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少漠沒再說什麽,一把打橫將她抱起,大步朝衛生間走去。


    一進衛生間,寧喬喬就真的吐了,鬱少漠將她放在馬桶旁,然後轉身去打開魚缸的水龍頭放水,再回來為她拍背順氣。


    等她吐完了,鬱少漠按下衝水鍵:“好些了嗎?”


    “嗯。”


    寧喬喬有氣無力的趴在馬桶上,因為喝多酒的緣故,她臉蛋紅的像是一棵熟透的蘋果。


    鬱少漠也沒再說什麽,拿過杯子接了水讓她漱口,撇了眼浴缸已經放滿水,俯身撕掉寧喬喬身上僅餘的殘破布料,抱起她走到浴缸旁。


    身體沒入溫暖的水裏,寧喬喬舒服的哼了一聲,半眯著眼睛靠在浴缸邊緣。


    小東西倒是會享受。


    鬱少漠寵溺的捏了捏她精巧的鼻尖,起身朝外麵走去。


    雖然訂婚是假的,但是鶴傾城這裏準備的還算齊全,大概是為了在傭人麵前做樣子,連梳妝台和化妝品都準備了。


    鬱少漠在一堆瓶瓶罐罐裏翻找了一下,拿了一瓶卸妝水和卸妝棉,回到衛生間。


    他開了浴缸的按摩功能,寧喬喬正舒服的泡著,昏昏欲睡的享受著水流的衝刷,鬱少漠坐在一旁,用卸妝水打濕化妝棉,仔細的為她卸妝。


    ……


    卸完妝後,她白嫩嬌嫩的小臉出現在眼前。


    鬱少漠抬手在浴缸裏舀了一些水在掌心,抬起來澆在她臉上,透明的水珠從她肌膚上滾滾而下……


    “唔……”寧喬喬緩緩睜開眼,茫然的看著他:“鬱少漠……”


    “嗯。”


    “我好累哦,你幫我按摩一下好不好?”


    她嬌憨地道。


    鬱少漠瞥了她一眼,眼裏閃過一抹深意,十分好脾氣地道:“好。”


    寧喬喬勾著唇閉上眼,鬱少漠大手在她肩上緩慢的按摩著,看著她小臉上心滿意足的表情,眼神愈發深暗。


    等從浴室出來,寧喬喬已經迷迷糊糊小睡了一會了,不過她還是很困,小腦袋靠在鬱少漠肩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便又緩緩閉上眼要繼續睡。


    “嗯?”


    身上忽然覆上一具沉重的身體,寧喬喬半睡半醒間睜開眼,迷迷糊糊的看著他:“鬱少漠,你幹嘛?”


    “我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嗯?”鬱少漠大手緩慢的扯掉她的浴巾,鷹眸危險地注視著她:“我說過我要弄死你,你以為我開玩笑的?”


    寧喬喬其實今天很累,鬱少漠知道,但是他沒打算給她好好休息的機會。


    ……


    一夜瘋狂。


    寧喬喬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睜開眼便被渾身難以言喻的酸痛淹沒,頓時忍不住哼了一聲,身體忽然碰到什麽,眼神一閃,猛地睜大眼睛驚恐的朝旁邊看去。


    “醒了?”


    鬱少漠撐著頭,鷹眸淡淡地注視著她。


    被子斜斜的搭在他身上,露出性感緊實的上半身,曖昧的咬痕和抓痕明晃晃的落進她的視線裏。


    “你你你你……你怎麽會在這?”寧喬喬震驚的說不出話了,下意識低下頭,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這才發現自己也沒穿衣服,趕緊抓緊被子。


    “那不然你以為該是誰?鶴傾城?”鬱少漠挑著眉冷冷地道。


    “當然不是!”寧喬喬趕緊道。


    剛才感覺到身邊有人,她就是怕是鶴傾城,還以為自己喝多了和鶴傾城做了什麽,嚇得魂都快沒了,見到是鬱少漠才鬆了口氣。


    “你怎麽在這啊?鶴傾城哪去了?”寧喬喬奇怪地道。


    “寧喬喬,你一醒來就當著我的麵找別的男人?”鬱少漠盯著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寧喬喬眼神閃了閃:“不是呀,我們不是昨天訂婚麽,你和我……”


    “他被我趕到別的房間去了!”鬱少漠冰冷的聲音沒好氣地道。


    “那他知道我們……”


    “廢話!”鬱少漠瞪著她:“怎麽?你怕被他知道?”


    “不是啊……”寧喬喬有些無奈的看著他:“你能不能別說我和鶴傾城好像有什麽似的,隻是我現在畢竟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所以我才問嘛,你昨天怎麽在這裏的?”


    “你覺得你喝多了酒我該在哪?”鬱少漠麵無表情地反問。


    她問一句,他就嗆一句。


    顯然就算再說下去也問不出什麽結果,想想也知道這男人昨晚肯定是從鶴傾城手裏帶走了自己,而且還把她給……


    關於昨晚的事,寧喬喬酒勁上頭根本沒有印象,但是這渾身的酸痛在提醒她經曆了什麽。


    她都已經喝成那樣了,都不放過她,真是禽獸……


    “你是不是在罵我?”鬱少漠大手捏起她的下巴,鷹眸緊緊注視著她,像是能看穿她的靈魂一般。


    寧喬喬心虛的笑了,討好的望著他:“不……不是啊,那個……我好累啊,唔,我還要再睡一會,你睡嗎?”


