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憂心想重點在這裏,表少爺可以目標迷茫可以逐漸摸索前路,可以偶然停下來不之所錯,但若是把這種情緒用小主子發泄出來就是不行!


    不單不行!表少爺還要同情小主子喜歡小主子,無時不刻不覺得虧欠小主子,才算行!


    你看,你擁有這麽多!你看,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高興了背後還有舅舅!你弟弟有什麽!殿下之尊?可憐?相爺親生子?可憐?高高在上?可憐?所有人要看小主子臉色?可憐?


    哎呦!看把主子的親兒子可憐的,少憂心裏翻個白眼,為地上跪著的表少爺可憐還差不多。


    “孩兒愚鈍,孩兒無能,孩兒鑽了牛角尖,孩兒已經長大卻於弟弟爭風吃醋有辱所學,有辱舅父教導,辜負母親期許,傷了外祖母的心,舅父所言均為孩兒,孩兒知錯,孩子不體諒舅父不體諒弟弟,卻仗著自己年長,埋怨與他,是孩兒蠢笨,讓外人看了笑話,孩兒以後一定謹記舅父的教導,和睦幼弟,共圖將來。”


    徐知乎勉強點點頭,還不算不可教:“過些日子你生母回來述職,順便看你太祖母等,你若是想見,就見見吧。”


    “孩兒聽從舅父安排。”


    “見一個官員而已,你看著辦把。”


    端木希心中越發愧疚,是舅父一家讓他在親父麵前不至於失了底氣,自己卻:“孩兒愚鈍……”


    ……


    “尚一呢?”端木徳淑聽完經出來,陽光照在臉上有些眩暈,但適應了片刻也便好了,這些年不太出門,越發經不得運動了。


    布兒恭敬的恭身:“回娘娘,十三殿下吵著要進去,公主帶著十三殿下出去玩了。”


    “這個元宵。”端木徳淑無奈:“可有人跟著。”


    “回娘娘,讓人跟著呢,大公主會看著小殿下的,娘娘去休息片刻,想著時間差不多了,也就該回來了。”


    廣袤的山林中鳥獸眾多,清潺流水,景色怡人,自從那件事後,她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這裏。


    端木徳淑站在通往後山和後院女眷禪房的路口停下來看著那條小路。


    戲珠心裏一緊,想說話,看看娘娘又住口。


    端木徳淑看著這條清幽的小路,這麽多年了啊:“去走走吧……”


    戲珠看眼身後的明珠。


    明珠點點頭,現在有相爺這個軟刀子時刻剮娘娘的肉,心態早曆練出來了,舊地重遊又能如何,走吧。


    端木徳淑站在後院山崖旁的涼亭內,不遠處似是深林高木,清風徐徐,遠離凡囂,好像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依稀還記得他從山下爬上來像個不修邊幅的浪蕩子,卻笑的……


    端木徳淑的手放在柱子上,她並不會常常想起他,有什麽好想的,如果當年她不走出那一步,他也不過是有些偏執但一心為國為家的人,或許也會死於戰場,或許會長命百歲。


    鎮西王,早已經是遙遠的不能再遙遠的名字。


    但每次想起,恍如轉身,他就帶著滿身血傻乎乎的站在那裏笑,腦海裏都是宗之毅那次表述的場景。


    端木徳淑也會強迫自己問他一句,這回你如願了吧!自己也如願了吧!


    可誰能想到,當初心心念念的位置,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當年覺得無子的痛苦,先這看來也不過是一段往事。


    可那也是又過了,走過了,才知道的不過如此,不走一遍,不擁有過,恐怕也想不出如此不屑於顧的如今。


    所以,時光重來,她應該還是會拉他下水,隻要她還是她,她就放不下皇後之後,一樣會讓自己走到今天不可收拾的局麵,總歸是辜負了你……


    ……


    “主子,你在看什麽?”這裏枯木深淵,惡腐遍地,有什麽好看的?少年將領不解的掃眼周圍,周圍方圓一裏的樹木好像是新長出來,比不遠處的矮小細弱,這裏的濕氣很重,不遠處的大坑應該以前是做水潭吧,不知道為什麽,上流斷了水路,下遊也破敗成了這個樣子。


    半邊臉麵目全非,身體要靠極大意誌力才能站直的高大身影轉身,嗓音沙啞緩慢:“走吧……”這個地方徐知乎怎麽會留下來礙眼,沒有堆滿腐屍,已經是他這些年修身養性了。


    小將領立即跟上:“主子,您走慢一點,屬下剛剛打探到,大公主帶了皇後娘娘過來,咱們不能驚動了皇後娘娘。”


