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嗎?”君蘿緊緊皺著眉,咬著牙沒好氣地道:“我就說直接弄死她算了吧,你偏偏不願意!現在好了!”


    媽的,也不知道這女人用的什麽毒,她現在身體裏好痛!


    林素震驚的看著女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一直相信的人竟然是鶴隨風的眼線的事實。


    君蘿冷冷地盯著那個女傭,吸著氣聲音森冷地道:“你給我聽著,今天要麽你把我弄死!隻要我君蘿還活著,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我君蘿說到做到!”


    君家雖然這些年鮮少在幾大家族中走動,但可沒人會認為他們是善茬。


    女傭眼裏閃過一抹狠戾,就在此時,旁邊忽然傳來鶴隨風的輕笑:“小丫頭,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現在是你落在了我手裏,你哪來的信心?”


    君蘿冷笑一聲,扭頭盯著鶴隨風:“你敢殺我?我借給你一個膽子,姓鶴的,你當真以為我們家主走了,你敢給隨意動我們君家的人了?我告訴你,我們君家踏平你這座破島易如反掌!”


    “嗬……”鶴隨風聽完沒什麽反應,反而還緩緩笑起來,勾起唇道:“我當然沒有膽子動你,但是動你的人不是我——是鶴東屹。”


    君家這塊鐵板,他當然不會親自去踢。


    君蘿愣了下,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你想嫁禍給別人!”


    “小丫頭,你和你的那個哥哥君時比起來,到底還是差了一截。”鶴隨風笑得更高興了,看上去也更加詭異。


    忽然,他身體一動,抬腳朝君蘿走過去。


    君蘿眼神死死地盯著他,用力抓緊手裏的匕首,眼裏迸射出強烈的殺意。


    可是鶴傾城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君蘿的身手或許可以與他對抗一二,但是她現在中毒了!


    眼前鶴隨風就要走到她麵前,君蘿瞳孔一縮,匕首毫不猶豫朝鶴隨風揮過去。


    忽然,一隻大手截住她的手腕,往旁邊用力一撞!


    “嘭!”


    手腕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君蘿痛苦的皺起眉悶哼一聲。


    該死的,她現在渾身沒有力氣!


    君蘿現在恨不得捏死鶴隨風和那個給她下毒的女人的心都有了,可是她做不到。


    “小丫頭,你說我該怎麽讓你死,才能激起君家最大的憤怒呢?”鶴隨風眼神玩味的看著君蘿,勾著唇打量著她。


    君蘿眼神冷到極致,眼都沒眨一下:“不如你把你的計劃告訴我們家主好了,他最討厭你這種陰險的東西,到時候肯定會憤怒的賞你下地獄!”


    “你這嘴皮子倒是厲害。”鶴隨風笑了一聲,陰惻惻地道:“不如這樣吧,我先把你的嘴巴割下來,再把你的臉一塊一塊切下來,你的父母一定會很生氣,或者我把你賞給那些手下,你這麽漂亮,他們一定很滿意……”


    “鶴隨風,你敢!”君蘿死死盯著他:“你要是這麽做,我保證你碎屍萬段!”


    “哈哈哈……”鶴隨風忽然爆發出一陣急促的笑,燈光下他的臉愈發顯得詭異,還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快意:“碎屍萬段?小丫頭,你想多了,我早就不怕死這種東西了。”


    鶴隨風是個變態。


    他知道自己的計謀或許會被君家看穿,或許君家會受到蒙騙對鶴東屹下手……


    他不在乎結果有可能是對自己不利的。


    他現在隻想要君蘿死!


    “放了她。”


    就在此時,房間裏忽然響起一道冰冷的女聲。


    君蘿瞳孔一縮,轉過頭皺著眉看著寧喬喬,眼神閃過一抹急切的情緒。


    真是無語了!


    這個時候她出來幹嘛!


    “你?”鶴隨風轉過頭,眼神有些探究的打量著寧喬喬。


    “家主,就是她!她就是寧喬喬!”那個受了傷的女傭忽然指著易容成君曉的寧喬喬喊。


    房間裏,林素和君蘿都是臉色大變。


    “你得失心瘋了吧,她是我們君家的人沒錯,但是哪裏長得像寧喬喬了?神經病!”君蘿冷冷地道。


    受傷女傭冷笑:“她不是長得像,她就是寧喬喬本人!因為這是我親耳聽到的!”


    君蘿:“……”


    媽的!


    她就說這個女人偷聽她們說話了吧,偏偏林素還說沒有!


    要是讓她早點把這個女人解決了,哪來這麽多麻煩事!


    寧喬喬皺了皺眉,她沒想到,問題竟然出在一個原本以為對林素忠心耿耿的女傭身上。


    林素現在也後悔極了,她更不會想到,這個忠於自己多年,她完全信任的傭人竟然隻是一枚暗棋!