    說完,她自顧自的躺下去,頗有點裝鴕鳥的意思。


    鬱少漠盯著她冷笑:“你確定你還要睡?前來參加的那些賓客可都還沒走,你今天不打算出現了?”


    “什麽?”


    寧喬喬猛地坐起身,被子滑下來看得鬱少漠眼神一暗,她手忙腳亂的扯起被子蓋好:“那些人還沒走嘛,天呐,現在幾點了?我得趕快下去,唔,我的行李在哪?”


    她看了眼窗外,發現大雨還在繼續,賀寒熠說過這樣的暴風雨起碼要持續三天,其他家族那些人自然還沒走。


    “這裏給你準備了衣服,在衣帽間裏。”鬱少漠閑適的靠在床頭上,欣賞著她著急的小模樣。


    “在衣帽間?”寧喬喬一怔,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裹著被子跳下床便朝衛生間走去。


    “寧喬喬!”


    身後忽然傳來鬱少漠咬牙切齒的聲音。


    寧喬喬轉過身,見鬱少漠光著身體躺在床上,驚訝的小臉一紅,接著又忍不住笑出聲,裹著被子飛快跑了。


    鬱少漠眼神陰沉的盯著她的背影,小東西,等今晚再收拾她!


    ……


    寧喬喬從衣帽間裏選了一條裙子換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化了個淡妝,便和鬱少漠去前麵。


    外麵暴風雨一如昨天那樣猛烈,賓客們隻能聚在室內聊天。


    寧喬喬走進大廳便看到君無謙和鶴傾城,還有鶴家那兩位二叔和三叔,以及其他一些人,人數沒有昨天多,大概都是一些家族的主要成員。


    “晚星姐。”君蘿也在這,她坐在賀寒熠身邊,見寧喬喬走進來朝她招了招手。


    君無謙也朝她笑了笑,鶴傾城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晚星,過來坐。”


    君晚星看了眼鬱少漠,抬腳走過去,笑眯眯的在鶴傾城身邊坐下,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你多休息一下,是應該的。”鶴傾城溫柔的朝她笑著。


    鶴傾城這演技可以啊,都快趕上言情劇裏的男主角了。


    寧喬喬配合著他,低下頭一副嬌羞狀。


    “看不出來,原來傾城還是個這麽疼老婆的,我就說怎麽一大早沒看到君小姐,原來是心疼未婚妻,想讓她多睡一會。”


    旁邊傳來其他家族的人打趣的聲音。


    寧喬喬繼續裝嬌羞,鶴傾城勾著唇不承認,也不否認。


    “剛才和君小姐一起進來的是賀家四少爺吧,我們也一直沒見到你呢。”


    一名男人說道。


    “昨天喝多了,今天起的有些晚了,剛才在外麵遇到君小姐就一起進來了。”鬱少漠淡淡地道。


    “昨天的確是個高興的日子,不知道賀家兩位少爺肯不肯賞臉,我們中午再喝一局。”


    男人道。


    他們對忽然出現的賀家都十分好奇,可賀寒熠沉默慣了,他不說話就有種高冷的感覺,其他人都覺得他不好接近,便也不好從他這裏下手,現在看鬱少漠貌似比較健談的樣子,紛紛轉向了他。


    鬱少漠皺著眉揉了揉太陽穴,一副為難的樣子:“昨天喝得多了些,現在酒勁還沒過去,中午恐怕不能作陪了,讓寒熠陪大家坐坐罷。”


    賀寒熠瞥了他一眼,表情有些無語。


    “嗬嗬嗬,也好也好。”


    其他人自然不好說什麽,笑眯眯的答應了,大廳裏氣氛一片和諧,看上去誰都人畜無害。


    “晚星,你昨天能來我著實鬆了口氣,之前你遇到了危險,我還一直擔心,好在你沒有出事。”


    君無謙低沉的聲音緩緩道。


    寧喬喬眼神一閃,他這是讓自己把遇到的事說出來?


    “哦?不知道君小姐遇到了什麽危險?”


    君無謙的話勾起了旁邊的人的好奇。


    寧喬喬咬咬唇,道:“就是遇到一些離奇的事,本來我去坐飛機,結果誰知道被人給打暈了,睜開眼就在沙漠裏,差一點就死了,還連累了賀家兩位少爺和我一起遇險。”


    此話一出,大廳裏一片寂靜。


    昨天寧喬喬他們那番說辭,大家還真以為她是因為天氣情況才遲到了,今天再聽她這麽一說,誰都聽得出這其中的貓膩。


    看來這鶴家和君家訂婚的事,還有戲可看啊。


    寧喬喬不知道君無謙讓她說這些話的意義,但是說完後見他含笑看著她,便知道自己說對了。


    “傾城,晚星遇到這件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君無謙不悅地道。


    “伯父責備的對,是我沒有保護好晚星。”


    鶴傾城順從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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