    雷冥九突然停下腳步。


    小將領腳下一滑撞了上去,慌張要去扶主子,見主子站著紋絲未動,心裏有驚有愧疚,他印象中,還是會不久前主子連拿刀都吃力的戰神。


    雷冥九的心跳的有些慌,仿佛一個轉身,她就會突然出現,對著他笑。


    可下一刻,又克製的冷靜下來,他有什麽資格現在就想,又會陷她與怎樣的境地,讓她難做:“找到大公主,趕緊離開。”


    “也不用這麽慌,皇後而已又不是……”


    “快!”又不是徐知乎是不是?說不一定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他如果知道她在,根本不會來這個地方!


    “娘娘,這裏的水早些年就斷了,沒什麽好看的了,反而是上遊新蓄了水瀑,更加漂亮好看呢。”


    “不必了,我就是站一會。”


    戲珠想說,別站了,陰森森的,而且讓相爺知道了……


    ……


    “姐姐,剛才的叔叔是誰?”


    “母後派出來保護我們的人啊。”


    “我,沒有,見過……”


    “你沒有見過的人多了,哪能次次都一樣,都姐姐帶你追鷹去!”


    “好啊好啊!追大白!”


    宗尚一悄悄鬆口氣,她這次出來不過是想……誰料到竟然……


    “姐姐!姐姐——”


    “來了!”


    ……


    “這裏風景依舊。”徐知乎負手站在涼亭外,一襲藏青色的衣衫,錚錚男子越發韻味超然,神色悠遠的看著山巒起伏的景色。


    涼亭內香氣嫋嫋,四周遮陽的紗幔的微微浮動,涼亭內茶香貴榻,雅致天成,端木徳淑被曬的快要睡著了,聽到聲音也沒有要清醒的意思。


    徐知乎站在群山之外,看著山中山外的景色,綿延大山,綠意盎然去,猶記得他還子啊不遠處的岔路上被裏麵的人氣的不輕。


    青山綠水的,是休閑的好地方。


    徐知乎站了一會走進涼亭。


    戲珠、明珠,伺候在側的人恭敬地行禮問安。


    涼亭內清雅環繞,貴妃榻上的人歪著頭,釵環散開,露出半徑脖頸,人已經睡了,腰上搭了一條薄毯,幽香在有她的地方似乎也濃鬱開來。


    徐知乎越過她的顏色,向外看去,朦朧似舞旖旎萬千,徐知乎不禁苦笑,就這麽半會的功夫,平日裏飲茶看山的地方,便像個消金地了。


    端木徳淑動了一下,拉回徐知乎的視線,徐知乎看著她,嘴角漏出無奈的笑意,這是出來帶孩子玩了還是換個地方曬太陽來了。


    戲珠見相爺笑了,不禁鬆口氣,唯恐相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發一通脾氣。


    明珠想著娘娘雖然去故地重遊了一番,可也就是看看,斷沒有做出什麽不合時宜的舉動,回來了也沒有悲春傷秋,應該問題不大。


    徐知乎起身,決定去找找那個猴子,帶著大公主別也沒輕沒重的劃傷了大公主。


    徐知乎離開了半刻鍾的功夫,又遠遠的走了過來,身上的氣息不負剛才的悠閑從容。


    明珠、戲珠立即謹慎的垂著頭恭敬小心的問安。


    徐知乎臉色深沉,眉頭緊鎖,盯著睡熟的人,手伸出手欲摔了桌上的茶杯讓她知道什麽是不可謂!但想到她睡的沉了,猛然驚醒傷了元神,又收了回來!


    收回手後心裏惱恨的火衝自己就去了!就這麽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管她做什麽!就該讓她嚐嚐什麽是人間疾苦,萬事不易,最好讓她東窗事發後,自己無能的把雷冥九那個混蛋退到眾人麵前,滿門抄斬的把她自己摘清,才是對這種人對徹底的打擊!


    給她臉了!


