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喬喬很想十分有骨氣的吼一嗓子說老娘不喝,可她是在渴的厲害,而且兜裏還沒有一毛錢,也沒法自己買水,如果走回去再喝的話……


    寧喬喬咬咬唇,走過去一把拿過果汁,狠狠吸了一大口,冰涼的果汁驅散周身的燥熱。


    真舒服!


    寧喬喬歎了口氣,忽然察覺一旁的眼神,轉過頭隻見鬱少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眼神變了變,道:“你……你別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算了,等我緩口氣再跟你算賬!”


    “喝了我的東西還敢這麽囂張。”


    鬱少寒伸出一根手指推了一下她的頭。


    寧喬喬皺著眉,一把拍開他的手。


    兩人又說了幾句,東西都已經買完了,寧喬喬也沒什麽要買的,便一起朝回去的路上走去。


    “先生,給你妻子買朵花吧。”


    “謝謝,我不是他的妻子,你搞錯了。”


    這一路走來,已經是第五次她和路邊小販進行這樣的對話。


    寧喬喬看著前麵延伸的街道,被鏡片擋住的眼睛有些落寞。


    她想到以前,她和鬱少漠走在這條路上時,也有小販向他們賣花……


    “你在想什麽?”


    耳邊忽然傳來鬱少寒低沉的聲音。


    “啊?”寧喬喬回過神,轉過頭朝他笑了笑:“沒想什麽。”


    走到門口,寧喬喬抬腳走進來,女傭朝他們道:“先生小姐回來了,你們買的東西已經送到房間裏了,晚餐準備好了。”


    “走吧,我們去吃晚餐。”寧喬喬笑著朝鬱少寒說了一句,轉身朝餐廳走去。


    鬱少寒看著她的背影,漸漸眯起眼。


    吃過晚餐。


    寧喬喬在鬱幸房間裏為小家夥整理衣服,買回來的衣服被她全部倒在床上,正興致勃勃的進行搭配,鬱幸在一旁配合的當模特。


    另一邊。


    客廳裏。


    阿三坐在鬱少寒對麵,問道:“寒哥,二少奶奶和漠少之間是出事了嗎?”


    鬱少寒眉頭一皺:“你少提這個!”


    阿三笑了笑:“我這不是看二少奶奶在房間裏陪鬱幸才問的麽,寒哥你放心,她聽不到,我沒那麽不懂分寸。我看她這兩天都沒跟漠少聯係,他們之間好像有點不對勁。”


    而且之前鬱少漠和別的女人的新聞穿得沸沸揚揚,國內的媒體也報道過,這次寧喬喬又是一個人跑到這裏來的,這就更讓人覺得奇怪了。


    鬱少寒皺了皺眉:“是有一點問題。”


    “應該是大問題吧。”阿三眼神閃了閃:“漠少和二少奶奶平時連吵架都很少,但是哪次鬧起來都是驚天動地的,有句話怎麽說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你要是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省得傳出去人家說你這個鬱氏總裁沒文化!”


    鬱少寒有些無語。


    “我這不是在寒哥你麵前才這麽說麽。”阿三‘嘿嘿’笑了兩聲,頓了頓,正色了幾分,問道:“寒哥,你會爭寧小姐麽?”


    這次他說的是寧小姐,而不是二少奶奶。


    “什麽?”鬱少寒皺起眉。


    阿三歎了口氣:“寒哥,以前你怕自己會爭,所以幹脆躲著不見二少奶奶,現在既然你們又遇到了,你還是打算和以前一樣嗎?我倒是覺得既然二少奶奶和漠少在一起總是一波三折,你為什麽不幹脆自己照顧她?”


    自己照顧她……


    鬱少寒勾起唇,指腹磨砂著杯子邊緣,低沉的聲音淡淡的:“為什麽會忽然這麽說?”


    “因為我發現你還沒死心。”阿三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寒哥,我剛知道你的決定時我是高興的,我以為你一個人在這,時間長了你會再愛上別人,找個合適的女人過日子,可是這麽久了……你身邊女人沒出現,倒是多了一個鬱幸,既然你還是忘不了,那就不如爭一下!”


    “寒哥,你真的甘心嗎?這輩子就守著對一個女人的執念在這個院子裏過一輩子。”


    從鬱幸出現在鬱少寒身邊起,阿三就知道,鬱少寒這輩子大概都和寧喬喬糾纏不清了。


    他親自教導鬱幸,其實不過是一種思念寄托罷了。


    他們所有人都低估了鬱少寒對寧喬喬的感情,哪怕寧喬喬已經幾年未曾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他的感情依然強烈,甚至已經成為了一種執念。


    “你們在說爭什麽呢?”


    門口忽然傳來寧喬喬的聲音。


    鬱少寒轉頭朝門口看去,見寧喬喬笑眯眯的走進來。


    阿三笑了笑:“那個……寒哥剛才在教我一些生意上的門道,說該爭的必須要要爭取,不能心慈手軟,是吧,寒哥?”


