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種情況下,雲懿作為雲越承的得力幹將自然不會缺席,更何況鬱少寒還在這裏,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他們根本沒看到雲懿的影子。


    “你們沒有看到雲懿,那是因為雲懿現在被你們家主困在地牢裏,和她困在一起的,還有司徒家的前任家主。”


    鬱少寒道。


    “你說什麽?!”


    這下不僅是在場的雲家人一片嘩然,司徒昭也愣住了,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鬱少寒的胳膊,壓低聲音道:“你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在拿我司徒家當誘餌?”


    他以為鬱少寒是為了起救雲懿,才故意說出這種話。


    司徒昭轉過頭看著他:“是真的,他現在和雲懿在一起,你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


    “……”


    司徒昭傻眼了。


    “喂,我是司徒明,快讓我孫兒和我說話!”


    通話器裏出來一道蒼老又激動的聲音。


    鬱少寒看了一眼此時一臉呆滯狀的司徒昭,估計讓他說也說不出什麽來,而且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馬上把雲懿他們從地牢裏救出來,不然多在裏麵待一分鍾便多一分的危險,便道:“伯父,司徒昭貌似有些被嚇到了,你還是等他來和你見麵了再聊吧。”


    “什麽意思?什麽叫司徒家的前任家主?他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不知道?”


    “家主不都是死的時候才讓位給其他人嗎?這怎麽司徒家的前任家主還活著,這是怎麽回事?有人知道嗎?”


    “你們不要被鬱少寒的話騙了,他是故意說出這種話,大家仔細想想,司徒家的家主怎麽可能會被關在雲家!他隻是在混淆視聽而已!”


    雲橋冷冷地道。


    鬱少寒早就不耐煩和他們在這裏耗,聲音冰冷地道:“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


    雲橋冷笑:“其實你就是想讓我們從這裏讓開而已,你別以為我不知……”


    “哢!”


    忽然一聲脆響,隻見司徒昭快步走出去,手裏的槍抵在雲橋的額頭上,眼神冰冷地盯著他:“聽著,我也不知道司徒家的前任家主被關在雲家的地牢是怎麽回事?據我所知我們的前任家主已經失蹤了四十多年!所以現在我要去地牢查看,要麽,你帶著雲家這些人給我讓開!要麽,老子現在就要你的命!”


    司徒昭平時一向隨和,現在板起臉麵露凶色,有種令人恐懼的壓迫感。


    “你……你……”


    雲橋臉色有些發白。


    旁邊一個雲家人看不下去:“司徒先生……”


    “滾開!”司徒昭食指放在扳機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扣動扳機。


    雲橋頓時被嚇得渾身一抖,瞬間後退了一步,似乎忽然又反應過來這個動作太慫,如果在此時後退會丟了麵子,又咬牙忍著不再後退。


    就在此時,忽然賀家一名保鏢走上前,二話不說,一把推開雲橋。


    司徒昭看都沒再看他一眼,大步朝前麵走去,那些原本圍著大門口的雲家人不由自主的讓開路。


    鬱少寒自然快步跟上,其他人也紛紛走出去。


    雲越承輪椅滑出大廳,經過被人扶著的雲橋時忽然停下,臉上露出嘲諷的冷笑:“你知道為什麽老太婆寧願扶持雲輕煙都不扶持你?因為你這個德行,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


    說完,雲越承滑動輪椅離開,發出囂張諷刺地笑聲。


    原本按照正常的繼承順序,因該是雲橋成為家主人選,可是現在雲家公認的人卻是雲輕煙。


    這對一個父親來說是榮耀,但是對一個那男人來說卻是恥辱!


    這說明雲橋得爛到什麽地步,家主才會選擇雲輕煙,而不是選擇他!


    盡管這是每個雲家的人都知道的事實,但是卻不代表雲橋喜歡被人提起!


    隻見雲橋滿臉冰冷地盯著雲越承的背影,咬牙切齒地道:“準備好忍受,時機一到就先把雲越承解決了,其他那幾家的人不用管!”


    “是。”


    身後的兩人點了點頭。


    大廳裏的人全都朝地牢走去,雲家一些人因為不明情況,也跟著一起去了,浩浩蕩蕩的幾百人朝地牢走去。


    另一邊。


    一間地下室裏。


    家主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剛才為了躲避追兵他們一路跑到這裏,但是她老了,體力大不如前,有些呼吸不過來。


    管家蹲在她身邊,一隻手在她背上拍著:“家主,您感覺好些了嗎?”