    戲珠察覺到相爺脾氣不好,更加小心謹慎了幾分。


    明珠小心翼翼的靠柱子站著呼吸都慢了下來。


    欣圓等人更是停了碾香的動作,恭敬的跪在地上不說話。


    徐知乎心中冷笑,揮揮手讓眾人出去。


    戲珠瞬間看眼明珠。


    明珠有什麽辦法,不如現在回去去喊品易!明珠帶頭默默的推出去。


    戲珠見狀咬牙跟上,欣圓等人隨後,慢慢的都退出了涼亭十步之外小心的守著。


    明珠向戲珠使眼色:去請大公主。


    戲珠眼睛一亮,對!大公主!疾步向外走去。


    明珠示意欣圓去外麵轉角守著,欣玉去請護衛把前往後山的路封死,相爺能做什麽,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


    徐知乎確實也沒什麽創意,手法不在乎多少有用就行。


    徐知乎是想把她拎起來的,不拎起來也該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在地上躺著伺候才能解氣!


    但事到嘴邊,也不是是落下的帷幔籠罩了周圍的氣氛,還是涼亭內的香氣太過甜膩,還是她睡的太熟。


    徐知乎小心的覆在她身上吻上她露出半截的脖頸……


    端木徳淑下顎微微揚起,如送上虎口的餐食花露。


    徐知乎瞬間動情。


    端木徳淑朦朧中配合的嗯了一聲。


    徐知乎的溫柔便以潰不成軍。


    端木徳淑懶散的醒來,身上的衣服已經退了大半,懶洋洋的舒展下筋骨。


    徐知乎的急切恨不得掐死了她。


    端木徳淑放鬆下來,沒什麽反應,連反抗都懶得抬指頭,他衣衫完整,隻是腰帶落了一角,發絲都沒有亂一下,如不是呼吸太急,端木徳淑很懷疑他才是被強要的那一個。


    端木徳淑覺得自己慢慢脫離了身體,站在涼亭外,看著山邊的景色,不遠處深綠漸濃,山風吹……


    突然眼前的景物消失,一陣天旋地轉,背後被膈的有些疼。


    “你分心……”徐知乎冷漠如刀的看著她,克製的汗水停在脖頸間,快速起伏的青筋暴露了他現在的不適,但他依然克製的剛剛好,任欲望叫囂也不理會,一字一句的開口:“要不你乖乖配合,要不現在就跟我去今早你去過的地方好好享受享受天地席被的樂趣——”


    端木徳淑真煩他,可以就心裏煩一煩,端木徳淑伸出手攔住他的腰。


    徐知乎看著她的眼睛,嘴角的冷意更甚:“你是不是覺得我離不開你,你也不要太自以為是,你還真沒有什麽吸引力。”


    徐知乎不理身體叫囂的躁動,冷漠的從她身上下來,又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然的一國之相,甚至衣袖上的褶皺都沒有多一毫,相比地上狼狽的人,他就像來斂屍的天神。


    端木徳淑的臉向來比她的命重要,沒有端起一盤的茶盤蓋他頭上,是因為年齡賦予了她一種叫‘不屑’的東西,還有就是寄人籬下。


    至於狼狽羞憤,她若是有,也不會跟徐知乎這麽多年。


    徐知乎覺得這樣羞辱她還不夠,畢竟她不一定要臉麵,隻是平白放過了她而已,徐知乎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不如,換你來取悅我……就像那次馬車上……”


    端木徳淑不知道馬車上怎麽了!但料想也不是好話!何況你願意就來,不願意就算!誰還求著你要!端木徳淑蹭的從地上起來,隴上早已亂七八糟的衣服,轉身就往外走!


    徐知乎瞬間惱羞成怒!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惱自己自尊攤開,隻求她一個主動!惱自己一再退讓!惱自己這麽多年還是在意!惱她連多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憑什麽不願意!是他愛的不夠多,還是這麽多年伺候她不夠好!


    端木徳淑整個人瞬間向後倒,頃刻間撞翻了香爐:“啊——”


    徐知乎著急立即去拉她,將她整個人攔進懷裏!拉住了就開始後悔!他就是手欠!


    明珠急忙向這邊走了兩步,見相爺不太溫柔的將人影摔在柱子上,欺了上去,又退了回去。


    “你最好現在就弄死我,現在——”徐知乎呼吸急促,沒有章法。


    端木徳淑瞬間拔下徐知乎頭上的簪子,照著他脖子捅去!


    徐知乎毫不留情的打落她手裏的玉簪,嘲諷的扯著她向後,目光血紅,就不能給她臉:“我死了,誰讓你生不如死!”


    說著直接將人扯出了涼亭,真以為他不敢在那個地方開始是不是!端木徳淑你自找的!


    ------題外話------


    盡力嘍,新年快了啊,拜個早年,萬一初一沒有肉呢(算是肥肉了,在如今大環境下,絕對是!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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