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徹底沒救


    盛玉萱要試炮的事情一下子在平河皇莊內傳開了,就連今日休沐的工匠們聽到消息後,也立刻趕過去圍觀。


    守衛的士兵們查驗過身份後,便將他們放了進去。


    這些士兵們心裏其實也興奮的不行,被調到平河皇莊這段日子,他們雖不多話,但是都有眼睛有耳朵有腦子,會看會聽會思考,自然意識到他們看守的這座作坊不同尋常。


    而且尉遲將軍也一改往日冷傲的作風,對太子妃那叫一個言聽計從,言談間也是滿滿的敬佩語氣。


    起初他們還懷疑,他們將軍是不是對太子妃生出了什麽想法,直到那日將軍帶著他們這隊人馬,運送火炮進山,又親眼見識過火炮的威力後,他們才明白自己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他們怎麽能把太子妃和將軍往那樣齷齪的地方去想呢?


    將軍對太子妃,那分明是崇拜啊!


    如今太子妃要再次試炮,將軍便又把他們這隊人馬調過來負責安保事宜,畢竟他們都已經是知情者了,知道一次還是兩次沒什麽區別,總比調其他還不知情的隊伍過來要好。


    盛玉萱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這才上前掀開蓋在火炮上的油布。


    待火炮的真容顯露出來時,圍觀的一眾匠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廖博明更是驚呆在原地,喃喃低語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麽會……”


    他再不相信,再認為火炮不可能被造出來,可是事實卻擺在眼前,那架火炮更是明晃晃的立在不遠處。


    福公公也被驚的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奏章上的千百句描述,也不如親自看一眼來的震撼。


    他扭頭問盛玉萱道:“太子妃,不知老奴可否近前看一看?”


    盛玉萱點頭:“福公公您盡管上前去看,上手摸一摸也沒關係。”


    福公公聞言,頓時一臉喜滋滋的過去了。


    他先是繞著火炮轉了好幾圈,仔仔細細的將其上下左右全都看了一遍後,這才顫抖著手摸了摸。


    入手一片冰涼,可是內心卻是一腔火熱。


    過了好一會兒,福公公才小跑著回來,因為太過興奮,臉上都紅撲撲的,神情宛若小孩子一般。


    “待老奴回宮,定要好好跟陛下說說,老奴今日不僅看到了太子妃您造出來的火炮,還上手摸了,老奴這輩子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


    盛玉萱盈盈一笑:“福公公,待會兒試炮的時候,那威力恐怕您看了會更高興。”


    “好好好,老奴真是迫不及待了!”


    盛玉萱同福公公說笑了兩句,然後轉身看向一眾工匠,道:“諸位若是有興趣,也可上前,隨便看,隨便摸。”


    她話音剛落,廖博明便率先跑上前,仔細又認真的將火炮的每一寸都親眼看過,不時的還上手摸一摸。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臉上的神情從不可置信到震驚,從懷疑到驚歎,最終全都化為了羞愧不安。


    但是他仍不願低頭,堅守著自己最後的自尊和體麵,站在原地冷冷道:“光按照圖紙用精鐵堆砌出這麽個鐵疙瘩,不過是中看不中用,微臣可記得太子妃親口說過,此物射程可達數百丈……”


    他話還未說完,後麵湧上來的匠人便將他擠了出去,全都圍在火炮四周觀看。


    這些人整日鍛鐵打鐵,將生鐵打造成盛玉萱要求的樣子,所以很快,便有人認出來自己曾做過的那種模樣的鐵器,此時成了整架火炮上小小的一部分。


    一時間,他們內心既激動又震驚,隱隱的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自豪。


    在這架火炮麵前,眾人都意識到,太子妃並沒有說大話,也不是關著他們一起胡鬧,她說造火炮,就真的造出了火炮來。


    她說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再想到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廖博明竟還死鴨子嘴硬,認為這架火炮隻是個花架子,根本就不能用。


    眾人一麵在心裏為他默哀,一麵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識一下這火炮的威力了。


    而廖博明突然被人擠出去,險些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控製住身形站穩。


    他看向身後正圍著火炮的眾人,眼中的憤怒和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


    盛玉萱望著頗為狼狽的廖博明,見事已至此,他還一副不知錯的模樣,便語氣冷淡道:“不急,待眾人都看過後,自然會讓你看到它的威力!”


    廖博明被她這話堵的啞口無言。


    他心裏明白,盛玉萱既然敢當著眾人的麵這樣說,那這火炮自然是真的研造成功了,否則她不會有這般足的底氣。


    可是要他就這樣對一個女人低頭服軟,他的傲氣和尊嚴絕不允許。


    他不由得暗暗在心裏想著,這火炮是初次麵世,從前壓根就沒人聽說過,也許今日試炮中途會突然出現什麽故障也說不定。


    這樣的事情以前又不是沒有出現過。


    況且這火炮畢竟是個新武器,還是盛玉萱研究出來的,又是第一件樣品,難保沒有瑕疵。


    隻要它出現一點點問題,那自己就能揪住這一點來翻盤。


    即便他先前說了一些非議太子妃的話,可是那畢竟事出有因。況且他是非議太子妃,又不是非議太子,他再把其他的匠人也一起拉下水,到時候法不責眾,即便是要處罰也會從輕論處。


    想來不會重到哪裏去的,說不定最後隻是口頭訓斥一番便算了。


    廖博明懷著僥幸的心態,抱著最後的那一絲絲希望頑強抵抗著。


    隻要沒親眼看到火炮成功發射,並且射程達到百丈外,那他就還不算輸!


    若是盛玉萱知道他這種想法,隻怕要搖頭苦笑,道這人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徹底沒救了!


    其他工匠們繞著火炮看過以後,便紛紛退回了原位。


    盛玉萱見大家都已經看過了,這才站出來道:“大家都已經看過火炮的模樣了,那接下來便到了該試炮的時候了,也好讓大家親眼瞧瞧它的威力,看它是否如某人所說的那般中看不中用。”


    這某人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察覺到眾人投過來的目光,廖博明瞬間覺得有些不大自在,可是卻也硬生生的挨住了那些異樣的目光。


    究竟是贏是輸,待會兒自見分曉。


    他就不信這個什麽火炮,真的能有盛玉萱說的那般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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