    鬱少寒淡淡地扯了薄唇,沒說什麽,俊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阿三心裏有些不好受,他跟了鬱少寒這麽多年,寒哥一向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唯獨在寧喬喬這一件事上一再退讓。


    “那當然了!”寧喬喬接過話,走到沙發上坐下,振振有詞地道:“隻有盡力爭取你才會達到讓自己滿意的效果,要是不爭不搶那跟弓手送人有什麽區別?而且不管這件事能不能成,隻有你盡力去做過才不會後悔,你說是吧鬱少寒,你說對吧?”


    鬱少寒偏過頭看著她,眼神有些暗:“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寧喬喬一怔,覺得他的眼神有些怪,眨了眨眼睛:“是啊。”做生意不都是這樣的嗎?


    他和鬱少漠以前不都是和人家鬥得你死我活的角色。


    “我也覺得二少奶奶說的有道理。”


    阿三點頭附和。


    鬱少寒眼神一閃,看著她道:“你怎麽過來了?”


    “我們今天不是釣了好多魚麽,我剛才去問你的女傭那些魚要怎麽做,我打算明天下廚,今天先把魚醃起來,結果她跟我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所以想讓你給我翻譯下。”寧喬喬看了看他們,才反應過來:“你們是在談公司嗎?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不是,我明天就要走了,離開之前和寒哥聊會天。”阿三道。


    “你要回去了?”寧喬喬驚訝地道。


    阿三點了點頭:“你和寒哥把姓顧那老頭解決了,我得回去處理其他事情,馬上就要和清遠展開合作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


    寧喬喬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你的婚禮我不能回去參加,就在這裏提前恭喜你,你小子現在有權有勢,什麽都不缺,我也不用你什麽了。”鬱少寒道。


    “你要結婚了?”寧喬喬詫異地看著阿三。


    阿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之前還沒和二少奶奶你說,定在這個月月底舉行婚禮,本來想把婚禮定在這邊舉行的,可還是怕倒時媒體**,所以決定就在國內舉行,有寒哥你這句話我就滿足了,不需要什麽禮物。”


    阿三現在是鬱氏的總裁,一舉一動都引人注意,他的婚禮自然會引人注意,萬一被人拍到鬱少寒出現——那國內的媒體怕是要炸鍋了。


    寧喬喬笑著道:“恭喜你要當新郎了!我估計也不能回去參加你的婚禮了,先在這裏祝你和你妻子白頭偕老永結同心了。”


    和鬱少寒比起來,她對鬱氏來說也是敏感身份,還是不出現的好。


    “謝謝二少奶奶。”阿三道。


    三個人又聊了幾句,鬱少寒吩咐了女傭按照寧喬喬的要求幫她把魚醃好,便各自回房間去休息。


    第二天。


    寧喬喬早早起床,穿了一件寬鬆的t恤和牛仔短褲,將長發紮成一個丸子頭,用發箍將在頭上綁了個蝴蝶結,穿著脫鞋拿著水管站在院子裏澆花。


    鬱少寒走出房間便看到這一幕,晨光照在她和水珠上,隨著稀稀拉拉的水流聲,院子裏充滿勃勃生機。


    “你醒了?”寧喬喬不經意的回頭,見他站在另一邊,道:“你這裏的水管不夠長,前麵那幾盆都澆不到,還有別的水管嗎?”


    鬱少寒眼神一閃:“等著,我去給你拿。”


    說完,他轉身去取水管。


    寧喬喬繼續澆花。


    女傭從走廊經過,看到寧喬喬站在院子裏,頓時驚呼一聲,快步走過來,焦急地朝寧喬喬比劃。


    “怎麽了?”


    寧喬喬奇怪的看著忽然出現的女傭。


    女傭用南亞話說了一大堆。


    寧喬喬一個字都沒聽懂,皺了皺眉,道:“你在說什麽呢?”


    見她聽不明白,女傭著急的便要上前搶她手裏的水管。


    寧喬喬不知道她要幹什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們在幹什麽?”鬱少寒走過來。


    女傭朝他看過去,用南亞話說的一堆。


    寧喬喬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們,隻見鬱少寒聽完後擺了擺手:“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女傭表情頓時有些驚訝,也沒再說什麽,匆匆離開了。


    這裏的盆栽都是先生精心養護的,他們也都仔細照料著,前幾天才下過雨盆栽不用澆水,否則土壤太過濕潤這些花都會死。


    先生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卻沒想到他不僅沒有阻止,反而拿出一堆水管給寧喬喬繼續澆花。


    “你們剛才在說什麽呢?這些花不能澆嗎?”寧喬喬也從剛才女傭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麽。


    “不是,是她覺得你做不好,怕你糟蹋了這些花。”


    鬱少寒道。


    “不就是澆個水而已,這是很有技術含量的事麽?”寧喬喬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嗯,我也覺得你能勝任這個工作,去把水龍頭關了,我去給你接水管。”


    鬱少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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