府外,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下。


    大皇子府迎客的管事絲毫不敢怠慢,立即迎了上去。


    小小的‘荀’字刻在一塊不名貴的木板上,馬車也不見一品大員的文麒麟標配,四角甚至沒有一件玉飾,從遠處看上去隻是一輛淹在車群裏顯不出樣子的馬車,但京中貴府的門童管家卻沒有一個人不認識這輛馬車的主人——皇上眼前第一紅人吏部尚書荀故風。


    荀故風下車,並沒有直接離開,親自將輪椅接下來,轉身抱下了一位,即便隻漏出一雙眉眼亦讓人覺得定是俊美非凡的少年。


    少年的眉眼非常好看,卻給人一種霜露寒刀的肅殺之美,若是男人戴麵紗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他卻沒有,一條黑色的繡著金線百福紋的麵紗,戴在他臉上,別又一股不成熟的冷然風采。


    少年坐回輪椅上,管事發現少年的腿腳全掩蓋在衣衫下看不出來,心裏頓時有了計較。他恐怕下身傷的很重,或者根本發育不好,這種情況他不是沒有見過,但發生在眉眼如此不同的俊美少年身上還是讓人忍不住唏噓,忍不住會想,若是有一雙完美的腿,此間少年又是何種角色。


    少年好奇的抬頭,眼裏是純然的清澈,他看著皇子府的牌匾,眼裏閃過一抹笑意。


    少年笑的很好看,仿佛一瞬間吹散了他眼裏的寒霜,瞬間吸引了百聖千靈。


    荀故風止了所有人想幫忙接輪椅的人,拿了毯子親自為他蓋好腿腳,就不不明白了:“為什麽非要出來看看。”徒惹外人幾分窺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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