    剛才在大廳裏的混戰中,他趁機逃脫抓著他的保鏢,跟家主他們一起逃到了這裏。


    一名保鏢從外麵跑進來,恭敬地道:“家主,已經查探過了,那些人沒有追過來。”


    “……”


    家主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管家看了眼家主蒼白的臉頰,抬手打了個手勢,其他保鏢紛紛起身朝外間走去。


    “家主,他們沒有追過來隻是一時的,你現在打算怎麽辦?恐怕雲懿被放出來是遲早的事,那些事就要藏不住了,要不然你現在還是……”


    “你想勸我去投降?”


    家主目光森冷地朝他看過去。


    管家渾身一震,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家主冷笑一聲,眯起眼道:“你以為我現在出去,我投降了,我認錯了,就算我跪在地上求饒,他們就會放過我嗎?不會!雲懿已經見到了司徒明!他們不會就這樣算了!”


    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理,她又怎麽會不懂!


    但是她沒有退一步的路!


    “那您現在打算怎麽辦?”管家皺著眉擔憂地道:“要不我再去看看海浪的風浪怎麽樣了,我們坐船走!”


    “沒有用的。”家主搖了搖頭:“機關已經啟動了,除非有人進入地牢去關閉機關,否則風浪就一直存在!”


    當年她也隻見過一次,該是在機關造好後實驗啟動的,這些話都是司徒明在講解的時候輕口說的。


    “那機場呢?我們坐飛機走!”


    管家眉頭緊皺。


    家主:“你覺得他們現在還會給我乘飛機離開的機會嗎?”


    飛機是唯一不受海上風浪影響的工具,但是問題是鬱少漠他們不會傻到這種程度,讓她有機會乘飛機離開。


    “那怎麽辦?家主,他們不會放過你的……如果雲家的人不成功,他們一定會……”


    管家緊緊皺著眉,滿臉擔憂地道。


    其實雲家那群人,說白了都是烏合之眾,家主對他們根本沒報什麽希望,隻是因為他們是她現在唯一能用的人,所以才給雲家的人發出了通知。


    家主看向管家,沉默了一下,道:“你隻是我的管家,你出去吧,想辦法找機會逃跑,你一個人的機會總比兩個人大,如果跑不掉就向他們求饒,就說你幹的那些事都是我讓你幹的,他們不會對你怎麽樣,你還有一線活的機會。”


    “……”管家抬起頭看向她,眼裏閃爍著堅定的情緒:“不,如果您不走,我是不會走的。”


    家主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眼裏閃過一抹惆悵:“你這又是何必……”


    “那您又是何必?”


    管家反問。


    “……”


    家主臉色變了變,沒再說什麽。


    就在此時,忽然一名保鏢從外麵跑進來,恭敬地道:“家主,他們那些人都去地牢了!”


    “誰去地牢了?!”家主臉色大變。


    “就是鬱少寒和司徒昭他們,還有雲家的人,也幾乎全都去了!”保鏢道。


    “什麽?雲家的人竟然也去了?”管家頓時皺起眉。


    “是的。”保鏢點頭。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全都是一群飯桶!平時都是一群酒囊飯袋,什麽都指望不上他們,竟然連這麽一件小事都辦不了,讓他們做了鬱少寒他們就這麽難嗎?直接開槍就行了,怎麽就會變成這樣!”


    家主氣急敗壞的臉滿是猙獰。


    “這些人真沒用!”管家也氣憤地道。


    家主惡狠狠地咒罵了一通,忽然眼睛一閃,眼裏閃過一抹詭異地寒芒:“他們以為這樣就贏了?不會的!我不會輸!絕對不會!”


    ……


    另一邊。


    鬱少寒他們在朝地牢走的同時,雲懿也背著司徒明來到地牢門口。


    到了門口,她通過通話器和鬱少寒聯係,確定現在在外麵的是他們,這才伸手摁下牆上的機關。


    “嘩——”


    石門打開。


    隻見鬱少寒帶著一群人站在門外。


    “雲懿!”


    看到他們,鬱少寒第一個衝上來。


    雲懿背著司徒明走去,笑了笑:“你還好嗎?”


    “我沒事!”鬱少寒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雲懿背上忽然傳來一陣狂笑。


    因為在地牢裏關了太久,多年不見陽光,司徒明閉著眼睛,此時正仰頭狂笑,蓬亂的腦袋顫抖著,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鬱少寒疑惑的眼神朝司徒明看去,雲懿朝他點了點頭,表示這就是司徒明。


    鬱少寒便沒再說什麽,看到司徒明手腕上和骨肉長在一起的鐵鏈,眼裏閃過一抹訝異。


    雲懿將司徒明放在地上,山坡外麵是一片草地,司徒明腳踩在草上,頓時趴在地上,兩隻手在地上的雜草和碎石塊上摸著,滿臉狂喜:“我司徒明終於出來了,哈哈哈……我出來了,我終於出來了……”


    這哪像一個當過家主的人,分明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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