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早之前,花月離開了花容和花妖,單獨和鬱少寒一起上山。


    這種情況本來就不對勁,當時花月和鬱少寒根本不熟,她怎麽會和同伴分開?選擇和鬱少寒在一起,花月可沒有天真的認為誰都是好人。


    難道,那時候花月就喜歡上了鬱少寒?


    她對鬱少寒一見鍾情?


    所以花月離開的理由,是因為她和鬱少寒在一起了,所以花月傷心難過選擇離開嗎?


    “你一直盯著我看幹什麽?是不是覺得我很帥?”


    鬱少寒挑眉看著她。


    雲懿渾身一震,回過神疑惑地應了一聲:“嗯?”


    “雖然我不介意讓你看,但是你也要先吃飯再看。”鬱少寒敲了敲她的碗:“趕快吃,吃飯隨便你看。”


    雲懿眼神閃了閃,低下頭默默喝了口粥。


    看鬱少寒的樣子,他好像根本不知道花月對他的意思。


    她可以打個電話給花月詢問這件事,可問題是打通電話又能說什麽呢?


    問花月‘你是不是喜歡鬱少寒?’、‘你是不是因為我和鬱少寒在一起,你才離開的?’……


    這種話,不管花月回答是或不是,雲懿都問不出口。


    吃完早餐,鬱少寒便安排出院回去。


    兩人坐在車裏,雲懿看著車窗外發呆。


    “你在想什麽?”


    被鬱少寒一直握著的那隻手緊了緊,雲懿回過神,轉過頭隻見鬱少寒正看著她,眼神閃了閃,笑著道:“沒什麽。”


    “真的沒想什麽?”鬱少寒眯起眼,幽暗的目光有些審視:“從吃完早餐開始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怎麽,一碗粥把你的魂都吃沒了?”


    雲懿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有些勉強的擠出一抹笑。


    “還在為花月離開的事難過?”鬱少寒伸手將她帶進懷裏,緊緊注視著她:“我不是跟你說過麽,她離開隻是暫時的,而且不管誰離開你,我都會永遠陪著你。”


    雲懿眼神閃了閃,咬了咬唇,輕輕應了一聲。


    很快,車子開到別墅門口。


    兩人下車朝大門裏走去。


    “喂,你這個人沒毛病吧?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跟著我,信不信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花園裏忽然傳來司徒嫣然不悅的聲音。


    “你對我不客氣?小丫頭,就算你哥都不敢這麽對我說話,你倒是膽子不小,再說了,誰跟著你了?你當我這麽閑?”


    鶴傾城挺拔的身影站在一旁,低沉的聲音有些不屑地道。


    “你這個人可真……雲懿姐!”


    司徒嫣然忽然朝他們這邊看過來,立刻朝雲懿揮了揮手。


    雲懿跟著鬱少寒走過去,有些好奇地看著他們:“你們這是在吵架嗎?”


    “誰要跟他吵架?這個人討厭死了,我都不想和他說話好嗎!”雲懿氣呼呼地道。


    “那真是巧了,彼此彼此。”


    鶴傾城俊臉波瀾不驚。


    “嗬……”司徒嫣然冷笑,目光森冷地盯著鶴傾城,道:“雲懿姐,還好你沒有真的和這個家夥聯姻,人品這麽低劣的男人簡直全世界打著燈籠都難找!沒嫁給他算是你的幸運!跟他一比,鬱少寒簡直強多了。”


    “……”


    這真的是在誇鬱少寒嗎?


    雲懿有些尷尬地朝身邊的男人看去,鬱少寒倒是很淡定,仿佛沒聽到司徒嫣然的話似的。


    “雲小姐,我告訴你,這家夥來這裏肯定不懷好意,他肯定對你餘情未了!你可千萬別上他的當!”司徒嫣然停了一下,又看向鬱少寒,道:“還有你,他擺明就是來搶雲小姐的,你能忍嗎?你不能忍!既然不能忍該怎麽辦?當然是把他趕走啊!趕快讓他走!”


    司徒嫣然一臉煩躁,仿佛要不是礙於這不是在司徒家,她早就把鶴傾城丟出去了似的。


    雲懿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兩人,疑惑地道:“你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司徒嫣然雖然平時咋咋呼呼的,但是從來也沒有對誰生出過這麽大敵意。


    至於鶴傾城,他堂堂一個鶴家家主,按理說也不會和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可是這兩人這氣氛好像很不妙,怎麽看都有點水火不容,問題是鶴傾城不是才住進來麽?


    “你們倆以前認識?”雲懿道。


    司徒嫣然臉色一變,冷笑一聲:“開什麽玩笑!我司徒嫣然認識的人裏會有這種人品低下的嗎?沒有!”


    不是遠仇,那就是近怨了。


    鶴傾城才來就讓司徒嫣然炸毛,雲懿現在是真好奇他們到底發什麽事了,轉過頭看向鶴傾城:“你們到底怎麽了?”