    “你偷聽到的是吧,耳朵真靈啊……”君蘿眼裏閃過一抹諷刺,忽然用力全力抬起手,一根極細的銀針朝女傭飛去。


    女傭隻看到她的動作,根本沒看到有東西朝自己飛過來,來不及閃躲,脖頸處忽然傳來一下極為輕微的痛感,像是被螞蟻咬了下似的,她下意識想張開嘴,卻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忽然瞪大眼睛,身體直直地倒了下去,不過幾秒鍾時間,已經沒了氣息。


    鶴隨風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其實他剛才可以出聲提醒女傭,但是他沒有這樣做。


    原因很簡單,既然他決定嫁禍給鶴東屹,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棋子嘛。


    當然是用完就棄!


    “晚星姐,快走!”


    君蘿不斷給寧喬喬打眼色,用口型無聲的示意她趕快離開這裏。


    雖然自己受傷了,但是她拚盡全力的話,也可以擋住鶴隨風一下,給寧喬喬爭取逃跑的時間。


    寧喬喬看懂了君蘿的意思,但是她不能走。


    這個傻丫頭,既然鶴隨風已經發現了她們,而且又打算下毒手嫁禍給鶴隨風,她又怎麽能一個人逃走。


    “看來,其實你一開始就是衝我來的,對吧。”寧喬喬眼神冰冷的看著鶴隨風。


    既然是那個女傭去報的信,那麽鶴隨風的目標很明顯就是她!


    “沒錯。”鶴隨風玩味的看著寧喬喬:“你們倒是讓我很驚喜,你居然易了容,鶴東屹到現在都以為你在地牢裏,他謀劃了那麽久,沒想到關的是個假貨。”


    說著,他十分好奇的看著寧喬喬:“你什麽時候開始易容的?你在鶴家的時候一直就是以這副麵孔示人?”


    “這個用不著你管!”寧喬喬冷冷地看著鶴隨風。


    “也對,這的確輪不到我關。”鶴隨風讚同的點了點頭,笑著看著她:“因為對一個將死的人來說,不管她身上以前發生過什麽,都沒有意義了!原本,我隻以為能殺了君蘿讓君家不放過鶴東屹,沒想到你自己給了我這麽好的機會……鶴東屹以為你還在地牢裏,而你又慘死在外麵……哈哈哈……”


    鶴隨風忽然發出一陣狂笑,接著身體猛地朝寧喬喬撲過去,像是饑餓多時終於發現食物的鬣狗,渾身都是不要命的氣息。


    “晚星姐!”


    “東瀾覓兒!”


    君蘿幾乎和林素同時喊道。


    寧喬喬眼神一閃,眼見鶴隨風衝到她麵前,她忽然抬起頭,毫不猶豫地刺出去。


    “啊!”


    鶴隨風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原本前撲的身體猛地倒退好幾步,一隻手捂著眼睛,鮮紅的血大量從手指縫隙中湧出來。


    寧喬喬緊緊咬著牙,另一隻緊握地手裏拿著一根血珠不斷低落的簪子。


    這是剛才她在林素放在衣帽間的那堆首飾裏麵找到的。


    寧喬喬來不及多想,趁著鶴隨風和自己拉開距離,他受了傷的間隙,跑過去一把扶起君蘿:“快走!”


    兩人身影很快跑出臥室。


    鶴隨風忍著鑽心的劇痛,另一隻完好的眼睛裏湧起天翻地覆的寒意,抬腳便要追上去,忽然想到什麽似的,裝過頭冷冷地盯著林素:“母親你不跟她們一起逃?”


    林素坐在床上,原本充滿恨意的眼睛此時湧起快慰的笑意,忽然笑了起來:“鶴隨風,這就是你的報應,你的報應!哈哈哈……”


    鶴隨風害得鶴傾城腿殘廢了,現在他自己也損失了一隻眼睛。


    雖然這個報應來的有些遲,但總算是被她有生之年看到了。


    林素心裏高興極了!


    鶴隨風眼裏閃過一抹狠戾,不過表情很快又恢複自然,居然還能露出一絲微笑:“報應?母親,活在鶴家這種地方,你居然還能相信報應這兩個字,該是有多天真。”


    “鶴隨風,現在眼睛瞎了一隻,你爽嗎?痛嗎?”


    林素眼神有些瘋狂地看著他。


    當時,傾城也很痛,現在終於輪到他鶴隨風痛了!


    真是可惜啊……


    如果早知道寧喬喬會刺瞎鶴隨風的一隻眼睛,她應該在簪子上弄些毒才對!


    鶴隨風半邊臉都染了血,在燈光下看起來格外詭異駭人,偏偏他還是笑著的,更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爽?母親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把那兩個丫頭抓回來,一會我保證還有更爽的讓你看。”


    說完,鶴傾城轉身離開。


    林素冷冷地看著門口,手緊緊抓著被子。


    如果東瀾覓兒出了事,那傾城肯定也完了,不過——既然如此,那便一起死吧,多幾個人下去陪傾城,他也不會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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