    “喂,我警告你!不準說!”


    鶴傾城還沒講話,司徒嫣然便急切地打斷他,一副‘你要是敢說,我一定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的表情。


    可鶴傾城這樣的人,從來都是他讓別人感覺到害怕,什麽時候他怕過別人?


    鶴傾城眼神淡淡地掃了眼司徒嫣然,道:“不就是一不小心看到你換衣服,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x!”


    司徒嫣然大吼著爆了個粗口。


    雲懿都震驚了,錯愕的睜大眼睛,隻見司徒嫣然氣得滿臉通紅,指著鶴傾城道:“你這個王八蛋!讓你不要說你還說!你可以不要臉,可是我還要呀!偷看女人換衣服難道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嗎?”


    “我再說一遍,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房間,我以為隻是客房,我怎麽知道你大白天在換衣服?”


    “廢話!我在我自己房間換衣服,還要管是不是白天?”


    “誰讓你換衣服不關門?”


    “那是我的房間!你管我關不關門?”


    “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你……”司徒嫣然氣得手指都哆嗦了。


    從兩人的對話中,雲懿大概能猜出前因後果。


    應該是鶴傾城決定要在別墅住下,剛來那天一不小心誤闖了司徒嫣然的房間,而且正好遇到司徒嫣然在換衣服,所以就鬧了個大烏龍。


    其實雲懿倒是相信鶴傾城不是故意的,別墅裏的女傭每天都會按時打掃每個房間,床上用品都會更換新的,因為他們都隻是在這裏暫住,所以房間裏屬於他們的東西自然也不多,每次打掃後就像一個沒人住過的客房。


    鶴傾城肯定是自己去找房間住的時候誤入了司徒嫣然的房間,所以鬧了這麽大個烏龍。


    畢竟偷看女人換衣服這種事,她真的不信鶴傾城能幹出來。


    “再說了,我看過的女人太多了,就你那個四季豆身材在我眼裏都排不上號,我都當我自己隻是看了個男人,不知道你有什麽好在意的,你覺得自己被我占了便宜?不好意思,我絲毫沒有占到便宜的感覺。”


    鶴傾城不急不緩的語氣簡直氣死人。


    司徒嫣然滿臉憤怒:“姓鶴的……”


    “原來鶴家家主冒犯了女性,竟然是這麽理直氣壯,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就在此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溫柔卻氣勢十足的聲音。


    雲懿眼神一閃,轉過頭隻見司徒昭從外麵走進來。


    “哥!”司徒嫣然頓時眼睛一亮,跑過去一把挽住司徒昭的胳膊,道:“這個姓名鶴的大流氓占我便宜!”


    司徒昭瞥了眼鶴傾城,視線落在雲懿身上,朝她點了點頭:“懿兒,好久不見。”


    話音剛落,鬱少寒摟著她腰的大手猛然收緊。


    雲懿眉頭一皺,有些無語地看向身邊的鬱少寒,這男人掐她幹什麽?


    “司徒先生,好久不見。”


    雲懿笑了笑。


    司徒昭微微皺眉:“司徒先生?懿兒,你以前可是叫我昭哥哥的。”


    雲懿正要講話,隻覺得腰上一痛,頓時有些無語地吸了口氣。


    “昭哥哥?”鬱少寒挑眉,眼神有些冷:“司徒先生,你和雲懿非親非故,你們之間用這麽親密的稱呼不合適吧。”


    “不合適嗎?”司徒昭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道:“我沒覺得不合適。”


    “但是我作為她的男朋友覺得不合適!”


    鬱少寒聲音低沉的道。


    他著重咬字:她的男朋友,像是在宣布所有權。


    司徒昭眯起眼看著他,沒有講話。


    清冷的空氣中似有股無形的火藥味在蔓延。


    雲懿眼神一閃,朝司徒嫣然打了個眼色。


    司徒嫣然看了看她,晃著司徒昭地胳膊,道:“哥,我們不是在說這個姓鶴的事情嗎?”


    鶴傾城瞥了他們一眼,十分坦蕩地道:“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故意闖進去的,隻要你不讓我負責,別的都好說。”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不讓你負責?”司徒嫣然頓時變了臉色:“你怕我們讓你娶我?”


    鶴傾城看了她一眼:“希望我這方麵擔心是多餘的。”


    司徒嫣然:“……”


    這次連司徒昭臉色都難看了幾分,有些不悅地道:“鶴家家主,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太多了?”


    “是嗎?”鶴傾城看著他:“你能保證不會對我提出這個要求?”


    司徒嫣然:“……”


    司徒昭:“……”


    “三位,既然你們還要私事要商量,我們就不奉陪了。”


    鬱少寒淡淡地說了句,摟著雲懿朝別墅大門走去。


    雲懿一邊走一邊回頭看,隻見那三個人還站在花園裏,臉上的表情各有千秋,簡直精彩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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